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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一直直愣愣的盯着他看,什么都没有问。
索尼想不明白,他好歹也沉浮官场几十年,虽然几经波折但是还是做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上,怎么说也不能一件都没有猜中主子爷的心事吧,可是老天就是这么爱跟他开玩笑,对于今天的事情,他是真的搞不懂主子爷的心思。
不过,虽然索尼没弄明白主子爷的心思,但是主子爷今儿个却是心情不好就对了,这一次关乎着他们赫舍里家的荣耀,他绝不能踏错一步。
顺治帝就这么坐在他的黄金龙椅上,看着在下面跪着的索尼,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听到爱妃中毒的消息之后,他的确十分的愤怒,明明前几天他们还展望着他们的未来呢,这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有人来告诉他他和他最心爱的人马上就要天人永隔了,这让他这么受得了。
他本来是想要狠狠地罚这些庸医的,但是他的皇额涅,大清尊贵的皇太后却拦着他不让他这么做。皇家规矩,皇家规矩,这规矩这么严苛,朕是大清的天子,是这个世上最尊贵的的人,凭什么要被这规矩束缚着缩手缩脚的!
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想法,得到的当然是不欢而散。他同皇额涅狠狠的吵了一架,最后拂袖而去。
不同的人说着同样的话,结果却是截然相反。朕去看望爱妃的时候,她依旧是那么美丽,只是脸色略显苍白。见到朕来了之后,却是一点悲哀都没有流露出来,望着他的眼睛中只有爱慕和遗憾。
爱妃不愧是最善解人意的,她不但劝慰了朕心中的哀怮,还宽慰着说是他们今生注定有缘无分,让他不必介怀。
听到爱妃这么说,朕恨不得把那些蒙古女人碎尸万段,若不是他们拦着朕不让朕来见爱妃,爱妃的毒也不会一下子的通过人参的滋补作用彻底的渗入五脏六腑之中,若是他早些带着太医来看望爱妃的话,说不定爱妃还有的救。
看着爱妃望着自己的眸子,他不禁又想到母后不顾自己内心的伤痛,让他一切都已国事为先的事情,顺治帝也不禁有些怨恨皇额涅,皇额涅只知道为大清,为科尔沁着想,她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今儿个,他本是不想上朝,想着让人把奏折拿过来,他就在爱妃这里批改奏折了,也好在这最后的时刻多陪陪爱妃,不过,他竟没有想到爱妃竟然是这么的善解人意,竟劝慰着他要以大局为重,爱妃她一直支持者朕,朕怎么能放过暗害她的人呢!
顺治帝看了看索尼大为好转的脸色,心里无不叹息着,索尼呈上来的老人参他叫太医院的人看过了,的确是个好东西,不过,索尼怎么也不会料中朕的爱妃不能用这种滋补之物,越是使用这种滋补之物,爱妃身上的毒就侵入的更快呢!若是让他抓到了胆敢毒害爱妃的人,朕一定让他瞧瞧什么是真正的帝王之怒。
索尼这个老匹夫虽然胆敢趁着爱妃病危的机会打压钮钴禄氏一族,真是有够放肆的。他对钮钴禄一族倒是没什么坏印象,他们家一直都替朕守着这万里江山,倒也是有功之臣,而且钮钴禄府的嫡格格好像是鳌拜新收的义女。恩……看在索尼这老匹夫送上来个好东西的份上,朕就不追究了这件事了,不过该罚的还是要罚的,要是赫舍里府因此嚣张起来起来怎么办?
看到索尼跪的六神无主的,顺治帝随便跟这老匹夫交谈了几句,就让他先行退下了。
哼!现如今朕正为爱妃的病情忧心,没想到竟然有人敢把爱妃当做是挡箭牌,还敢拿朕当枪使,朕会让人知道这枪要是用不好可是会伤到自己。
而嘎鲁玳和芳仪的第一次交锋,嘎鲁玳以微弱的优势暂时领先。
顺治十七年八月十九日,皇贵妃董鄂妃薨,顺治帝哀怮异常,辍朝五日。
八月二十一日,福临谕礼部:“皇贵妃董鄂氏于八月十九日薨逝,奉圣母皇太后谕旨:‘皇贵妃佐理内政有年,淑德彰闻,宫闱式化。倏尔薨逝,予心深为痛悼,宜追封为皇后,以示褒崇。’朕仰承慈谕,特用追封,加之谥号,谥曰‘孝献庄和至德宣仁温惠端敬皇后’。其应行典礼,尔部详察,速议具奏。”
顺治帝命令上至亲王,下至四品官,公主、命妇齐集哭临,不哀者议处,幸亏皇太后“力解乃已”。顺治欲将太监、宫女30名悉行赐死,“免得皇妃在其他世界中缺乏服侍者”,后被劝阻。
顺治十七年(1660)八月二十七日,董鄂妃的梓宫从皇宫奉移到景山观德殿暂安,抬梓宫的都是满洲八旗二、三品大臣。这在有清一代,不仅皇贵妃丧事中绝无仅有,就是皇帝、皇后丧事中也未见过。
孝献皇后董鄂氏的丧事前前后后破了多次的先例,但是却无人敢劝阻顺治帝。
而皇太后则是因为与顺治帝在孝献皇后的事情多次发生冲突,母子关系越发的浅淡了。
九月下旬,距离孝献皇后的逝去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乾清宫中,夜深人静,顺治帝把身边伺候的人都赶到外面去了,殿内一个人都没有留下。
或许是孝献皇后的计划进行的太过顺利,顺治帝对于她的逝去这件事远比她想象中的要悲痛的多。这时,顺治帝正一个人坐在空旷旷的象征着权利的大殿之中,凝视着孝献皇后的画像。
突然顺治帝身边的突然出现了一个全身黑衣,蒙面遮脸的人。
而顺治帝好像一点都不惊讶这黑衣人的出现一样依旧凝视着孝献皇后的画像,似是呢喃自语一般的说着“查出来是谁了吗?”
那黑衣人似是十分的为难,低着头沉默些许功夫,默默的把他千辛万苦收集来的证据呈到了顺治帝的面前。
顺治帝默默的翻开那本小册子,脸色随着内容的深入而越发的难看,看到最后,顺治帝怒不可支的一下子把那本册子拍在龙案上,回声在这空旷的大殿上格外的绵长。顺治帝满脸的怒容,大声的叫来了候在外面的宫女太监们。
“备轿,朕要去慈宁宫。”
太监总管吴良辅自小跟在自家主子身边,凭着他对自家主子爷的了解,能不知道现在主子正处于暴怒的阶段吗!这些日子主子可是跟太后因着孝献皇后的事情闹了好些不愉快,母子情分本就没剩多少,今儿个要是主子爷这么去见太后的话,那么这件事妥妥的不能善了了。他是无论如何都要劝劝自家主子。
连滚带爬的跪倒在主子的脚边,吴良辅这回那可真的是摸着良心说话,“主子爷,现在夜已经深了,今儿个天就一直是阴沉沉的,风也是刮得起劲,奴才估摸着这马上就要下大雨了。您这些天为着孝献皇后的事儿天天夜不能寐的,本就虚弱的紧,这要是外出过了病气该如何是好。主子爷啊!要是孝贤皇后在天有灵看见主子爷您这么折腾自个儿的身子骨儿,恐怕皇后娘娘就是走也走的不安心哪!”
这狗奴才不提孝献皇后还好,一提到孝献皇后,顺治帝的眼前就不觉得浮现出册子上记录的事情,顺治帝那本就高涨的怒火就像是被添柴加油一般烧的更猛烈了几分,烧的顺治帝自己心口疼。
顺治帝索性不管这个狗奴才,一脚在吴良辅的身上踹了一脚,挥退了宫女们想要给他披上披风的举动,大踏步的朝着慈宁宫的方向走去。
吴良辅自从在主子爷身边近身伺候之后就再也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顺治帝的那一脚是含怒踢得,其威力可见一斑。吴良辅趴在殿内的瓷砖上好险喘不过起来。等他缓过来之后,顺治帝都已经坐上骄辇准备前往慈宁宫了,吴良辅一看就急了,也顾不得自己身上还疼得要命,连忙小跑追了上去。
秋天的季节往往是一场秋雨一场凉,在去往慈宁宫的路上,果如吴良辅所说的下起了稀稀落落的雨来,吴良辅看着这雨,又看了看自家主子脸上的冷意,不知怎么的觉得胸中被冷意渐渐吞噬,入坠冰壑。
由于顺治帝的怒气,轿辇行进的异常的快,不一会儿就到了慈宁宫中。
慈宁宫中早已落锁,顺治帝叫人硬是开了宫门,到达正殿的时候,顺治帝把随行的奴才都留在殿外,自己一个人进去了,就连向来是不离顺治帝身边的吴良辅这一次都被留在了殿外。吴良辅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他虽然不知道主子爷为什么这么生气,但是他毕竟跟了主子爷这么长时间,在他的认知中,恐怕也只有已逝的孝献皇后能对主子爷的影响如此之深。可是但凡关于孝献皇后的事情最后都不好收场,更不用说这一次主子爷的怒气这么大。
不一会儿,慈宁宫中伺候的人也都被赶了出来,就连苏麻喇也不例外。
雨渐渐的下大了,天空还时不时的打几个响雷,劈几道闪电,配合着慈宁宫中声音渐响的争吵声夹杂着瓷器被砸碎的声音,在这个黑夜之中格外的渗人。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经过了那个雨夜,顺治帝和皇太后的关系一下子降到了冰点,就差没决裂了。
吴良辅表示现在的主子爷看起来好危险,不说别的,自从主子爷那天冒雨回乾清宫之后,整个乾清宫的氛围都不好了。不知何时,主子爷关于慈宁宫来的人统统让他给打发走了不说,更不用说主子爷还迷上了佛教。不,他不说主子爷以前不喜欢佛教,而是现在的主子爷好像世间的万物主子爷都不放在眼里,四大皆空的模样,他一个奴才不识什么文化,这句‘四大皆空’还是主子爷常挂在嘴边他才记了这么一个顺嘴。现在的主子爷,真是让他打心底里感到发寒。
顺治十七年九月底,主子爷更请茆溪森为其净发,决心披缁山林,孑身修道。通琇回京后得知此事,十分恼火,当即命人取来柴薪,要烧死茆溪森,这才迫使顺治帝打消了出家的念头。
不久,主子爷不知是因为何时,与皇太后又吵了一下,这时,主子爷和皇太后的母子关系形同虚设。
顺治十九年的十二月底,顺治帝无心朝政,早早地封了笔,这天,吴良辅见主子爷近些天彻夜参悟那所谓的‘禅’心想着让主子爷多休息一会儿,就没有打扰主子爷,不过辰时已至,主子爷还没有专醒的的迹象,吴良辅不得不进了寝间查看一下主子爷的现状。
“主子爷,主子爷。”吴良辅喊了好几声,不见龙床上的人有一点点的回应,担忧之下,吴良辅稍微掀开了遮光用的帷幔,再上前几步悄悄主子爷的状况。
这不上前不知道,一上前吴良辅被吓了一跳。主子爷的脸上红潮满面,冷汗连连,并且主子爷的眉头紧皱着,不知是梦到了什么不痛快的事还是被病魔折磨的痛的厉害。
吴良辅一看主子爷的状况就知道这是起热了,不顾身份的,吴良辅上前摸了摸主子爷的额头,顿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吴良辅不在犹豫,小跑的跑到了寝宫之外,吴良辅招来了自己的徒弟小顺子,让他赶紧去请了御医过来,指了个乾清宫中最机灵的一个小太监小祝子去慈宁宫和坤宁宫里禀报了主子爷生病的这件事,并让前倾宫的管事嬷嬷何嬷嬷带着人端了个鎏金铜盆进去给主子爷用凉水降降温。这一系列之后,吴良辅交代着乾清宫中另一位比较体面的嬷嬷姚嬷嬷看顾好乾清宫内外之后,就也进去照看着主子爷了。
皇帝生病是大事,没过一会儿,太医院中所有的御医都来了,并且孝庄皇太后和皇后娘娘也都来乾清宫了。
孝庄皇太后的脸色不太好,自从皇太后来到乾清宫之后就一直板着个脸,阴沉沉的不知在想些什么事情。旁边的皇后娘娘也是一脸焦急的样子。吴良辅见上头两位都不是好惹的,就连上茶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料,在吴良辅刚把刚沏好的顶级茶放到皇太后身旁的小桌子上,皇太后就开始发难了。
“这乾清宫莫不是没人了,如今这端茶送水的活也轮到你这个乾清宫的总管太监出马了怪不得皇上能被你们给伺候的病了,定是你们这些奴才不经心!”那杯刚沏好的茶也没有浪费,全数浇在了吴良辅的身上。
吴良辅给在地上动也不敢动,虽说这主子爷生病不是他们不经心,可是主子说了,他就得受着。任由热腾腾的一杯茶全数浇在自己身上,吴良辅一声不吭,就跪在那里领罚。
孝庄皇太后见吴良辅跪在那里一声不吭,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过幸好她还有个神助攻,一旁的皇后见吴良辅宁死不说,在旁边以退为进的劝说着皇太后“母后切莫生气,皇上这次生病也不一定是这起子奴才不当心。自从孝献妹妹去了之后,皇上每每都是悲痛万分,臣妾是劝都劝不住,悲切伤身,想必皇上是太过思念孝献妹妹的原因,所以才导致了病魔入体的吧!”作为一个女人,在外面承认自己的丈夫因为思念另一个女人而生病,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不能忍受的伤痛,可是皇后硬生生的把这句话说的全是对顺治帝的关心,完全听不出一丝丝的违心,这恐怕就是皇后的特别之处了。
有了皇后的这个台阶,孝庄皇太后也就顺势下去了,她转而责怪吴良辅“吴良辅你这个狗奴才,皇上这些天都做了什么事,你们怎么不拦着他,啊!”
吴良辅听到皇太后的话也是挺无奈的,这,这主子爷要做的事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怎么能拦得住。不过吴良辅倒是也清楚皇太后在这大清江山上占了多少分量,就说那蒙古八旗就是他不能得罪的。罢了罢了,不过是想探听一些消息罢了,也不算是背叛了主子爷。
想明白之后吴良辅老老实实的把主子爷这些天的行踪回报给皇太后和皇后听。听完之后,皇太后似是满意于吴良辅的识相,挥了挥手让他下去处理一下他身上的烫伤了。
不说皇太后和皇后现在心里想着什么,进里间为皇帝看病的御医们都退了出来,他们相互的商量了一下,推出了太医院中德高望重的马御医上前向皇太后和皇后汇报皇上的病情。
得知只是普通的感冒之后,皇太后和皇后都松了一口气,不是什么大病就好。让御医们对症下药之后,皇太后和皇后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可是这口气她们送的太早了,两天之后,皇上的病情并没有的到缓解,并且愈演愈烈。宫中众人都是急的火急火燎的,更不用说皇太后。
当今皇太后是皇上的亲生额涅,据说皇太后以前被后宫的人欺负过,这个儿子就是她唯一的希望,虽说长大以后,儿子与她渐行渐远,这些年,还为了一个狐媚子处处跟她对着干,但是母子连心,最担心皇上的病情的始终是皇太后。如果不是乾清宫之内后宫之人不得擅入,她就想留在乾清宫中陪伴儿子了。
皇太后是个理智的人,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她也会保持着理智做出最正确的选择,但是这两天她还是几次想把这些没用的庸医都给办了。虽然宫中众人心焦如焚,但是皇上这病还是不见好转。
又过了两天之后,一个服侍着皇上的宫女突然发现,皇上身上出痘了。
这个消息一出,就像是一滴水滴入沸油之中,整个都爆炸了。乾清宫被紧急隔离,宫里的一众宫女太监全都被禁在乾清宫中,皇太后想要留在乾清宫中陪伴皇上,被众人力劝乃止。
五天的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众人从没觉得时间过得是如此的快,皇上的病情一直没有缓解,反倒是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的传来。
五天之后,孝庄皇太后只带着苏麻一人来到了乾清宫的偏殿,一帘之外,浑身抖索的马御医把最坏的消息告诉了皇太后,“太后娘娘,微臣无能,皇上的痘一直未破,微臣们尽了所有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