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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忘不了那时母亲美丽却已有岁月痕迹的脸庞所展露出的哀愁,她只是轻轻的抚摸我的脸,说:“对不起,小非。”
后来,谁再这样嘲笑我,我便冲上去用拳头解决,不久便奠定了我老大的地位。
那时,叶知秋还是个留着鼻涕却拥有漂亮脸蛋的小屁孩,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就住在我楼下,总是软绵绵的喊:“理非,理非,我们去玩弹珠吧。”
小学、初中一直是同班同学,每天一起上下学,直到那年高一。
那是一个下着雨的清晨,一个自称是我父亲的冷漠男人找到了我,说要接我回祖宅。我问他,那母亲呢。
只记得他冷漠的脸上浮出一种无可奈何又有点伤心的表情告诉我一个噩耗:原来,我母亲从生下我那时起,便落下了病根。现在就算在S市最好的中心医院治疗,也只不过剩下两三个月的生命。
我不记得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疾病,只知道它潜伏期很长,而晚期一到,便毫无生还可能。
我嗯了一声,对叶知秋说:“你现在在S市中心医院当医生啊。”
他点点头,有些腼腆的笑了笑,说:“大学学的这个,对了,理非你现在在哪里上班呢?”
“一家杂志社而已。”我一句带过,这时菜都上齐了,我发现竟然都是些A城菜。
叶知秋帮我夹了一筷子鸡丝,笑眯眯的说:“我记得你很喜欢吃家乡菜的,多吃点。”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浮上心头,我尝了尝,果然是久违的A城味道。
“你是怎么发现这个馆子的?我在S市这么久了都不知道。”
他心情大好的说:“这个私房菜馆的老板是我曾经治疗过的小患者的父亲。机缘巧合,发现原来大家都是A城人,他又开了这家菜馆,于是我便经常光顾了。”
酒足饭饱后,我们慢慢的走回医院,取车后,刚想问他要不要载他回家的时候,他却突然接了个电话说有急诊要加班,我了然,准备开车走人。
叶知秋却拦下我,我挑眉:“怎么?”
他清浅一笑:“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
我从皮夹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他看了看,然后潇洒的对我挥挥手:“再见,理非,有空再联系!”
我微微点头,便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我所不知道的是,我手机上早已显示了好几条未读短信及未接电话,而这些,将会成为一些无法避免冲突的导火索之一。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今天刚到公司没多久,助理Alisa便交给我一份文件。
我打开一看,发现是一份辞呈。
Chuck的辞职书上明确表明了他愿意支付违约金若干万。
他一个刚出道的名不见经传的小模特什么时候有这么多钱够他付违约金了?我不由有点疑惑。
这时,娘娘腔的服装总监又唧唧歪歪的来了。
Paul抱怨道:“主编,最近我们杂志的模特很有些放纵啊!你该好好整治下这种不好的风气了!!”
见我不说话,他扭着腰指责的说:“你看看,这都几点了,说好今天要拍摄男士防晒霜广告的模特又不见影了!没想到那个Chuck也挺不负责的!竟然敢放我鸽子!”
我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说:“他辞职了。”
Paul做出一个夸张的吃惊的表情:“他不前几天才签约的吗?他这是吃了豹子胆还是找到富婆了?!”
我疲惫的按了按太阳穴,说:“好了,你就临时换人吧。资深的模特不是还有江城、Frank之类的嘛。”
Paul哭丧着脸说:“那两个今天都有另外一组广告要拍,其他几个新晋的模特还在训练中,上不了台面啊!”
“我来拍。”这时,一道冷淡的男声传来。
珂越脸上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走进了我的主编办公室。
Paul有些支支吾吾的,不敢直视珂越。
珂越走过来,慢悠悠的对他说:“早呵,Paul大总监。听说你昨天急着找我啊,有事么。”
Paul赔笑道:“没事没事。”然后向我打了个招呼便逃跑了。
珂越“砰”的一声关上门,拉住我的领带,便吻了上来。
我有点吃不消他的热情,微微退了两步。
分开的时候,两唇之间还挂着一丝银线,珂越伸出舌尖舔了舔,看得我有些口干舌燥。
“看来我这张脸对你的吸引力还是挺大的。”他勾起嘴角,温柔的抚上我的脸。
我环住他的腰,揉捏他那被牛仔裤紧紧包裹的臀。
不料珂越却猛的掐住我的脖子,恶狠狠的说:“那么,在我替你解决麻烦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我呼吸困难的抓住他的肩,说:“你先放开我!”
珂越猛的松手,呛得我直咳嗽。
“在我为你奔波的时候,而你,你却抱着那个肮脏的货色快活!”珂越美丽深邃的茶色双眸中满是恨意。
他丢下一张光盘便带着一身怒气离开了。
我惊魂未定的坐下,他刚刚是真的想要掐死我么?!
我将光盘放进电脑,刚点开,就发现这是个好像用DV拍摄的短片。
清晰可见的画质显示出拍摄地点应该是一个空旷巨大的仓库,正当我还在纳闷珂越给我看这干嘛的时候,紧接着,几名彪形大汉拖着一个被蒙住双眼的妖娆男人走进了镜头。
为首的一个头目一把拽下男人的眼罩,我这才认出,这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正是辞职不干的Chuck。
“大爷,行行好,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们了?放过我吧,我可以给你们钱!”Chuck惊恐万分的连连求饶道。
“……”头目就像一座冰山一样,毫无反应,只是拿出一个对讲机,语速平稳的说起了日语。
对讲机传出来的那个冷静清晰的男声让我一下子就辨认出来这场“绑架”的主谋是谁,头皮隐隐有些发麻。
守在一旁的另外几名彪形大汉接收指令后,小跑着出了镜头。
片刻后,他们牵来了几条喘着粗气,目露凶光的德国黑背。
接下来的画面变得不堪入目,犬类狰狞的喘息声、男人痛苦的嚎叫声,人间地狱。
我猛的关了电脑,拿出光盘用手扳断。
珂越,就像一枝用鲜血浇灌,淬着剧毒的艳丽花朵一样,致命危险。
直到此时此刻,我才真正意识到他的危险,从来都不只是感觉而已,这些是真正发生过的。
蛇蝎美人。
招惹上这样的男人并非一个明智的选择。也许,有一天,我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午餐时间我都心神不定,好吧,不得不承认,我有点被这个做事决绝心狠手辣的男人给吓到了。
吃饭的时候破天荒的来到员工餐厅,随便夹了几块墨西哥饼跟炸虾天妇罗便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
刚坐下没多久,珂越也端着一盘三文鱼沙拉走过来坐下。
“珂越,上午辛苦你了啊!”爽朗的女摄影师也来用餐,对珂越打了声招呼。
珂越微笑着点了点头,像一个翩翩君子一样,说:“应该的。”
“真是帅死了!”
“是啊,刚刚竟然还笑了,真是冰雪初融的美丽啊!!”端着盘子走过的其他几个工作人员笑着讨论到。
我撇撇嘴,那只是冰山一角。
“啊,你喜欢吃天妇罗吗?”珂越一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表情望着我问道。
我扒了扒盘子里的炸虾天妇罗,回答他:“是日本菜里少数能接受的。”
珂越用叉子叉过去一只被我咬了一口的炸虾天妇罗,笑眯眯的说:“今晚我去你那吧。”
我浑身一抖,说:“还是别,我今晚可没力气满足你。”
珂越爆发出一阵大笑,引得餐厅里其他人都一脸不可思议的望过来,他很少有情绪这么外露的时刻。
他舔了舔叉子上的虾,笑着问:“陈理非,你这是怕我了吗?”
我只感觉自己就像他手中叉子上那只可怜的炸虾天妇罗一样,随时有被他拆吃入腹的风险。
下班后,开车跟珂越去了城市超市。
看着他熟练的挑选着各种蔬菜鱼肉,不由怀疑现在这社会上的男人,除了我以外,是不是都会做饭。
“你是喜欢这一种辣味的咖喱还是这一种牛奶的咖喱?”珂越扬了扬手中的两盒咖喱。
我闷闷的说:“牛奶的。”
珂越还买了许多草莓以及酸奶、红酒什么的。
结账后我便开车载他回公寓了。
珂越熟练的打开冰箱跟储物柜,将买的东西分类放好便过来亲了亲我,说:“你先去休息会,我去做饭,好了叫你。”
我哦了一声,决定先去冲个澡。
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才四五月的天,怎么就开始变热起来,害我出了一身的汗。
洗完澡后,披了件睡袍便走了出去。
还未走到餐桌那里,老远就闻到一股咖喱诱人的香气。
珂越端出菜肴放到餐桌上,笑了笑:“再做个土豆沙拉就好了,你要是饿了就先吃。”
“还好,我等你一起吃吧。”我擦了擦头发。
珂越奖励似的亲了亲我,便又去厨房忙活了。
我刚刚坐下,门铃却响了。
我几步走过去打开门,只见一身家居服的男人端着一碗汤站在我面前。
“理非,我做了银耳枸杞汤,一起喝吧。”叶知秋微微抬起那张雨后蔷薇般清丽的脸,一双杏眼笑盈盈的望着我。
一双手臂从身后环住我,珂越探头慵懒的问:“谁啊?”
我让叶知秋进来,他把汤放在餐桌上,随即望向珂越,却对我说:“你有客人啊。”
珂越抱胸而立,茶色的双眸打量着一身家居服的叶知秋问:“这位又是谁?”
我头疼的介绍:“他是我的老朋友,叶知秋。”
然后我又向叶知秋介绍珂越:“我朋友,珂越。”
珂越意有所指的笑笑,懒散的拖长声音道:“哦——都是朋友啊。”
叶知秋不在意的笑了笑,伸出手,说:“珂越先生仪表不凡,在哪里高就啊?”
珂越敷衍似的握了握叶知秋的手,说:“《FEEL》杂志社。叶先生呢?”
“中心医院的医生而已。”
我无语的看着这两人寒暄,打断道:“既然来了,一起吃饭吧。”
坐在餐桌旁,我沉默的扒着盘子里的咖喱猪排饭,珂越同我坐一边,叶知秋坐我们对面。
“你喜欢的天妇罗,多吃一点。”珂越打破令人尴尬的沉默,给我夹了一个蔬菜天妇罗。
对面的叶知秋突然放下筷子对珂越说:“这一桌菜都是珂先生做的吗?”
“嗯。”珂越点点头。
然后叶知秋突然就笑了:“珂先生不知道吗,理非比起日式料理,更喜欢吃A城菜。”
我猛扒了几口饭,干笑道:“偶尔换下口味挺好的!”
叶知秋继续说:“看样子,珂先生并不是纯正的本国人啊。”
身边的男人抿了抿嘴,展露出他在杂志上的招牌笑容,冷艳又倨傲。
“我的母亲是日本京都人,父亲是中美混血。”
叶知秋笑笑不说话。
晚餐就在尴尬的气氛中结束了。
……
睡觉的时候,珂越搂住我,低低的说:“陈理非,真希望你的过去也有我的存在。”
熟悉的声音有着难以察觉的脆弱,我刚准备安慰安慰他的时候,他却抱紧我,在我脖子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笃定的说:
“不过,你的未来一定会有我的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 重制版。
☆、第七章
早上醒来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
我打着哈欠走出去,发现珂越正在厨房忙活。
他穿着明显大了的我的睡衣,背对着我,认真的在料理台前切菜。
这一刻,看着为我早起下厨的情人,突然觉得也许这样跟他过下去也不错,很有家的感觉。
我从他身后抱住他,亲了亲他的耳垂,说:“早啊。”
珂越侧脸吻上我的唇,轻声说:“醒了啊,洗漱一下就能吃早餐了。”
我拍了拍他挺翘瘦削的臀,便去卫生间洗脸刷牙了。
洗漱完后,发现珂越果然做好了早餐,餐桌上摆有两碗阳春面,一大碗绿豆汤。
我坐下,挑了一筷子面,哑然失笑:“你不是一向喜欢做西式早餐吐司培根什么的吗?”
珂越勾起嘴角:“偶尔换换口味不是也挺好,你说呢。”
我埋头猛扒碗里的面,为什么我觉得这话怪怪的呢?
用完早餐后,珂越接了个他经纪人的电话,换好衣服后对我说:“今天还有个剪彩活动,不去公司了。”
“要我开车送你去么?”我对着穿衣镜比了比两条颜色各异的领带。
珂越接过那条藏蓝色的微微低头给我系上,说:“不用了,Ken已经在楼下等我了。”
我点点头,便跟他一起搭电梯下楼。
走到停车场外面的时候,珂越拉住我吻了上来,两唇紧紧相贴,我们如同两只发/情的野兽一样互相啃咬着,舌尖探进对方口中,舔食着彼此口中的津液。
汽车喇叭声响了响,我放开珂越。
他却毫不在乎的握了握我裤间微微的隆起,笑了笑:“下班回来好好满足你。”
我朝坐在汽车驾驶位的男人微微点了点头,发现他一脸克制的勉强挤出了个笑容,说:“早,陈主编。”
这个儒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就是珂越的经纪人—秦向阳,业界人称Ken。
珂越朝我挥了挥手,便又恢复到一脸冷漠的坐上了车,扬长而去。
我不会没有注意到,秦向阳隐忍的眼底,是对珂越的爱慕以及求而不得的痛苦。
今天到21楼的主编办公室时,发现一个不速之客正坐在我的真皮沙发上。
助理Luna怯怯的解释道:“主编,这位先生硬是要闯进来,我拦不住。”
我挥挥手,要她退下,然后关上门。
“陈理非,看来你这个杂志社办得还挺不错的嘛。”男人傲慢的打量了一眼我办公室的布置。
我讽刺道:“这不是妖精大少爷么,好久不见,你什么时候回国了啊?”
男人将手中点燃的香烟往真皮沙发上按了按,留下丑陋的印迹,然后突然起身掐住我的脖子咬上了我的唇。
我不甘示弱的将他的嘴唇咬出一道伤口,他凶狠的瞪了我一眼,推开我擦了擦唇上的血珠,笑骂道:“妈的,几年不见,你的吻技丝毫没有进步,真不知道你床上那些小宠物怎么受的了你!”
我嫌弃的擦了擦嘴,说:“我的技巧只留给下面的人,你配么。”
眼前这个一脸邪气却异常英俊健硕的男人是我的狐朋狗友中最坏的那一个,没有之一。他仗着自己家的势力,黑白通吃。他家可以算得上是好几代的高干世家了,只不过他母亲那边却是跟黑道一个家族有关,但是正因为如此,他更是无法无天了。
原来刚来S市的时候在一个家族宴会上认识了他,从此便跟着他混迹情场,可以说,之所以我现在这么没节操的男女通吃,原因里面有那么一部分他的功劳。
几年前他惹了一个在我们这群人看来不大不小的事,但在普通人看来就很大的事后,被他家老爷子送出国去避避风头,我有好几年没跟他联系,现在都快忘了这个人的时候,他却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提醒着我,以前做过多么荒唐放浪的事。
我摆正脸色,认真的对他说:“姚烬,你该干嘛干嘛去,别妨碍我工作。”
姚烬挑眉说:“生气了?”
我面无表情的说:“没有。”
他无奈的拍了拍我的肩,递给我一张名片,说:“今晚有人给我办了个欢迎我回国的party,我等你来啊!”
说罢吹了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