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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轻然对于楚天舒的欣赏乃至崇拜其实都是源于他那种小女孩式的花痴,现在剑神真的出现在她面前,她却连看都不看上一眼。
柳寒烟也是抿嘴而笑,对于轻然现在的表现,她早已熟悉了。不过,她也忍不住想,要是见到剑神本人,那该多好?
第一第十二章 大方禅师
(这一章,感觉不太好,大家将就着看吧!)
目送着那女子的消失,胖子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怎么,你认识这两个人?”舒楚随口问道。
“那白发男子我是不认识了!”
“那你认识那女的?”舒楚停下动作,两眼微微放光。
“也不认识!”
“你不认识那你还说什么?”舒楚听到胖子的话心下不由一怒,将手中早已啃得干干净净的鸡骨头一丢,捋起袖子,准备出手将胖子教训一顿。
“不过啊,我猜她定是那人的徒弟!”胖子端起面前的酒杯,轻抿一口酒,笑道。
舒楚立刻放弃了出手教训这胖子一顿的想法,凑过头去问道:“哪个人?”
胖子拉开了和舒楚之间的距离,怪叫道:“你连那个人都不知道?”
舒楚大怒,道:“你不说那人是谁,我怎么知道?”
“哎,难怪你只有做下人的命。除了龙虎山张天师,谁能教出这样的徒弟?”
舒楚恍然大悟,行走于江湖,怎会没听说过这个张天师,只是在今天之前,他以为那些术法只是欺骗凡夫俗子的东西,从没把这张天师放在心上。
当今天下,三国并存,南楚北齐和西黎,其中南楚尚道,北齐儒术盛行,而西黎则是佛教势可倾国。当然,其中除了儒术之外,其他二种都是建立于帝王和达官贵族的信仰之上的。比如说南楚,历代帝王都崇尚长生之术,虽然没有人真的做到长生,但这种信仰,却是一直没有改变过。
龙虎山张天师就是南楚的国师,武功不知如何,但道术却是登峰造极,门下弟子数千,可谓是显赫一时,为当今明扬帝所推崇。
先是恍然,舒楚随即大怒,什么叫只有做下人的命?又想起昨天夜里那块肚兜,不由对眼前这胖子怒目而视。
“我说胖子,你的眼光就这么差么?”
“什么?”胖子不明白,反问道。
“我说,你偷云梓萱的肚兜也就罢了,怎么却只偷到了她婢女的?”
不提还好,一提起昨夜的事,胖子一下就怒了,盯着舒楚道:“你这人真是可耻,枉我当你做兄弟,没想到你居然告密,害得我差点被逮住!”似乎,他已忘了是谁点的谁的穴道了。而且,还理直气壮地说把一个初次见面的人当成兄弟?
“得了,胖子,我不过试一下你的反应能力,你这么生气干什么?倒是你,堂堂一代未来偷神,怎么只是误中副车?”
两个人吵了起来,可怜的舒楚,在这方面没经过多少练习,明显辩不过胖子,而且,更吃亏的是反应没有胖子快,在伙计走近之前,胖子从窗中掠出,跑得贼快。然后舒楚倒霉地被伙计逮住,堂堂一代剑神又做不出吃霸王餐的举动,可怜刚发的五两银子的薪水都花在了这上边了。
等付完帐走出酒楼之时,舒楚吸取教训,决定下次见到胖子不管是不是会暴露自己的武功,一定先教训他一顿。
在舒楚与胖子吵架的时候,京城的另外一条街上,若林寺的门口,白发年轻人和他的徒弟两人站在寺门外,投上了拜帖。
若林寺是京中为数不多的寺庙中最出名的一座,主持大方禅师佛法精深,乃是得道高僧。在道术横行的南楚,大方禅师的存在确实是一个异数,不只是达官贵人喜欢与之交往,便是当今皇帝,也常常邀请他入宫讲禅。
这样的待遇,来自于大方禅师的身世,只因大方禅师在出家前曾是方家的嫡系弟子,舍弃了大好前途出家之时,许多人曾感到惋惜。
沙弥用疑惑地眼神打量着这两个人,虽然觉得边上那个年轻人看起来土里土气,但这白发年轻人冷若冰雪的高高在上的气质还是使得他不敢怠慢。
“落雪魇!”
当大方禅师看见拜帖上的署名时,心里不由猛地一震,有德高僧脸上一贯带有的虚无和高深莫测的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煞白而微微扭曲的脸。
多久了?大概有三十年了吧,你终于回来了?伸出手将拜帖撕成粉碎,大方禅师转过头看见了目瞪口呆的沙弥,不耐地一挥手,让他退了下去。
长吸几口气,大方禅师连念几遍清心咒,才缓步出门。
看到门口的白发年轻人之后,大方禅师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落雪魇已经死了,眼前这人应该是他的弟子吧。
“里边请!”将二人引进了寺门,大方于回廊上不紧不慢地前行。
“方青流,一别三十载有余,竟连故人都不认识了么?”已把心放下的大方禅师忽听到白发年轻人冷冷的话从背后传来。
“啊!”大方禅师惊呼一声,悠忽止步,转头凝视着这个白发年轻人,脸上现出骇然的表情,猛地后退了两步,喉间挤出了两个字:“是……你?”
“对,是我!”白发年轻人点了点头,道:“怎么?不欢迎我回来么?”
烈真在一边听得有些莫名其妙,在他看来,师尊既与这和尚认识,却为何说这样奇奇怪怪的对话?实在是有些难以理解。
大方禅师脸色数变之后,还是恢复了正常。只是心中却是长叹不止,见到此人,只怕自己再无宁日。
“阿弥陀佛,施主得证大道,可喜可贺!”
“真的么?只怕你心中巴不得我再莫回来,然后你可以继续做你的有德高僧!”如刀的目光紧盯着大方禅师,白发年轻人一口道尽了禅师的心思。
“漫天白雪飞魔魇,无心狂剑卷清流。已成过去,来去空空,贫僧已遁隐空门,世上已无方青流,施主为何来此?”大方禅师长吸一口气,已恢复了慈眉善目的样子,眼神复归于宁静。毕竟,这几十年的念经吃素也不是白混的。
“难为你还记得这话,当年你我再加上无心和狂剑,天下在我等指掌之间。如今他们二人已作枯骨,你难道真肯隐于空门,直至老死?”说起过去,白发人言语中透出几丝感伤,随即却又被冰冷所取代。
“阿弥陀佛!”大方禅师双掌合十,念声佛号,没有接话。
“我落雪魇的性子你是一清二楚,我要做的事没人能阻挡,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后面的话虽没能继续,但其中涵义,却是连一边的烈真也听了出来。
“阿弥陀佛!”大方双目微闭,佛号声代表了他的回答。
“哼!”落雪魇冷哼一声,蓦然转身,他身后的烈真匆忙之间后退,脚步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当年雄心万丈的方青流成了万事皆空的大方禅师,我倒是看走眼了。只是,嘿嘿,不知方家的人也都如大师一般与世无争,安于这岌岌地富贵荣华?”
顿了顿,落雪魇停下步子,“又或者,方家之中,就没有第二个方青流?”
大方禅师蓦然睁开了眼,眼中寒芒乍现,宽大的僧袍拂出,回廊中的气流陡然停滞,无所不在的压力迫得藏于落雪魇身后的烈真呼吸一窒,然后不得以地退出了几步。
落雪魇却没有动,身如磐石,任狂风骇浪,无法动他分毫。却见他嘴唇微动,一连串咒语念出之后,他的手中蓦然出现了一把有形的光剑,剑身巨大,浑身上下流动着如水一般的波纹,令人不可逼视。
然后落雪魇身形拔起,光剑平平刺出,所指处,正是大方禅师的衣袖。
“蓬!”的一声,漫天布屑飞舞,如一只只穿花蝴蝶,伴随着这些蝴蝶的,却是变成了碎片的光剑,这碎片一飞出,即告消失不见。
大方禅师如受雷击,僧袍的两只袖子已经不见,只余下两只枯瘦的手臂,身形踉跄中,他的右手的手背更是鲜血长流。却是刚才一击间,他见衣袖抵挡不住这一剑,又用右拳击在了剑锋处。
而落雪魇,则是站定在原处,根本连稍后退一步都不曾。
“你以为我武功全失后再无法练回来了是不是?”落雪魇嘴角溢出一丝不屑的笑,“当年你争不过我,如今也争不过!”
“还有,我忘了说了……”迈出了一步的落雪魇又停了停身形,冷冷地说道:“如今我的力量,别说杀了你,就是灭掉整个方家,也是轻而易举!”
看着落雪魇消失的背影,大方禅师面色惨白,吐出一口鲜血之后他无力地瘫倒。这个人,是魔鬼,如果说当年还有几分人性的话,到现在,他已是从九幽地狱中走出的魔头,已再没有人能阻挡他的步伐!
第一第十一章 美丽术士
那个白发年轻人面容冷漠,目光中带着着淡淡的嘲讽。而他身边那个看起来还有些淳朴的年轻人,目光中则是带着好奇。
这个白发人,深不可测。看出这点,舒楚心中微凛,若是换了从前,自己肯定二话不说上去逼这人交手,但现在,他却有些犹豫。
天道自然,无胜负之心。现在若执著于胜负,只怕于天道的寻求上,是个不小的漏洞,不过话说回来,胜负之心既起,自己就算强迫着自己不去和这人交手,心道已有缺陷了。
舒楚微感可惜,这人若是早出现一个月,那就是自己突破的难得助力,现在却成为负担和障碍。
正自思索间,身后两名汉子已经走近,两道劲风响起,却是这二人毫不留情,也不提醒,直接偷袭,存心要给舒楚好看。
拳头中处,却没有击实的感觉,那两名大汉微感诧异,见到舒楚的身形如败絮一般飞起,心中不由微感得意。
“师尊,要不要去帮手?”烈真充满同情心的问道,末了却又补上一句代表了自己真正意图的话:“正好,我们也没钱花了!”
“不用了,已有人出手了!”白发年轻人轻轻说道。
两名大汉正准备扑上去补上几手,却陡然间看见一道白影朝自己飞了过来,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那白色物事已经一分为二分别贴到了他们的身上。
“什么东西?”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声音顿止于他们的喉间,在这瞬间,他们二人身上忽散发出森森寒气。
“冰系魔法?”烈真惊呼出声,却又看清那两道白影是两张白纸,只是眨眼的功夫,那白纸就已没入了那两名大汉的体内。
“这不是我们使用的魔法,而是中土的秘术!”顿了顿,白发年轻人喃喃道:“中土的秘术师竟这么强大,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
冷意越来越盛,两名大汉保持着前扑的姿势停在了街心处,如两尊冰雕,栩栩如生。
扑倒在地的舒楚心中不由骇然,偷眼瞄向了朝这边走来的人,先是见到一双白袜青布鞋,很小巧,也很秀气,然后是修长而瘦削的双腿,如蛇一般的蛮腰,虽被宽大的白袍遮住,却瞒不过舒楚毒辣的双眼。再上边有两团突起,虽不如何出类拔萃,淡让人感到恰倒好处,特别是在这一声白色之下。
再往上,是一张有着惊人美丽的脸,直如冰雪削就,让人心旷神怡,惊诧于它的美丽,却又不得不止步。
继续往上,一头青丝有着动人的风致,低低挽就的道髻说明她是一名道法秘术的修行者。
便是已习惯了云梓萱那使人癫狂的动人美丽,舒楚也不得不发出赞叹,这个女子,有着不输于云梓萱的容貌,而面上的冷漠,更是给她添了另一种气质。
就在此时,舒楚听道了奇怪的“劈啪!”声,那女子停下了脚步,眼中透出了几分不屑和怜悯,回头看去,那两尊冰雕忽然全部爆裂开来,化成了一片片冰片,落了一地。
饶是舒楚当初也曾杀人无数,此刻见到如此残忍和歹毒的杀人方法,也不禁打了个冷战。
烈真更是发出一声惊呼,差点弯腰吐了起来。
刚才还是活生生的两个生命,到了现在却只剩下一地带着血色的冰片,所有围观的人都为这个女子的冷酷而感到不寒而栗。
“你很厉害,你师傅是谁?”白发年轻人走到了离那女子不远处,冷冷问道。
“我师傅是谁,你还不配问。”白衣女子眉头一皱,看向那白发年轻人的眼神中流露出没有丝毫掩饰的赤裸裸的反感,乃至憎恶。
“是么?”白发年轻人淡淡一笑,一抬手,风从他的指间呼啸而出,瞬间凝成一柄锋锐至极的巨剑,肉眼可见,朝着白衣女子飞去。
无妄之灾啊!绝对是无妄之灾。长叹一声,舒楚正想着该如何躲避这会波及到自己的一击,却陡然间领子被一只手提了起来,然后轻飘飘地飞起,朝一边落去。
那风凝聚而成的剑击在了街边一颗木叶落尽的梧桐树上,足有海碗粗大小的树干被一切而断,然后轰然倒下。
被提起的舒楚心下一乐,闻着鼻尖传来的淡淡然而微不可辩的香味,机会难得,双手做无辜挣扎状挥舞起来。
碰到了,碰到了。柔软至极,却有着惊人的弹性,曼妙而不可言传的滋味从指尖划过,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可还没等舒楚回味,他的人已被抛出,狠狠地朝街边一座酒楼撞去。
这女人,出手实在太狠毒,不过就是碰你那里一下么,至于下这样的毒手?心头的微微恼怒一闪而过,舒楚人尚在空中,却禁不住笑了起来,这女人太有性格了,我喜欢。于是,楼上的一个胖子看到了昨天晚上自己聊得愉快的人傻傻地朝楼墙上撞来,脸上还带着傻瓜式的微笑。
人再次被提起,只是这一次提起自己的却是一只胖乎乎的,还泛着油光的手,看上去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我靠,你好沉啊,比我还沉!”胖子发出了惊叹,人一下被拉得趴在了敞开的窗上。
“我这是肌肉,你的是赘肉!”舒楚不满,回答道。
终于被拉上来了,胖子发出轻喘,看着舒楚浑若无事般坐在了他的对面,抓起胖子只解决了一半的烧鸡来。
街中,风狂吹着,那白发年轻人毫不费力地发出风剑,白衣女子则是不停地闪躲,身形曼妙,轻如一羽。街边的树倒了大霉,不断倒下,驻足观看的行人再不敢停留,纷纷逃窜。
“啧啧,好厉害的术法。就算武功再厉害,在这里也不管用了吧!”胖子口中啧啧有声,对正帮自己消灭眼前食物的舒楚,倒是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不见得吧,这种术法在护体真气面前没什么实质作用!”听到胖子的感叹,舒楚从咀嚼中腾出一丝空隙,表示自己的观点。
“嗯,说的也是,我师傅那老不死的刀剑都砍不进,这种术法,对他不会起到什么作用。”胖子略一思量,附和起舒楚的话来。
终于停住了攻击,看着面色微微发白的女子,白发年轻人露出一丝冷笑,忽道:“我们还会再见的!”说完也不等那女子再回答,转身就走。
“哼!”白衣女子发出一声哼声,也不管白发年轻人是背对自己的,一甩手,五张符咒飘出,分五个方向朝眼前的敌人笼去。
“火系术法!”胖子轻叹,他的眼力不错,一瞥间已看清那女子丢出的是什么符咒了。
“嘿!”白发年轻人也不回头,只是反手探出,五张符咒全被拈在了他的手中,然后,青色火焰于他指间燃烧,他面无表情,没有任何痛楚之色,将手指放到面前一尺处,一口气吹出,火苗全数熄灭。
白衣女子微咬贝齿,没有再作进一步行动。
“你不是我的对手,你师傅或者是,我们会再见面的!”白发年轻人忽然笑了笑,露出一口于他苍白面容毫不相称的黄牙,楼上正好看见这个的舒楚不由大倒胃口,收回了想趁胖子没反应过来将桌上的酒菜全消灭掉的打算。
末了那白发年轻人抬头看向了楼这边,如毒蛇般的目光盯了胖子和舒楚一眼,几个起落,消失在街的拐角处。
“师尊,等等我!”大喊着,烈真跟着也消失不见。
白衣女子显得有些失魂落魄,身形微晃,转眼之间也消失在相反方向。
第一第十章 云府高手
胖子的身影刚刚消失不见,衣袂破空之声就响了起来,眯着眼看去,只见三道人影,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