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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觉罗氏问完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之后又问了些嘎鲁玳生活上的小事,(当然这些大部分是嘎鲁玳的奶嬷嬷刘氏回答的。)又问了法喀最近学业上的事,最后看觉罗氏身边的李嬷嬷着急了,才起身把嘎鲁玳送回正院。
到达正院时,遏必隆和觉罗氏都在正厅等着。见他们回来也没说什么,只是径直走到了西暖阁,吩咐传膳。嘎鲁玳知道她的确回来的有些晚,看见遏必隆威严的脸不禁有些心虚,也不敢向觉罗氏撒娇,就沉默的跟着众人的脚步走。
早就做好的晚膳很快就端了上来,晚膳很是丰富,燕窝薏米甜汤—燕窝鸡丝汤、海参烩猪筋、鲜蛏萝卜丝羹、海带猪肚丝羹、鲍鱼烩珍珠菜、、鱼翅螃蟹羹、蘑菇煨鸡、辘轳锤、鱼肚煨火腿、、血粉汤、鲫鱼舌烩熊掌、米糟猩唇、、蒸驼峰、梨片拌蒸果子狸、、风猪片子、风羊片子。遏必隆等人都落座了,舒舒觉罗氏站在遏必隆的身后,看样子是想要服侍他用膳。觉洛氏皱了舟皱眉头,对舒舒觉罗氏说“妹妹,这里又没有外人,你跟我们一起用膳吧!”
“这……”舒舒觉罗氏转身看到遏必隆点了点头,笑着行礼对觉洛氏说“那就多谢福晋赏赐了!”说完就坐在了最下首。
用饭期间讲究食不言寝不语,而当安静的用完膳之后,舒舒觉罗氏在众人喝茶消食的时候突然发难了。舒舒觉罗氏一边喝着茶一边状似抱怨的对遏必隆说“老爷,今天法喀和嘎鲁玳在花园里玩累了的时候到我那里坐了坐。我看着嘎鲁玳的小脸儿真是心疼。她虽然不叫我额捏但是却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这好好的一张小脸儿却留了一条那么丑的疤,她现在小小年纪的不打紧,以后可怎么办啊?”说着还用手绢擦了擦眼角流出的泪。“哪个天杀的做下这等恶事!”
觉罗氏看着舒舒觉罗氏又在上上下下的挑起火儿,心里不禁气怒万分。上一次她这么煽风点火的是挑拨我们母女的关系,把嘎鲁玳不是我亲生的告诉了她,害得我们的母女关系差点破裂。这一次又想要干什么!?我看她要是不吃点苦头是不会消停的。
觉罗氏心中怒急,也不看遏必隆的反应,吩咐丫鬟把嘎鲁玳和法喀带下去休息,沉声对舒舒觉罗氏说“嘎鲁玳受伤的我已经查明了。我本想明天再说,既然妹妹这么心急,那么不如今晚就解决了吧!”说着就扬手招了墨菊到身旁,吩咐道“去看看富察妹妹和钱氏、孙氏、周氏睡了没有。没睡的都叫过来,让她们都看看伤害我钮钴禄府嫡女的都有什么下场!”
“是!”墨菊向觉罗氏行了个礼,就快步退了出去,按觉罗氏的吩咐办事去了。
舒舒觉罗氏虽然刚开始被吓了一跳,后来一想,事情闹大了对她更有好处。事情闹得越大,老爷越不能包庇她,那么对她的惩罚就越重,也就对自己越有利。想着也坐直了身子等着看场好戏。
而遏必隆本人却一直严肃的坐着,神情莫测。
☆、第七章
第七章
京都九月初的天气就已经带出了晚秋的萧瑟寂寥,再加上今日正房晚膳吃的本就有些晚,当墨菊遵照觉罗氏的吩咐去请府里其他女眷去正房时天色早已黑透了。
“墨菊姐姐,这天色太暗了你慢些走,小心摔着了。”觉罗氏院中专门跑腿的小丫鬟小绿在前面引着灯,看着墨菊行色匆匆,忙劝道。
墨菊扶了扶小绿的手喘了喘气,歇了歇,才回道“哎呦傻丫头啊!你还没明白福晋的意思吗?福晋这是存了心要把事情闹大啊!”
“啊!?”小绿想不明白歪着头看了看墨菊。
墨菊心想这小绿看上去是个老实衷心的,是个能用的,这私下里也无人,教她一下也无妨。也不停下脚步边走边对小绿说“这府里后院之间的争斗一直都没停过。当年福晋被人害得小产,五个月大的胎儿就这样硬生生的没了去。当时福晋伤心小主子,富察姨娘又怀着身孕,一个不留神变叫舒舒觉罗姨娘钻了个空子,得了老爷的宠。
生下二格格之后舒舒觉罗姨娘更是越发放肆了,手脚竟伸到福晋这里来。福晋逮着她的错处倒也罚了几回,可是舒舒觉罗姨娘枕边风吹得好,不仅没事,反倒是咱们福晋受了老爷的埋怨,说咱们福晋善妒,容不下人。这次福晋是下决心打的舒舒觉罗氏再也翻不起身来,当然是人越多越好。人越多,老爷就越不能偏袒。”
小绿恍然大悟,一脸的崇拜的对墨菊说“原来如此啊!多谢姐姐提点。”
“行了行了。”墨菊也不居功,甩甩手对小绿说“你自己也要多长点心。咱们做奴才的不就是伺候主子的吗。主子的心意都不了解又怎么能好好伺候主子呢?”
“是。”小绿垂首应了声,记在心里便不再搭话了。
又走了一小会儿,墨菊和小绿便来到了富察氏的院子跟前。小绿上前敲了敲门,不一会儿就有值夜的小丫鬟开了院门。
“呦,是福晋院里的墨菊姐姐啊!快进来快进来!”小丫鬟就着微弱的灯光看清楚来人是福晋跟前的贴身丫鬟,忙侧身让她们进来。“墨菊姐姐这么晚来是福晋找我们姨娘有什么事吗?”
墨菊当仁不让的走了进去。福晋正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呢!这富察姨娘睡了也要再喊起来更别说没有睡。“富察姨娘可歇下了?我们福晋找姨娘有些小事,若是姨娘歇下了,那我便不打扰姨娘歇息了。”
那小丫鬟知道能让墨菊在这个时候还亲自来找自家姨娘的必定不是什么小事,便说“墨菊姐姐恕罪,我只是个值夜的小丫鬟,进不得姨娘的屋中,但姨娘这个时候多数是还未睡的。劳姐姐在廊下等候片刻,我去问问流碧姐姐。”
“好的,你可快些。”
“姐姐稍等,我去去就来。”说着那小丫鬟便走进了屋里。
流碧一听小丫鬟的话就皱了皱眉,自家主子可是已经上床安寝的。想了想拨开帘子走进了里间,拉开床上的帏幔,发现富察氏还未睡,正就着床边的灯光做女红呢!
流碧连忙把床头的灯光又拨亮些,对着富察氏关切的说“主子,还是别在灯下做女红了,仔细伤着眼睛。”
富察氏放下绣绷,抬手揉了揉眼睛,说道“不碍事,我睡不着,打发一下时间。对了,你怎么进来了?”
流碧看富察氏眼睛有些难受,上前去给富察氏缓解一下,边说了墨菊来请的事。
富察氏想了想,还是吩咐人把墨菊请到大厅里,自己一会儿就到。不一会儿,富察氏就扶着流碧的手走出来了。
墨菊看富察氏走出来了连忙上前行礼道“姨娘安。”“这么晚了还来打扰姨娘真是抱歉。可舒舒觉罗姨娘说是今儿个见了二格格说是心疼二格格遭了这么大的罪,但是那个害人的人还没找到。福晋说找到了那起子黑心干儿的人了,让府里各位主子没睡的都去看看暗害府里嫡女的下场。”
富察氏听了墨菊的话不由得挑了挑眉毛,没说一句话,扶着流碧的手就朝着正院走去。墨菊连忙带着小绿缀在富察氏身后。
等富察氏到达正厅的时候,该来的都已经来了。遏必隆和觉罗氏正端坐在主位上,富察氏向他们行过礼之后就坐在了右下首,与舒舒觉罗氏正对面。
富察氏看了看对面的舒舒觉罗氏,用手绢稍微捂着嘴角笑着对她说“妹妹着急二格格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这审问也不急在一时,妹妹又何必非要在这个时候分出个究竟。难道妹妹还怕姐姐亏待了二格格不成,毕竟福晋姐姐才是二格格的额捏不是。”
舒舒觉罗氏心里气急,这个富察氏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她的儿子是自己下药害死的,自从那以后她就跟自己不对付,总是来找自己的碴儿,破坏了自己好些计划。“姐姐说笑了,二格格怎么说也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现在她被奸人所害,遭了这么大的罪,我这心里也不好过。不尽快把那奸人抓住我这是连觉都睡不好啊!也都亏了福晋仁慈,尽快审问事情的真相,也了了我这一桩心事。”说着还向觉罗氏行了一礼。
见她们还有互相挤兑的意思,觉罗氏不耐烦这个,挥了挥手,让她们止住,问着一旁一直坐在这里出声的遏必隆,“爷,要不这事您来审?”
遏必隆摆了摆手“后院之事交给夫人来处理爷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且审着,爷看着就行。”
觉罗氏点了点头,放心了。虽然自家爷对那些狐媚子还是偏了些,但还是很敬重自己的。并吩咐人将诗叶带上来。
没一会儿诗叶就被两个壮实嬷嬷压了上来。诗叶的精神略有些萎靡,想来这几个时辰里没少吃苦。
觉罗氏看着诗叶,“诗叶,你说二格格是不小心踩到石子才会摔倒的是吗?你可想好了再说,若说错一句话你可要想好后果。”
诗叶听到觉罗氏的话明显瑟缩了一下但是还是没有改口,“回福晋的话,二格格的确是不小心踩到石子才摔倒的,奴才护主不力,请福晋责罚。”
觉罗氏气的不顾形象拍了一下桌子,对诗叶说“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看你能撑到几时!”并对着周围的嬷嬷说“把她给我拉出去打,我就不信她能抗的住。”
“是。”嬷嬷们领命把诗叶拖了下去。
这时却进来一个小丫头,说了一个语破天惊的话。
☆、第八章
第八章
觉罗氏气的不顾形象的拍了一下身边的桌子,力气大的桌上的茶杯都跟着晃了晃,杯盖与杯身之间发出不规则的“叮咚”响声,在这个寂静的氛围中传播了很远。
林嬷嬷见觉罗氏真是气狠了,忙上前拍着觉罗氏的后背平缓怒气,边对跪着的诗叶说“你这个贱皮子真真是不知悔改,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你当府里的人都跟你一样是傻子吗?府中花园的路日日都有人专门负责打扫,更不用提中秋那日人来人往的,家里的仆人哪个不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小心,生怕一不小心哪里有不周到的地方让主子们不舒服了,又怎么会在后花园里留下石子等踩着伤脚的硬物呢?老奴劝你还是赶紧交代了吧!到底是谁指使你加害二格格的?!”
跪在地上的诗叶听到林嬷嬷的话明显瑟缩了一下,低垂的脸上闪过一丝的迷茫,但是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一瞬之间,迷茫尽去。诗叶把头在地上狠狠地磕了几下,哭着说“奴才自知服侍格格不力,没能及时发现路上伤了格格的那个可恶的石子。更加失职的是在格格摔倒时没有及时发现,阻止格格磕伤,这是奴才的过失,奴才甘愿受罚,但是格格摔倒之事与奴才绝无关系,奴才再如何也不会害了自个儿的主子啊!”
谁知觉罗氏听过诗叶的话更气,冷哼了一下。下座的周氏轻笑了一声,道“你这奴才真是刁钻,认错的同时还不忘为自己辩解,咱们知道的是说你忠心耿耿,表明心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故意赖给二格格的推卸罪责呢!你这种奴才那是典型的身在曹营心在汉。我看啊你这真真是赖着二格格了。实际上你的主子还不一定是谁呢。”
而坐在周氏对面的孙氏反驳道“妹妹这话说的可有些偏颇。这诗叶可是福晋亲自选的专门服侍二格格的。福晋能亲自选中并委以重任,想必定有其过人之处。平日里诗叶成熟稳重,一点都没有同龄人常有的浮躁,很是叫人放心,伺候的二格格也是十分妥贴的。这丫头叫我看了去也是十分喜欢的,有时竟想向福晋求了去伺候我呢!只是二格格年龄小,身边难有个妥帖人,我若要了去,让二格格被伺候的不舒坦了,倒是我的不是了!这才作罢。诗叶这般稳重的丫头都有失误的时候,更不用说是那些打扫的粗使下人了。福晋姐姐您这样草率的定下诗叶的罪名是不是过于急切了啊!”
听了这话,坐在孙氏下位的钱氏放下了茶盏,用手绢轻轻的擦了下嘴角细微的茶渍,笑着对孙氏说“姐姐这话可说的不对。那个死丫头在二格格摔倒的时候连扶都没有扶好二格格可见那丫头在当差时就没有用心,这样不精心的奴才姐姐竟然夸她成熟稳重,这样也怪不得大爷因为一场感冒就不幸去了,想来定是身边的奴才没有伺候好的缘故。”
听到钱氏的话,富察氏就怒了。儿子的逝去一直是富察氏心中永远的痛,现在钱氏的一句话就戳到了富察氏心里的伤疤。富察氏知道这个钱氏就是个没脑子的,更是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无儿无女,无牵无挂,什么话都敢说,就把矛头直接指向了钱氏身后的觉罗氏。“那照妹妹这么说那我的儿子也是因为奴才们的不精心才去的,这府里有这么多不精心的奴才,福晋姐姐难逃其责啊!”
遏必隆听到她们越说越离谱,沉声说“好了,还没闹够吗?府里大爷还好好的在呢,说什么死啊死的。别再让我听到有人说错话听到没有?”遏必隆自己也很心疼早夭的两个儿子和福晋肚子里尚未出生就已经夭折的孩子,但是,他已过而立之年但是膝下只有法喀一个儿子和珠儿、嘎鲁玳两个女儿,并且最大的法喀才八岁,最小的嘎鲁玳才五岁(虚岁,清朝的虚岁总是比实际年龄大两岁。)正是娇弱的时候。为了平安将他们养大,遏必隆只好采用一切手段保证他们平安成长。
下坐的富察氏和孙氏听了遏必隆的话都不甘心自己的儿子连让人提都不能提,但是遏必隆的话不容违背,只好绞了绞帕子不甘不愿的应了声“是!”
遏必隆对身边的大管家说“去把中秋那天负责打扫花园的仆人都叫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遏必隆身边的张忠领命退出房间,吩咐人办事去了。
不一会儿,中秋那天负责清理花园的仆人和有关人员都到齐了。总管花园的李仁跪在遏必隆和觉罗氏跟前,“请主子,福晋安。”
觉罗氏叫他起来回话,问他“中秋那天是谁负责打扫花园的?”
李仁上前回道“回福晋的话,中秋那天是吴用、吴喜、吴善、吴刻四人分三波负责打扫的。因为您之前交代过有贵人要来,吩咐奴才务必要打扫的干干净净的,以防贵人行走时觉得不舒服了。并且奴才在入夜时就已经在花园的路上全部点燃蜡烛。当时奴才确信路上不可能会有小石头的。”
李仁这么一说,厅内的每个人的反应都不一样。钱氏孙氏周氏是对贵人的身份表示好奇,而舒舒觉罗氏和跪在地上的诗叶则是猛地一震。舒舒觉罗氏心想怎么没人告诉我那天有贵人要来啊,这真是坏事,有贵人在的话觉罗氏又怎么会下手对付富察氏呢!这个诗叶真是个没用的,叫她办点事都办不好。明明让她找机会把富察氏的大格格珠儿绊到花园里的锦鲤池里,让富察氏和觉罗氏掐起来,自己好从中得力。可她倒好,不仅没把珠儿弄下水,反倒把嘎鲁玳给绊的去了半条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觉罗氏一直对嘎鲁玳爱护有加,像是对待亲生女儿一般,但是觉罗氏那是好惹的吗?啊!别最后觉罗氏没事倒把自己给赔进去了!诗叶,没办法,只能牺牲你了。你放心我会安排好你弟弟的,你放心的去吧!
舒舒觉罗氏拿起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放下时重重的在桌子上发出“哐”的一声,用眼神对诗叶示意。
诗叶听到了那一声清响就知道已经无法保全自己,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姨娘说的去做或许可以保全弟弟。
李仁说的已经很明确了,花园的路上没有自然存在的石子,那么掉落在嘎鲁玳被磕伤现场的那个石子只可能是有人故意放置在那里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