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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一声“不”。朦胧的视线越来越涣散,眼前一片朦胧的白色。朱乐看不见是谁射的这支箭……再也见不到丁宣了,再也感受不到丁宣带给她的温暖了……
父亲,母亲,还有那个她生活了二十三年的家。
第一百零一节
泪儿童分配
水承载了不甘,随着身子,向下坠落。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只是,没有疼痛,一点也没有。世界变得一片漆黑……
『皇上,圣姑,主子有反应了,主子有反应了。』
耳边,为什么如此嘈杂?小淼为什么一惊一乍的?难得可以睡个懒觉,为什么她总是叫个不停?丁宣呢?很想看看她,可是,为什么又感觉睁眼竟是如此的困难?
『朱乐。』
『喂,大掌柜。你收了我们天香楼姑娘们的银子,却不给姑娘们送货,这是什么意思啊。』
『邬尔曼。你小声些,她还没有清醒。』
『丁宣,你何时学会为人诊病了?她醒了,是故意不睁眼罢了。』
『邬尔曼,这里是养心殿。』
『呵呵,这里就是金銮殿我邬尔曼想怎样说便怎样说。』
『你……』
『怎么?在你这,我这个做姑姑的难道连说句话的权力也没有吗?』
沉默,接着沉默。怎么感觉一切是那么的奇怪?丁宣和邬尔曼的声音,这迥异的对话!头有些疼,想睁开眼,又想继续睡着。
『丁宣,你若不大声叫她,她便会睡着不醒了。』
…………
『朱乐,你若是不睁开眼的话……』
『邬尔曼,你想拿什么威胁她?』
『哼。朱乐,你若是不睁开眼的话,邬尔曼便……』
邬尔曼的话还未说完,小淼又在一旁叫嚷。『醒了,醒了,睁开眼了,主子睁开眼了。』
不是因为受了邬尔曼的胁迫,只是刹那间她突然感到眼睛似乎是可以睁开了。那酸酸涩涩的不适感在眼皮下一点点地没了踪影。一点点的光线浸没在眼中,模模糊糊的轮廓也在逐渐清晰。
『宣儿……』
丁宣似是松了口气,轻轻地闭上眼眸,柔声道,『你终于醒了。』
『邬尔曼……』
朱乐话音刚落,邬尔曼便轻轻地打了一个哈欠,扭头望向窗外的天空,用着慵懒的声音说道,『都晌午了,姐姐我习惯睡个午觉。等下午姐姐醒了再过来和你聊聊。』
邬尔曼边说着边向外走去。朱乐疑惑地看着丁宣,丁宣那温柔的笑容还荡在嘴角,朱乐有些不感肯定,此刻会是现实。
『圣姑还真是刀子嘴豆腐心,昨儿个还说等主醒后要剥了主子的皮,今儿主子真醒了,她又要去睡午觉了。小淼看她是不太习惯这感人的景吧。』小淼在一旁掩嘴笑道。
『小淼。』丁宣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悦,小淼突然意识到她又多言了,忙低头走到一旁,『皇上,小淼去为主子准备些膳食,想主子睡了这么久也应该饿了。』
小淼跑了出去,丁宣却走到朱乐床榻边上坐下。细心地将她的被子向上拉了拉。一脸柔和地望着她。朱乐回望着,是丁宣。这一切很真实,刚刚丁宣手抚着她背部的感觉做不了假。那么,那支银箭射进她胸口后又发生了什么?
『刚醒,便不要多想了。』
朱乐虚弱地冲丁宣笑了笑,她想抬起手触碰丁宣,但胳膊竟像是死死地钉在了床榻上一般,任她如何用力,回报与她的只有钻心的疼痛。
丁宣善解人意地将脸颊低了低,抬起朱乐的胳膊将她的手掌贴于脸侧。含笑道,『这样是否好些?』
『嗯。宣儿,我还是有些乏。我想再睡一会。』朱乐的眼皮有些睁不开了,也许这次的苏醒她用了太大的力气。耗费了太多的体力。然而在她的话刚刚说完,她便明显的感觉到丁宣的身子微微颤了颤。
『朱乐。』似乎丁宣很怕她再一次沉睡不醒,有些急切地唤着她的名字。
『宣儿,只是睡一下,就一下下就好。』
之后,朱乐的周围再一次变得漆黑,再一次消没无声。善儿,温煦,温暾……一个又一个影像走进了她的梦中。硝烟弥漫的杀场,血流成河的场景,这是一个真实的梦境,在梦里,她感觉得出苍凉与悲哀。
朱乐这一回的沉的睡只用了一日一夜。再度醒来时她便没有了倦意。一连多日,她在丁宣的细心照料下身体一日日的康复。其间,她曾不止一次问过丁宣,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丁宣只是沉默地对她笑了笑,轻声说了一句,只要你回来,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掌心的那条感情线上依旧泛着猩红,朱乐偶尔会坐在床边对着它发呆,偶尔在猜想丁宣是否也看到了它的存在。为什么丁宣一句都没有提呢?邬尔曼的朱儿,丁宣的朱乐。哪一个才是自己?
门突然被敞开,丁宣的倩影在门边伫立。而朱乐却端着手掌与她四目交接。也许,此刻已是时候坦白一切了。朱乐叹了口气,还未等她张口,丁宣竟有了动作。她端着些点心缓步走到朱乐床边,含笑地打量着朱乐。
『饿了吗?小淼说你今日吃的东西可少。』
『宣儿。』朱乐接过丁宣手中的盘子,放到一边,拉着丁宣坐到了床边,『我想与你说件事。』
朱乐的语气透着些许的严肃,表情亦是忐忑。丁宣微微笑地看着她,探手抚在她的脸颊。接着抓起她那泛着腥红掌纹的手掌瞧也不瞧一眼地便握在手中。她不知道她这样做朱乐是否会明白。
朱乐一脸呆愣地看着丁宣,逐渐地从丁宣那柔情似水的眼眸中找到了答案。此刻她并不知道这个答案究竟叫什么,但相信不远的将来,她会清清楚楚地为它命名为——归宿。
之前的一切便这样如过眼云烟一般地随风消逝了。朱乐躺在床榻之上,心中有着无尽的唏嘘。丁伯晔,拓跋兰儿,她,丁宣,卓巧风,丁伯煜,温奕,温暾,温煦,还有善儿和冷寒松。最后再多加一个神秘的邬尔曼,或许还有许多许多,这是一张错综复杂的网,网住了许许多多的爱恨情仇,也网住了这世间无尽的贪念,欲望,还有权力的纷争。每一个人都有一段故事,一段过往,一段心路历程。你永远无法深刻的探寻,除非你切身经历过。
哪一个人是对,哪一个人又是错?命运究竟是偏向着好人,还是袒护着恶人?而哪一个人才算是好人,哪一个人又算是恶人?这些其实都是分不清的。
过去的一切教会了朱乐,只要心存善念,生活才会有希望。只要报着希望而生活,人生才能见到曙光。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完美的,她朱乐当然不是。但她爱丁宣胜过任何人,到最后,这才是最重要的。丁宣是她新生活的希望,更美好的希望,而她绝不会放弃。
天色在逐渐放亮,朱乐望了望案上摆着的那面铜镜,无声地又笑了笑,一面残破的铜镜,中间被戳了个窟窿,丁宣还当它是宝,整日放在桌上。也许,在某种意义上,这才是丁宣对待爱情的态度。
『我爱你,宣儿。』朱乐在身旁熟睡的人耳边轻声地道一句,嘴角含笑地拥着她也准备睡去。只是突然间,她猛然睁开双眼,望着外面放白的天色,又转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丁宣。忙叫道。『宣儿,宣儿,快起来,这个点儿早朝都应该开始了。』
丁宣呢喃地转身,将头埋在朱乐的身前。掩住了耳朵,似乎对朱乐的叫喊很是不满。
『这小淼也真是的,皇上早朝怎么不来叫?』朱乐拨开丁宣覆在耳边的手掌,『乖啦,宣儿,不要睡了,时候到了。』
朱乐心疼的看着丁宣的睡容,只是,她又摇了摇头,轻轻摇着丁宣的身子,『宣儿,快起来吧。知道乏,等下了早朝再回来补眠。』
『朱乐!』似乎,丁宣被朱乐扰得实在在受不了了,突然睁开迷糊的双眸,含糊地道,『别叫,让我再多睡一会。』
吓?朱乐冷汗都要滴下来了。今儿丁宣这是怎么了?『宣儿,早朝?』
『涵儿去了。』丁宣继续迷糊。
『丁涵?!』朱乐有些吃惊的大叫了出来。
『朱乐!』突然,丁宣的眸再一次睁开,冰冷的视线像是要穿透朱乐的身体。
『我……只是奇怪。』被丁宣吓到了,朱乐小声地答道。
『你安静一些,之后再与你解释。』说着,丁宣翻了个身,转过去继续地睡着。
朱乐完全僵住了,半撑着个身子看着丁宣。这是怎么了?还未等她多想,手臂突然被丁宣一抽,身子瞬间倒在了床榻上,而另一只手也顺利地被拉到了丁宣的腰际。掌心的细软,鼻边的清香,怀中是丁宣侧卧的身子。
『陪我一起睡。』
『哦。那,宣儿,睡吧。』一头的雾水,朱乐默默地叹了口气。
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丁宣准备为丁涵和顾冷赐婚,这朱乐可以理解。丁宣准备以后逐渐将朝政移交给丁涵,这朱乐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可是,她不理解的是这邬尔曼为什么从她醒来后便一直在这养心殿中居住?而她每一日从房中出来的时候,都能够碰到邬尔曼?就像今日,她晌午才起床,这一开门,邬尔曼那诡异的笑容就出现在她眼前。
『我说圣姑姐姐,你能不能不要如此这般的尾随我的?』
『瞧朱乐你说的。姐姐我遇见你只是巧合罢了。我们同住在这养心殿中,低头不见抬见的。你怎能说我尾随你?』
『好吧。好吧。』朱乐无语地看了看邬尔曼,道。『那我先走了,圣姑姐姐你随意。』
『等等。』邬尔曼突然拿出一张纸,递给朱乐,『来,在这印泥上按一下,把手印按在这纸上,姐姐便也不扰你了。』
朱乐犹疑地接了过来,打开这一看更让她奇怪。这不是跟她当初给丁宣签的卖身契一样吗?『这是什么?』
邬尔曼笑的诡异,『先别管它是什么了,按了吧。姐姐真的就不再主动扰你了。』
手印怎么说按就按的?朱乐心中冷笑,她猜不透邬尔曼这是搞得什么小猫腻,但相信动机一定不纯良。『圣姑姐姐,我不按。因为朱乐之前按过了,为宣儿按的。如果姐姐想找人按,找你的朱儿去吧。』
说完,朱乐便笑着跑开。眼见邬尔曼脸色越来越阴沉,跟着她的步子越来越近,朱乐也加快了步子,却没料到,奔跑中却突然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朱乐。』丁宣刚与丁涵商量完朝政,急着赶回来瞧瞧朱乐,倒是遇到了这样一幕。
『宣儿,回来了。』朱乐冲她笑道。
『朱乐,你让我找我的朱儿是吧,那你把我的朱儿还我。』邬尔曼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朱乐的身后,一脸阴沉地望着她。
『朱乐。你做了什么?』丁宣冷眼打量着邬尔曼与朱乐。
『没什么,圣姑姐姐找我要人呢。』朱乐一脸无事地笑道。
丁宣不再言语,突然转过身向着来时方向离去。朱乐见状,赶忙追了过去,『宣儿,你去哪?』
『朱乐,瞧你今日跑的。我怕你累着,得为你补补。我去吩咐御膳房为你准备今晚的全猪宴。』
一听全猪宴三个字,朱乐的脸色瞬间惨白。然而,还未等她向丁宣求饶,丁宣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视线的尽头。朱乐懊恼地扭头瞪向邬尔曼,岂料邬尔曼本人也像丁宣一样飘然地转身走开了……
『主子,你喜欢吃清蒸猪皮还是红烧猪皮?』小淼在旁一脸幸灾乐祸地问道。
此时,朱乐又兴起了把小淼浸猪笼的冲动。她强忍着,扭头向丁宣离开的方向追去。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正文完结,还有一篇番外,下午补上。
番外
『冷教授,你这个故事主要讲的是心理学的双重人格还是医学上的精神分裂?』
『不对,我觉得冷教授说的这个个案不属于双重人格和精神分裂范畴。』
『对,我也同意。我觉得冷教授并没有把这个故事说完整。中间还有些隐藏的部分。』
『照我说,让冷教授把这个个案说完整了。比如人格人她到底知道人格二做了多少事?再比如,人格二当真就能与人格一融合?如果说人格二消失了,那她是怎样消失的。冷教授把这个案例说得有些过于神化,如果把命运化做一个轮盘,它的转动必定会牵扯着里面的许多细微末节。按理论来讲,若人格一真的存在了,永不改变了。那人格二必定会消失,所谓的命运也会随之发生更改。』
这是一所大学心理学的一间课堂,一名灰白色短发的男子坐在讲台上含笑地看着下面的学生热烈的讨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见解。这就是心理,就像是在一望无际的沙滩上,你想要找到两片一模一样的贝壳,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冷教授,你倒是说话啊。』
『不对,冷教授说的这个个案与其说的是一个心理学的个案,倒不如说成一个诡异的灵异故事。』
一个学生的话一出,下面随即一片赞同的附和声。少数的几名学生的反驳却被这剧烈的附议声淹没。冷寒松笑了笑,这就是人的一种特性,往往第一个人突然有勇气地将一个存在于大部分人心中的疑问抛了出来,得到的必定是一片片附和。
『教授,我说的是不是啊。』挑头的那名学生得意了起来。
『是也不是吧。』冷寒松含笑地站了起来,『我说的这个个案不应该属于心理学的个案。我之所以拿出来给各位参考,仅仅是把它当作一个课外读物般让大家扩大眼界。有许多事,其实不必费心执着。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学心理学,学社会心理学,学个性心理学的目的何在?』
下面突然沉寂。冷寒松继续笑道,『应该不是为了找工作吧?』
冷寒松的话音一落,下面一片哄堂之声。
『这个社会很现实,我们都徘徊在理想与现实的中间,挣扎在爱情,友情,亲情,物质,欲望中。很辛苦,但却不得不辛苦。学习心理学而不是为了混口饭吃的人,我想,不多吧。?』
『冷教授,那你为什么会来教心理学呢?难道不是为了这份职业,为了填饱肚子?为了买房子买车?娶媳妇?』
这位学生的话一出,课堂上一片安静。而冷寒松则神秘地对着那个学生笑了笑,『你说对了。一半。』
下面一片哗然。
冷寒松继续笑着,将课本合了起来。环顾着这间讲堂四下望着,有留恋,有不舍,还有着淡淡的欣慰。再一转头,望着这些学生单纯的眼眸时,他突然拍了拍手。大声道,『同学们。刚才那个故事你们就随便听听好了,至于,那个故事可以让你们得到些什么,就我无关了。那是你们自己得到的。而今天这一堂课,也是我最后一堂课。很开心认识大家,也很开心我们互相了解。』
『冷教授?你不教了?』
『我的任职期已满。』冷寒松拍了拍桌面。
『找校长续期啊。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不知道是谁喊出这句话来,接着又是一片片附和声。
冷寒松感到好笑,他对这些学生很有感情。可是,他还是得离开他们。
『对啊,冷教授,你别走啊。你一走便剩下那位朱教授,我们会很无趣啊。』一名学生很委屈的叫了起来。
冷寒松笑得更厉害了,朱教授。哦,天啊。这可不能让他听到。『好了,好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冷某能与在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