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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钱!
往元轩这边靠的人不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极少交际的元少成了香饽饽,连带阮疏那边人也很多,各种介绍机会的,把自己吹的天花乱坠。
阮疏微笑着一一拒绝,说实话,从菲利普身边下来,他还看不上别人的橄榄枝,放□段容易,但一旦贬值了,再想升值可就难了。
他不傻。
大约知道他有了自己的打算,往这边走的人开始变少。
吕清对于这种事情的处理得心应手,他当初跟在莫鹏的身边,交际手段自然学的是一流的,跟各个制片人交谈甚欢,余光瞥见阮疏一个人在角落里喝酒。
装什么清高,众人皆醉我独醒么?
他心中不屑,冷哼了一声,复而笑,阮疏大概不知道,他死期到了吧。
吕清举起杯子,手插|口袋,他换上了一身西装,像一个精英人士,不似阮疏穿着的休闲装,自认为将对方比了下去。
他的对面是一个国际知名导演,这个导演身兼制片人,导过很多出名的电影,光顾过各大电影节,这次作为特邀嘉宾来到中国,大约是从这次比赛中看到商机,此刻眼睛都在放光。
吕清怎么会放过机会,上前勾|搭,他舌灿莲花,然而能成为国际导演,怎么会不光滑的像老狐狸。
他不肯松口说自己要拍什么,却说了一句“到时候,不妨试镜尝试一下”,看似自己降低身段,开口了,话也说的温柔,其实没有给对方任何承诺。
阮疏看似无所事事,实则内心在算计。
吕清之前截断了他和元轩的通讯,通过假信息骗自己到雕题岛上,那场海啸吞噬了他的生命,但这个不能让他受到审判。
如何让吕清得到应有的惩罚?他现在并没有头绪,只能设法从吕清从前有没有结仇上调查。
所以他拜托了乔治身后的私人侦探社,调查吕清的历史。
要么找吕清曾经犯过的错,要么让吕清犯错。未来可预防而不可控,先试着找吕清过去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阮疏相信,吕清如果敢对自己下黑手,那么从前他也一定对别人下过黑手。
人之初,性本恶,吕清现在又有针对自己的趋势,按照一贯的个性来说,恶难收,自己一定不是一个人。
他正在等乔治的消息。
而乔治,确实给他带来了一个消息,一则旧闻。吕清消失的那八年,有人收留了他,而吕清,反咬了收留他的这个人。
时间就在吕清出道的时候,那一年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阴谋论患者认为,所有看似巧合背后,基本都有着藕断丝连的联系,这在吕清身上,成为了事实。
阮疏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微不可见的笑了。
吕清不知道为什么,背后一凉。
他条件反射的去看阮疏,因为在场的没有他曾经恐惧的那张面孔,他知道那人应该不在国内,那人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势必也恨他入骨。
阮疏仿佛察觉到空气中的凝滞,抬头就看到了吕清不善的眼神。
他隔着半个厅的距离遥遥举杯,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琥珀色的眼睛不含杂质,也因此饱含了无限深意。
红色的酒,被一饮而尽。阮疏的嘴角沾了一滴酒,他伸舌头,把这滴酒,舌尖勾进。
元轩看到了这一幕,心中的火腾的燃起,像是喝醉了,不知所以,执杯走近阮疏。
阮疏懒懒的靠着柱子,临近窗户。元轩示意,他明白了意图,微微叹气,走到阳台上。
“看你一个人。”
“你不也是么?”阮疏低声道。
窗外,一轮圆月。
隔着一道门,仿佛把外面世界的喧闹给隔离开来,不知道为什么,两人不言不语,气氛却变得越来越暧昧。仿佛暗流涌动,虽不动声色,心,却早已沸反盈天。
元轩忍不住动了一下。
“元先生!”当元轩忍不住伸手想要触碰阮疏的时候,这么一声斥责,让他的动作硬生生的僵直在了空中。
阮疏侧过身,声音似是淡然,却有着愠怒,“元先生是不是把我和舍弟搞错了呢?”
他不待元轩回答,自己直接推门,离开了这个地方。
元轩在寒风中呆了一会儿,只听得一声脆响,手中的高脚杯被硬生生的捏碎了。
吕清本来避开众人来到了门外,正欲叫元轩,看到了他的动作,躲在了窗帘后。
玻璃撒了一地,红色的液体从指缝间流出,不知道是血,还是酒。
元轩面无表情的走出来,和阮疏隔了几分钟,没有谁会想到两人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元轩朝着电梯走,大厅里的人这时候喝的有点多了,谁也没有注意到东道主先行离开了,反正只要账单不是他们付就好了。
谁会关心这个问题呢?除了吴修远。
全能保姆吴修远对身边不起眼的两人使了眼色,让那不起眼的两人跟上少爷。
他受命于元训,打点少爷的一切事务。
包括人身安全在内。
这年头,工资不好拿啊,吴修远摇摇头,有人上来敬酒,他眼睛不眨的干了,面上平静的很。
千杯不醉的老狐狸。
吕清想要跟上元轩,可惜前面的人走的太快,如果他跟的太紧势必会被发现,被发现就太不值了,也就放弃了。
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没见两人的态度么?
酒店的后门出去有些黑咕隆咚,吕清就在这样的环境中笑了。
阮疏开着自己的车先行,他心中不知怎么的,有些恼的慌。
元轩今天的态度让他觉得不是滋味,然而这种不是滋味又无从提起。
他在自己吃自己的醋?
阮疏今天又喝了一点酒,当他注意到自己的车逐渐被包围在中间的时候,前后车辆的距离已经不足百米,而左右已经呈现了包抄之势。
坏了!不该一个人赌气出来的!
阮疏眼睛泛红,手紧紧地握住车的方向盘,青筋白骨显露,手腕上的表还在咔咔咔的走着。
这时候已经临近半夜一点,他开着的地方是高架桥,车辆很少。
他势单力薄,如果车被堵得不得不出来,那么之后被默不作声的带走,就没有下次逃跑的机会了!
从车的后视镜可以看到身后的车离得越来越近,不能就这么被包抄了!
阮疏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武力突破,撕开一道口子冲出去,身后的车辆突然生出变故!
看到车子后跟着的那辆商务车之后的跑车显露头角的时候阮疏心中一惊,是元轩的跑车!
元轩的黑色的跑车直接擦过身后那辆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商务车。元轩的车子在左方,商务车在元轩的右方,他直接堵住了对方的车门,然后朝右狠狠撞上去!
元轩的跑车抓地力很好,商务车不敌,被撞得斜斜错出去!
那辆车的紧急刹车声甚至传到了阮疏的耳边,阮疏将表放在了车子的储备箱中,扣上之后,猛地打方向盘向右,只有向右是可以让副驾驶牺牲,去把对方给撞得下不来车!
左边的车子似乎是知道了阮疏的意图,往后转弯试图逼近阮疏,元轩脚踩油门,擒贼先擒王!
他的车如一匹年轻的黑马,猛蹿到前方,本来双行的高架桥愣是成了三辆车并行,险象环生!
元轩车开到最大速度,前方的车似乎是顾忌到了车上的人,开始减速!
就是现在!
元轩已经接近了对方,他踩到了刹车,也开始减速!
“三、二、一……”元轩心中默默的算出了结果,“一”字在心中喊出来的时候,他猛地向右打方向盘,甚至听到了右边的车门扭曲时发出的声音!
这个动作硬生生逼停了所有的车子!
阮疏看到了这一幕,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
“元轩——”
元轩被安全带勒得肋骨隐隐疼痛,然而现在不是他叫疼的时候,因为下面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他发觉自己满嘴的腥味,手一擦,发现手上一片红色。
流血了。
元轩不那么在意,从前他飙车的时候就没有在意过。只是前一段时间出了车祸,今天这件事情势必会被——
两辆不起眼的车子果然同时逼近,停在了阮疏的车子之后,阮疏已经下车了。
元轩推开车门,手肘刚才也被镇住了,他眨了眨眼睛,咬了咬牙,下车。
被直接逼停的车子临近驾驶座的车门很难打开,刚才元轩的一系列让两辆车的车门直接损坏。
副驾驶车门打开,艾弗里下车。
阮疏也下了车,往前走。
刚才元轩的那些动作行云流水,却险象环生,他需要去看一下元轩。
阮疏看到元轩的那些动作的时候脑海中什么都没有了,没有懊恼,更没有自己醋自己,只是在不停的自责,为什么要冒险出来!
他为自己的头脑一时发热付出了代价。
这代价太惨痛了,如果元轩因此出了什么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阮疏健步如飞,冲到了元轩的车的旁边。
元轩这时候恰好要从车上下来,阮疏顺势扶住了他,抬眼便看到元轩嘴角的那一丝鲜血,一时间,心痛如绞。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痛,不到两个月前他发誓要报复这个人,在知道事情和他无关之后又下决定忘了他展开新的生活。
然而现在他心惊胆战,为元轩嘴角的血迹,手不停的颤抖。
元轩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紧张的情绪,对他笑笑,小声说道,“我没事。”
“是我连累了你。”阮疏看着罪魁祸首。
艾弗里施施然从副驾驶座上下来,四辆车都是他的,来到陌生的地方,他带了几个保镖。
好不容易等到了阮疏落单的机会,怎么会轻易放弃?
哪怕现在阮疏身边有一个姘|夫,这并不能挡住艾弗里带走阮疏的决心。
吴修远派的人起到了作用,他们下了车之后赶上前来。
距离已经有些远了,看到这里停了很多车,高架桥上站了几个和常人不太一样体型的人,剩下的为数不多的车辆已经准备绕行了。
艾弗里丝毫没有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他额头前有一缕头发因为刚才的急刹车而掉在眼前,抬手轻轻的掠到脑后,嘴角勾起,笑着道,“Rush,真是好久不见了,有些想念你呢。”
他的鼻子是鹰钩鼻,这样的人不论笑或者不笑,看起来总是有些邪恶。
阮疏看他的眼神像是淬了烈火的刀子,锋利的要把眼前的人千刀万剐,又像是数九寒天的冰块,让眼前这人从骨骼到血液,一点一点碎裂!
☆、第33章 我有话说
“Rush;你这样的眼神是在勾引我么?”艾弗里声音没有尊重,带着亵渎,“你知道的,其实不只是我想念你;你的父亲更是想念你。我看着尤利西斯的眼神;总觉得他想问你的消息。我跟他说话,他总是不相信。我就想;不如带你去他面前看看,这样他就相信你是好好的了。”
“你这个卑鄙的恶棍!”阮疏咬牙切齿。
“不,亲爱的;我想你叫我老流氓;我会更高兴接受这个称号;我觉得我是一个流氓;一个有文化的流氓。”艾弗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当然,那些文化都是尤利西斯教我的,今天用在你身上,只能叫做,学以致用?我记得你们中国人常常这样用,这么说对吗?”
“这么说当然不对。”元轩按住了阮疏,“我们常说的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艾弗里先生从遥远的地方来,自然是舟车劳顿,应该好好款待。身为主人我还没有尽到责任,怎么能让艾弗里先生就这么离开呢?”
他话说的很慢,很冷静,等他把话说完,那两个保镖已经跑到了他的身边。
四个保镖也上前,四对五,元轩阮疏一方在人数上并不占优势。
但他占据地理优势,这里是荣海市。
哪怕艾弗里可以代表整个洛克家族的利益,都比不上元家在这里作为纳税大户带动了多少GDP。
艾弗里瞳孔猛地一缩,“Rush,这是你的新的姘|夫?”他又看了元轩一眼,凭借着曾经屈辱的记忆,想起了这是在拉利伯塔德酒店对他进行过羞辱的人。
对于恩情艾弗里向来忘得很快,但对于羞辱,哪怕一丝一毫,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哦,是他。”艾弗里意味深长的恍然大悟,“说实话,Rush,如果你的父亲知道了你在外边这样勾三搭四,想必会对那位回到家里的阮谨女士产生怀疑,果然是骨肉至亲,这算是一脉传承的风|流个□□。”
阮疏心中自然对尤利西斯没有什么好感,对于一个在自己出生的时候就把自己送出去的父亲,阮疏没有什么好感。
但那是原本自己灵魂的所想所感,对于真正的阮疏来说,尤利西斯是一个严父,虽然严格,但血缘仍在,感情仍在。
阮疏不得不承担起这样的重担,进|入了别人的身体,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只是他的力量太过于单薄,只能等待家族长老会议的时候一举将艾弗里除去,在那之前只能静静蛰伏,收集证据。
艾弗里在这上面却着实狡猾,阮疏推测那是在艾弗里的身后,还有一个人在出谋划策,这个人到底是谁,阮疏只能凭借记忆做出一个大致的推测范围,却不能确定。
他不是曹操,做不到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难道要错杀千人,不放过一个么?
从地狱而来,不代表要把所有人都拖进去。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元轩将自己一部分重量靠在阮疏身上缓了缓。
身后的两人声音中带着焦急,“元少!”
“我没事。”元轩缓缓的摇了摇头,他抬手拭干了嘴角的血,直起了身体。
阮疏身上的重量倏地轻了许多。
元轩上前走了两步,抬拳头狠狠的揍向了艾弗里!
艾弗里没想到有这一出,阮疏也没有想到一向冷静的元轩会这么做!
“我没同意你侮辱他,没有人可以侮辱他,还有简。”元轩冷漠的声音响起,声音平静的没有任何起伏,但仔细听就可以听出来其中的寒意,“这里是我的地方,懂吗?”
艾弗里被他一击脱离,往身后倒去,保镖们的动作很快,瞬间移上前扶着艾弗里先生。
阮疏看着元轩的眼神有些复杂,然而看向艾弗里就没有丝毫的犹豫,只有厌恶,和杀戮,“艾弗里,不要以为我不会收拾你。”
元轩低着头整理自己的衣袖,像是觉得身上的正装有些碍事,他脱下了西服,仍在了车盖上,把衬衫的袖子折了一折。
他高高的眉骨下曾经是一双不沾染任何感情的眼睛,此刻却像是嗜血的狮子。
静若处子,动如脱兔并不适合形容这样一个年轻人,他更像是蛰伏的花豹,随时随地准备将敌人弑杀,告诉对方,这是他的地盘。
阮疏,甚至包括从前的简达随,都没有见识过这样一个元轩。
“这里是我的地盘,礼尚往来要懂,动手之前,别忘记问主人允不允许你在这里动手。”元轩看着艾弗里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他身后的两人也上前压阵。
艾弗里带的是一些雇…佣…兵,然而在元轩身后的两人面前,仍然是有些不够看。
阮疏已经先一步想到艾弗里会拿什么威胁他,他开口道,“艾弗里,不要打尤利西斯的主意了,我善意的提醒一句,长老会是比我更虎视眈眈的存在,一旦我的父亲不小心死去了,只会提前引发长老会分裂这一部分利益而已。”
艾弗里站稳后推开了扶着他的保镖,眯着眼睛看着阮疏。
阮疏丝毫不畏惧其中的打量,威胁,恐吓等一系列复杂的感情,他闲闲道,“尤利西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