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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月轮gl-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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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眼转乱转的方云书,阴冷地一笑,猛吸一口烟,烟杆似乎被堵住了,老太太磕了几下也没磕出什么来,遂拿起竹筒里的一支铁筷子,轻轻一扯,扯成了一根细长的铁丝,漫不经心地捯饬烟管,懒洋洋道:“好东西就是金贵,出得起价的可以买,出不起价的就想着歪门邪道的人多了去了,我一个孤老婆子守着这么个金贵物什也不容易啊。”
  方云书见状连忙将邪念扼杀在摇篮里,就凭她像扯麦芽糖一般将铁筷子扯成铁丝,怕是再来十个方云书也无济于事,想来也是,若真的只是个年老体衰的老太太,又怎么守得住这人人垂涎的好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价码

  出了竹屋,方云书跟个没头苍蝇似的沿着小溪流自顾自地往前走,林文杏一声不言语紧紧跟在身后,方云书郁闷地转过身来:“你能不能别跟着我,我害怕。”
  这一路方云书对她照顾有加,一直不让她离开视线外,种种贴心的呵护又与梅凌霜的舍命相护不同,咋被方云书一吼更是手足无措,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道:“云书,我知道不该提这非分的要求,可是…可是我…凌霜现在无力自保,可隐谷门的人又不肯放过她,万一…z万一…”
  “这有什么难的,我带她回烟霭山庄,我倒不信老爷子还敢叫人追到隐谷门来讨人。”方云书辩解道。
  “可你应该知道,依她的性子断然不会在你的庇护之下偷生的。”林文杏哭诉道。
  “我知道你想让她活着,可我也不想死!”方云书很是无奈。
  “何以见得非死不可呢,云书,求求你了,你救救凌霜,我一辈子为奴为婢报答你。”林文杏拽着方云书的裙角泣不成声。
  “我要是没命了,你伺候谁去?”方云书质问道。
  林文杏无言以对,只顾呜呜咽咽伤心。
  方云书负着手走过了走过去,心烦意乱道:“求你别哭了好不好,容我再想想。”
  林文杏怎能不知这是方云书的推脱之言,料得她不会答应的,亦不能强求,只得默默地瘫坐在地静静地流泪。
  “杏子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方云书扯着林文杏的衣袖道:“我们回去再想想法子好不好。”
  林文杏摇摇头:“我不回去了,我不想再听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了,她安好也罢,不幸也罢,都与我无关了,我也不想让她知道关于我的任何消息,你走吧。”
  “你别与我赌气,容我想想好不好。”
  “云书,我不是借此逼迫你,我说真的,这儿山好水好,了此余生也不错。”林文杏话语虽平静,但双目却止不住泪流不止。
  “杏子……”方云书也无奈了,看着林文杏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不禁一跺脚:“好了,我就是答应你了就是了。”
  林文杏愕然地看着方云书似乎不相信:“云书,我…”
  “都应了你了,还坐地上耍无赖,快起身。”方云书不由分说地将林文杏拉了起来。
  “云书……”林文杏有些局促不安,似乎是自己胁迫了方云书,既不敢接受,更不敢回绝。
  “好了好了,你别皱着眉头看我,快起来吧。”
  林文杏默默地低头跟在方云书身后,小声嗫嚅道:“云书,对不起。”
  方云书转过头来拭去她的泪珠道:“什么对不起,傻姑娘,其实我也在犹疑,不然你如何能强迫我呢,快别哭了。”
  方云书抓着林文杏往竹屋走去,临到门口又停下了,看着林文杏一脸正色道:“喏,话得说清楚,我可不想死,所以你必得好好照顾我,不然我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和梅凌霜。”
  “你当然得好好活着,若你真的…”林文杏说不下去了:“反正你帮我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若能平安回去,我此生便跟随你左右,若是你又什么不测,我也不会独活,生死都随你一处。”
  “你…闭上你的乌鸦嘴。”方云书郁闷道:“我活得好好的,才不要死呢。”
  “是是是,是我失言了。”林文杏连忙附和道。
  方云书深吸一口气,一头闯了进去,直言道:“我想好了,就换七叶参。”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熄了烟袋,冷然道:“姑娘当真想清楚了,我老太婆从不强人所难,但你若是答应了,取到一半不堪痛楚想反悔,那我老太婆也不会答应的,可别怪我不管你的死活了。”
  “那当然,我堂堂烟霭山庄庄主岂有说话不算数的道理。”方云书凛然道。
  老太太冷冷一笑,点头道:“很好,那就开始吧。”
  方云书心中发虚,她虽嘴硬,自诩庄主,实则从小锦衣玉食,未受过大的苦楚,再看看林文杏早已是吓得浑身发抖,不知所措,抓着方云书的手冷汗涔涔。
  方云书纵是心里害怕也不好再吓着她了,劝说道:“你出去走走,过一会儿再来找我。”
  “还是…还是我陪着你吧。”林文杏强压在恐惧道。
  “你不是怕见血的?你陪着我,要是你先晕过去可如何是好,说好了你要好好照顾我的。”说罢不由分说将林文杏推了出去,关上了门,又恐林文杏一个女孩子在深山老林里乱跑会有危险,又不放心地打开房门嘱咐道:“别离了这个院子,荒郊野岭的可不许乱跑。”
  林文杏听着这一声嘱咐,泪水止不住地滚滚而落,她从小孤苦,除了打骂之外,便是有所图的讨好,纵是梅凌霜能掏心掏肺对她好,奈何梅凌霜亦是从小生于冰冷的刀光剑影中,不懂事无巨细地去体贴她。
  方云书咬着嘴唇看着那个古怪的老太婆拿出一个破旧的布包,从里面掏出几把寒光冷冷的刀子,开了一摊子酒,专注地擦拭着。
  想到那锋利的刀子将用在自己身上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又觉得自己像躺在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看着那个古怪的老太婆撩开了她的衣服,将一口冰凉的酒喷在肚皮上,方云书一个激灵,惊道:“难道不绑住我的手脚?”
  “绑住了手脚,血脉流通不畅,切出来的肝脏很有可能养不活血参,莫非姑娘还想来第二次?”
  方云书又无奈地躺下:“那还是算了吧。”不知道上辈子到底欠了梅凌霜的还是欠了林文杏的,两个真是一丘之貉。沾上了就甩不掉。
  林文杏在外头亦是难熬,一时想着梅凌霜,一时又挂着方云书,不着梅凌霜此时如何,更不知方云书此时如何,心生生撕成了两半儿。
  过去了两刻钟,林文杏将耳朵贴在门边,想听听里头的动静,屋里却没有半分声响,倒是屋外的流水和鸟鸣更加清晰。
  林文杏心如猫抓,若有叫喊或□□反倒叫人心安,这么死一般的安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方云书是晕过去了,还是……
  越是猜不着,越是会胡思乱想,越想越心慌。
  不知过了几时,门吱呀一声开了,老太太一双血淋淋的手托着一块洁白的盘子走了出来,盘中盛着半块巴掌大小的猩红之物,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林文杏几乎吐了出来,但还是强忍住了恶心,冲进屋内。
  屋里血腥味浓郁,林文杏很是受不了这个味道,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径自走到方云书跟前,只见方云书衣襟染血,面色苍白,额前几缕头发被汗水浸湿,曾经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无神地睁着,没有一丝生气。
  轻呼一声“云书”却换不回任何回应,颤抖着手试探着方云书的鼻息,好在呼吸浅浅,似有似无,越的在意越是难以感觉到那微弱的气息,头脑便一片空白。
  方云书疼得说不出话来,再看她这一举动,几乎没被气晕,明明自己瞪着一双眼,还来试探鼻息,难不成以为自己死不瞑目,拼尽力气扭了一下头,躲开林文杏伸过来的手。
  “云书,你没事吧?不要吓唬我。”林文杏嘤嘤的哭声叫方云书想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她靠不住,除了会哭什么都不会。
  方云书艰难地移动着手,去解腰间的小荷包,林文杏也终于意识到了,连忙帮方云书解下小荷包,掏出一看,是个小瓷瓶,大抵是方云书随身携带的救命药,在方云书的示意下,倒出两丸,就水给方云书服下。
作者有话要说:  

  ☆、种参

  过了片刻方云书脸色才缓和下来,那古怪的老太太也回来了,看了看二人木然道:“我这里不接待外客,醒了就走吧,不过不要走远了,这七天还要你的血来浇灌血参。”
  “婆婆,这荒郊野岭地我们能去哪里?云书现在的状况也不堪跋涉,婆婆慈悲心肠容我们住几日吧,若不行,只给云书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我睡外头也使得,求婆婆发发善心吧。”林文杏哀求道,方云书此时实在经不住这样的折腾了。
  老太太拿起一块洁白的手绢擦了擦手:“算来一二十年都没做这等事了,手都生疏了。我这一辈子也只卖出三棵血参,但跟一个小丫头做生意还是头一遭。罢了,莫说我老太婆欺负你们小辈,后边有个小屋,是我放置干柴用的,你们暂且安置在那儿吧。每天清晨我会来取一杯血。”
  “简直在催命。”方云书心中暗骂道,但也只能腹谤一下,就是身体安好的时候她也不想跟这个可怕的来太婆起正面冲突,葬身在这不为人知的大山里。
  勉强撑着身子,捂着伤口向老太太道了谢,勉强走出院门便瘫倒在地,浑身战栗。
  林文杏不敢强搀她起来,府下身去让方云书倚在自己的怀里,任泪水洒落在方云书衣襟上:“云书,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千万要撑住呀。”
  方云书喘息道:“求你别哭了。”
  林文杏听了这话一抹眼泪,佯装坚强道:“好,我不哭,我答应你的会好好照顾你,我一定做到,你伤得重,我抱你走。”
  说着作势要抱起方云书,吓得方云书慌忙推开她:“姑奶奶,你饶了我行不行,就你来抱我,再摔我一下我可得不偿失,我没事,容我缓缓。”
  林文杏搂着修眉微拧的方云书,心中无比心疼,这种心疼的是曾经见梅凌霜命在旦夕的时候有过的。
  短短的一段路,二人却足足都了半个时辰才到,方云书几近虚脱躺在干草堆上,身体躬成了一只虾,林文杏已是吓得不敢哭了,看着方云书脸色惨白,柳眉深锁的样子不知该如何分担。
  紧紧抓住方云书的手,像是守护风雨中的一盏弱灯一般。
  半夜已过,方云书虽不声不响,却也委实疼得睡不着,林文杏倚在方云书身侧也是如此,稍一朦胧地打个盹,又瞬间惊醒,一手搭在方云书的脉搏上不肯松开。
  方云书感受着林文杏的关切,一面好笑,一面又是感慨。她自幼是被锦衣玉食捧着长得的,围在她身边讨好赔笑的人也很多,她的叔叔总是教导她,居于高位不可轻信于人,亲你,敬你,不过是敬此峨冠大带。
  又想起曾经梅凌霜半真半假地说带她走的话来,若不是为了庄主之位,还真想假戏真唱一番,跟她走了,看她怎么安置自己。那时梅凌霜的邀请必不是因此峨冠大带吧,她为人冷漠,想来也不是因为愧疚,多少是有几分真心的吧,就这几分真心也是难能可贵了。
  再看看眼前这个捏着她的脉搏不敢入睡的林文杏,又有些好笑,这个小丫头倒也是实诚死心眼,只是忒粘糊了些,叫人发腻,真不知道梅凌霜拿着冷冰冰的人怎么能与她相处。只怕以后也不用相处了,或许也不对,林文杏都不惜用命去换血参,不见得是真的恨梅凌霜,或许不过是一时过不去心里的坎,或许过些时日就想通了。
  方云书轻叹一声,略微动了一动。
  “云书怎么了?疼地厉害?”这轻微的响动还是惊动了林文杏,立刻关切地问道。
  “好些了,就是睡不着。”方云书见林文杏也睡不着,索性闲谈一会儿分散注意力,问林文杏道:“杏子,这次回去,我就该回烟霭山庄了,你呢?跟凌霜走?”
  “云书放心,我说过了,以后我便为奴为婢伺候你,哪儿都不去?”林文杏的声音有些寂寥:“更何况,我就是流落街头也不会去找她了。”
  “这会子嘴硬,之前要死要活地非要换血参的是谁?”
  林文杏被噎了一下,遂闷闷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给了她血参便是我跟她恩断义绝之日,毕竟她曾经对我关照过,有恩要还,有仇要报,我虽是一介女流,这点是非还是知道的。”
  “那恩是还了,怨怎么报?你能奈何得了她?好吧,退一万步说,梅凌霜犯贱愿意被你杀,你大可以现在就杀了她,何必先救了她再杀了她,多此一举?”方云书嘲讽道。
  “我确实恨她,可她是这个世上唯一对我好过的人,我不能恨她,又不能不恨她,所以还她一次情,我就可以安心恨她了,可是,没想到却是连累你来受这份罪,想来我是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方云书沉默了片刻道笑道:“我若不愿意的事情你也勉强不得,所以不必承情,更不必因此来报答我,就当梅凌霜欠我的好了。”
  “可是,我没有地方去,云书不是答应过凌霜会照顾我的,莫非凌霜还在你就不会收留我了?”林文杏轻声嗫嚅道。
  方云书一听这话身子微微一颤,牵动了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云书怎么了,伤口又疼了?”林文杏关切道。
  方云书轻叹一声:“不碍事,你大可安心,不论我有没有答应过凌霜,我们现在是朋友,你有难处我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天微微亮,二人刚小寐了片刻,门忽然被撞开了,方云书反射性地去抓枕边的剑,林文杏亦醒来,将方云书护在身后。
  借着晨曦的曙光,才看清是那个古怪的老太太,未免太过紧张,忘了这深山老林里怎么会有别人。
  那个老太太一手执一个小盅,一手执一把银刀,依旧不冷不热地说道:“血参已经种下,需要浇水了。”说着便在方云书雪白的手腕上划了一刀,任血滴滴答答地流进小盅里,接了大半盅才径自去了。
  林文杏连忙替她抹了药,又用手绢细心的包扎好,亏得方云书出自隐谷门,有随身携带药品的习惯,不然此时还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林文杏看着方云书苍白的脸色,心疼无比,给方云书喂了些热水便安抚她睡下。
  方云书躺了一晚上,哪里还睡得着,不过是怕林文杏又在她面前唧唧哼哼眼泪汪汪罢了,敷衍着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三叶参

  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听见身旁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木门轻轻一响,睁眼一瞧却是林文杏拿着她的暗器袋蹑手蹑脚地往外走,不禁惊道:“杏子你做什么?”
  林文杏见她醒来有些意外,还是走到她身边好言安慰道:“云书先自个儿待一会儿,我去给你找点儿吃的。”
  “不行。”方云书斩钉截铁道:“你当这儿是什么地方,一个人在外头瞎转悠,就是没有豺狼虎豹,你也分不清毒草瘴气,还有落石与悬崖,多危险,你以为你一个人能走得那么顺利,不许出去,不是还带着干粮,先凑合着吧,等我养好了伤再说。”
  林文杏听了不禁露了怯,这一路跟着方云书似乎什么都没操心过,除了累了些,真不知山林里有这么多的危险,怕归怕,还是不免担心:“可是云书你现在这么虚弱,光吃干粮这么养得好身子。”
  “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哪里讲究得那么多了,留得一条命在就不错了。”方云书拿过她手中的暗器袋:“再说就凭你能找到什么吃的,我的东西可不听你的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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