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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君的头微微垂着,呼吸轻吐,下腹一收一缩和呼吸相交应,神情敛去了一开始的淡漠,肌肉放缓,微侧的脸,逐渐沉静下来,头自然垂下。
乔笙从他的身上扫视而过,见他全身都放松下来,才停止了引导。
过了许久,以白君为圆心,周围的灵石颤动,灵气逐渐的朝他汇聚,看他神情变得惬意,全身放松到了一个饱和的状态,腰间雄壮的物什也开始抬头,乔笙的神情严肃起来,“别多想其他,这种舒服的状态是很自然的,别关注外界,也不要有旖思,保持最初的状态。”
灵气入体,全身绵酥快乐,身体耸直,心自虚静,四肢似不由自主,恍恍惚惚,似走泄而未走泄,丹田之气,自下往复行,身体皮毛受气,痒生难禁,光透眼帘,阳/物勃举。
白君下腹的兽皮逐渐隆起,阴影越来越大,最后支起一个巨大的、让人看了就腿软的形状。乔笙扫了一眼,见他没有泄出来,神情依旧,有灵气已经从他的周身气旋进入,轻吐了一口气。
刚开始时,灵气入体的感觉极为舒服,这和双修高/潮时有得一拼,许多人因此而心生邪念,在修炼之时就容易反复回想咀嚼那个味道,因此在意识深处留下了那种印象,叫人不可自拔,因此修炼就偏了正途。
白君是在战斗之中突破极限,因而引起入体,除了那种体质提升掩盖了痛苦的畅快感,他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同寻常,而这次通过冥想,他将吸入的灵气通过功法运转,那种灵气触碰壁垒,脏腑之气下沉的痒意几乎快让他脚趾头都卷了起来,他不期然的想起那双修长如玉,点在自己胸膛的手,脑海中浮现一双迷人的眼睛……
就算他极快的掐断了那个念头,脑海中还是留下来一道朦胧的影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室内一片静谧,叮叮咚咚的琴音从外面传进来,十分的欢快,他还来得及思考,就不由得露出笑意来。
白君闻着从自己身上传来的味道,皱了皱眉头。
为了掩盖白君吸收帝流浆的异状,器灵过度使用了自己的能力,现在又继续在虚空修养。
乔笙本想叫器灵与他实验引动情绪的想法又只好搁浅,他本想这几天就专注教白君了,没想到,在白君灵气入体的情况下,他居然有所领悟。
那么多杂乱的情绪在虚空之中凝结成型,器灵能轻易的吸走人的七情六欲,然而那些七情六欲被它吸进虚空,也没有想过处理,就任其狂暴肆虐在虚空之中。
七情六欲是一种无形、不可见、不可触摸的东西,情绪与欲望都是由生灵生出的,感到快乐时才喜,感到悲伤时才悲,按道理说,如果一种情绪被吸走了,那么它就应该存在的时间不长,是该逐渐消失才是。
而虚空中的七情六欲不仅没有消失,反而修成了形状,这是因何缘由?
灵气汇聚于十指,琴弦拨动,乔笙双眼紧闭,神识深入虚空。
欢快悦耳的琴音响起,灵气自指尖跳跃,如同乔笙所料,虚空之中传来蠢蠢欲动之感,有几束无形的波动如同龙蛇游走,在虚空中乱闯。
乔笙意念一动,整个虚空都和他响起共鸣,那无形的波动几个扭曲,他就感到脑海中清脆的一声响,恍如仙花玉露轻撒,整个人都轻快下来,快乐安逸得如一块净土。
他的神识早就收回,整个人轻灵得仿佛插上了翅膀,嘴角柔软得不自觉弯起,喜悦的情绪从他的身上漫出,延伸至双手,附着在灵气上,随着拨动琴弦而产生悦耳的音符跳动。
正是清晨之际,太阳还没有探出云层,山色还沾染着雾气,清脆的一声响,露水从嫩叶上滴落。
一道悦耳欢快的琴音传出,打破了整个村庄的宁静。
院前绿草颤了颤,野花舒展花瓣,开得更加鲜妍,梧桐树树叶抖了抖,洒落一片枯叶,树身愈发挺拔,美好而活泼的气氛蔓延。
乔笙一曲奏罢,还有些意犹未尽,他感到那股愉乐的情绪也有些念念不舍,只可惜体内灵气已尽,只好作罢。
但只要是知道了缘由,以后何尝没有机会?
白君顿在门口,见乔笙抱琴站起来,他才悄然收回视线,几步走近,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一片冰凉,他皱眉道: “你体质本就寒,不该在外面多待。”
乔笙从琴上移开视线,这才抬头看他,惊讶道: “你这就出来了?”
见这种专注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白君才散去心头微弱的不悦,低声轻笑道: “怎么这么惊讶?”
乔笙看了看他,又摇头,道: “你先去清洗一下吧。”
白君愣住,居然忘记了这茬,想到自己带着这一身异味在乔笙面前站了这么久,他的唇一抿,迅速消失。
乔笙看着他成一条虚线向着下方溪流而去,眉心拢起,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只是一夜而已,当初他引气入体时整整持续了七天,而引气入体持续的时间越长,就能将身体洗刷得更加干净,排出身体中的更多污垢,也愈发说明此人的资质好。
照这样看来,白君的资质……也不知道他的灵根为何?
……
乔笙站在大院之前,看着苍老的老者手脚灵活将做出来的零件安上,转眼间就组合成了一个体积庞大鸟类,老者手中运着刻刀,在旁边看不出什么颜料的盘子一沾,用刀如水,行云流水的在木鸟底侧刻了一个铭文。
他的手一落,木鸟顿时荧光一闪,看起来有了些许灵气。
——原来是这样。
半月以来,乔笙日日来此,看着老者将一个个零件完成,然后组装完整,看见这个不是如同预想之中的那个答案,他一怔,恍然大悟后也有些黯然。
他还以为能见识见识一番传说中的机关术呢。
让一些死物具有特殊能力,可以有几种方法,符箓、铭文、或者是经过炼制,而最后的这种方法都统称为炼器。
而老者的这种应该算是铭文的应用,但也可以勉强称做炼器。
在炼器之时,会打入一些阵法,加上禁制,或是刻上铭文,因此可称做炼器的范围十分的大,比如说一些傀儡术,铸剑法……
看见老者的方式之后,乔笙便对那座大院失去了兴致。
水童彻彻底底的成了他的小尾巴,他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通常都是沉默着不说话,只拿一双桀骜不驯的眼睛瞅人。
乔笙赶他走了几次都没有效果,索性任他跟着。
☆、第47章
血气自上而下逆行,自行一个周天的规律被打破,主十二条经脉之中的灵气霎时混乱,完全失去了方向。
乔笙额上冒汗,脸上顿时一片苍白,他咬了咬唇,抑制住心头的恐慌,一股脑的运起一缕灵气逆行,灵气自任脉而行,闯入丹田之中。
“卡擦”一声脆响,丹田之中刚要形成的圆珠被绞碎,功法运行而形成的特殊渠道一下子摧毁,轰然一声闷响,仿佛有什么倒塌了一般。
乔笙抽着气软倒在床上,他手指无力的动了动,体内没有功法束缚灵气,形成循环路线,灵气就如脱缰野马一般四撞,从四肢五骸、肌肤血肉中挤出来,如同细细密密的针刺一般,又痛又痒。
一个高大的人影推门进来,一入门,白君的视线就落在他身上,见他整个人倒在床上,乌黑的长发散乱,一张脸苍白得仿若透明,长眉下意识皱起,几步走近,他坐在床头,突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抿唇道:“你的情况比预想中严重。”
乔笙细细的喘气,闻言扫了他一眼,说不出话来,眼里面是波光潋滟的水汽,冷汗不停的从他的额上冒出来。
白君发现自己不喜看见他这一副脆弱的模样。
他扫了一眼床上的身形,伸出手的动作不知不觉的就带着小心翼翼,一手放在乔笙的肩膀,一手放在他的腰上,两手用力轻轻的一带,就将乔笙扶了起来。
他的手一接触到身体,乔笙便本能的感到排斥,只不过不等他的情绪表现出来,就被肌肤相触时的疼痛感刺得嘴唇一抖,他吃力的用手扶住墙壁,用眼神示意白君可以放手了。
白君有些迟疑的看着他冷汗直冒,嘴唇泛白的模样,缓慢的松手。
乔笙这才缓过气来,苍白着脸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你不用担心,我没事。”
白君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伸手过去给擦汗,乔笙有些不自在,他道:“我自己来吧。”,他刚伸出手,身体没有了着力点,就一下子滑倒。
白君有些出神,就保持着擦拭的姿势僵硬的低头看他,一时间脸上有些不知所措。
乔笙表情略有些呆滞,虽然身体撞得有些痛,但看男人的表情他赶紧道:“没事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关你的事。”
白君又沉默地将他扶起来,乔笙身体软绵绵的,只余手臂有一些力道,可这样折腾了一次,他不仅体内痛苦难言,更是一丝力道也没有。
触手之下肌肉绵软,仿若无骨,再看乔笙冷汗直冒,青衫黑发都变得湿漉漉的一片,白君的瞳孔有一瞬间深不可测,不过再抬眸间又变得清淡,仿若仿若万事不知的样子,他低声道:“你没了修为,衣服头发湿了,会感冒。”
乔笙抬眼无力的看他,此时身体又痛又冷,还有些昏昏欲睡,他提不起精神来思考其他,只能道:“劳烦你给我换一下衣裳。”
白君将他放躺在床上,用白帕子给他擦了擦汗,低声承诺道:“我会照顾你的。”
——两次救命之恩,还有细心照顾的恩情他都记在心里。
乔笙的头越来越昏沉,他的手无意识的动了动,眼中泛着水光,闻言放松了一下,又道:“我也觉得情况比我想得更加严重,不过如果我失去意识,你也不要恐慌,有什么其他异常情况出现,也不要乱,我会没事的……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你记得我之前给你说过的罢,我很晕,我先躺一会儿。”
他说得没所谓,但手却不安的动了动。
白君点头,垂眼看了一会儿,转过身去,眉头才拢起,神情有一丝的烦乱,顿了顿,才挥去了那种莫名的情绪,从一旁的衣架上面取了一件摸起来较为柔软的衣服。
他回过身,沉默的将乔笙的衣服脱下来,知道自己的力气格外的大,因此他出手十分的小心翼翼,但尽管如此,乔笙还是皱了皱脸。
白君的唇抿成一条直线,自出生之日只有别人伺候他哪有他伺候别人的份,可他看着那张苍白得透明的脸,心头就升不起任何的不愉来,反而有一种无从着力的心疼感。
他的脸沉下来,颇有些压抑之色,可最终是冷静了下来。以他的理智一时竟还分不清这是因为他本人的情感,还是因为被标记让他下意识的呵护。
乔笙贴身穿了一件护体内甲,白君给他擦了擦□□的皮肤,然后再给他穿上衣服。
见这一系列都弄完了,乔笙撑不住眼睛微合,蹙着眉头似有忧虑陷入沉睡,白君看着,眉心也不禁跟着拢起。
他危险的眯了眯眼,目光沉沉的盯着床上的人看了一会儿,突然俯身,手臂撑在床上的人上方,轻轻的挑开绣着精致苦竹刺绣的衣领,一个淡淡绯红的牙印映入眼底。
白君伸手去摸了摸,那个牙印在雪色的肌肤上有一股摄人的魔力,让他的心速急剧的加快,眼角都开始泛红,不过就算身体表现得再激动,他的眼神一如既往地冷静,没有变过一分一毫,甚至于带着苛刻的打量。
在他精神差点快崩溃的时候,遇见了与他契合度度极高精神体,才会失去理智将人标记,平复精神□□。
低头在乔笙颈旁嗅了嗅,又一次感受到自灵魂中传来的那股极致吸引,清清淡淡,就像是草木混着花香一般清爽怡人的香气,其中又带着难耐的吸引力,白君的瞳孔一下子变深,脑内的精神力不受控制的飞射出,全面覆盖在下面的人身上。
乔笙朦胧中感到有人接近,也只是不舒服的侧了侧脑袋,没有升起抵制。
白君贴面看见他的面容,见他神情逐渐的放松下来,幽深的瞳孔才平复浅淡,嘴角悄然挑起一抹笑意。
——之前乔笙虽然对他好,但是都隔了一层,带着无形的疏离与警惕,但认为一个人无害且值得信任之后,逐渐的开始信任对方。
不管出于任何目的,他都需要他的信任。
白君抑制住喉头突然升起的兴奋,将精神力收回来。
他又伸手摩挲了几下那绯红的牙印,眸中神色变幻,最终是将衣领拉起来。
……
小小的身影趴在门口,勾着脖子往里看。
白君轻轻的带上门,下巴微扬,“小孩,过来。”
水童缓慢的移动身体,一双野性的眸子警惕的盯着他。
眉毛一挑,眼里出现一点兴味,白君迈开两条长腿,几步走过去,伸手在小孩的身骨上捏了捏。
轻而易举就卸去了小孩微弱的挣扎,他一手捏住想要咬人的嘴,轻笑道:“骨质倒是不错,不过小孩,没有力量就别不自量力的反抗了,这样只会引起我的怒气。”
鼻中发出一声轻哼,他漫不经心的一扫眼,然后站起来,居高临下道:“去把村长叫来。”
水童被他轻轻用手一拂就退去了几步远,他没有因这个动作而害怕,反而惊诧的瞪大眸子,他抬头看着对面高大的男人,后知后觉的,在那种眸光浅淡的俯视下,生出汗毛倒竖的退缩之意来,他赶紧凶恶的龇了龇牙,表示自己从不畏惧。
高大的男子只是斜睨了他一眼,“去罢,早去早回。”,然后便自顾自的转身。
水童出了那个小院,才发觉自己的腿有点抖,他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可不知为何在那个男人的视线下,却觉得压抑不安。
他狠狠的跺了跺脚,心头又不禁想起那轻飘飘的一挥手,浅淡的神情,那人只是伸手,仿佛什么力道也没有带就将他的所有动作制住,就像是随意的动作一般,要知道他本身虽然看起来瘦小,但极为的灵活,且天生神力,村里的人除了村长以外,没有人能制得住他。
水童嘟了嘟嘴。
没过多久,白君就听到外面传来一轻一重的脚步声,他将冰凉的手从乔笙的额上拿下来,调动内息,将自己的身体调为恒温,身上附着的霜气化为水滴下,他站起身来抖了抖。
又低头看了一眼陷入昏睡的人,他才抬步走出去。
穿着粗布褐衣的村长一手放在水童的头顶,粗而黑的眉毛拢起,表情带着一些紧张,他站在大门之前,目光直直的落在门上,见到白君开门出来,他上前一步,“见过仙长,不知您唤小民前来,有何要事?”
他的声音有些大,会吵到屋内的人,白君眉头微不可见的一皱,抬手一指院中的石桌,“坐下说。”
他率先在一个位置坐下,看着在他面前显得有些局促的村长,淡淡的视线落在拿一双大眼睛瞪他的孩子身上,嘴角微挑,现出一截性感的涡痕。
——幼兽再怎么凶恶,他也对强大的力量充满向往和畏惧。
村长双手在膝上搓了搓,“您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我便好。”
乔笙没了修为,就变成了凡人,他的身体被娇养,又修炼了让肉体脆弱的功法,因此身体变得比普通凡人还弱,不提他身体内部经脉受到了什么亏损,就是一副身躯都脆弱不堪,因此一散功完成,就发起了高热。
白君回想起那触手之下绵软无力的肌肉,敛了神色道:“你可知道怎么照顾发了高热的病人?”
☆、第48章
村长下意识的就往屋内看去,这个时候说生病的人应该就是另一位仙长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