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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李贞要抓周之事后,老李同志倒来了兴致,一早就宣称要来看个究竟的,这老爷子要看孙子抓周本就是礼制,李世民倒也没阻拦,不单派人将老爷子请来了,还让老爷子坐正中的位置,算是给足了太上皇面子。此时眼瞅着李世民发问,李渊笑呵呵地一拈长须,点着头道:“那就开始罢。”
李世民笑了笑,也不开口,只是轻轻地鼓了下掌,满大殿的喧闹立时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李贞的身上。燕妃轻轻地拍了拍李贞的后背,将李贞放在了几子的正中央,笑着说道:“贞儿,抓啊,喜欢什么就抓什么好了。”
嘿,瞧这话说的,真要是喜欢啥就能抓啥那倒也好了,瞧瞧,那顶将军盔意味着军事才干,哪个男儿不喜欢舞刀弄剑的,打战的事儿咱前世那会儿可就喜欢得紧,标准的军事迷一个;王亥算(小号秤砣)意味着财运,有钱谁不喜欢?没谁会嫌自个儿钱多不是?仓颉简意味着知书达理,咱可是个文化人,这个当然也得选;洪崖乐(双龙衔钟)?能歌善舞嘛,呵,上流社会的最爱,不会能成吗?食神盒,民以食为天,有口福当然是好事,这个咱也喜欢;胭脂?厄,这玩意儿意味着女人缘,没个红袖添香的,咱还当个屁王爷?官星印?那可是权力的象征,咱喜欢是喜欢,只可惜不能拿,我靠,好东西是不少,可咱能选的却不多,奶奶的,该选啥好呢?李贞可不想太出风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选啥才好,愣愣地坐在几子的中央,压根儿就没动手。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眼瞅着李贞不动手,燕妃的面子上就有些子挂不住了,尤其是瞅见其他个嫔妃们脸上那些子玩味的笑容,脸上的笑都有些僵硬了,偏生太上皇、皇帝都在场,她可没胆子在这等时分发话的,尽自天冷,燕妃的额头上还是见了汗,李世民饶有兴致地瞥了眼燕妃,笑呵呵地对李贞说道:“贞儿,想选啥就拿罢。”
得,老头子发话了,再不拿可就不成了,可该选啥好呢?瞧这架势,咱要是选得不好,别说史书上记了个坏名声,便是没了老头子的宠爱都不是闹着玩的,咱是不想出风头,可荣华富贵还是要的,绝不能让老头子看轻了去,嘿嘿,不都叫咱将星吗?嘿,那咱就索性将它一回好了。李贞展颜一笑,爬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一只手将那顶将军盔翻了过来,另一只手扒拉着将仓颉简、王亥算、胭脂往里头一塞,双手一提,晃晃悠悠地跑向了燕妃,那副得意的小样子顿时逗得满大殿的人们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第三章羊城暗哨?
衣食无忧的童年生活永远是美好的,若是锦衣玉食的话,那等日子就算是神仙怕也得羡慕几分了罢,自打抓周之后,李贞的小日子过得滋润得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干啥事儿都有人侍候着,别提多爽了,每日里悠哉游哉地瞎转悠,时不时地装装天真,揩揩宫女们的油,怎个爽字了得,只可惜好日子总是短暂的,这才刚享受着呢,麻烦就来了。
啥?老头子宣召?有没搞错!李贞眼顿时瞪得浑圆。两个来传口谕的小宦官紧赶着解释道:“八皇子,这是圣上的旨意,皇后娘娘也在呢,请您这就去。”
厄,搞啥子来着,咱这段时间没做啥坏事吧,怎地还用得着宣召这么隆重?李贞郁闷了半晌也没想起来自个儿出了啥岔子,可老头子宣召,不去是不成的,没奈何,只好一路晃悠着往甘露殿而去。
刚一走进甘露殿,就瞅见李世民与长孙皇后正高坐在龙床上笑谈着什么,李贞不敢细听,迈开两小脚丫疾步走上前去,一头跪倒在地,恭敬地说道:“儿臣见过父皇、母后。”
“免了,起来罢。”李世民笑呵呵地挥了下手,饶有兴致地看了李贞好一阵子才接着说道:“贞儿,父皇没记错的话,你该是满四岁了罢。”
嘿,那是,您老人家儿子多,记不得咱多少岁也正常不是?李贞心里头狠狠地鄙视了老爷子一把,不过脸上却满是恭敬的神色答道:“回父皇的话,孩儿年前就已满四岁了。”
“哦?”李世民面色虽平静,可眼中却掠过一丝细微的尴尬,无他,忘了自家儿子的岁数,这个当父亲的着实该好生检讨一、二的了,不过这也怪不得李世民,一来朝廷诸事缠杂,外头还打着仗,二来嘛,不想出风头的李贞一向低调得很,愣是没啥子出奇的表现,被忽略了也是该当,若不是今儿个长孙皇后提起,只怕李世民还是想不起自己这个出生奇特却又无甚突出表现的儿子还有件大事没办呢。
“贞儿,你既已满四岁,就该开始习文了,母后和你父王商量了一下,打算让你拜孔颖达、孔大人为师,贞儿以为如何?”眼瞅着李世民有些子尴尬,一向善解人意的长孙皇后立刻接口说道。
啥?孔颖达?有没有搞错!李贞一听登时愣住了,无他,这位老孔同志是个博学的大儒,拜他为师倒也不至于委屈了自个儿,不过嘛,这里头只怕没那么简单——按唐制,凡皇子满四岁就得开始启蒙习文,五岁开始习练骑射,各人拜谁为师基本上都是皇帝说了算,大体上皇子们的师傅都是朝中大儒,但一定不会是重臣,唯有太子的师傅例外,一般都由宰相一级的官员来兼任,旁的皇子是比不得的,就拿这位孔颖达、孔大人来说吧,现如今老孔同志可是东宫少詹事兼右庶子,说得明白一点,老孔同志就是太子的师傅,这会儿让李贞拜老孔同志为师,那里头没有蹊跷才是怪事了。
尽管李贞一向低调,从不跟那帮子年长的兄弟们勾勾搭搭,可身处皇宫这等小道消息满天飞的地儿,对于那帮子狗屁兄弟们之间的勾当还是清楚的,至于太子是个啥货色,李贞更是早就知道了——太子李承乾年幼时也算是聪明好学之人,文的武的都有两下子,挺象一回事的,可越大越不成器,到了如今啥子偷鸡摸狗的勾当可都没少干,年前擅自骑马出外游猎摔折了腿,由于医治不及时,成了瘸腿太子,这会儿书不读不说,还整日里在东宫里瞎胡闹,早成了宫中的笑柄,一起子年长的兄弟们都在磨着刀,盘算着赶他下台了,这会儿让咱跟太子去作伴,没地当靶子不是?
晕,不去能成不?当然是不成的喽,不但不能说不去,还得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李贞想哭的心都有了,可脸上还是一副欣然的样子道:“儿臣遵命。”
“嗯,贞儿,你自幼稳重,这一条父皇心中有数,到了东宫多跟孔颖达好好学学,唔,若是……,嗯,若是你太子哥哥有何不妥之处,就告与朕知好了。”李世民面色一端,很是严肃地说道。
靠,搞了半天敢情咱就是一羊城暗哨的干活,惨了,这日子还咋过啊!奶奶的,这主意十有**是长孙皇后出的,唉,您老心疼您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却拿咱当教鞭使,太不地道了罢,那么多庶子不找,专找咱作甚,您老那幼子李治不也将满四岁了吗?派他去好了。李贞心里头叽叽歪歪的,可却没敢带到面子上来,很是恭敬地应了声:“是,儿臣记住了。”
“记住就好。”眼瞅着李贞答应了,李世民龙颜大悦,从怀中取出一面玉佩,笑呵呵地递给李贞道:“贞儿,这是父皇常用之物,凭此物你可随时来找朕,去罢。”
呵,敢情这就是传说中的特别通行证喽,哈,好东西,咱正愁着咋混出宫去瞧个稀奇,您老就送货上门来了,得,谢了。李贞心中大喜,可脸上却平淡得很,双手接过了玉佩,也没细看,径自收入了囊中,恭敬地磕头谢恩,退将出去,晃悠着回了敏安宫。
大体上是因宫中长舌妇多,阴气盛的缘故,宫里头啥破事儿都传得飞快,这不,李贞巳时才受宣召,到了午时,满皇宫的有心人都得了消息,一时间说啥的都有,毕竟一个庶出的皇子能进东宫读书就已是异数,还跟太子是同一个老师,这事儿可就更稀罕了不是?于是乎整个下午到晚上,来敏安宫拜会燕妃的各宫嫔妃络绎不绝,那些个有子息的嫔妃们更是热情得很,简直就是围着李贞问个不停,啥子暗示、讨好或是语带威胁之类的东东没个完了,愣是搅得李贞心烦意乱不已,可还不能发作,只能强装笑颜地应付着,遇到实在不好应付的话题,李贞就装天真,好容易将一帮子讨厌鬼全都应付过去了,那天早都黑透了,李贞的小肚子也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生死事小,吃饭事大,好容易等晚膳上了,李贞可是放开了吃的,一副将气全都撒在饭菜上的样子,风卷残云一般,事毕,跟燕妃请了安,便打算回房好生想想对策,不料燕妃端坐在几子后,一边用着膳,一边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等着。”
得,老娘发话了,不等也得等不是?尽管李贞心里头有事,可也只能规规矩矩地垂首站在一旁。李贞急,燕妃却是不急,慢条斯理地用着膳,啥话都没说,用罢了膳,顺道漱了口,这才好整以暇地跪坐在几子后,平静地看着满脑门黑线的李贞,淡淡地问了一句:“贞儿,你心里可是有怨气?”
嘿,瞧这话说的,咱能没怨气不?李贞心中发苦,可面对着这些年来对自个儿照顾得无微不至的老娘却又不想撒谎,索性一声不吭地站着不动,默认了事。
“贞儿,你自幼持重,娘倒也没什么放心不下的,记得一条便好: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学本事要靠自个儿,该怎么做娘想你是心里头会有数的。”燕妃顿了一下,拍了下手掌,两名宫女抬着个小箱子走了进来,将箱子放在了厅中。燕妃看了看李贞,微笑着说道:“贞儿,这些年你的月例钱娘都给你留着,现如今都给你好了,该用的用,该省的省,你自己拿主意罢。”
哈,老娘不愧是在宫廷里厮混惯了的,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里头内容却丰富得很嘛,嘿,有意思!李贞原本就是伶俐人,一听便明白燕妃说的是啥——持重,跟着孔颖达学本领是真,不必去理会太子如何闹,那不是一个庶出的皇子能管得了的;给钱的意思就是让自己有时候不妨装着跟太子一道胡闹,只要自个儿心中有底就成。
“是,孩儿记住了。”李贞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挥了下手,示意侍卫在一旁的两小宦官上前将箱子搬回自个儿的房中,恭敬地告退而去。
钱啊钱,来这个朝代四年多了,尽管贵为皇子,可李贞自个儿却是个穷光蛋,身上从来没有一文钱的——按唐制,似李贞这般尚未封王的年幼皇子每个月也有固定的月例钱可拿,换算成钱币的话大体上是每月三贯左右罢了,不过那钱都在燕妃手中,李贞连个钱的影子都还没见过呢,这会儿有了钱,那还不紧赶着瞅瞅?这不,才回到自个儿房中呢,便迫不及待地将钱箱打了开来,才一看呢,顿时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没了脾气儿——箱子倒是不小,那里头也塞得满满当当的,可除了几匹绢之外,正儿八经的钱币拢共算起来也就两、三千枚的样子。
晕哦,咱可是皇子啊,四年多下来就这么点积蓄,整个啥妖蛾子哦!李贞并不知晓当今的物价几何,见到钱不多,立马郁闷得想哭,没奈何,看着箱子里的钱苦笑着叹了口气,一头躺倒在床上想起了心思儿……
第四章东宫行(上)
唐初不尚虚礼,尽管李贞贵为皇子,可拜师的礼仪却简单得很,左右不过是由着老爷子挑了个不是早朝的日子让孔颖达进宫一趟,令李贞奉上香茶一杯,外带绢一匹、布两卷当束修,磕了几个头就算是完成了拜师仪式,就这么着李贞开始了自个儿的学生生涯。
上学好啊,只要不考试,那日子满过得下去的,李贞前世那会儿脑瓜子就好用得很,读个书考个试啥的,跟玩儿似的,到了如今还特怀念当初上学时的感觉,这会儿能重温旧梦一番,心情倒也不错,头天刚拜了师,转天就兴致冲冲地赶东宫上学去了,那副急迫的劲头倒真有几分勤奋好学的样子。
东宫,顾名思义就是在皇宫之东,虽说名义上也是皇宫的一部分,实际上却是个独立的小世界,与皇宫大内间有宫墙隔开,仅有一道城门——通训门相通,城门楼由羽林军把守,此门平日里紧闭,无圣旨就算是太子也不能通行,东宫另有南北四个城门供东宫诸人出行,南面三门——广运门、重明门、永春门,北面一门名玄德门,占地面积大约相当于皇宫正院的三分之二,内有殿阁宫院二十多所,这其中最大同时也是最重要的宫殿就是太子的居所——显德殿。
李贞虽是奉旨到东宫进学,可依旧没有走通训门的份儿,非得从皇宫的北门——玄武门出去,走上数十丈,再由东宫的玄德门进入东宫,整个路途可算不得近,乘轿子也得两柱香的功夫,不过李贞却不在意,无他,来这朝代四年余了,第一次走出皇宫大门,心里头自然是激动得很,连轿帘子都没放下来,一路走{3}{Z}{中}{文}{网}着稀奇,尤其是对大名鼎鼎的玄武门更是瞧个没完,甚至下了轿子,在城门口溜达个不停,令守门的羽林军将士纳闷不已,可因着李贞皇子的身份在那儿摆着,一起子羽林军官兵尽自满心的疑惑也没胆子上前问个究竟,任由李贞在城门口瞎转悠了好一阵子。
乖乖,这大门内外兵力少说也有三、四千的,啥子守城弩、箭楼、冲车一概不缺,就算来个万把精兵想要短时间里攻破此门都非易事,当初老头子是怎地溜进此门搞死了李建成和李元吉的,哈,看样子八成是收买了此门的守将,嘿,老头子玩军事有一套,玩手腕的功夫只怕也是超一流的水准,哈,有意思!李贞站在玄武门内看个没完,浑然忘了自个儿此行的目的。
李贞倒是不急,可一旁跟从的敏安宫副主事宦官刘德全却是急了,天晓得面前这个小主子要看到啥时,若是误了上学的时辰,回头挨板子的一准是刘德全自个儿,眼瞅着势头不对,刘德全忙凑到李贞身前,小声地提醒道:“八皇子,上学的时辰快到了,若是太子那头怪罪下来,只怕不好交待,您看……”
得,办正事要紧。李贞这才回过神来,收起了心思,也不多解释,哈哈一笑,转身上了轿子,挥了下手,示意起轿,一行十数人径自奔东宫而去,不料才刚到了玄德门呢,轿子就被拦了下来,一起子东宫内率府的军士死活要搜查,任凭刘德全如何分说,那群军士们就是不肯去通报一声。
狗日的,这是给咱玩下马威来了,嘿,当老子自个儿爱来啊,还不都是老爷子的馊主意,妈的,老子没地还得受这帮子狗贼的气不成?李贞隔着轿子听着外头的争执声,心头火起,恨不得跳下轿去,给那帮子看门狗几拳几脚的,不过嘛,这主意想想还成,真要是这么做了,回头李承乾一告状,李贞一准是吃排头的下场。
“什么事?”李贞一撩轿帘子,走下了轿子,小脸一沉,倒颇有些气度,那帮子东宫卫士虽不识得李贞,可眼瞅着李贞一身的皇子服饰,自然明白是正主儿出面了,一时间倒也不敢放肆,只是个个垂着头杵在那儿,跟木桩子似的,既不开口也不让开道路,更没有人进东宫去通报一声。
他妈的,这帮家伙一准是得了李承乾那小子的主意,呵呵,就这么点小伎俩就想为难老子?门都没有!李贞一瞧那架势,立马猜出了其中的隐情,眼珠子一转,笑呵呵地说道:“诸位辛苦了,敢问哪位将军今儿个当值,还请上前一步,某有话说。”
李贞并未发火显然出乎那起子东宫卫士的意料之外,眼瞅着李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