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湖面上最大的游船上,二层的景象可谓淫靡得令人喉咙发紧。
窗边,窗棂正不断震动,一道身影伏于其上,衣襟大敞,随着身后人的动作而前后摇晃着身体。他圆翘的屁股挨了几下打,顿时泛红,脸上便更红了,转头似嗔非嗔地看了在他身体进出的男人一眼,口中溢出诱人的呻/吟。
“嗯……啊……”那声音如同小猫,但并不尖锐,像压抑住了似的。
进出的动作不缓不急,小猫的目光从湖面游到对面的岸上,船离岸很有些距离,他本来饶有兴致的目光在接触到一个人之后滞了一下。
“我觉得,那个男人似乎能看到我们在干什么。”孟惑指着岸上的一个白衣人,他刚一开口腰就被身后的男人掐住了,毫无防备之下身体被重重贯入,十几下猛烈的冲击,破碎的呜咽之后他整个人软了下来。
“你……”愤愤地看向男人,孟惑的表情却和眼神大不相符,并无一丝责怪之意。
富大老爷,本名富历朝,人如其名,家财万贯,历经两个朝代仍然是城中首富。
人不好不坏,未做过天大的坏事也未做过天大的好事,不好享乐但也不拒享乐。有一正妻,也养了许多小倌娼妓,未曾纳妾但并非因为惧怕妻子,身边最疼爱的是一个叫孟惑的小倌儿,但始终没有给他名分。
富大老爷此人很神秘,做事情也不按章法,因此这些好不容易探听到的事便被人反复地谈论,添油加醋,渐渐也不知是真是假。
有人问富大老爷的长相?
只能说,看上去是个儒商。从富小公子到富大老爷,始终梳着个大背头,弯眉星眸,不笑也自有一股雅韵。年纪大了气势就沉了,眼角有了鱼尾纹,但举手投足还是儒雅得令人赞叹。跟别提富大老爷的头发始终令人羡慕的茂密。
释放过后,富历朝穿好了衣服,然后细心地给孟惑清理了下身体,也帮他合拢前襟,系好衣带。
孟惑始终看着富历朝,身体是在亲近的人面前最放松的姿势。
“你说能看到我们的,是谁?”岸上许多个白衣的人,两个人都穿戴整齐后,富历朝让孟获指出那人。
他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看到,即使只是有可能。
孟惑心中高兴,指着白衣人的方向,说道:“就是他。”
白衣服好似有感应般朝他的方向看过来,孟惑歪头,觉得很是古怪。岸上的人依旧你来我往地对着下联,有的富历朝听进去了,有的没有。
白仆也看到了孟惑,他的瞳孔急剧收缩,果不其然看到白化明正和对方四目相对。
的确,白化明看到了全部,也就是所谓的“那事”。
孟惑的身体如同他曾在寺里后山的一条小溪中所见的落叶,顺着水流而下,可脸上是一派满足眷恋。可谓落花有意流水有情。
他同时看到了孟惑赤/裸的胸膛,肌肉匀实,红樱摩擦着窗棂。
阿弥陀佛——
“请他到船上坐坐。”
好容易小厮划着小舟又回到了船边,富历朝这边一声命令他只好又返回去。等小厮离开,富历朝从桌子上取来一纸一笔,写了起来。孟惑凑过去看,就见富历朝把方才所听到的几个下联都写了下来,有几个他也听到了,但并无印象。
又是大大地惊讶了一番,孟惑一瞬不瞬地望着富历朝写字时手上爆出的青筋。一个个漂亮的字落于纸上。前前后后列了不下十条,富历朝收笔时小厮正接了白化明和白仆准备往回赶。
岸上的人齐刷刷望着他们,垂头丧气,谁都想到富大老爷的船上看看。
等小舟驶回船边,把白化明和白仆二人送上了船,小厮又接过那张纸和三包重量委实不轻的钱袋折了回去。
“把这一包中的银子分给纸上对出这些下联的人,这包给大武(即莽汉),剩下一包自己留着。”
小厮心中喜滋滋的,给富大老爷干活儿虽然累,但是值当!让他干一辈子也愿意。
到了岸上,他就开始念纸上的对子,随后将银子分了出去,宾主尽欢。
富历朝背手,带着白化明和白仆往船内走,问道:“你们可对出了下联?”
他走在两人前面,只能看到厚实的黑发和挺直的肩背,问话的声音不咸不淡,只像好友之间的絮叨。
“草生九畹绿动孤身。”白化明回道。
他在寺里的时候,师傅教的认字,师傅喜爱念诗,因此白化明深受熏陶,心中也很喜欢与文字有关的东西。
富历朝停了下来,扭头看了白化明一眼,目光中有赞许的神色,他又看向白仆。
“你呢?”
“我比较愚笨,对不出来。”其实石妖遇人无数,更是有不少佳人才子都坐在他头上吟诗作对过,哪能对不出来,他不过是不想。
除白化明外,一切都是无意义的事。
“哈哈。”富历朝倒也不在意,他们到了船舱中央,就在富历朝和孟惑做“那事”的小间边上。
“二位请坐。”富历朝做了个手势,随后走向了小间。孟惑正百无聊赖地跪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湖水,见富历朝进来,一直盯着他看。
“那两人接过来了?”
富历朝点了点头,走过去,一把抱起了孟惑,放到床上。孟惑勾着他的脖颈,戏笑:“不过出去一会儿就又想我了?”
富历朝勾了勾他的鼻子,又返身把孟惑方才坐着的椅子拎了起来,向外走。
孟惑一拍床:“合着你进来只为了拿椅子?”眼睛瞪成了铜铃。
富历朝不知听到了没有,径自出了门,孟惑气怒地坐起来,光着脚下床跑到门边偷窥。
白衣人和黑衣人还站着,直到富历朝将椅子放在黑衣人旁边两人才挨着肩膀坐了下来,富历朝坐在主位上,对两人致意道:“招待不周,见谅。”
“哪里。”白化明摇了摇头。
孟惑特意看了白化明几眼,方才他就是看到这人看着他们的,不过也只有几眼,孟惑很快又把全副心神回归到了富历朝身上。
“二位是做什么的?”富历朝经商多年,早已练就一双火眼金睛,不过他看不大出这两人的身份。他们衣着普通,然而气质超群,难保不是哪户公子偷偷溜出了家门。
白化明看了白仆一眼,后者回道:“无业游者。”
富历朝沉吟:“我明白了,那二位打算在此地逗留多久?”
白化明说道:“我们还没有想好,姑且走一步看一步。”
富历朝笑了起来,眼角的纹路微微清楚了一些,用可以说诚挚到极点的表情对白化明和白仆说道:“如果二位不嫌弃,可愿意去在下家中小住?”
白化明惊讶地望着他,一直偷窥的孟惑沉不住气了,从小间中跳了出来:“你看上他了?”指着白化明,“还是他?”又指向白仆。
富历朝好像早就知道他在偷窥了一样,完全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他伸出手道:“过来。”孟惑虽然气忿,仍是走了过去,富历朝握住了他的手。
“给二位介绍一下,这便是在下的璧人。”
明白了,花开百亩香袭璧人。
孟惑眼中露出凶意,他本以为富历朝让这两人上船是为了给二人一个教训,没想到说着说着竟好
像引狼入室,一切都出乎了意料。
白化明对上孟惑的眼神,心神一震,一些画面再次浮上脑海,然而还未鲜明便已烟消云散。
只依稀记得一抹艳色。
富历朝挑起了眉:“二位初次见面就争锋相对,只怕是前世有什么孽缘吧?”这话说得不轻不重,然而听在孟惑耳中却是惊涛骇浪。孟惑知道富历朝讨厌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染指,如果他心中起疑,那会抽身得干干净净。孟惑连忙说道:“你胡说什么?我不过以为你又想招一个小倌罢了!”
说罢他不再看白化明,转身回了小间,步子急促。门“砰”的关上。
“见笑了。”富历朝一改语气,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
“希望富大老爷好好管教自己的小倌。”白仆说话了,刚才孟惑所说的话令白仆心中生气,然而他也不能做什么。
“一定。”富历朝义正言辞地说,忽然又看向白化明,“还未知晓二位的名字。”
“白化明。”
“白仆。”
“……白家?”富历朝回忆了一下,不记得城中有哪户姓白的大户人家,不过他意不在此,也就不多想了。
“是这样的,我想请二位帮个忙。”
“说来听听。”白化明道。
富历朝笑道:“你们也看到了,孟惑脾气烈,我恰好有事要外出一月,希望二位能入府中陪伴孟惑,以免他无聊。”说着不近情理的请求,富历朝却丝毫不觉得有问题,紧接着又道:“等我回来,会给二位丰厚的报酬。”
作者有话要说: 羞答答飘过,不要捂眼。
☆、取乐子的对象
白化明和白仆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不明白富历朝这葫芦里卖的是哪出。见两人疑惑的样子,富历朝笑了笑,说道:“孟惑和府中人关系不好,我看二位人都很正派,而且很有学识。就当是我的一个不情之请,我希望你们能试着和孟惑交友,他本质不坏,不过是……”不过是太依赖自己。
后面的话富历朝没有说出来,白化明看着紧闭的小间门,竟然下意识点了点头:“我答应。”
富历朝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说道:“那便多亏二位了。”
白仆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也没有发表其他意见。
船仍在湖上飘荡,之后几人又聊了许多事情,富历朝习惯通过话语来判断一个人的性格,不过他为商几十载,仍看不出这两人的来头。
可见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聊得可以算开怀,一直到黄昏,富历朝才吩咐船返程,对白化明说道:“我已让后厨安排了一桌丰盛的晚宴,也将二位的房间打扫好了,时间匆忙,如还有不周到之处,还望见谅。”
白化明道:“我不是很在意这些东西。”
富历朝又看向白仆。
白仆直接说道:“化明的意见就是我的。”
富历朝微微一愣,他本以为白仆是白化明的仆人,但是听他的语气,又好像不是。看来是他先入为主了,被一个“仆”字牵着走了。富历朝心思急转,面上却无太大波动。
不一会儿船停靠在了岸边,富历朝叩响小间的门,说道:“惑儿,出来吧。”里面应声开门,前后不过三秒。
“你终于和他们聊完了。”孟惑看都不看二人一眼,富历朝扳起脸:“礼貌呢?”
孟惑咬着下唇,勉强跟白化明二人打了个招呼。
坐上马车回到府中,一路上透过孟惑拉开的帘子,白化明能清楚看到外面的景象。马车从白天驶到晚上,最后看到的是富府的门牌,牌匾上“富府”两个大字龙飞凤舞,门僮站得笔直。
“老爷回来了!”一下轿子两个门僮就喊了起来,白化明闻话看了他们一眼,发现两个门僮长得十分清秀。
富历朝点了点头,问道:“晚宴可安排下了?”
其中一名门僮答道:“夫人已经安排好了。”
富历朝“嗯”了一声,说道:“今日你们二人守门,无法参加,等换班了去管家那里领些赏钱,自己买些回来吃吧。”
两个门僮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神色,纷纷说道:“多谢大老爷!”
孟惑根本没听他们的对话,自己已经进了府,等他们说话告一段落,才说道:“那个晚宴我就不参加了,省得彼此心里膈应。”他指的就是富历朝的正妻,富历朝也不勉强他,说道:“那你早些回去睡。”
“你……晚上还过来吗?”孟惑依然停在原地,表情复杂地看着富历朝,或者用期待更为合适。
富历朝并未给出一个明确的回答:“看情况吧。”孟惑转身就走,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富大老爷的饭局一向是最丰盛美味的,香气简直能冲出府门,听说从各个地方请了当地最有名的庖人,并且自己本人也是下厨的一大好手。
不过尝过富大老爷手艺的不过寥寥几人,因此传言真假还有待考究。
总之,对着满桌子的菜,白仆是一点不客气,整个晚宴他吃得最多。白化明向来吃斋,因而没有碰那些油得发亮的肉,而是一直在夹清淡的小菜。不得不说,就算是小菜,味道也比寺里的好上太多。
这一顿是他有史以来吃得最多的了。
席间,他们也见到了富夫人,后者的模样端庄温柔,讲话客客气气然而不过分拘泥,穿着打扮毫不繁缀,反而显得一张脸十分清丽。
尽管如此,还是看得出有些年纪了,但因此,和富大老爷正好相配。
两人仍然是羡煞旁人的模样。
这顿饭吃了至少一个多时辰,下午聊得已经很多,因此席间富大老爷很少说话。富夫人也只是问了几个恰到好处的问题,并不流于俗气,说到白化明对出的下联她表示很是喜欢。
吃过饭之后富历朝亲自送二人回房,一直送到门口,才停住脚步:“我就不进去了,二位进去看看,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就跟我说一声,我再安排人去办。”
白化明说道:“有劳。”
三人就此告别,白化明和白仆的房间不过隔着一墙,白化明是中间那间,另一边还有一间房屋。
富历朝指着那间房屋说道:“惑儿就住在那里面,二位不要见怪,只是方便你们见面罢了。”
白化明看了那屋子一眼,没说什么。富历朝直接朝着屋子走了过去,白化明和白仆转身各自回屋。
孟惑正在房间里面看书,他看的是一本□□,所谓□□,意指将人的欲念描述得淋漓尽致的书。欲念分为好几种,其中以□□最为人所不齿然而沉迷的人也最多。
他看的□□正属于这一类,书上既有文字也有图画,画上的景象简直不堪入目——是两个男子正在交合,采取的姿势骇人听闻。
富历朝敲了三下们,孟惑正看得入迷,但还是听到了。会敲他门的不过一人,孟惑嘴角微微上扬,把书翻到了其中他最喜欢那一页,随后说道:“进来。”
富历朝进房便看到了孟惑读书的模样,老实说,他挺喜欢这样的孟惑,看书时候的他,看起来乖顺许多。
“你不是说看情况吗?”孟惑冷笑地望着他。
富历朝走到床边坐下:“又耍小脾气。”他看向孟惑正在看的页面,果不其然发现这人还是在看□□,他也不吃惊,脱鞋上床,拿过书自己看了起来。
“对了,那两人呢?”
“我把他们安排在你隔壁了,明日你带他们好好在城中转上一圈。”
孟惑没有答应,语气有些低落了起来:“你何时离开?”
富历朝翻到了下一页:“我明早就走了。”
孟惑立刻说道:“我送你。”
富历朝的目光从书本离开到孟惑脸上:“可以……”
孟惑有些高兴,但更多的还是不舍,他躺在富历朝旁边,问道:“你说,那两人是什么关系?会不会也像我们一样,也行房事?”富历朝失笑,看着孟惑的脸:“你怎么会这么想?”
孟惑看着自己扬在空中的手:“我觉得他们二人关系不一般。”
富历朝继续翻着书:“人家的事,只有人家自己清楚。”
孟惑看向富历朝:“他们二位中,你更中意哪个?”
富历朝似乎在考虑,又似乎没有,很久没有答话。
“你说话啊!”
富历朝合上了书:“我中意你。”孟惑给闹了个大红脸,心中火热一片。
他翻身而起,坐在了富历朝身上,缓缓俯下身体:“那你说,他们俩用什么姿势做?”孟惑的眼神既危险又诱惑,气息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