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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再不投降,只要一轮弓箭『shè』来,他想活都活不了,只能示意麾下兵卒丢了武器,等待甘宁把他带走。
“原本留你无用,但本将不轻杀生,收降!”甘宁右手一摆,荆州艨艟周围边涌出上百水卒,手脚利落的翻身入船,找出麻绳就开始捆人。
收降并没『huā』费多少时间,当甘宁领着兵马从三江口离开,于黄州岸口停船时,不论是蔡中还是苏飞,都十分奇怪。不过两人目前地位相当,也不会有人与他们解释。
“兴霸,泰与承渊可是等了有一会了。”沿着岸边小道往深处走,便看见一只兵马正在林子中歇息,而为首二人见到甘宁,两将连忙笑着迎上前。
“周泰,丁奉。”甘宁颔首一笑,算是与两人点了点头“宁送一份礼给你们。”说着,便让人将投降了的‘蔡中’找来。
“这是何人?”看着这员被俘将领,周泰不解问道。
“荆州大将蔡中。”甘宁便将自己水战的事情简单的说了遍,最后指了指身旁降将,笑着说道“有此子在,取江夏岂不更容易?”
周泰与丁奉都是战争嗅觉极为灵敏的人,相视一眼,双眸尽是笑意。原本想要突袭的策略,似乎有必要改一改,能够减少点损失,是大家乐意所见。
蔡中这时才知道甘宁为什么会收降自己,可知道又如何,都已经叛变了,难道还想着荆州?先保住自己这条小命吧。
心底这么想,当甘宁三将放声大笑时,竟然也跟着‘呵呵’笑了起来,一旁苏飞看着直摇头,虽然他怕死,可他还没做过出卖主公的事情。
蔡中领兵追击甘宁,守城的黄祖一顿发怒后也就不去管他,这家伙来江夏后很不听话,此番出兵,死了便死了。黄祖是打定主意,就算蔡中遇险,想他出兵相助的话,也绝不理会。我们逃出城去,水寨还有兵马、战船!”此时此刻,城内杀喊震天,副将连忙出声提醒。而黄祖也知道自己无力回天,只得颔首同意。
可惜,黄祖遇上了甘宁,甘宁连续几十rì与荆州水军墨迹,早就想大杀一番,当江夏城战事高歌,他也带着自己的江东战船回航,直『bī』江夏水寨。
水寨空有战船、水卒,但却无人调派、指挥,如何是甘宁的敌手。轻轻松松破除水寨寨『mén』,之后领兵杀入便是虎入羊群,无人能阻其脚步。
黄祖最后还是没能逃掉,在前往水寨的途中被甘宁帐下水卒遇上了。若是遇上其他兵马也倒好说,至多也是当俘虏罢了,可将黄祖包围的却是当年追随甘宁『luàn』战水中的铃铛军。
这些曾今的水匪,见到黄祖可谓是仇人相见,若不是黄祖压迫甘宁,他们这帮兄弟也不至于去做刀上『tiǎn』血的劫掠买卖。杀机,拔出腰间佩刃,冷喝“江夏失守,还要你等何用!”
说罢便要挥刀斩了这几个逃兵,好在一旁刘巴眼疾手快,拉住了刘磐,没让他真的砍下去。
“主公,息怒,息怒。”刘巴同样面『sè』不好,拉着刘磐苦劝“江夏突遭变故,并非此等小卒之错,谅他们带回信报,先让下去吧。”
“滚,都给我滚出去!”刘磐一脚踹向身前小卒的『xiōng』腹,后者虽疼却不敢喊出声,连滚带爬的与同伴一同离开,这州牧府,他们是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小兵走远,刘磐依旧火气直冒,而刘同样一直在劝着,只有诸葛亮,默默的跪坐与一旁,心中不断思索,为什么这时候江东还有兵马袭取江夏!
“主公,恐怕此番,我等皆被毋极所实事情很简单,当发生过以后,再去回思,诸葛亮很快就发觉到不对劲“徐州兵马根本就没有与江东征战之心,而做出调派兵马的举措,目的便是让我等信以为真。”
是啊,这时候再去思索,就会发现其中有很多问题。徐州想要出兵,动作怎么会那么快?后勤准备不充分,仗怎么打?这些问题,当时诸葛并没注意到,若是他能想到的话,就能发现其中另有蹊跷。
见刘磐与刘巴都望向自己,诸葛沉声道“这是一出戏,是甄尧与孙权两人,合力欺瞒主公的戏。”
出道第一次出谋『cào』纵一州战事,算到了开头,却漏了结尾,诸葛同样要为自己的年少买单。一场战事,越到最后,越具突变『xìng』,显然此时的猪哥并不懂得这些。
诸葛的话让刘磐一阵沉默,有谁会用一州兵马的调动去演一出戏?若是在以前,刘磐肯定是不信的,眼下事实如此,却不得不信。
见刘磐安定下来,刘巴才进言道“主公,江夏被夺,石阳、汉阳、乌林、夏口四地已是失去了依托,当传令将四处水寨兵卒调回,不可再有损失。”
诸葛也跟着说道“兵马亦要做出调动,可传令与文聘将军,让其回师时直接入驻江陵。以襄阳、江陵、长沙一线为守,或许rì后尚有机会夺回江夏。”
江夏太重要,江东若有江夏在手,那就是转被动为主动,随时都能够出兵攻打荆州其余几郡,而且不必担忧后方。而失去江夏的荆州,就如同失去水上屏障一般,想要进取却是难上加难了。
“甄尧,孙权,这笔账我刘磐记下了!”十指握拳,指关节不断爆响,刘磐冷哼一声,显然是不会忘记此番败仗的原因,自己当真是看了一出好戏啊!
虽然诸葛是认为甄尧与孙权在演戏,但对于毋极、建邺而言,真正导演这出戏的人应该是郭嘉、庞统,其中庞统自然是主导,而郭嘉不过是中途『chā』了一脚。
两人演戏,看戏的人除去甄尧、孙权还能有谁,又有谁能够那么大牌,看他俩演的戏。当江夏得胜的消息传回建邺,孙权那绿油油的眼珠,第一次绽放出夺人的神『sè』。
“士元,权敬你一杯!”不容易啊,哥哥突然遇刺身亡,灵位受命,江东无数人都等着看笑话。而出兵徐州又没能得胜,江东已经有流言说自己根本不是当主公的料。
孙权看似江东之主,在这一亩三分地里他就是老大,但他也并非没有顾忌。若是没有任何建树,时间一长他至多就是留下个守成之名。
这些,并不是他想要的,父亲、兄长未亡时,打下了偌大基业,他也想继续开拓地盘,而不是仅仅‘守成’。
几番运作,终于看到了希望,江夏入手,rì后江东大有作为。如此想着,孙权望着庞统那有些扭曲的脸庞,也是顺眼许多,此战能胜功劳最高的就是为他一步步献策的庞统,这时候不谢他,该谢谁呢。
庞统因为相貌的原因,出仕东吴可谓步步难行,没几个人待见他。如今总算做出了点功劳,心底自得那是绝对少不了的。但面对孙权,还是知道要低调点,连忙起身“不敢,不敢,应当是统敬主公才是。”
江东孙权有充足的理由,为自己打下江夏而大摆宾宴。而远在毋极的甄尧,知道荆州最终战局后,却是古怪一笑“猪哥、小鸟然斗上了,有意思不过,死马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