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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恭依然没有回答。
而陵越知道,他猜对了。他们一起相处了五年之久,少恭的心思,他绝对是最了解不过的。“你想跟他在一起么?”陵越问。
“不想。”少恭想也不想地便回答道。
“为什么?”
“他不是个合格的情人。”
“那我呢?”
少恭抬头看了看他,说:“以前是,现在已经不是了。”
陵越苦笑不得,却突然道:“两个都伤害了你,所以你两个都不想要?”
“是。”
“可是你心里两个都喜欢,是么?”
“不是。”
“那是怎样?”
少恭突然道:“对你是爱。”
这句话如焰火般在陵越心中骤然炸开,他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他。“我也爱你。”少恭没躲,由着他亲。
“我们的感情已经不纯粹了,责任也不纯粹了。我也想不到可以继续下去的理由,所以我想干脆自己斩断这一切比较好——这就是我要离开的理由。”
“责任?找到适合的人之后,我就可以卸下掌教之位,跟你浪迹天涯,责任根本不会牵绊到我们。你更在意的,是感情吧。”陵越低头看他,而少恭的表情告诉他,他猜对了。“如果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两个都能有呢?”
“你在开玩笑么?”少恭嗤笑道。
“其实丁隐也很爱你。只是他涉世不深,只懂得夺取,他自以为是留住你,其实不知不觉间,却狠狠地伤害到了你。他莽撞,冲动,做事从不考虑后果,可那三年里他过的怎样的生活我是亲眼看到了的,他前方百计地寻你,没日没夜的寻找,那时候他一个手下带来了些许消息,他便一个人奔赴千里之外,走得双脚都起了血泡。听蜀山的人说,他每天都睡在那间石室里,有时候弟子们过去,会听见他在里面哭,还说有人看见他对着虚空说话,说着一些没来得及对你说的忏悔的话。”陵越轻抚着他的头发,继续说道:“他其实没有什么争权夺利的心思,他这个人,成也因你,败也因你,一直以来都以你为中心。你不见了,他的魂也没了。”
少恭被他说的话触动,睫毛垂下来,一时间竟有些无措。
“你想不想跟他好好谈谈。”陵越问道。
少恭沉默半晌,接着说道:“你喊他进来吧。”
他话刚说完,便看见丁隐一把推开门走了进来。
少恭静静看着他走到床边。
“你愿意么?重新接纳我们?”陵越在他耳边问。
丁隐也一脸希冀地看着他。
少恭尴尬道:“怎么可能,三个人……这太荒谬了。而且,对你们任何一个人来说,都并不公平。”
“你我二人相恋本就有悖于常理,莫非你还在意世俗人的看法么?”
听陵越这么说,少恭反倒有些不解,他问:“那你呢?你一心劝我,又可真的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陵越道:“我很清楚。”他顿了顿,接着道:“可我希望你开心。”
丁隐在床边蹲下身来,仰头看着他,眼里带着些许渴求。
少恭看看丁隐,又看看陵越,疑惑道:“你们莫不是私下说了什么?”
“说了很多,但我们都想你留下来,都想跟你在一起,都想你快乐。”丁隐道。
“你愿意接受么?”
少恭无奈叹气:“现在不接受还能怎样,你们已经把套给我设在了这里,我踏不踏,都是一个结果。”他说着又扭头看陵越,问他:“你什么时候跟丁隐搅和在一起的?一开始来找我的时候就已经有这样的打算了么?”
陵越摇头:“不是。一开始我是自己想挽回你的,所以根本没有带他来的打算,可是在你再度想离开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留不住你了,所以才会想出这个办法。”
一直静默不语的丁隐突然道:“少恭,我可以抱抱你么?”
少恭低头看他,看着那张已经褪去稚气变得更加成熟的脸庞,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丁隐这才站起身来,伸手去抱他。
被碰到的时候少恭下意识往陵越怀里缩了缩,丁隐动作僵了僵,正准备抽回手,便听见少恭启唇说了句:“没事。”丁隐这才大胆地抱他搂进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他抱得愈发紧,像要把他融进自己身体里一样。
少恭难受地推了推他,他才松了些力道。
“我真的好开心。我爱你。”他胡乱地在少恭额头和脸颊上亲吻,见他没有反抗,便大胆地吻上了他的唇。
一个霸道的,又缱绻的吻。
少恭由着他亲,起初有些抗拒,却很快在他的攻势下退败下来。
明明与丁隐相吻,手却与陵越的牵在一起……真是乱了套了,少恭这样想。
丁隐吻了个够本,才不舍地放开来。少恭气还没喘匀,便被陵越一把揽了过去,复又吻了上来。
少恭刚应付好一个,这又来一个,只能堪堪启唇由着他弄。
陵越用手指梳了梳他发丝,说:“你不在的时候,我寻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建了个房子,我们住过去吧,好么?”
“你建的时候是想跟谁住?”
“跟你一起啊。”
“我不是走了么?”
“可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你,而你也终究会跟我回来的。”陵越亲昵地亲了亲他的脸颊,抱着他像抱着一整个世界。
“我也要住那里。”丁隐插嘴道。
“其实……没你的房间。”陵越尴尬道。
“我自己盖。”丁隐心里默默把过了河就拆桥的陵某人咒了一遍,然后又笑嘻嘻地凑过去看少恭了。
转眼间,冬末春初。
陵越建的那房子坐落在昆仑山一座山的半山腰处,背山临崖,走几步山路便可看见一个天然形成的水潭。山脚下分布着集镇,上山下山和买卖东西都很方便。再往山顶走,那山峰里又有着几处天然形成的温泉眼,山顶终年积雪,那温泉却是时刻冒着热气,直看得人啧啧称奇。
少恭的身体经过小半年自身灵力的修复,再加上丁隐赤魂石之力的辅助和药物的调理,到了年初已经好了大半。更何况还有陵越夜以继日无微不至的照顾,他的身体是不想好也难。这一日,他睡得迟了些,却未曾见他二人过来喊他起床。少恭心里疑惑,但想着今日镇上赶集,估摸这他们是下山采购去了,便也没有在意。
不多时却见他二人回了来,进门时,却分明是拿着一整套红衣的。
他愕然,却见陵越走过来,对他说:“我们成亲,好不好?”他一时被陵越惑了心智,稀里糊涂地就点了头。
红烛摇曳,杯中酒摇曳着折射烛光。
说是成亲,其实并未邀请其他人来。他们两其实都想带人来,却被少恭坚定地否决了提议。他们是为了热闹,而少恭却不想闹得人尽皆知,毕竟是男子成婚,又是三个人一起,闹得大了免不了要被人说三道四。
这大抵只是个仪式,证明他们在一起的仪式。
喝交杯酒的过程有些好笑,他两只手臂分别被两个人挽着,喝完这杯又被那人扯过去喝那杯。
陵越从未见过少恭这副模样,一双眸子亮晶晶的,映着光芒,像揉碎了一颗星子洒在了眼眸了一样。这是他的爱人,虽然曾经失去,却终究又回到了他身边。
少恭喝完交杯之后,又启开旁边的佳酿,一杯一杯地喝将起来。在酒液的麻醉下,他的意识已经有些昏沉,却也稍稍缓解了他心里的紧张和尴尬。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走到这一步,他并不后悔。
丁隐静静看着少恭,以前是自己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就算曾经无比地贴近,却也无法靠近他的内心。而现在自己终于被他接纳,这令他高兴得几乎要发狂。
少恭一扭头,便看见丁隐凑过来抱他。肌肤相贴,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恐惧,只有一种水到渠成般的自然感。
他被丁隐抱着,陵越一眼看去便瞧见他肩后那道狭长的疤痕。他搂着少恭腰身,用手指轻轻触碰那痕迹,心疼道:“这是怎么弄的?”
少恭轻声解释道:“你昏迷期间去天墉城救你的时候,被你的一个师弟伤到的。”陵越听了这话,手指竟有些发颤起来。察觉到他的难受,少恭又说:“都过去了。”陵越把唇印上他的伤口,仿佛这样就可以抚平它:“嗯,都过去了,以后这种事情再也不会有了。我也永远不会离开你。”少恭点点头,算是知道了。
“还怕我么?”丁隐在他耳边低语。少恭没好气地回应道:“现在你只有在我手下讨饶的份。”丁隐笑了下,笑容里没有惯常的那丝邪气,看上去有些少年时的甜。“我只对你一个人讨饶。”他说道。这话说得倒像是情话,少恭忍不住亲了亲他以作奖赏。
事后,少恭累得没了力气,任由他们把自己抱得睡在中间,垂着头在那里昏昏欲睡。
陵越抱着他,轻吻他额头和嘴唇。
“喜欢我们么?”陵越蹭了蹭他鼻尖,问。
“喜欢……”少恭有气无力地回应。
丁隐把他掰过去,问他:“那你还怕不怕?”
少恭摇摇头:“不怕了。”
丁隐开心地低头吻他。
少恭恢复了些许力气,便伸出手去触碰丁隐心口,动作轻柔地抚摸那里。他突然道:“还疼么?”
丁隐愣了愣,才明白他问的是当初刺的那一剑,他又感动又想哭,被他一句话就问得鼻酸起来,他连忙道:“不疼了,不疼了。”
少恭眨眨眼睛,凝视着他,低声道:“对不起。”
丁隐登时眼泪就掉了下来,他一边吻他一边说:“不,是我对不起你。”他紧紧抱着他,像抱着珍宝一样,怎么也舍不得撒手。
陵越扯了被子过来给他们盖住,自己也一起钻了进去。
一夜很快就过了去,当第二天的晨光洒落时,便是新的开始。
转眼到了盛夏。
少恭坐在躺椅上,丁隐在旁边给他扇风。
“你怎么有空回来?不需要处理蜀山的事务么?”少恭只穿着件薄衫,汗水一浸,便现出里面的风光来。
丁隐一边揽着他吃豆腐,一边心不在焉地答道:“我哥当个掌教都能回来,我可不能让他把你独占了去啊。”
“理由真多。”少恭嗤笑道。
陵越恰好在这时回来,端着一盘被洗净的葡萄,坐到少恭另一侧,摘了粒最大的塞他嘴里。
少恭唇边勾起一丝浅笑,勾着陵越的脖子把他拉下来,亲了口。
盛夏漫长。
但有爱人陪伴,这日子也不算难熬。
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幸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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