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救。”
“我听玉面姐姐说过。”唐谧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低头搜索着地上的血迹。
两人跟着血迹,很快追踪到了一间厢房前,刚要推门进去,就看见莫七伤走了出来。唐谧赶忙上前问道:“莫殿监,玉面姐姐的伤势怎样了?”
莫七伤摇摇头,叹了口气说:“穿胸的剑伤本就致命,又被银狐的剑气扫到,已经回天乏术。我给她服下九荣回天丸也不过是尽人事而已。”
唐谧听了,眼中盈泪,推门而入,只见玉面和岳莹正盘坐地榻之上,玉面的血已经被莫七伤止住了,岳莹则双掌抵在玉面的背心为她在运功调息。
玉面紧闭着双眼,此时听见响动,缓缓睁开,见是唐谧,唇角微动,无力地说:“莹妹妹,别为我调息了,我的内息全无,根本无法收纳你的内力,别再做这徒劳之事。倒是请你再用内息帮我支撑片刻,我想和我这个小妹妹再说几句话。”唐谧听了心中难过,跪下来抱住玉面,问道:“玉面姐姐,你,你和我说,是不是什么人让你来的,或者你中了什么人的计,怎么你会在这时候杀出来,你和我说,我替你报仇去。”
玉面道:“没有,我就是一时兴起才来的,本来听你们说穆显去世了,我就想来祭奠,可是后来想想还是自己摆个牌位就算了,那些故人总是不见为好。但是你们走后,不知怎么,忽然很想念蜀山,那一阵子老是想起过去的事,这才想还是回来看看穆显最后一眼吧,并没有人支使我来。”
唐谧本来就猜不透今日突变的局面,看见玉面出现,就更是完全糊涂了,原想着如果玉面此来是有什么隐情,也许还能找出些头绪,可如今按玉面所说,她完全就是偶然出现在这里,那么她这样一搅局,究竟又对局势有何影响就更想不清楚了。一瞬间,唐谧握着玉面冰凉无温的手,觉得如坠迷雾,茫然无措。
另外大声疾呼有PK票的同志们投一下《家有妖夫》吧,书号161771,PK开赛至今,第一次出现第一名被超越的局面,大家也去凑凑热闹:P吧。
第三部 三十六 旧事
唐谧想起玉面攻向萧无极的时候,萧无极用的步法正是魔罗舞,心里似乎明白了一点,问道:“玉面姐姐,你是不是认为掌门就是那个害过你的人?“
玉面一听这话,神色大动,她身后的岳莹也是面色微变。“好,反正我命不久已,今天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你们两个妹妹,桓澜,你出去帮我门守着门。”玉面说完,见桓澜退出门外,自感大限降至,强自压下心中的恨意,以平静的口气说:“我脸上密布朱蓟刺下的菱形伤疤,这脸上的刺青就是老莫为了掩盖那些伤痕才给我刺下的。”
这话说完,唐谧和岳莹虽然面上隐忍着没有什么表情,心中却都及是震惊。只因这朱蓟是用来制造守宫砂的原材料,处子被朱蓟划伤后,伤口愈合便无疤,但若已非处子之身,则会留下不灭的疤痕。而两人都知道玉面生于蜀山,只对武学有兴趣,于男女一事根被未曾开窍,二十多年前离开蜀山之时更不曾听说与任何男子有过瓜葛,怎会被朱蓟留下疤痕。
玉面知道那两人定然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不再做解释,继续说道:“我那时候年纪虽也不小,就连岳莹妹妹你也早已嫁为人妇,可是我却未曾对哪个男子动过心思,只是一心想在武学上有所成,未满三十岁便已经是气宗五长史之一,在蜀山女子里可算极其少见。可惜我这人未曾经历江湖风雨,不懂人世凶险,武功再好终是着了恶人的道。一日我晚间独自练武,乎遇一个蒙面人突袭,那人也是一身蜀山的功夫。与我可算旗鼓相当。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他有歹意,谁知过了数十招发觉那人从来不下杀招。倒像是与我切磋武艺,我孩子心性。以为是哪个蜀山同门想和我切磋武功,又怕输给了我一个女子后没有颜面,才蒙面而来。那日我们比得尽兴,但那人武功终究比我差一些,最后退败而去。第二日夜里。他又来和我切磋,如此接连三日,他皆铩羽而归。到第四日,他脚下步法忽然一变,正是那魔罗舞。那时候我从未见过魔罗舞,与他打得更是兴起,而他则利用魔罗舞飘忽的步法东躲西藏,渐渐把我引入一个山谷,那谷中开满了一种白色地小花。香气四溢,我闻到后没多久就意识涣散,失去了知觉。醒来以后。我发现自己衣衫凌乱,脸上有被似乎是荆棘划伤的细小伤痕。心知恐怕出了什么事情。后来见满脸菱形的伤痕日久不退,就完全明白了。我一个未嫁女子。怎能带着满脸朱蓟留下地伤痕示人,只好悄悄找来好友莫七伤,让他帮我想办法。虽然最后不得已用刺青遮面,我仍然觉得无颜见人,更怕别人问起,丢了我身为宗主的爹爹地颜面,这才离开蜀山。”
唐谧不想玉面遭遇过如此不堪的过往,怒道:“玉面姐姐,你是说萧掌门就是那个会魔罗舞的无耻之徒么?”
不等玉面答话,岳莹神色慌乱地辩解道:“不会的,无极一直当姐姐是好朋友,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玉面听了心头怒火乍起,回手一掌打开岳莹在为她运功的双掌,骂道:“如今你还替他说话,你若是真地认为他不是这种人,为何在掌门人比武之后就和他分居?今日谢尚又是为何挑起比武?”
岳莹知道玉面如今就是靠着自己给她的内力续命,忙把双掌又递出,不料玉面执拗如孩子的脾气上来,根本不领情,抬手打开岳莹的双手,身子一晃,倒在唐谧的怀里,带着恨意盯着岳莹说:“岳莹,你碍于身份不用再多说什么,只是你叫了我这么多年姐姐,我想让你最后看清楚你嫁了个什么人。www;z…z…z…c…n.c…o…m更新最快。”然后,她猛地攥住唐谧的手,眼露恳求之色,喘息着说:“唐谧,虽然你我相交不多,你也不欠我什么,可是看在我为你疗伤的情份上,我求你在我死后若能替我报仇便替我报仇。”
唐谧虽然知道以自己的力量挑战萧无极不亚于蚍蜉撼树,可是念及玉面遭遇凄苦,当下答应说:“好,我答应姐姐。”
岳莹眼见着玉面眼神已经涣散,焦急地解释说:“无极只是执着于掌门之位,但若是说会为此伤害自幼相识的朋友,这不是他地作为,姐姐,姐姐,你听我说啊。”
唐谧看向怀中的玉面,只见她瞳孔放大,暗淡无光,原来是已经走了。她一听岳莹此时还在为萧无极开脱,勃然大怒,不管三七二十一推开扑上来抱住玉面的岳莹,呵斥道:“好一个不会伤害自幼相识地朋友,你可知道,穆殿监也是他杀的。”
岳莹一听,美目圆睁,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正欲再要说些什么,房门猛地打开,桓澜被甩进屋来,重重摔在地上,只听一人说道:“不错,穆显是我杀地又怎样,那人走上邪魔之路,诋毁堕天大人,还妄图散布谣言,夺我掌门之位,毁掉蜀山百年基业。这样的蜀山败类不该杀么。”
岳莹一看来人正是自己地夫君萧无极,听他这么一说,质问道:“那么,玉面姐姐也是你害的。”
萧无极道:“玉面的事我不知情,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从未加害于她。”
唐谧冷哼了一声,道:“借刀杀人这么恶毒的计策你都能做得出来,发誓顶个屁。”
萧无极执掌蜀山十余年,未曾有人与他如此说话,加之本来就因为败于谢尚而心情郁郁,此时杀意骤起,抬剑就击向唐谧。幸好桓澜一直防备着他,挥剑挡下了这一剑,岳莹见状,执剑而起,挡在唐谧身前,神色凛然地对萧无极说:“萧无极。不论是今日还是以后,只要我岳莹活着,就不允许你动这孩子。”
萧无极看向爱妻的决绝面容。心头的狂躁之情霎时平静了下来,仰天长叹一声。带着些许哀伤的口气问:“今年他又送你彤管草了吧。”
“我仍旧是没有要。”
“那么,我说的话,你还愿意信么?”
“愿意,只要你说实话。”岳莹尽量将声音放柔和。
“我不知道这孩子和玉面跟你说了什么,但是。我真地不曾伤害过玉面。至于穆显,却是罪有应得,我借刀杀人不过是一来顾忌他武功着实厉害,二来我不想有诸如我们蜀山人自相残杀,或者御剑堂殿监修习邪术这样的传言流出。穆显与魔王魂兽力战而亡,也算死得轰轰烈烈吧。”
唐谧听到萧无极一再说穆显修习邪术,更加气愤,道:“怪不得玉面他们都说你迂腐,穆殿监所查之事根本就是事实。你不愿意承认,自欺欺人也就罢了,竟然还指责穆殿监走邪路。堕天大人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是否能转世。他并不忌讳用邪术,怎么你们就怕提?如今你们口口声声所说的堕天大人地意愿到底有多少是他真正的意愿。又有多少是你们自己歪曲出来地。”
萧无极没想到唐谧竟然知道了这么多。一时间又在权衡该怎么处理这个总是惹麻烦的剑童,可是看见自己妻子将信将疑的目光。又想起自己已经不再是蜀山掌门,忽然觉得机关算尽也不过如是,心下暗淡便再没了杀意,眼帘一垂,长剑入鞘,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固执不能放的东西,我自幼所相信的东西怎能容他人这样诋毁,我不过是用我认为正确地方式在保护蜀山而已。”说到这里,他深望岳莹一眼,继续道:“可是我承认,我杀穆显也是因为他已经在算计我的掌门之位,此事有他的手谕为证。莹儿,我为这掌门之位失去甚多,怎可让他得逞。至于玉面,我却从未做过任何事,也不知道她为何今日要置我于死地。你们信也罢,不信也罢,如今我已不是蜀山掌门,愿意来寻仇只要觉得有那个本事尽管来。”说完,他低低叹息一声,转身便走了。
唐谧一阵愣神,才反应过来自己要抓的坏人已经跑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岳莹轻轻拉了拉她的袍袖,柔声说:“孩子,你可愿意听我说么?玉面的事恐怕有误会。唐谧觉得思路有些混乱,懵懂地点点头,岳莹怜爱地抚了抚她的头,说:“我认识无极的时候,只有你这么大,他是剑宗拘谨的大哥哥,我只是御剑堂地小娃娃。因为我喜欢他,所以后来入剑宗拜在银狐门下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直到我和无极成婚,我都不知道师父他喜欢我。这些事就不多说了,只说无极吧。”她说到此处,眼光投向虚空,好像看见了久远以前的幻影:“十二年前,无极等来了他担任剑宗宗主之后地第一次掌门人比武。此时他的武功在蜀山已经几乎没有敌手,唯一一个可以胜过他地人就是当时地掌门人,我师父银狐谢尚。那时候,无极很是焦虑,要知道,以我师父的武功,只要他自己愿意比下去,就是再过十年,这蜀山掌门地位置也还是他的。可是,无极虽然是他的弟子,却和师父有很多分歧。你也知道,银狐性子散漫,对蜀山掌管不严,赏罚的时候也多是由着性子来,对此江湖上微词颇多,只不过有蜀山百年的门面撑着,也不至于有人敢公然说些什么。总之,在银狐执掌之下的蜀山与无极心中的蜀山想去甚远,他一直希望能够按照他的意愿重整蜀山。所以,他在比武之前仿造我的笔迹写了一封信给我师父,说是我早已喜欢他很久,不过是碍于我们的身份才隐忍心中,只要他愿意放弃掌门之位,我就和他远走高飞,隐居山林,并约好了出走的时辰和地点。你知道,银狐是性情中人,掌门之位于他远没有儿女情意珍贵,所以他才没有参加那次掌门人比武。”“那后来呢?”
“后来,我师父见我过了日子仍然未到,怒气冲冲地赶来质问,我原本被蒙在鼓里,可是一听就知道是谁做了手脚,因为知道我师父一直喜欢我的只有无极和我自己,可是那时候我只是出于一心维护无极的本能,对银狐说是我故意算计他的,就是为了让我夫君当上掌门,有本事当着众人揭穿我的计谋去,他听后伤感至极,从此远走他乡。”说到此处,岳莹的神情越发沉暗,眼中盈盈似有泪水。
“你可真傻,萧,哦,掌门敢做么做,就是连你对他的情意也算计进去了。”唐谧本想骂她,可是语调却柔和,对着这样的女子,竟是狠不下心来。
岳莹惨笑了一下,道:“我怎么不知道呢,所以,那日之后,我就去蜀山碧玉峰静修,从此十余年不见无极一面。”
“那么,银狐这次是怎么知道此事是掌门捣鬼呢?”
“这件事的真相只有我和无极两人知道,银狐如何得知我也不清楚。我与他原本也是十年未见,不想他两年前来蜀山祭拜,听人说起掌门人的夫人自十年前他比武胜利后就静修去了,便以为那多少是和他有关,就带着彤管来问我当年是否还有隐情,可是却被我言辞回绝了。”
“嗯,那一年我们见过银狐。”
“不想今年他忽然又带着彤管来了,说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要在天寿日夺回失去的东西,我害怕出事,才赶来隐在人群中。只是没想到,出事的竟是玉面姐姐。”岳莹说道此处,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攥住唐谧的手道:“穆显的事情,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分辨你们谁是谁非,但是我知道如果无极真的觉得他是蜀山的威胁,他下得去这个手。至于我们和银狐间的事,我也已经全盘告诉你,如今掌门之位又归于银狐,也可算个了结。知夫莫若妻,玉面姐姐我相信不是无极所害。”
唐谧一直觉得一个人如果痴情到愚蠢的地步原本是该骂的,可是这时候看着岳莹凄楚的模样却是怎么也骂不出口,只是甩开她的手,道:“是威胁蜀山还是威胁他自己,恐怕只用他自己心里最清楚吧。”说完,她豁地站起身,扶住玉面的尸体,说:“桓澜,帮我一下,我们要尽快让玉面姐姐入土为安。”
“孩子,你仍要向无极寻仇么?”岳莹追问道。
“恩怨总会了结的,仇人也不止一个。”
完结倒计时,大概还有八章吧,呵呵,看见曙光了。没想到这时候还有人给我投推荐票,谢谢大家。
第三部 三十七 奇阵谜团
三十七奇阵谜团
当天夜里,整个御剑堂都显得有点躁动。蜀山百年间头一次出现有人同时执掌御剑堂和三宗的局面,就连小小的剑童们也感觉到气氛的异常,私下里低低议论着,猜测什么重大的变化即将来临。
夜风横过山林便减了势,林中草木轻摇,簌簌微响。
四月三十,正是无月之夜,天色浓沉似墨。林中的五个少年围火而作,带着惊讶之色的眸中映着跃动的篝火,分外明亮。
“那么,你认为是谁害了玉面姐姐呢?”白芷薇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个暂且放下不想。过去我只是推测,如今却可以肯定,幕后之人绝非萧掌门一个。”唐谧肯定地说。
“是,如此看来,以萧掌门的心性,绝不会与魔宫之人联手,可此事魔宫的痕迹太多,若是不出意外,倒像是潜伏在咱们蜀山的魔宫奸细利用萧掌门和穆殿监有隙推动了整件事。”慕容斐赞同地说。
不等唐谧说什么,白芷薇接着这话就说:“我也这么看,如若当时在地宫顾宗主看见唐谧却替她隐藏,那么他的嫌疑就最大。唐谧,你说是不是?”这事唐谧自己反复想过多次,可是被别人说出来心里还是不好受,避开那少女明亮得有些逼人的目光,说:“是。”
然而线索到此也就断了,萧无极此去无踪,分派监视顾青城的慕容斐也没有发现他有任何异动,唐谧一直期待的异宝馆那边更是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几人只好安下心留意着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