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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了转眼珠,霓漫天思索着要不要让紫薰先死心,后来一想起她前世的疯狂举动,还是算了。眨了两下眼,霓漫天睁眼说瞎话的道:“大哥,紫薰姐姐,我和人约好了要练剑,我先走了。”
她这点伎俩自然骗不了檀梵,开玩笑,练剑?练剑需要拿着饭盒?他要是不会分身,她的法力与他也不相上下。估计是有了喜欢的人吧?檀梵还是决定不说破,毕竟女孩子脸皮薄,虽然霓漫天有时候很豪爽。
“好,你去吧。”话音刚落,霓漫天就闪人了。紫薰看着檀梵低声喃道:“你对这丫头倒是很不一样。”
檀梵立马收了笑容,似在轻叹:“是啊。。,这丫头的确很不一样。”紫薰脸上又是一阵古怪的笑意,两人并肩离去。。
绝情殿上,“尊上,我带了吃得来~”站在门前舒了口气,霓漫天才喊道。门应声开了,霓漫天悄声走了进去,就见白子画端坐在桌前,瞄了她一眼,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这么晚了,有事吗?”
“尊上,我特意在厨房做了吃的给你,你快尝尝。”
霓漫天把饭菜摆好,把筷子递了过去。白子画看着却不接过,霓漫天疑惑的又往前送了松,白子画又瞄了一眼才接过去,每样浅尝,就放下了碗筷。淡淡道:“还不错。”
霓漫天一听,眉眼顿时笑了开来,连她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开心。忙从食盒里拿出另一副碗筷,给白子画夹了两筷子菜,说道:“尊上,那你快吃吧,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白子画看她动筷要吃,微皱了皱眉,问道:“这不是给我的?”
霓漫天如捣蒜一样点点头,天真无辜的回道:“是啊。可是我觉得两个人吃饭应该会香,所以我特意空着肚子来这里吃的。尊上,你快吃吧。”又夹了两筷子菜,霓漫天就狼吞虎咽的开吃了。白子画心下汗颜,为什么有人吃饭总是和饿死鬼一样?他哪里知道,霓漫天可是硬着头皮来的,心里可没有说的话那么轻松。
白子画儒雅的咀嚼着嘴中的食物,每一筷子夹的都不多。反观霓漫天,不住吃着碗里的饭,几乎没有夹过菜,最后还是白子画实在奇怪的看不下去了,才给她夹了两筷子,又蠕动唇瓣嘱咐了句:“慢点吃。”
霓漫天窘迫的低着头,吃饭的速度却是慢了下来,也没吃出什么味道,大概食不知味就是这样像她这样的。好不容易吃完了饭,霓漫天打算收拾着就走了,没想到白子画会在此时把断念剑拿了出来。
眸子闪了闪,眼里的星光顿时就黯淡了下去。断念?是要她断了念想么?苦涩的扯了扯唇角,霓漫天假装不知,道:“尊上,这是什么?”
“此剑名曰断念。”白子画坚定的语气差点让霓漫天站不住,好在她有定力,忍着不适继续听着,也是是她想错了,根本就不是要送给她呢?可白子画的下一句话确如晴天霹雳,瞬间劈碎了她的所有希翼。
“你的碧落剑凶煞之气虽然已被封印,但毕竟是上古凶剑,这把断念,是我师傅坐化九重天时交给我的,现在,就赠予你吧。”
霓漫天低着头咬了咬唇,喃喃道:“尊上还是拿回去吧,漫天不敢收。”
“放心,这不是我的贴身佩剑。断念虽不是什么绝世名剑,却也绝对是剑中翘楚,而且很有灵性,危险的时候亦能保护你一二。再说,此次你一人解决了蜀山的危机,就当是对你的奖赏好了。你要好生修习,莫要辜负了这把剑才是。”白子画说完,霓漫天的指尖就已经嵌进了血肉。
辜负?剑断念,人断情。是这样吗?她的初衷明明是要让他不再那么痛苦,为何此刻会这么难受?霓漫天散了思绪,还是没有去接。这算什么奖赏?她才不要。
“尊上,漫天早就听说过你的横霜剑,一直都很想看看,可以给我看看吗?”霓漫天眨着眼睛,满是天真好奇的神色。白子画似是很无奈,把断念先放在了一边,手一伸另一把剑又出现了。剑光闪过,通体银白的横霜剑静静的横在白子画掌心,霓漫天握住剑柄,拿了起来左右看了看就放了回去。其实她真没多大兴趣。要是今天白子画送她别的东西她应该会很乐意要的,不过一想起‘绝情断念’这几个字,她就不想接。灵光一闪,霓漫天温和的笑着道:“尊上,漫天看得出来,这把断念是把好剑,花千骨马上就要去蜀山,难免遇到危险,这把断剑正好能帮到她一二。何况我已经有了一把碧落,再收断念恐怕有点贪心,我平日里用木剑也用惯了,不如还是送给花千骨吧?”
☆、怎么过分了?
白子画凝神看了半晌,轻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霓漫天瞬间感觉枯竭的心脏就像被照进了阳光,重新滋润灌溉,然后复苏成另一番景象。
“谢谢尊上。”霓漫天脸上的笑容逐渐放大,从一旁拿起断念:“我一会就帮你交给她。”白子画眨眼抿了下唇,问道:“你可认识檀梵?”
“认识啊。”霓漫天毫不犹豫的回答。乐呵呵的收起断念,才忽然想起来什么,道:“尊上,檀梵是漫天的义兄。”不知为何,说完之后,霓漫天总觉得白子画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也没多想,收拾了一下,拿着断念下了绝情殿。临走时,白子画还嘱咐她明日早些过来。
下了绝情殿,霓漫天直接去找花千骨,她不想看见轻水,索性传音把花千骨找了出来。夜色下,凉意渐浓。断念闪着森森的剑光漂浮在她掌上,花千骨几分受宠若惊,疑惑不解的问道:“这是。。送给我的么?”
霓漫天点了点头:“是。看什么看,还不拿着。”
花千骨犹豫不决,又想起霓漫天的脾气只能抿唇面露为难的接了。待花千骨接了过去,霓漫天侧过身,神色冷静又骄傲。花千骨小心翼翼的道:“漫天,谢谢你。”
“这是尊上让我给你的,想谢你就谢尊上吧。”猜到了花千骨会说什么,霓漫天几乎和她同一时间说出。说完还垂眸看了看她,故意露出几分鄙夷的神色。接着道:“对了,你还不知道它叫什么吧?”
“我告诉你,这把剑名曰断念,是尊上的师傅留下来的,取意为‘段情绝念’。”
花千骨果然一怔,像接了什么烫手山芋一样要推出去:“啊?我不能要。漫天,你帮我还给尊上吧。”
“你觉得尊上会再收回送出去的东西吗?”
“再说,尊上修为高深,我相信他做什么一定另有用意。”
“断念有灵性,你明日就要和云隐师兄去蜀山,我想它会好好保护你的。哦,对了,你千万别多想。这剑是我帮你讨来的,不是尊上要给的。”霓漫天慢悠悠的说完,看花千骨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方才停住,唇边挂着淡笑,又原话照搬道:“不过尊上让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花千骨低头咬着唇问道。
“尊上说。。你要好生修习,莫要辜负了这把好剑才是。”霓漫天说完抬腿就走,花千骨咬了咬唇,忍不住问道:“漫天,你和尊上很熟悉么?”
霓漫天回头,挑了挑眉。这是兴师问罪?委曲求全?呵呵。思考了一下,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半晌,才严肃坚定的道:“如果他有一日坐化,我会陪他。”
花千骨看着她单薄却又异常坚定的背影久久没有动,最后只化作一阵失落,飘回了房间。
次日一早,所有人都去送花千骨,只有霓漫天一人坐在课堂上。轻水一进屋,看见悠闲自在的霓漫天,又想起失落离开的花千骨,再想想孟玄朗,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到了霓漫天面前,怒气冲冲的道:“霓漫天,你太过分了。”
霓漫天连看都没看,站起来反问道:“我可是一直在这等师尊,怎么过分了?”
“你!”轻水指着霓漫天,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答应过花千骨不会和任何人提起,现在她如果说出来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随着人陆续进来,轻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孟玄朗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轻水脸上带着愠怒,指着霓漫天,霓漫天却一脸悠闲的模样,皱了皱眉,走过去问道:“轻水,怎么了?”
“孟大哥。”轻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眼前一亮。又接着道:“还不是霓漫天,总是欺负千骨。”
“霓漫天,你又想干什么?”面对孟玄朗质问,霓漫天只是冷哼了一声,道:“问我?还不如问问你们想干什么?别说我没欺负她,就是我真欺负,你们以为自己真的能做什么?” 停顿了一下,才错过眼,看着二人,冷若冰霜的道:“这里是长留仙界,想替人出头练好本事再说吧。”
☆、大哥,我的酒呢?
“你!”轻水指着霓漫天,憋得脸红彤彤的,却找不出话来反驳。孟玄朗嗤之以鼻,把轻水拉到了后面,微扬了扬头:“有本事比一比不就知道了。”还没等霓漫天回话,就听门口“噗嗤”一声,檀梵轻咳了两声走了进来。
“见过师尊。”众人站起行礼。却见檀梵径直来到霓漫天跟前,看着孟玄朗有些意味不明的轻蔑,道:“这丫头年纪虽小本事可是不低,这比试之事,我看还是算了吧。”霓漫天自然知道檀梵是为他解围,但她和孟玄朗无仇无怨,本就没什么交集,没必要如此。当下,便上前,甜甜的叫了声:“大哥。”
“你这个丫头,不许在我的课上惹事。知道吗?”然后众人就看见,平时冷冰冰的霓漫天变的像个撒娇要糖吃的小姑娘。平时总是绷着脸的檀梵瞬间眉开眼笑,变脸之快,不禁让人咋舌。檀梵从来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但霓漫天是他心疼的妹妹,可就不一样了,这种小孩子的打闹他本就不便出面,所以在门口停了半晌,前后也都听见了,他不信霓漫天这样的性子会无缘故的欺负别人,况且,就算真的欺负,又怎么了?他这个哥哥,自会帮妹妹承担。
霓漫天嘟着嘴,装作生气的模样,闷闷的回了句:“知道了。”檀梵也是郁闷,这丫头看不出自己是帮她宠她么?等等,不会真的生气了吧?檀梵想着把孟玄朗和轻水打发了回去,霓漫天心里却乐开了花,盘算着要不要趁着这次机会多坑几坛百花酿过来,她的酒可快没了,想着就不禁勾起了唇角。
轻水冷哼,心里暗道:得意什么。
朔风从始至终眼神都没有离开过霓漫天,一开始,他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感觉是什么,不明白为什么总是忍不住不去看她,后来,就干脆放任不管了。反正,他的人生一直是这样的,没有人在意。
下了课,霓漫天故意一直闷着脸,檀梵百思不得其解,他认识的霓漫天不会这样啊?她到底怎么了?转眼,到了藏书阁,霓漫天见着桃翁,满脸欢喜,桃翁一见檀梵跟着,收敛了些情绪,道:“檀梵上仙可是有什么事情?”
檀梵苦着脸,无奈的道:“桃翁,我是陪这丫头来的,你就不用管我了。”桃翁眼睛转了个个,一想,不对啊,檀梵上仙不是喜欢紫薰上仙么?怎么会跟着漫天丫头,得问问。却见霓漫天一仰头:“大哥,我的酒呢?”
“啊?”檀梵愣了愣,从墟鼎中拿出仅剩的两坛酒,就看霓漫天笑了开来,嘿嘿,得逞了。
“谢谢大哥。”霓漫天接过,收到了墟鼎之中。桃翁一脸错愕:“丫头,你这酒不是给我的?”
“师尊,我不是昨天才给了你两坛么,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大哥那骗来的。”霓漫天一脸拒绝,打死不给的模样让檀梵一阵汗颜,好歹他这个原主在这,这么直接说出来真的好么?
“檀梵上仙和这漫天丫头。。是兄妹?”桃翁愣了愣问道。就见檀梵点头,霓漫天抢着道:“师尊,檀梵大哥是我的义兄。”
“原来如此。”桃翁点点头,接着道:“对了,眼看着仙剑大会将至,老朽听说这次仙剑大会的魁首会被尊上收为首徒,前几日又给你找了两本剑谱,机会难遇,你可要好好练习。”这次换霓漫天郁闷了,掌门首徒爱谁当谁当,她可不要当。
“师尊,我无心首徒之位。仙剑大会之时,我会向三尊禀明,拜师尊为师,到时候您可一定要答应。”
☆、偷袭?
离了藏书阁,霓漫天就往绝情殿跑,刚上来,就见白子画坐在露风石时上抚琴纵乐,而让她在意的却是在他身边翩翩起舞的紫薰,霓漫天嘟了嘟唇,感觉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散不开咽不下。她明知道白子画不会喜欢紫薰,也明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可是心里的不舒服是怎么回事?
怕被发现,她悄悄退了下去。
寝阁内,霓漫天凝神想了许久,都想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最后只得摇了摇头,提着桃翁塞给她的剑谱跑到后山练剑去了。再说白子画,他好歹是个品阶极高的上仙,怎么会感觉不到有人上了绝情殿,他也不知为何,一感觉到她的气息就寻了个有事的由头让紫薰离开了,匆匆下了绝情殿来找她,有时候白子画也会想,自己对她的宠爱是否有点过头了?其实白子画终归是有些自负的,所以每次想到这,他都觉得自己可以控制得住,也就放任自流了。要说这几人也有意思,紫薰每次在白子画那都失落而归,却又孜孜不倦。檀梵总是在后面看着他二人,明明心痛却又终生不悔。花千骨换成了霓漫天,白子画的态度全然不一样,四人之间的关系就像是拉锯战一样,扯不清,理还乱。
后山,霓漫天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绝情殿上好似一对璧人的画面,剑影越发凌乱,远看下去,如碎落的雪花扬扬飞在空中,久久不落。手腕翻转,顿时换了气势,所及之处,如同破开了九天上的银河,杀意纵横又带着绚烂的凄美。直到额头染上淋漓的汗意,霓漫天才想停下来。可惜有人注定不让她如愿。轻水和孟玄朗本也是打算来练剑的,一看见霓漫天,孟玄朗不知是不服气还是有别的原因,拿着木剑就冲了过去。不管是凡人还是仙人,偷袭都是让人所不耻的,霓漫天可不管那些,而孟玄朗这样的主要原因却是因为自己拿着木剑,又和霓漫天实力悬殊,而且他确实是想试试霓漫天,还有,他针对霓漫天,谁又知道,根本不是为了花千骨,而是他,心中总有一股莫名的气愤,找不到原因呢?
霓漫天本就在放松状态,没有料想到会有人突然冲过来,不过孟玄朗毕竟是凡人,又岂能伤到已是仙人的霓漫天呢?当下,她便急速后退,见孟玄朗颇有些收不住剑的反应,皱了皱眉,收起了玩闹的心,纵身一跃就到了半空。她信孟玄朗是君子,不会做出偷袭的事情来,也不想多于追究,可是别人可不这么想,这不,远远看见这一幕的尊上白子画可就揪心了。霓漫天只觉白影一闪,自己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告诉她,白子画来了。霓漫天心中好笑,孟玄朗一个当初连御剑都掌握不好的凡人,如何能伤了她?俗话说,关心则乱,看来他对自己的担心果然不少。
孟玄朗看着从半空中翩然落至的两道洁白身影,不禁更是气闷。心中腹诽道:这霓漫天都站稳了,尊上您是有多爱抱。。。
“可有事?”白子画凝着眉,双眼中毫不隐藏担忧的情绪,好像霓漫天受了什么了不得的伤一样。霓漫天淡笑着摇摇头,从他的怀里出来,双目凝视之间,白子画清晰的看见,霓漫天眼中破碎的星光渐渐重组拼合,也不知怎了,心就那样跳了起来,千年深锁,孤寂寒冷的心房就被那样不算绚烂的星光打开了,如同照进了暖阳,异样的不舍和纠结。
移开视线,白子画的眉眼重新变得冷淡,对孟玄朗的态度也算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