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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哀歌》作者:冗年
文案:
“私奔,就是和爱的人一起逃跑。”
这是一个私奔的故事;一个看似宁静安好实则黑暗绝望的故事。小镇里新搬来了两个年轻的男生,他们安静的生活,与世无争,却极力掩饰自己的身份和过去,不愿透露给任何人。
镇上居民的宽容相待和小镇安逸祥和的气氛,让他们感觉终于追求到了想要的幸福,而痛苦的过去,也一点一点浮出水面??????
“反正我们连杀人这种事都瞒下了,还有什么做不到?”
最终,一次意外的事故,让他们重新面对现实。
“那些原以为会拆散他们的大风大浪没能拆散他们,使他们分离的,反而是暗藏在平静生活里的现实。”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吴昊凡;林灿燃 ┃ 配角:木子婆婆 ┃ 其它:轰轰烈烈;最青涩的爱;私奔;现实
☆、一、柠檬派的味道是甜和酸
乌托镇昨晚下了场雨。
今天早起的时候,我露在被子外的皮肤已经能感觉到微微的凉意。一小块儿阳光,从床头明黄色的窗帘缝里透进来照到胳膊上,我动了动脖子仰起头看,突然就想起曾经有位客人评价说,这样一个印满卡通柠檬图案的窗帘一点都不像我的风格。
当然,那位客人评价的是我店里的窗帘,它们和我床头的这一块是一样的。
准确的来说,它们出自同一块布,由同一个人缝制裁剪。
但这个人并不是我。
清晨6:05,我面无表情地对着镜子里这个眼角长满鱼尾纹的男人,开始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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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乌托镇伦萨路与多纳街的交汇处,那间荒废已久的破店面终于被人盘下。
承租的是两个年轻人,个子都高高的,在店门口站着等房东来办理店面交接手续。大概是等得无聊,其中一个高中生样子的男孩不停地踮着脚尖伸手够头顶的银杏叶子,摘下来一片后,又笑盈盈地塞到同伴的卫衣帽子里。这个男孩的同伴看起来比他稍微年长一点,眉目不似男孩那般柔和灵动,五官轮廓很是突出,像雕刻一般,与身边青涩的男孩相比,透着些成熟味道。面对男孩调皮的“恶作剧”,他只是时不时侧侧身子,却从没真正想躲,眼下实在被闹得无奈了,便一把抓住男孩的手拽回身边,同时另一只手弯起食指和中指夹住男孩的鼻尖,左右轻轻晃了晃,似乎是在指责他的淘气,可是自始至终一直扬起的嘴角,轻易就出卖了他浓得化不开的宠溺情绪。
“生得真是好看呢,现在的年轻人。”木子婆婆隔着大玻璃橱窗,看着马路对面那两个靠在银杏树下打闹的人,笑得皱纹都深了:“老伴儿啊,你当初追我的时候,也是这么好看呢。”
“哎哟,半截身子埋土里的人了,还说这些。”木子爷爷从柜台底下直起身子,端出刚出炉的柠檬派放在台面上,整个屋子里顿时香飘四溢,木子婆婆笑着转身,帮忙把柠檬派摆放到玻璃橱柜里。
此时,马路的拐角处走出来一个肥胖的女人,看见了银杏树下站着的两个人后,试探性地挥了挥手:“吴先生?”
“哦!您好,我是。”被叫到的人连忙礼貌性地弯了弯腰,卫衣帽子里的银杏叶子同时倒了出来,纷纷扬扬地洒了他一身,见此情形,旁边那个始作俑者却“噗嗤”一声笑开了。他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又冲胖女人抱歉地笑了笑,一时间觉得有些糗。
不料那胖女人也笑起来,伸出手来跟他握了握手:“吴先生,您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呢。”
“诶?”
“之前在电话里交谈的时候,还以为是个挺成熟的男人,没想到这么年轻,看起来还像个大学生。”
“是,看起来罢了。您放心,电话里跟您谈好的,您的店面我租下了就会好好爱护。”
“好,进去看看吧,楼下是店面,楼上是住的房间,要是觉得没问题了,我们就签合同。”胖女人说着,又歪头看了眼对方身后还笑着的男孩,问道:“这位也是要住这里的么?”
“是。”
“可是这楼上的房间只能住两个人,我们之前说好的,再多住人是要涨价的。”
“恩,我知道。”
“可你不是说跟爱人一起租么?他住了,你爱人怎么办?”
胖女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开着门锁,话音落了却没听见对方回答,回头,就看见那位吴先生把那男孩的头搂到怀里揉了揉,然后冲自己淡淡一笑。
胖女人愣了愣,明白之后又理解地笑笑,抿嘴轻叹了一句:“不是容易事呢。”便转身推开了店面的门,再没说什么。
店面空间不大且地理位置相对冷僻,上一个租客开的咖啡店倒闭之后,就一直空着,装潢什么的也已经破旧落灰。但即便是这样落寞的气息也依然没有扫了新主人的兴致,之前那个玩银杏树叶玩的不亦乐乎的男孩,此时正弯着腰饶有兴趣地研究吧台上那台古董咖啡机,直到听到吧台那头的人叫自己。
“灿燃,过来签字了。”
那个被称作吴先生的男人笑着招了招手,男孩小跑过去,两人一同俯身趴在案头,在白纸黑字的租赁合同上并排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吴昊凡,林灿燃。
六个字,方方正正,郑重其事。
从这一刻开始,他们便与从前的生活就此别过,没有人知道他们来自哪里,没有人会令他们想起恼人的种种,也没有人能阻止他们奋不顾身地相爱。
乌托镇,是他们拿着放大镜在地图上寻寻觅觅了好久,才最终决定的地方。
这里,将是他们自由的乌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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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服老还真是不行,早上刷牙的水凉了一点牙龈就开始冷嗖嗖的疼,我揉了揉腮帮子,打算给自己烧点热水冲杯牛奶麦片当早餐。
在等着水烧开的时间里,我的奶油搅拌机也已经开始工作,“嗡嗡”地声音连同空气中浮动的诱人甜香一同打碎,那是新鲜鸡蛋、黄油、杏仁粉和糖粉混合的味道,在这个陪伴了我大半生的味道里,我切开了一个又一个新鲜的柠檬。
要知道,我以前从不喝牛奶,也不喜欢甜腻的味道。
喜欢这两样的人,嘿,这个时间还在睡懒觉呢。
早上7:10,第一批柠檬派被我放进烤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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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婆婆实在是喜欢马路对面的那两个年轻人,于是,在他们的店面正式营业的第一天,木子婆婆带着自家做的柠檬派,推开了那个名叫Utopia的小酒吧的门。
新店生意并不好,此刻只有一位客人坐在夕阳的余晖下喝着特调鸡尾酒打发时间,原本不太大的小店因此显得格外的空荡,林灿燃百无聊赖地趴在吧台上拿嘴和鼻子夹笔玩,吴昊凡站在吧台内清洗玻璃杯,时不时瞟一眼他努力撅嘴的幼稚样子,淡淡地笑。
木子婆婆就是在吴昊凡洗完最后一只玻璃杯的时候走进来的,门边的小铜铃“叮”的一声,吧台边的两人同时扭头,又皆是一愣。
林灿燃摘下夹在嘴上的笔,转身弯了弯腰:“欢迎光临,婆婆您想喝点什么?我们这里只有酒。”说罢又抱歉地笑了笑,嘴唇眼睛都弯起来,看得木子婆婆更是欢喜,她口中发出“唉哟”的感叹同时拍了拍林灿燃,然后径直走到吧台边,十分爽朗地把一盒柠檬派放在了桌面上。
“梅子酒吧!”她有些费劲地坐上高高地吧凳,满是褶皱地手俏皮地敲打着木质桌面,笑得慈祥。
吴昊凡和林灿燃都为婆婆这举动小小地惊讶了一番,却又觉得这股活泼劲很是可爱。梅子酒酸甜,后劲却大,而她年过半百居然毫不在乎,昂起头眯着眼的样子仿佛自己还是个少女一般。
真好。
不知道为什么,吴昊凡心里突然就蹦出了这两个字,很直白,却再也找不到更适合的词来形容那一瞬间心里涌起的暖流——
婆婆满脸皱纹的笑、吧台边发了新芽的绿植、角落里安静坐着的客人、窗外哐啷哐啷开过的电车、落满金黄色银杏叶子的街道、天边火一样鲜红的晚霞就是这样奇特的、人的情绪,会因为某个细小的、毫不相干的事情而一触皆发,像逐一倒下的多米诺骨牌,这小小的却又充满生机的乌托镇,有着他们曾经所渴望的一切,纯粹、宁静、真诚、友善。
你看,过去的都过去了,生活已经在美好了,还有什么理由不幸福?
吴昊凡下意识地看了眼林灿燃,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四目相对,相视一笑,彼此眼里,都是同样的感慨。
吴昊凡倒了小半杯梅子酒递过去,木子婆婆接过,把带来的柠檬派往前面推了推:“这个,是给你们吃的。自家做的,在这条街上卖了哎呀我也记不得多少年了。”
“木子西点?”林灿燃读着柠檬派上烫印的logo,一屁股坐到婆婆旁边的吧凳上:“原来街对面的木子西点是婆婆开的啊!”
“还有我老伴儿。”木子婆婆喝了口梅子酒,抿着嘴细细砸吧。
“那真是不好意思啊婆婆,”吴昊凡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们早该去拜访的,这段时间一直忙开店的事,拖到现在——”
“不打紧呀,我来你们店里走动,一样的。”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似得,木子婆婆眼睛一眯:“我啊,看着你们总觉得像在看我年轻的时候。你们俩,是外地人吧?”
吴昊凡拿着抹布的手一凛,余光瞟到林灿燃同时望向自己的不安眼神,一时间也觉得嗓子眼有些发紧,然而那些担心和紧张的情绪还没来得及漫上来,婆婆却自顾自说开了。
“听你们的口音,就知道不是本地人。”木子婆婆摆了摆手,眼睛里却满是亲切和慈祥:“我有的时候在对面看着你俩就在想,这么年轻的孩子,开个店子,没见着家人,也没朋友帮忙。是为什么呢?”
说话间她又喝了口酒,店里的老唱机播完了一首歌,角落里的客人起身离开,门又是“叮”的一声,可林灿燃和吴昊凡谁都没有起身去收那喝完的鸡尾酒杯,他们小心翼翼地望着这个独自喝酒的老人,恩该怎么形容呢?这种眼神,就好像一个孩子想要保护好最爱的玩具不被其他坏孩子抢走破坏,于是他抱着它跑啊跑,跑了很远,终于找到了一颗可以藏好它的大树,就在他觉得玩具永远不会被发现时,却听见了脚步声对,就是那瞬间,藏玩具孩子眼里的神情。
“我来呀,不是想打听什么。”木子婆婆依然是笑着,下一首歌响起,她苍老的声线和着柔软的音乐,重新抚平了慌乱中的两颗心:“婆婆老了可是不八卦呀,你们年纪轻轻背井离乡总归是有不得已,任谁都有个讲不出的故事,讲不出,就自己回味吧,也是一种生活滋味啊。”她一口干了杯中的酒,转身努力往地下抻脚想从吧凳上下来,林灿燃连忙伸手去扶,她用粗糙的手掌把住他年轻的手臂,末了又拍了拍:“你看看,这瘦的,明明还是孩子呢,以后有什么事,就过来找我和你木子爷爷,离开家了,总有需要照顾的时候。”
藏玩具的孩子慌张地回过头,却发现脚步声原来是奶奶来叫自己回家吃晚餐。
林灿燃的眼睛一下子水汪汪的,他狠狠地点头,给了木子婆婆一个大大地笑脸,门铃再次“叮”的一声,那个蹒跚的背影一点点融进了对面西点店的温暖灯光里。
“灿燃。”
林灿燃闻声回头,吴昊凡的脸在天色已暗的黄昏里显得分外柔和,那双长而深邃的眼睛,带着同样动容过后的温柔余韵。
“过来吃派吧。婆婆做的,应该很甜。”
这一天,他们在太阳落山时就挂上了【CLOSE】的门牌,两人坐在昏暗的酒吧里,借着路灯的光,听着老唱机里慵懒的音乐,就着一杯热牛奶和一杯冰红茶,你一口我一口,分吃着柠檬派,味蕾上散开的,是他们讲不出的故事。
他们在那个无人知道的、原来生活的城市里,是相差2岁,相爱3年,相隔4个广场公园的恋人。
刚在一起的那年,林灿燃高一,吴昊凡高三。两个人美好的就跟很多校园恋人一样,每天清早,吴昊凡会骑着山地车穿过四个广场公园接林灿燃一起上学,山地车没有后座,林灿燃便斜着屁股坐在前杠上,从书包里掏出妈妈准备的三明治早餐,和吴昊凡一人一口分着吃,而吴昊凡会事先在路上买好热牛奶捂在怀里,等林灿燃吃完三明治再拿出来让他喝了,每到这个时候,恋人间最青涩美好的事就会发生——林灿燃总会将最后一口牛奶含在嘴里,让吴昊凡吻下去——这是每天都会有的小情节,吴昊凡讨厌牛奶的味道,可林灿燃却执拗地认为牛奶对身体好,他逼着吴昊凡适应,哪怕一点点也好。
林灿燃这个机灵鬼啊,谁会拒绝恋人甜蜜的吻呢?吴昊凡弯着眼角吻下去的时候,总忍不住这样想。
两个人不在一个年级也不在一个楼,可是偏偏,两栋楼却是相对而立,林灿燃坐在左边靠窗的位置,转头望过去,便是茂盛的桂花树,和树下窗边的吴昊凡。为此,林灿燃还曾一脸真挚地跟吴昊凡说,一定是老天爷有意为之,不忍拆散相爱的人。彼时吴昊凡刚打完篮球,就着林灿燃的手喝了口他从学校小卖部给自己买的冰红茶,笑着说,你才知道啊。
你看,他们都曾是心意单纯的孩子,相信真爱可以被上天眷顾。在两人共同度过的第一个平安夜,吴昊凡骑着自行车载着林灿燃去了中心广场,那里每年都会举办一个“万人点亮圣诞树”的活动,人们把新年的愿望写在星星灯上然后挂到树上,挂得越高,就越容易被圣诞老人看见,祈愿也越容易实现。
他们排着队领星星灯,林灿燃站在吴昊凡前面倒退着走,穿个大羽绒服挪步的时候活像个笨笨的企鹅,行动本就不灵便,还不忘把手伸到吴昊凡脖子里取暖,说是手冻僵了一会儿就写不了字了。吴昊凡怕他摔了一直拽着他,问他一会儿打算写什么,林灿燃笑眯眯地也不回答,低头看了眼腰间拽着自己的那双冻得通红的手,转身,握住,连同自己的手一起揣进了羽绒服的口袋,直到吴昊凡从背后把他圈住,口袋里的双手也被他反握住,林灿燃这才小声的开口说,平安夜,当然是求平、和安啊。
那天,两个人排了很久的队,冻得鼻子通红腿都僵了,手却是暖的。
那天,两人卯足了劲把星星灯往高处挂,踮得脚都酸了胳膊也疼了,心却是满足的。
那天,挂满星星灯的圣诞树在万人的欢呼声中点亮,满眼的闪烁中,有两颗绑在一起,写着不约而同的愿望。
【我和灿燃能平平安安的在一起。——吴昊凡】
【我和昊凡平安,我们,平安。——林灿燃】
木子婆婆的柠檬派还剩了一小半,林灿燃叼着小叉子,看着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