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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画看着她,丝毫不怀疑,如果此时他说一句让她离开长留,她也会毫不犹豫。到了嘴边,狠心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落十一在不远处成了风景被两人晾在一边,不敢打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避开两人的谈话,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白子画败了,败给了霓漫天。凝了个奇怪的法印点进霓漫天的额头,无奈的道:“回去之后,老实在绝情殿思过一个月。”
白子画没再多说一句,御剑翩然离去,徒留潇洒的背影和满地的黯然神伤。霓漫天不知道,白子画在她额头种下了什么,也没多想,沉浸在此次白子画对她的转变上,久久回不过神。
“漫天。”落十一走到近前,唤了一声才接着道:“尊上说了什么?”
霓漫天回过神,扫了他一眼,淡淡道:“没什么,轻水的事情就此作罢,十一师兄就不用担心了。”
“那就好,这次多亏了你替轻水向尊上解释。”落十一没有听出霓漫天语气中的嘲讽,略显高兴的回道。
霓漫天就纳了闷,她前世是中了什么邪会选择落十一当她师傅?连她如此明显的讽刺都看不出来,难怪会喜欢上一只虫子,摩严没被气死真是受了老天眷顾。
“没什么。对了,我走后尹上漂可有什么动静?”这可是眼下霓漫天最关心的事情。
“哦,我已经让他们多注意了。”说完,落十一看了看霓漫天,问道:“诶,对了,尊上刚才怎么了?”
“不知道,我也是碰巧遇见的,十一师兄想知道的话还是等回去问尊上吧。我累了,先去休息了。”霓漫天转身就走,丝毫不给落十一再问的机会,落十一在她面前就好像公主身边的随从,被霓漫天压得一点气势不剩,只是他自己感觉不出罢了。
帐篷前,霓漫天微侧过头,眼中满是藐视的神色。
这一次,她霓漫天真的回来了,从寒冰地狱里回来的霓漫天!花千骨,轻水,前世今生的债,你们可准备好了么?
☆、七杀打斗
次日一早,落十一就收到了七杀攻打太白的消息,当即便带领一行人前往太白,霓漫天却觉得有哪里不对,尹上漂如此镇定自若,丝毫不见前日的慌张,莫不是信已经送出去了?可是落十一明明说已经让人注意了,看来也只能静观其变。
盘石滩树林,如前世一般遇到一伙七杀派弟子,险险躲过,七杀派弟子顺着乱石滩向山下走去,落十一派朔风和霓漫天跟踪他们,还没等走,众人就被围住了,霓漫天心如明镜,不过是因为尹上漂报了信单春秋才会派人到树林埋伏,不过要说起来,还得怪落十一没把人看住,等等,难道是又出了叛徒?尹上漂也确实不是个安分的主。不过眼下却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长留弟子对付这些个妖兵也算绰绰有余,霓漫天也不急着出头,看谁先动手便是。
众人背靠背聚拢到一起,尹上漂递了个眼神,还没等落十一发话,云端就先冲了出去,霓漫天眸子闪了闪,这么急着出来,这个云端也是个没脑子的,被尹上漂推出来送死还不自知。不过有了云端开头,两边自然而然就打了起来,一片混战,只见黑白两道影子在不断交缠,落十一边打边喊道:“大家不要恋战,快走。”
听着这话,霓漫天心一横,冲了出去,大声道:“十一师兄,你带大家走,我来善后。”七杀的人,怎么能就这样放过,何况还是单春秋派出来的,不让他吃点苦头,他还真当长留好欺负了。她可不是花千骨,对什么人都能展示她的善心。
唤出碧落,霓漫天算是认真起来,今天就算把所有妖兵留下,她都不会眨一下眼睛。众人只觉周围的温度顿时下降,本来晴空万里的盛夏凭空绽放一朵朵晶莹的冰花,只一晃,便没入霓漫天面前的妖兵体内,直到围着她的第一批妖兵倒下,众人才见识到霓漫天的可怕,霓漫天握紧了碧落,漠然的道:“接下来,该到你了。”碧落仿佛受到了鼓舞,在霓漫天的手里颤颤的发出兴奋的声响。
她拿着碧落,所向披靡一般,落十一见状也放下心来,带着人先行撤出,朔风犹豫了半晌,还是留下了,霓漫天却不领情,转头严肃的道:“这里我一个人就够了,不知道前面还有没有埋伏,你快跟上去。”
朔风一听,无从反驳,道了句:“你自己小心。”便忙追了上去。霓漫天不禁想,如果白子画在,会怎样,莫名的她就是有一种自信,白子画一定会让她和大家一起走。这么想着,心里不禁滑过一丝暖流,直到手臂被添了伤霓漫天才回过神,暗骂自己蠢,在这个时候分神,不过已经受惯了伤的她也没有最初那么在意了,毕竟,最痛的时候也过来了,一想起花千骨当时命令竹染对她的折磨,霓漫天瞬间发狂,恨意腐心蚀骨一般席卷而来,碧落感觉到她的愤怒,喧嚣着战意,只是,还不是时候,这些妖兵只是小角色而已。好在,霓漫天的理智没有完全被恨意左右,她现在需要做的,只是速战速决。
只见,霓漫天掌心翻飞,划出一道似结界似法印的东西将碧落笼在其中,然后勿自在原地舞起剑来,不,说是舞剑,其实手中无剑。以手比剑,又是一阵缭乱的翻飞,无边杀气席卷成狂风,碧落剑好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破空而出,围着一众妖兵穿梭,此时,若有人在旁,便也只能看见霓漫天原地跳起不知名而又凌厉的舞,在她面前,一道巨大的白色光晕好像一道天然的白色屏障,把世界一分为二,谁又知道,在白色光晕的里面,是另一个巨大的屠宰场。碧落剑在一众妖兵的身体穿进穿出,如同嗜血的恶魔,兴奋的嗡嗡作响,所有飞出的血迹都被碧落一滴不剩的带回他们的体内,然后继续在一众妖兵的身体不住的穿梭,十余个回合下来,每人身上都是千疮百孔,碧落的气势却好像变得越发的强大,像个玩不够的孩子,最后一个旋身,霓漫天停了手,表情木然而冷淡,碧落正呈破竹之势,也只得讪讪地回到她身边。
霓漫天连看都没有朝身后看一眼,带着碧落走了。身后碧落形成的巨大屏障被鲜血染红,风吹过,瞬间散在空气里,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一直延续到数里开外。一个黑色身影在虚空中凭空而落,却正是那日为霓漫天上药乞丐般的人。
☆、打的就是你
回到队伍中,霓漫天一脸平静,落十一走到她身边,皱着眉道:“你受伤了,先处理一下,正好大家都累了,我们就在此休息。”
落十一话音刚落,轻水不屑的走了过来,阴阳怪气的道:“某些人就是喜欢瞎显摆,没有本事还要去送死,受伤了也是活该。”
霓漫天双手环胸,淡定的走上前。轻水想起之前霓漫天的可怕有些胆怯,又看看两旁的人索性头一仰,道:“怎么样,我说错了吗?”
霓漫天嘴角一扬,前一刻还云淡风轻,下一刻便一巴掌赏了过去,十足的力气果然颇有成效,不一会,轻水的脸就肿了起来,清晰可见的巴掌印。
“你敢打我!”轻水喊道,立马想还回来,扬起的手被霓漫天紧攥在手里,霓漫天也不客气,反手就又是一巴掌。
“打的就是你。”
轻水的手还在霓漫天手里攥着,多数人抱着看好戏的态度,舞青萝小声的和火夕嘟囔着什么,落十一上前,皱着眉,温和的道:“霓漫天,轻水虽然有不对之处,但你也不应该动手。”像个和事佬一样,其实还是偏帮轻水。不过他这一说倒是引来了给受伤弟子包扎的花千骨,花千骨见轻水的脸伤了忙上前推开霓漫天拉过了轻水,怒气冲冲的道:“漫天,大家都是同门,有什么事说清楚就是了,你怎么能打轻水呢?”
霓漫天拍拍手,好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随意从几人脸上扫过,狭长的凤眼似笑非笑,勾勒起一个淡淡的笑容,毫不在意的道:“我怎么不能打她了?”
花千骨想反驳却找不出话,一阵无言。
“漫天。。。”碍于白子画,落十一不得不出来做和事佬,霓漫天猜到他的企图,手一抬,示意他闭嘴。
“十一师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几个巴掌也打不坏她,可是这人,要是偏心起来,可就容易没脑子。在场的师兄弟都看见了,起因不在我,如果十一师兄还要偏袒她,那我就等回长留找世尊要个说法。”
“霓漫天!你竟然敢威胁十一师兄。”轻水恨恨的看着她,捂着脸,花千骨替她吹着,一听霓漫天的话顿时炸了庙,收回手上前喊道,差点打到花千骨。
“轻水!”落十一阻止她,免得她在和霓漫天发生冲突,随即转向霓漫天道:“霓漫天,大家都是同门,说什么偏袒,此事轻水虽有错,但你也不应该动手打她。”说完,落十一看了轻水一眼,然后转向其他弟子接着说道:“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要赶去太白,正是需要大家团结一心的时候,不管之前有什么私怨,我希望大家都能暂时放下,同心协力对抗七杀。”
落十一说得好听,奈何霓漫天根本不买账,懒得听他废话,说再多不也是为轻水开脱的借口,就因为一个糖宝,是不是花千骨不管让他干什么都可以了?
霓漫天冷哼,转身便走,轻水憋在嘴边的狠话到底也没说出来。霓漫天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把伤口拿水冲了下,用干净的帕子包好算是处理好了,起身刚要走就被拽住了,心里一惊就要动手,却被来人拦住,转过头,只见一双锐利如鹰的眼,却深邃的像是黑夜的星河,闪动着的无人能懂的暗光,却又好像只是黑漆漆的一片,让人随时跌落进去,无法自拔,一双剑眉在尾处微微上挑,在本就俊美的外表上徒添了几分英气,高耸的鼻梁离霓漫天仅不到一掌距离,寡情的薄唇抿着戏谑的弧度,如雕刻一般严谨而又完美的轮廓足以让任何花痴少女为之疯狂,可惜,霓漫天不是。如果说白子画圣洁,杀阡陌妖艳,那眼前的人便是霸道,从眉眼到气势都是横行无忌的肆虐,俊美无双的外表下一举一动都是令人窒息的控制,欣长的身形连霓漫天的身高也只勉强够得到他的肩膀,明黄色的袍子上绣着暗金色的流动花纹,似曼陀的枝摆倒映过来,可又不尽相同,再看过去,又似曾相识,好像在哪见过。胸前挂着长长的白玉璎珞,直直的垂到膝盖上方,雪白的长发被嵌着相同花纹的金冠完全束起却依然垂到腰际,额前两边有长长的垂发,风轻轻吹过,让霓漫天讶异的却不是外型上所谓的潇洒飘逸,而是男子左边额角艳丽而又奇怪的花印。男子整个人都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让人莫名就会觉得高不可攀,把自己低到尘埃里。可无论哪一处,都透露出他的不简单,一颦一动,都彰显着连孟玄朗这个人间帝王都比不上的气度。
眼前的男子着实有几分眼熟,霓漫天皱着眉思索了半天,也没想出了所以然。那人似看出了她的想法,戏谑的道:“怎么每次见你都是伤。”
霓漫天不禁又蹙起眉,脑海中却回到了那日客栈中的情景,将两人对比,却是不谋而合。
“你是那天在客栈里的人?”霓漫天特意避过了涂药的事,男子却好像不想让他如愿,暧昧的咋了眨眼,嬉笑着道:“没错,我就是那天在客栈里给你涂药的人。”
霓漫天在心里暗暗翻了翻白眼,她刚才是疯了才会觉得这男人有什么鬼气度,不过这花好像在哪里见过,算了,关她什么事。
作势要走,男子将她拦下,拿出药来,状似吊儿郎当的模样,语气却不由得软了下来:“你这伤和上次的不同,不要每次都潦草处理,这样不容易愈合。”说完便径自撕开了霓漫天的袖子,为她涂了药,包扎好,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尽可能的温柔,好像生怕碰疼了霓漫天。
除了霓千丈,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对她,霓漫天看着,竟有些思念霓千丈了,不过想到就快要见面了,又缓和了情绪,霓漫天的角度,男子的睫毛纤长,忽闪忽闪的颤着,竟觉出了几分可爱来,许是她打量久了,男子有所发觉,才抬起头,入眼,便是霓漫天长而纤密的睫毛,清却不见底狭长而又冷淡平静的凤眸,仿佛任何事情都不值得在她的眼中掀起波澜。
他竟有那么一瞬错觉,想要守护这双眼,恢复初时的模样。
☆、交换
见霓漫天不适的偏过头,男子轻笑着起身,环绕了下周围,方才转头道:“你把衣服换了,我去旁边给你守着。”说完也不给霓漫天喘息的机会提步便走,霓漫天看着,却越发觉得看不透他,明明一次又一次好心帮她,偏偏又要摆出一副轻浮的模样。
她盯得久了,男子便有了觉察,以为她是不放心,没有回头,笑道:“放心换吧,我不会偷看。”
霓漫天窘迫的转过头,每次都被发现。也不乱想了,从墟鼎中拿出衣服,利索的换好,走到男子身旁,巧笑嫣然,如前世初见花千骨一样,纯真而又骄傲。男子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她的态度,却听霓漫天道:“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呵,你也很有意思。我叫凤天瑜。”
霓漫天双手环胸,看着凤天瑜,颇为傲娇的道:“我叫霓漫天。不管怎么样,这两次都多亏了你帮我,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你可以到长留找我。”
“长留?我记下了。”凤天瑜眸子闪了闪,似想起了什么,喃喃问道:“我们现在可是朋友了?”
霓漫天一时无言,不知该说是还是不是。凤天瑜也没想到,自己竟会有种失落的感觉。
“算了,我云游四方,有了朋友反而是拖累,你就当我没说过吧。”话落,拿出剩下的药塞给霓漫天,无所谓的道:“这药有奇效,就送你了,反正我留着没用。”
霓漫天自小在蓬莱长大,什么奇珍异宝都见过,只是凤天瑜的药的确稀奇,涂过之后,她的伤一夕之间就好了,想起刚才自己的迟疑,又看了看手中的药,还是决定不收。凤天瑜却好像知道她的心思一样,她拒绝的话没等说出口,就见凤天瑜从怀中拿出一支钗来,却正是她给客栈老板留下的那支蝶翼金钗。
看到自己的东西,人的下意识反应自然会去拿,霓漫天也不例外,只是手还未碰到,凤天瑜就收了回去,调笑着道:“这个就算是你给我的报酬了。”
霓漫天垂下眼,那日要不是她喝醉了,又心如死灰,也不会拿簪子抵债,不过看着自己常常佩戴的首饰被一个男人攥在手里,不知为何,竟有种异样的感觉。不过她本就抵给了那酒馆的老板,现在怎么还好意思往回要。大方的道:“好,就送你了,不过这簪子好像抵不过你的药。”
凤天瑜摸了摸下颚,状似疑惑的问道:“你刚才说,这个送我了?”
没想那么多,点点头,霓漫天道:“送你了。”
“哦,这样也好,那我什么时候想起来报酬再来找你。”装作恍然大悟状,凤天瑜怕她有机会反悔,转身就走。
霓漫天似还没有反应过来,待他走了老远才想起来,扬声问道:“你说报酬什么意思啊?”
“簪子既是送的,你自然还差我一件换这药的报酬,待我想要什么,自会找你来取。”凤天瑜背对她高扬着挥了挥手,充满磁性而又不容抗拒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回荡在空旷的林中。
霓漫天站在原地气愤的一跺脚,又被摆了一道。凤天瑜,简直就是她的克星!
☆、七杀进犯
因为霓漫天的怀疑,落十一在营地外布下结界,专门派尹上漂看守。是夜,众人皆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