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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令沈凡奇怪的是明明她有好几次都看见诗叶身后跟着觉罗氏的人,但是令嘎鲁玳感到不解的却是诗叶到现在仍然好好的在她身边伺候着。
“格格,该起了。今天还要向福晋请安呢,可不能迟到了!”就在沈凡想不明白的时候,她的贴身大丫鬟诗风就撩开珠帘,催促着沈凡起床。
两天以前,太医院的赵太医又来了一趟。赵太医在给沈凡把过脉,并且拆开纱布查看过沈凡的伤口之后,郑重的宣布沈凡的伤势已经已经痊愈了。嘎鲁玳又赖了两天的懒,现在就连额头上的伽都掉了,从今天开始,沈凡不得不结束平静的养伤生活,走出院子去迎接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沈凡绝对相信把她弄成重伤的人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这也是沈凡宁愿兢兢业业的试探也不肯假装失忆度过刚穿越来时人生地不熟的囧境的原因。沈凡坚信把自己放在被动地位的都是弱者,只有占据主动地位的人才能更好的应对生活。
沈凡在大床上翻了个身,挠了挠头,暗叹了一声,无奈的起床了。不得不说,穿越之后的每天早晨都是沈凡最无奈的时候。想她一个□□好少年,从小就自力更生的勤劳女孩,现在居然需要别人帮忙穿衣洗漱,并且还是一个九岁小女孩帮忙,嘎鲁玳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做人好失败啊!更可气的是这里的衣服穿戴起来好麻烦,沈凡看了半个多月也没看明白到底该怎么穿。
两刻钟之后,沈凡就穿戴完毕了。今儿个沈凡身穿一身粉红色领口袖口及下摆用绿锦线绣繁复的缠枝花纹的绣着喜鹊登枝旗装,外罩着同样在领口袖口及下摆用朱红色锦线绣缠枝花纹的坎肩,脚蹬一双小巧的鹿皮单里小靴子。
沈凡摇了摇头,发现诗风给她梳的是小把子头,把耳后的头发编成了辫子自然的垂下来,并且在小把子头中间凹下去的部分和辫子的结尾都系上缀有铃铛的锦带,再配上脖子上带着的写有“平安”的赤金盘篱璎珞和手上的牡丹花纹的红珊瑚金手镯,一动起来就零丁做响,十分悦耳。沈凡在镜子前转了转,满意的看着自己的穿着。
诗风看了看自家格格的脸色,发现还带着大病初愈的苍白,取过梳妆台上的腮红盒子抹了一下之后均匀的抹在沈凡的两颊上遮住那抹苍白,再在装首饰的攒金丝海兽葡萄纹缎盒中找出了一朵大朵的大红色牡丹娟花别在嘎鲁玳的头上,恰好遮住了沈凡额头上的伤口。
沈凡通过模糊的铜镜看到了一个俏生生的十分精神的小姑娘,一点都不像大病初愈的样子,精神的很。沈凡不禁转过头笑着对诗风说“诗风,你手真巧,真好看!”
诗风再怎么沉稳也不过是个九岁的孩子,听到沈凡的夸奖,笑着屈膝行礼道“多谢格格夸奖!”
沈凡连忙扶住她,到现在,沈凡还是不习惯动不动就有人给她跪下。“我们去给额捏请安吧!”
嘎鲁玳刚出房门就遇到去大厨房领早餐回来的诗叶。诗叶看了看嘎鲁玳的装扮,连忙行礼道“格格这是要出去吗?”
沈凡看着低眉顺眼的诗叶,心里十分的复杂。看着一个九岁的孩子每天为了生存努力的做事,沈凡不是没有触动,毕竟就连沈凡,小的时候也只是寒暑假做一些零碎的小活赚些零花钱而已,而诗叶却必须仰仗着他人鼻息才能过活。不过,诗叶却为了自己的私欲造成了原主的死亡,这就让沈凡不能忍受了。沈凡做不到把这样的不□□放在身边,所以也只能远离她了。
“我带着诗风和嬷嬷去给额捏请安,你就留在院子里吧!”说完之后就快步走出了院子,不给诗叶请求的机会。当走出这个院落的时候,沈凡就已经知道华国的沈凡已经死了,现在留下的只是清朝的小格格嘎鲁玳而已。
走了一会儿嘎鲁玳就走累了,这具身体还是太弱了,刚走了这么一点路就累了。奶嬷嬷刘氏看着嘎鲁玳走累的模样忙上前询问着是否需要抱着走。沈凡听到刘氏的询问不自觉的脸色僵了僵,但是嘎鲁玳知道自己绝不可能自己走过去,就瘫着脸让刘氏抱着走。
这绝对是她这一生中最大的败笔,没有之一!嘎鲁玳心想。
奶嬷嬷刘氏抱着嘎鲁玳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觉罗氏的院子里。院子里的丫鬟小厮见到嘎鲁玳过来了,忙放下手中的伙计向嘎鲁玳行礼。
等嘎鲁玳到了右侧厅的门口就看见觉罗氏身边的大丫鬟墨兰已经等在那里了。墨兰看见嘎鲁玳来了忙趋步来到嘎鲁玳面前,墨兰行礼后笑着说到道“二格格您可算是来了,福晋知道今天您要来,特意一大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嘎鲁玳回道“今天嘎鲁玳起来晚了。墨兰姐姐,我没来迟吧?额捏等急了吗?”
“没有没有。奴才当不起格格的一声姐姐。格格,您快进去吧,福晋正等着你呢!”说完,墨兰就上前引路。
嘎鲁玳进到右侧厅之后之后就发现厅内不是只有额捏觉罗氏一人,还有五个穿着锦织旗装梳着两把子头带着珠钗耳环的妇人装扮的人,和一男一女跟嘎鲁玳打扮类似的吉祥富贵金童玉女般的孩子。
对照着记忆嘎鲁玳认出了这些都是她现在的阿玛的妾氏和子女。嘎鲁玳特意看了看坐在觉罗氏左边下手第一个的妇人,想必她就是记忆里十分得阿玛宠爱的侧福晋舒舒觉罗氏――也就是原主的生母。
看了之后嘎鲁玳不得不说舒舒觉罗氏得宠还是有原因的,就连嘎鲁玳自己看了之后也不由得赞叹一句好一个温婉可人的江南美女啊!
只见舒舒觉罗氏她一张小巧的鹅蛋脸上一双纤细的柳叶眉微微的皱着,一双眼波流转的大眼中留流露出浓浓的关心,一双形状优美的嘴唇微张着,似是想要关心却又害怕着什么似的,没有说一句话就把一个十分想要关心女儿却被恶势力暴力阻止的深情额捏演绎的活灵活现的(当然,舒舒觉罗氏认为的这个恶势力肯定就是嘎鲁玳现在的额捏觉罗氏啦!)。
嘎鲁玳看着舒舒觉罗氏的表演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有些违和,但是又看不出是哪里。
嘎鲁玳向觉罗氏和自己的哥哥姐姐行过礼之后也不坐在下面的扶椅上,就亲亲热热的挨着觉罗氏坐在罗汉床上。嘎鲁玳看着下首舒舒觉罗氏眼眸中一闪而逝的错愕,心中肯定自己的猜测,这个舒舒觉罗氏一定是有问题的,至少不是那种一心为女儿着想的额捏。
觉罗氏看着女儿来了也不耐烦跟这些小妾虚与韦蛇。不一会儿,就打发他们下去了。
等那些碍眼的人都走了之后,嘎鲁玳才好好与觉罗氏说了会儿话。半个时辰之后觉罗时氏把墨兰墨梅都喊过来了,对嘎鲁玳说“嘎鲁玳啊额捏要你院里的诗叶去办点事。我让墨梅墨兰代替她服侍你。”
“好啊。”嘎鲁玳笑着答应了,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原来,觉罗氏不动诗叶只是为了照顾自己的情绪,不是因为和自己有了隔亥。
同时,通过觉罗氏的一番举动,嘎鲁玳敏锐的嗅到了一种山雨欲来丰满楼的意味。
☆、第六章
第六章
嘎鲁玳在觉罗氏睡完午觉之后,就一直跟着觉罗氏,看着她处理府中的大小事物。嘎鲁玳现在还小,又病刚好,觉罗氏虽然让她单独住一个院子,但是白天晚上都有人专门贴身伺候她,防止出什么意外。嘎鲁玳唯一一次没有让嬷嬷们跟着就磕伤了头,从而导致了沈凡穿越而来,觉罗氏好像被那一次磕伤头的是吓怕了,整个下午都是抱着她处理府中事物的,闲时就教嘎鲁玳说满语。说到这个满语,嘎鲁玳也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一个比鬼画符还要诡异的东西,即使有了原主的记忆嘎鲁玳也依旧是接受无能,但是没办法谁让嘎鲁玳穿越的是清朝呢!只能努力的跟着觉罗氏学习。
申时三刻,觉罗氏身边的墨梅走进来向觉罗氏禀报,说是大爷跟谙达学完骑射后来给福晋请安。觉罗氏听了之后连忙召他进来。嘎鲁玳听到自己的同母哥哥来了,也在觉罗氏的怀里坐直了身子,好奇的看着门口。就原主的记忆来看,她的同母哥哥不仅聪明伶俐、好学敏记,而且十分勤奋自制,这个时候不是本应在在书房读书吗?
只见门口逆着光走来一个身姿挺拔的小少年。这个六岁的小少年身形并不高但是身姿笔挺如竹,身材纤细却并不瘦弱。他的脸上扬起了自信喜悦的笑容,一身宝蓝色的骑装随着走路的幅度轻轻摇摆走出了一副神采飞扬的感觉,只是少年头上的金钱鼠尾辫略微有些破坏形象。
“给嫡额捏请安!”少年也就是她现在的阿玛――钮钴禄·遏必隆的长子,法喀走到觉罗氏的面前行礼道。
“快起来。”觉罗氏连忙扶起了法喀,让他坐在罗汉床上,并吩咐墨竹去小厨房做些糕点端上来。
而嘎鲁玳因为人小自己下不去罗汉床就偷个懒,在床上行了个简礼之后不等法喀叫起就自己起身窝在法喀身边跟他玩闹。
法喀果然很宠嘎鲁玳,见到她有些失礼的举动也没说什么,反而是小大人似的关心嘎鲁玳的伤势,嘱咐嘎鲁玳下次玩耍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不要再受伤了扒拉扒拉的。嘎鲁玳看着还在告诫着自己的法喀,心里十分感动。前世从没感受过的家的感受,在四百多年前的时空却得到了,这是老天害她穿越的补偿吗!?
嘎鲁玳向来是别人敬她一尺她还别人一丈的,她看了看法喀又转身看了看觉罗氏,心想,若你们真心待我,我必拼尽全力护得你们周全。
正说话间,墨竹和几个小丫鬟就带着刚做好的糕点和两小碗红枣燕窝进来了。墨竹把糕点和燕窝一一摆上小桌,糕点有糖蒸酥酪、桂花糖蒸栗粉糕、如意糕和水晶枣糕,再配上软糯爽口的燕窝,嘎鲁玳的馋虫一下子被勾起来了。
“法喀,你刚从谙达师傅那里回来就直接来我这里了,想必肯定是饿了吧。快,这些刚出来的糕点趁热吃啊!”法喀向觉罗氏道谢后才开始享用这些糕点。觉罗氏看着嘎鲁玳看着糕点垂涎的样子,把嘎鲁玳抱在怀里喂她些糕点。嘎鲁玳试图反抗,但是被觉罗氏镇压了,嘎鲁玳反抗无能,只好瘫着脸任由觉罗氏喂了,心里安慰自己说是就当是新体验了。
法喀刚好有些饿了,就吃了块桂花糖蒸栗粉糕,对觉罗氏说“二妹妹素来是个活泼好动的性子,这次一受伤在屋子里闷了半个多月,想必是闷坏了。现如今伤势大好了,我想带妹妹去花园里玩耍,望嫡额捏恩准。”
嘎鲁玳一听法喀要带她去花园也很高兴。舒舒觉罗氏的院子就在花园不远处,这样说不定她能再见见舒舒觉罗氏――那个生了一个皇后和一个贵妃的女人。虽然嘎鲁玳的历史并不好,但是她也知道遏必隆的两个赫赫有名的女儿都是侧福晋舒舒觉罗氏生的。嘎鲁玳觉得能生出那么厉害的女儿的女人一定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亲自观察之后嘎鲁玳更加确信这一点,保不齐这一次的磕头事件舒舒觉罗氏也在里面掺了一笔,毕竟这对舒舒觉罗氏本身也有好处啊!所以嘎鲁玳也眨着亮晶晶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一脸渴望的看着觉罗氏,撒娇的说“额捏,我想去花园玩,一直呆在屋子里面我都快闷死了!”觉罗氏虽然心里不乐意嘎鲁玳跟法喀一起出去,但是法喀和嘎鲁玳毕竟是亲兄妹,法喀又素来很得老爷的宠爱,嘎鲁玳受伤时不让她出门还可以说是担心她,现在再阻止嘎鲁玳出去说不定会被某些小人认为是心虚呢!我可不能让舒舒觉罗氏再找到借口在老爷面前编排自己。所以觉罗氏即使是心里再不情愿也笑着放嘎鲁玳去后花园玩了,只不过觉罗氏把身边的李嬷嬷派到嘎鲁玳的身边,美其名曰保护着嘎鲁玳。
法喀见状笑了笑,没说什么,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起身向觉罗氏告辞之后就牵着嘎鲁玳走了。
嘎鲁玳和法喀在花园里一路玩玩闹闹,不知不觉就玩到了将近掌灯时分。天上的晚霞红的耀眼,像是要绽放出最后的光芒一般,远处炽红的天空下方有一个被树木掩映的院子,在霞光的映照之下这个宁静的小院落好像被度上了一层宁静祥和的外衣。而傍晚时分小院中飘出的缕缕炊烟更是让人不禁想起陶渊明的《归园田居》中的暧嗳远人村,依依墟里烟。当然嘎鲁玳和法喀都没感受到,法喀是没学过,嘎鲁玳是没那个艺术细胞,但是他们心中都有一种家的感觉。
钮钴禄府中可以在花园看到的院落有很多,但是在这个方向的只有侧福晋舒舒觉罗氏的院子。法喀看着不远处的院子,问着嘎鲁玳“妹妹,你今日走了这么远的路,想必已经累了吧!咱们去姨娘那处歇歇,顺道讨口茶喝喝?”
“好啊!正好我有些渴了呢!”虽然嘎鲁玳一路被嬷嬷抱着并不累,但是嘎鲁玳却很是乐意去侧福晋舒舒觉罗氏那里坐坐,正好法喀的提议很符合嘎鲁玳的心思。
看这两个小祖宗有要去的意思,李嬷嬷大惊失色,连忙阻止道“格格,马上就要用晚膳了,咱们还是赶快回去吧!晚了的话福晋是要担心的!”
法喀温和的对李嬷嬷说“嬷嬷别担心,我们在姨娘那里歇歇脚就走,耽误不了什么时候的。”
李嬷嬷还想再劝,但是看着法喀板着的脸,心里暗叹道大爷是主,自己是仆,福晋让我看着大爷和二格格,可是她一个老奴又怎能看的住呢!罢了罢了。
法喀见李嬷嬷不再反对,便牵着嘎鲁玳的手大步走在前面,心里有些小得意,姨娘教的果然没错,这些老奴们果然都乖乖听话了。
没一会儿,一行人就走到舒舒觉罗氏的院门口,法喀看了他的贴身小厮元贵,示意他敲门。元贵明白了法喀的示意,忙上前行礼应是,快步走到院门前大力的敲了两下门,就退回法喀身边伺候着了。
院子里的打扫丫鬟见到来人连忙行礼。法喀叫起了她问道“姨娘呢?”
“回大爷的话,姨娘在东暖阁里。奴才这就给您带路。”
法喀和嘎鲁玳跟着领路的丫鬟到达东暖阁时舒舒觉罗氏已经在暖阁前等候多时了。进了东暖阁,舒舒觉罗氏和嘎鲁玳他们互相见了礼之后才和嘎鲁玳兄妹好好的聊了一会儿。
坐在罗汉床上,舒舒觉罗氏听说他们是在花园玩耍,走累了才来这里歇歇脚的之后连忙让丫鬟准备几牒点心。法喀忙阻止了她,说是一会儿要送嘎鲁玳回正院,现在再吃些糕点的话一会儿晚饭就吃不下了。舒舒觉罗氏也不勉强,让丫鬟端来两碗奶皮配着杏浦、山楂吃,说是开胃。
舒舒觉罗氏把嘎鲁玳拉在身边,好好的询问了一下嘎鲁玳的见状。譬如现在身体怎么样,受伤的时候疼不疼,会不会在脸上留疤啊之类的嘎鲁玳都一一回答了。(当然有一部分是嬷嬷会的。)最后舒舒觉罗氏又不经意的问了一句“额捏的嘎鲁玳啊,那天晚上你到底是怎么摔着的?怎么摔得这么重啊!”
嘎鲁玳一直都对舒舒觉罗氏保持着警惕,但是舒舒觉罗氏一直在问她现在的生活,导致嘎鲁玳的警惕心慢慢松懈了,舒舒觉罗氏问这个问题时她差点把真相脱口而出,幸好最后关头她反应过来了“我也不知道啊姨娘。我只记得好像是踩到或者绊倒什么东西了。”
舒舒觉罗氏见她表情懵懂,神情不像是在作假,便放心了。只要嘎鲁玳没看见那一脚原本是踢向大格格的就好。
舒舒觉罗氏问完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之后又问了些嘎鲁玳生活上的小事,(当然这些大部分是嘎鲁玳的奶嬷嬷刘氏回答的。)又问了法喀最近学业上的事,最后看觉罗氏身边的李嬷嬷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