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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队长,我们就要出发了,你们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吗?”坦克连张连长问道。
“不了,我们临时有了新的任务!”李思明回答道。
“这样啊,真可惜,我们一起战斗,配合地很好,希望还有机会和你们狼牙部队一起作战。”张连长惋惜地道,昨晚李思明的指挥和战术手段让他很是钦佩。损失极小。
“没办法,这是命令。”李思明双手一摊,无奈地说道。
“那好吧,以后再见吧,等会有一支我军部队要过来,等他们到了,我们出发了。”张连长提前道别。
“再见,保重!”李思明说道。
“你也一样!”张连长与他握了下手。
半个小时后。一队步兵过来了,和他们一起的是八一厂的两名摄影师,丢下他们直接往南方开赴。
一名军人径直走向了李思明,因为李思明狼牙部队的迷彩服和战斗装备与其他军人明显不同,如果在丛林中,恐怕很难被发现,但如果站在一群普通的绿军装红领章地军人之中,很是显眼。
“请问您是狼牙部队的队长李思明同志吧?”那名军人问道。
“我就是李思明,请问您是?”李思明问道。他不知道对方的具体职位,不知道是不是该敬礼。
“哦,你好。我是军政治部的干事,我姓钱。奉命送两位八一厂的同志过来!”钱干事说道,转而介绍身后的两位扛着摄影机的人。";这两位就是八一厂的同志……“
“李队长,我姓张。就叫我老赵就行。”年轻的那位接口道,“这位是我的同事,也许姓赵,叫小赵就行。”
“我代表狼牙部队欢迎两位张同志!”李思明说道,不过他地表情可没有太高兴的意思。那两位摄影师都是身穿绿军装头戴钢盔,腰上配着手枪,一副军人的打扮。他们也是冒着生命之危深入前线一线,尽管他们需要保护,但是这种精神还是令人钦佩的。
“你们八一厂的电影不错,那个什么,《铁道游击队》挺好,跟我们狼牙部队干的活颇像的。”李思明觉得自己对两位受保护对象有点那啥,有些冷淡,所以故意找话题。
“李队长,这个……这个《铁道游击队》是上影厂地!”老赵吞吞吐吐地道。李思明觉得很尴尬,电影是他业余的最爱,发生这种张冠李戴的事情,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伪影迷”放了个空炮。
“哦,我记错了,瞧我这脑子,都被大炮震晕了。那个《上甘岭》也不错,表现我军战士英勇献身大无畏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也是我们当兵的要好好学习的!这部片子我看了不止五遍!”李思明连忙纠正道。
“这个《上甘岭》是……是长影厂的。”老赵脸色更黑了,李思明又拍错了马屁,拍到了马尾巴上了,最关键的你怎么能当着别人的面,称赞别人地同行,同行是冤家。钱干事和身边的白狼许志强涨红了脸,强忍着不笑出声来。
“那《地雷战》、《地雷战》、《闪闪的红星》总是你们厂的吧?那可都是经典啊!”李思明总算是说对了,钱干事和许志强也送了口气。
“这次要麻烦你们了!”老张觉得这个话题谈下去纯粹是找不自在。
“军首长还有什么指示吗?”李思明问钱干事道。
“这两位八一厂的同志需要拍摄最前沿地战斗场面,所以必须要靠前。这样就比较危险。我们临来时,首长专门指示过。从我们见到你起,在安全上要我们一切听从你的指挥。”钱干事说道。
这两位摄影师前几天就来到战场,但拍地都是后方后勤,以及战斗后的战场情景,但还没有涉及到实际战斗场面。所以就有了狼牙保护他们的事情。李思明觉得这有点大材小用的味道,这两位摄影师也够级别的!这也是一个让狼牙部队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万一有了意外,他们又不是战斗人员。军人战死那是死的光荣。
“那好,我们将跟随前方部队的路线向最前沿前进,但是你们一定要听指挥,不要乱跑。更要注意警惕,我不敢保证这路上有没有敌人的特工或者散兵游击。到了前沿,你们也不能太靠前,你们扛着摄影机目标太显眼。”李思明说道。李思明觉得他们还不如跟着坦克一起行动,那样目标虽然更显眼,但是却很强大。
“李队长,你就放心。我们绝对听从指挥!”老赵保证道。
“狼牙队员注意了,全队呈V字战斗队形,出发!”李思明命令道。
正在这时,李思明看到那位北京张知青正在一边和其他知青民兵嘀嘀咕咕在说些什么。
“你们怎么还在这,赶快回去!”李思明说道。
“李队长,我们商量好了,我们决定了。继续向前!”张知青说道。
“前方很危险,不是你们应该去地地方。”李思明拒绝道。
“可是打仗总该有伤员吧,我们也可以让前方主攻部队没有后顾之忧!再说我们也有枪,至少可以自保,不像那两位电影厂的同志,恐怕以前连枪都没有摸过!”张知青说道,眼神中透露着坚定。
民兵、民工是一支很重要作战辅助队伍,他们一般由地方武装部领导,身上背着子弹、地雷、爆破筒、担架、粮食。等等作战物资,军队向前,他们也跟上来,军队停下,他们也吧动。也是穿绿军装、打绑腿。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不戴帽徽领章。装备更是五花八门,有驳壳枪、苏式冲锋枪、51式步枪、也有少量的56式半自动步枪和60式冲锋枪。他们与正规作战部队一样分为连、排、班。班长、副班长一般由民兵担任。带武器,其他人为民工,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武器,但每个人都带4个手榴弹。他们主要的任务是背作战物资和救护伤员、抬烈士,什么都干。他们大部分是临时征集起来的云南边民,由当地的武装部组织,接受作战部队的指挥。每人有30元的工资,吃供应量,打完仗以后,表现好的可以优先安排工作。当问他们怕不怕打仗时,回答是:你们当兵地不怕,我们就不怕。非常朴素。
可是张知青这群清一色的民兵毕竟是私自来的,武器倒是挺齐整,看上去也算是“训练有素”,李思明也当过知青,知青民兵每个月都会专门进行基本军事训练,特别是建设兵团战士每年还有专门的军事比武。他们毕竟不是军人,李思明担心的是他们会在紧急情况下乱其来,万一要是有伤亡,又跟那些有组织领导的民兵或者民工处理起来不一样。放他们走,李思明还是有点担心,因此最好的方式是跟后面地大部队一起走。
张知青态度很坚定,知青一代总是很容易热血沸腾的人,李思明相信他说到做到,即使将他们赶回去,他们也会自己跟着过来。
“那好,你们就和我们一起,但是我要求你们一定听从我的指挥!这时战场,一旦出现不停从指挥的情况,不管你们是不是军人,我都将执行战场纪律!”李思明严肃地说道。反正民兵和民工总要去一线的抬伤员送弹药的。
“好的,我们绝对服从李队长的指挥。”张知青很高兴,转而对身后十位民兵道,“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坚决听指挥!”众民兵齐声答道。李思明准备将他们送到前方,那时后方大部队应该过来,到时候就把他们扔下,没想到民兵在关键时刻帮了他们大忙。
第五章 相思树
临战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虽然狼牙队员并不知道确切时间,但是他们营地越来紧张的气氛可以看出。
陈援朝的老爸是志愿军老兵,负过伤立过功,回来时就有热心人给他介绍对象,然后才有了陈援朝,起这个名宇是为了纪念自己在朝鲜的日日夜夜。陈援朝是个狙击手.代号“狼眼”,他可以在可视条件差的条件下,轻松地的击中一千米外的一个酒瓶。他是一个乐观喜动的人.按理说这样性格的人不应该是个狙击手、狙击手要求绝对玲静,即使在平时也应挂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但平时的训练和演习表明,他只要狙击步枪在手,就变成了一个陌生人,一个可以在阴沟里潜伏一整天.然后趁你放松时许不丁地在黑暗中给你一枪的人。
他有一个习惯.在休息的时候,他会将心爱的狙击步枪拆开,细致地擦净,然后又装好,如此反复。如果心情愉快的话,他会快速地拆枪.然后快速地安装。但如果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会盯着自己的狙击枪.一动不动。
今天晚王他已经盯着自己的步枪三个小时了,那把狙击步枪似乎长出花来。
“他怎么四事?”李思明问道。
“收到吹灯信了呗!”有人回答道。
“第几个了?”
“第八个了。”许志强答道,又补充道:“也是最后一个。”他说的是狼牙共三十七人、来狼牙时大多是军官,有二十一个已婚,八个有对象。剩下的都是光棍.当然李思明不包括在内。眼下这八个有对象地全都成了孤家寡人,光荣的加入到了光棍的行列中去。
李思明坐到陈援朝地对面,却对着其他队员认真地说:“法律规定:男人20岁才能结婚,可是18岁就能当兵。大家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啊?”队员们好奇她问。
“这说明两个问题:一是打仗不如结婚危险。二是女人比敌人更难对付。”李思明答道。
“哈哈!”队员们都笑了,陈援朝也忍不住笑了,只是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队长说得对!这没结婚吧,风花雪月的,天天开开心心.一天不见面,像丢了魂似的。这要是一结婚了,这油盐酱醋,每天都得烦着你。吃得不饱不行。吃得饱也不行.因为还要吃得好。结婚前有说有笑,结婚后吹胡子瞪眼地。所以还是单身的好,至少没有托累.一死百了!”有人感叹道,引起有妻人士身有同感。
“我们上阵杀敌.后方拖后腿。这到底值不值?”有人问道
“咱上阵杀敌立功,回来让她们瞧瞧,看不上咱。那是她们地损失。咱是真的汉子.就是脱了军装还是好汉!”有人回答道。但是却没人回应。
“小刀.给大家讲个段子。”李思明见大家从一个悲伤又想到了另一个悲伤,只好使出这一招。“小刀”是队员夏天的代号,学名很有阳光的味道。他喜欢随身带着一把小刀,曾在刀功上花了不少功夫。演习的时候喜欢用刀解决敌人。夏天的另一个爱好是喜欢讲黄段子,整天笑嘻嘻的,他能用鼻子闻出女人的方位,屡试不爽。不像代号为“狼狗”的渗透队员杨兴国,只对危险的气息敏感。
“好啊。我给你们说一个。说一个男青年.他很喜欢唱的一首歌听《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夏天说道,“他有一付好嗓子,特别对抒情的拿手。一次这个男青年在公共汽车上哼着这首歌的第二段,唱道‘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坐在他旁边的女青年瞪了他一眼。于是又接着唱道‘悄悄望着我不声响’,那女青年气得拂袖而去。”
“哈哈.小刀.我看你的代号之外加一个绰号,就叫色狼吧,我看这也是名不虚传。”众人大笑。
“队长.你也给我们也讲一个吧?“小刀想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没问题!”李思明平时训练时不苛言笑,但在休息的时候,他和大家都很随意。作为一支部队的主管,过于严厉只会事得其反,“那我考一下大家地智力问题。这个问题连小学生都知道,就不知道你们不会?”
“队长你也太瞧不起我们了吧,难道我们这一帮大老爷们,连小学生都不如?”“黑狼”说道,这是谢武的代号,也是他的分队代号,原因是他本来就比较黑。
“第一个问题是:树上骑个猴,地上一个猴,请问共有几个猴?”
“当然是两个,这个问题也太简单了。”谢武不满李思明对他智商的怀疑。
“错了.答案是八个猴!“李思明笑着道。
“我知道了.是七月地七,不是骑车的骑!“许志强这个“白狼”跳了出来。
“不错.白狼小学一年级毕业了。我那么就考白根一个二年级算术题!”
“你说吧.我听着呢!”许志强有些得意。
“一加一在什么特况下等于三?”李思明觉得有点对不住本山大哥了。
“一加一怎么可能等于三呢?明明等于二嘛!”许志强不明白。
“你们知道吗?”李思明转头问了问其他人,都不明白,“那我告诉你们,很简单啊,一加一在算错的情况下等于三嘛。”
“切!又被骗了!”众人一致同意。
看队员们的情绪都从刚才的低落中走出来,李思明说道:“我知道大家有一些不高兴。但谁叫咱是军人,你不当兵,我不当兵,谁来保祖国和人民。我不想对大家说教.但我可以保证,我们三十七个弟兄,前面纵是刀山火海,我将与大家共同进退。大家有什么愿望可以写下来.交给我,只要我还话着,我保证尽我最大的努力实现大家的愿望。”
“这件事特.你来负责记录!”走出宿舍,李思明对许志强道。
“那你有什么愿望?”许志强问道。
有什么愿望?李思明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来到这个世界,面对大趋势.他不得不去北大荒,当了知青。当了知青,他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然后他又成了大学生、教授,还小有成就,并且有了生命中的另一半.但他希望腾飞的80年代快点到来。可是命运在70年代的最后一年.他成了一名军人,马上就要深入敌后,出生入死。他不知道他还有没机会去实践心中的梦想。
“我的愿望就是国泰民安世界和平!“李思明说道。
“这……这个愿望很高尚律伟大,但不知道你怎么去实现?”许志强一楞,以为他在发牢骚。
“我不知道.不过我没那么伟大、这不过是气话而已。来这里只不过是头脑发热,我不知道我应不应该来,但是我却不后悔,只会有憾而已。”
“那你有信心吗?”
“这个问题.你问过不止一次了。你是我的下属,我当然会说我绝对有信心。即使明知道会有牺牲,甚至全军覆没,我也硬着头皮说,没有什么是我们狼牙办不到的。很可笑是吧?就像通话故事《皇帝的新装》里的那些愚蠢的官员,都只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李思明自嘲道。
“我爸爸是位将军.他珍藏着许多军功章,比小月爸爸还要多。他对那些军功章视作生命,小时候我和哥哥姐姐们只要一动那些东西我爸爸就会打我们,平时我爸爸从不动手打我们的。他休息的时候,经常会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这些小小的铜制的奖章,每一次都会情不自禁地哭出声来。他说只要看到这些军功章,他就会想起他的战友,那些牺牲时还未见过军功章的年轻战友们.他说他的军功章不属于他个人的,是属于他的战友们的。小时候我不懂.现在我有点懂了.那是无数战士的流血牺牲换来的.我爸爸现在拥有了一切、但他觉得更之有愧。现在轮到我要上战场了,我希望能够获得那个小小的铜制的东西,一枚就够了。”许志强望着宁静的夜空.目光坚定.英俊的脸庞带着坚毅果敢的神采。
“你会有的.我相信!”李思明拍了拍许志强的肩膀。
南疆有相思树.常绿乔木,花期为5月至7月,长着金黄色的花朵,金黄色英果内的种子数约5…7粒。说起相思树,我们首先想到的是那寄托在着思念之情的相思豆。“红豆生南国.此物最相思”。不过那又红又亮的相恩豆却不是相思树的产物.而是外来树种的小实孔雀豆。也有说此树本名应叫红豆树.红豆呈玛淄红的色彩,人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