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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宣只笑不语地,也许,是这个原因。只是,她不会形容罢了……
『还好,还好。我没把这次的约会搞糟。』朱乐一脸的虚惊。
『约会?』这回,丁宣有些迷糊。
『嗯,约会。新名词。也可以叫做拍拖。不同地域的人叫法不一样,但意思一样。』朱乐拉起丁的手,一脸笑容的说道,『来,我解释给你听。嗯,怎么说呢?就是两个人,彼此本来不认识,后来喜欢上对方。于是约好一起出去。于是有一天,他们走在街上,看到一个卖糖葫芦的,其中一个人就买了一串。然后,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就这样边逛街边吃了起来,总之,很开的吃完了一串又再买了一串。』
朱乐洋洋得意的说完,才发现丁宣看她的眼神有些怪。『还不明白?』
丁宣摇了摇头,有些嫌弃的表情,『朱乐,我为何这才发现你如此粗俗?』
『粗俗?』朱乐叫了出来,『这叫粗俗?那你解释听听。』
『约会,应该是相约出来见面吧。』
朱乐一脸的坏笑,『宣儿,你怎么不说约好出来相会呢?』
丁宣又是一脸的鄙视看着朱乐。
朱乐岂容丁宣如此瞧不起她,当下又是一个坏笑,『宣儿,你认为我刚才那是粗俗?』
丁宣点头。
正中下怀,朱乐大笑了起来,『那我让你见识见识更粗俗的。』说完,便猛地向丁扑去。只是,似乎她的主意打得早了些,丁宣一个闪身竟跑了出去。
朱乐扑了个空,当下咬着牙爬了起来,『你有本事别跑,我让你瞧瞧什么是粗俗!』
丁宣在不远处笑弯了腰,『你有本事也追上来。』
朱乐哪肯甘心,当下忙着便去追,而丁宣似乎真的脱下了女皇的冠冕,像个孩子一样与朱乐在这一片花海中嬉戏。小淼远处望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她把暗影隔了出去,她想让皇上主子能够回复到她们的生活中……
直到朱乐跑累了,额头都渗满了汗水也没追上丁宣。只是在她看来,丁宣也不见得体力比她好多了,这不,也喘着呢。『宣儿,不追了,不玩粗俗了。咱不玩这种幼稚的游戏了。你过来吧。』
丁宣笑了笑,又站在原地想了想。于是缓步地走向朱乐。她本想为朱乐拭去额上的汗水,只是在她刚把帕子拿出来的时候,朱乐却突然扑了上来,一下子把她压倒在了薰衣草上。不过,仅仅一刹,朱乐又将丁宣拖到了她的上方,让丁宣压在了她的身上。
『怕压坏了你,让你压我好了。』朱乐笑着,与丁宣的面只有一指的距离。
很难得,丁宣的脸有些红。不是跑累了,只是这个场合,这个地点,这种姿势。『快起来,外面有人。』
朱乐紧紧地环着丁宣的腰,禁锢着不让她动弹。『你说我粗俗,你认为这粗俗吗?』朱乐还在纠缠着这个问题。
丁宣瞪了朱乐一眼,试图挣脱朱乐的禁锢却却有些挣扎无力。
『放心。这花海很高,外面瞧不见这里的。』朱乐知道丁宣担心什么,不过,她倒是悠然自得。今日的丁宣孩子气,还有些扭捏。还有什么时候能看到丁宣的这一面?恐怕只有这个时刻了,那她又怎会舍得放开?
『朱乐,你……』丁宣咬了咬牙,一副对朱乐恨之入骨的模样。
朱乐笑了,用她尽显温情的双眸看着丁宣。她知道,丁宣懂她,懂她的心,懂她的眼神。也许,这应该算是丁宣第一回主动,也因为许是花海的遮掩,朱乐的眼神,还有她那颗早已萌动的春心。轻轻地,唇便贴了上去。
正值芳花,骄阳似火。这一吻把两人带入了比花海还要美好的世界。朱乐暗暗在心中祈盼,这一刻的幸福要永远地持继下去。缱绻地纠缠,直到喘息已接近无力。淡淡的热气散落在两人脸颊边,红润的气色,嫣红略肿的香唇,眼中迷蒙的雾气……
『快起来。』丁宣轻喘地拨开朱乐的手臂。
朱乐坏笑地扶着丁宣的腰跳了起来,她怎么有了一种偷情的感觉。『我看到小淼在那,早知道进来之前应该让她背过身去。』
丁宣瞪了一眼朱乐,『你是明知道,这才故意的。』
朱乐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她幸福干嘛怕人知道?看就看了,也不少块肉。
丁宣冷笑一声,『你倒是不怕羞。』
『切,害羞几两银子一斤?』朱乐一脸的屑。
『那好啊。』丁宣这回倒是借用了朱乐的坏笑,随手在一旁折了几枝薰衣草,『低头。』
朱乐心叫不好,丁宣要将薰衣草插到她的头上。这怎么行,刚才她们倒下小淼只是看见人没了而已,而现在把花插她头上,岂不是一眼就看到了?她的面子往哪放?朱乐一脸的讪笑,『宣儿,不至于吧。你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吧?』
丁宣坏笑着,『我有多种方法可以使你低头,你可选择一种。』
明显是威胁,朱乐愤愤不平。她偷偷地瞄了一眼外面的小淼,再看了看丁宣,小声道,『我低,不过,插一枝行吗?』
岂会有商量的余地?丁宣默不作声,直接将手上的五六枝尽插在了朱乐的头上。之后,向后退了一步,开心地笑了起来。而随之而来的,朱乐听到了另一个人的笑声,那就是小淼!
『宣儿!!』朱乐哀叫。
『莫要拿下来。』丁宣警告道。
朱乐一脸的委屈,看着丁宣背对着她向花海里面走去。慢慢地,朱乐脸上也出现了笑容。只是,在下一秒,如情天霹雳的一个画面却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那是一个梦,曾经的一个梦。在梦里,她好像去过很多地方,好偈看过了许多事情。许多场景便向定格画面一样出现在她的眼前,牵着丁宣的手走过薰衣草地,丁宣一脸坏笑地将薰衣草插在她的头上……
透心的寒冷,一种诡异的感觉笼罩在她身上。额头密密麻麻地渗满了汗水,耳朵仿若失聪一般听不到周围一点声音。只有心脏那不规律的跳动声,怎么,为什么,一切都那样熟悉?那些画面,如今的画面,为什么会重叠在一起?明明她梦里的画面是另一个朱乐的!!为什么,还会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这应该算两节,只是觉得不应该从中间切开,所幸并在了一起。凑合看之。
第八十八节
『朱乐?!』
『主子?主子!』
逐渐地,朱乐终于感到有了知觉。耳边的声音也渐渐清晰了起来,风声,还有丁宣和小淼的呼唤声!缓缓地抬起头,对上的却是丁宣那满是担忧的眸子。她该怎样和丁宣说?那段充满磨难和不顺遂的命运和她开了一个玩笑?她如今正顺着历史的轨迹驶过?再接下来呢?是不是就该到终点了?不,朱乐狠狠地摇了摇头,她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巧合。
『朱乐。哪里不舒服?你头上尽是汗。』
『主子,你说话啊,别吓皇上和奴婢。』
『没……没事。』她抬起胳膊,用袖口抹了抹额头。终于在丁宣那担忧转为疑惑的视线下站了起来,憨憨地笑着。
丁宣却并未因朱乐的憨笑而有所动容,她严肃的表情和犀利的眼神让朱乐感觉,似乎丁宣觉查到了她的谎言。而面对这一切,朱乐只有继续保持着憨笑,继续着还得坚持着。
终于,直到她感到脸部快要僵掉时,丁宣终于发话了。但却是对着小淼说的,语气竟然有说不出的冷,『备车,回去。』
小淼应了一声向外跑去。而丁宣再一次转向朱乐,那淡漠的眼神似乎在审视着朱乐脸上每一根神经,这让朱乐很难受。原本僵在脸上的笑容彻底垮了下来。
『朱乐,我最恨有人对我说谎。』
朱乐身子不自觉地抖了一下,丁宣转身向外走去。这一刹那,朱乐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犯了一个错误,恐怕会是一个无法弥补的错误。可是,怎样做才是对的呢?她却不知道……
『宣儿……』朱乐跑了两步,跟上丁宣。犹豫着,挣扎着,『没……没对你说谎,只是方才有些不舒服,一会就没事了。』
丁宣突然止住脚步,蓦地转过头来。朱乐的头低低地,看着身前的薰衣草。丁宣观望了她许久,这才,『哪里不舒服?不要瞒我。』
听这语气,朱乐知道丁宣只是担心自己。因为担心自己,才会说了那么重的话。可是,她还是做了丁宣最恨的事情。谎言!一个谎言需要更多的谎言来遮掩。『只是,头有些晕,心中揪了一般的疼。不过,只是一下下而已,之后就好了。』
说完这番话,朱乐终于抬起头望着丁宣。她不敢肯定丁宣是否能够相信,但至少她得表现出足够诚意的神情让丁宣相信。丁宣蹙了蹙眉头,探手在朱乐额头摸了摸,担忧地问道,『此时真的没事了?』
『没……事了。』朱乐有些心虚的憨笑。『那,没事了,先不急着回去,好吗?』她不想丁宣因为她而败了今日的兴致,她不想这美好的一天却因为她而不得不结束。她不想去想那个倒霉的梦暗示的结果,她不想更加不相信。
望着朱乐那渴求的目光,丁宣犹豫了良久,终究还是摇了摇头,抚着朱乐的额头,叹声道,『以后的日子多的是,今日就到这里吧。』
无论朱乐沮丧还是失望,丁宣的主意已定。随着丁宣离开已是注定了的结果。一步一犹疑向外走着,淡淡的失落悄然袭上心头,依依不舍的留恋却让心中泛起酸涩。
回程的马车上,朱乐默默不语,暗自责怪是自己的事多才未能使今日之行尽兴。突然,丁宣手中一个极为熟悉的东西却吸引了她的眼球。
『你很奇怪?它为何在我手中?』丁宣执着那块浊玉笑了笑。
『本是宣儿母后的东西,没什么奇怪的不是吗?』
『不,它是你的。』丁宣将浊玉挂在了朱乐的脖子上,看着朱乐,浅浅地笑着。
『这……宣儿,这,是你母后的。』玉挂在脖子上那一刻,朱乐竟觉得倍感沉重。
『我说是你的,便是你的。』丁宣轻轻地摇了摇头,似有所思地看了看朱乐,突然笑道,『莫要拿下,知道吗?是圣旨。』
朱乐一呆,圣旨?!再一看,丁宣脸上那盈盈的笑意,才知道这是丁宣的玩笑话。于是,她也笑了起来,『皇上陛下,这是你下的第一道圣旨吗?若是,朱乐可得好好收藏。』
丁宣冷冷地瞥了朱乐一眼,接着转过了头嘴角泛出一抹笑容。
朱乐细心地将浊玉掖进领口,看着丁宣的浅笑发着呆。只是,她突然想起了冷寒松,想起了邬尔曼,甚至还想起了善儿。似乎,从昨夜醒来,记忆中便有个漏洞。她怎么会睡过不记得丁宣登基的日子?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很显然,她的记忆连接不上……
那一夜,善儿来见她了,她去见冷寒松了。冷寒松跟她说了什么?为什么之后的一切她都不记得了?那几日是怎么回事?
『到了。』
丁宣的话音在耳边响起,朱乐蓦地回过神来。有些许的迷蒙,『到了?这么快?』
丁宣不语,拖起她的手下了马车。这一掀开车帘,朱乐就知道了丁宣口中的到了不是回到宫中。是宫外的那座府邸。『宣儿,来见冷寒松吗?』
『你无需见他。随我来。』丁宣看了看小淼,小淼轻轻地点了点头。于是,朱乐便被拉着进了宅子。
空白的几日,这里一切依旧。随着丁宣走在清冷的院子中,朱乐细心地打量着这里的一切。没有下人,没有丫鬟,没有家丁,似乎与前几日大不相同。究竟,发生了什么?朱乐想着,在走到距离冷寒松房间只有十几步时,她突然拽着丁宣停了下来。她想去见见冷寒松。
『宣儿,冷大人可在房中?』朱乐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冷寒松的房门,问道。
『嗯。先生在里面。』
『那他……身子好些了吗?』朱乐回过头看着丁宣,却发现丁宣的视线也落在冷寒松房门的方向。
『御医为冷大人诊过,他需要静休。朱乐,莫扰他。』
朱乐看着丁宣的眼眸,听着丁宣说的这一番话。可是,她为什么会感到有些怪异?丁宣说话的语气,话中的含义,分明就是不想自己去见冷寒松。为什么一向视冷寒松为老师般尊重的丁宣,如今竟一反常态?朱乐更加不理解的还有丁宣那试图把冷寒松一笔带过般的神态,之前如此重要的冷寒松,如今为什么会变得如无肉的鸡肋般被丁宣弃之?
『宣儿,冷寒松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凭着直觉,朱乐问道。
『你为何如此想?』丁宣侧过头去,『莫要让卓巧风等急了。』
丁宣有意说完这句话看着朱乐,如她所料,朱乐一脸的呆相。『她在房中,你随我过去。』
一刹那,朱乐也顾不得丁宣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岔开话题,她从丁宣的语气中分明感觉到了丁宣的不爽。『去见她干嘛?』
『你说呢?』
甩开朱乐,丁宣一个人先行向一边的房间走去。朱乐也不敢怠慢,随后也跟了上去。这个卓巧风,来干什么?嫌她日子刚刚才好过,故意来找茬?
此事,的确是朱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进了房,才发现卓巧风带着药箱子坐在桌边。一副大夫的架势。
『卓大夫,请吧。』丁宣说着,便将朱乐推到了椅子上。
卓巧风微微点头,抬手便搭上了朱乐的手腕。朱乐这下可是明白了,是丁宣找的卓巧风,或许是不放心她之前的情况?找卓巧风为她诊病?糟了,这下她不得露馅了?她猛地一阵咳嗽,嗖地一下把手给缩了回来。
『着凉了?』丁宣将手搭到了朱乐的额头上。
『没……咳……我只是呛到了。』朱乐缩着脑袋,不敢看丁宣,但眼角一直在给卓巧风暗示。只是卓巧风却是愣了愣,本来搭在朱乐手腕的手一时还抬在半空中。此情此景,朱乐真是不知道卓巧风是否明白她的意思,虚汗一阵阵往外冒。
『呛到了?』
『啊,口水太多了。』朱乐又看了看丁宣,见丁宣不似怀疑,便安了安心。
『嗯,那继续吧。』丁宣又吩咐着。
朱乐不情愿地把胳膊缓缓地伸向卓巧风,她拧着鼻子,挤着眼,暗示着卓巧风,此刻,她多希望卓巧风可以懂她的意思,可是,卓巧风一脸的无碍状,连看她也不看。直奔着她的手腕就去了。
切脉的这段时间对朱乐来说,是种煎熬。她憋着气,暗暗地使劲。希望卓巧风在切脉时可以察觉到一丝丝不对劲。然而,卓巧风却在此时闭上了眼。
之后,垂头丧气的朱乐坐在一旁等着卓巧风的宣判。卓巧风则默默地收拾着医具,向丁宣作揖后,轻声道,『皇上放心,只是轻微的痧症,用两副火罐便可痊愈。』
噗,狗屁痧症!自己身体好着呢,怎么会患上痧症?朱乐不可思议地看着卓巧风,难道,卓巧风明白了她的暗示?
而丁宣则不像朱乐这般欣喜,听到卓巧风的话后微微蹙起了眉。这症可大可小,若不及时诊治倒也是个危险的事。『得有劳卓大夫这几日了。』
『皇上言重了。我先回去准备,晚些再来为朱乐用罐。』卓巧风作揖准备离去。
朱乐却突然想起来,她小声问,『宣儿,不回宫了?』
只是,还未等丁宣回答,卓巧风倒是在门前停住了。她似乎在望着什么,只是过一会又转过头来,『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