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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是,”那黑影抬头,像是在回忆,“要不然,你也不会送出七朵的玫瑰。”
——这就是爱吗?
——也许,这才是足可与'伯爵'抗衡的存在吧……
“亚莲……”那个黑影又再开口。
亚莲反应过来,问:“什么?”
“可以弹弹那首歌吗?”黑影指向方舟的'心脏'。
亚莲走到钢琴前,注视着黑白颠倒的琴键,问:“是……那首吗?”
“是的。”
轻轻地呼了口气,亚莲让自己的双手停在琴键上,然后,按下。
就这样小男孩安然入睡
残存的烟火闪烁着星光,一点、两点
飘浮的泡沫、爱意的面容
垂落大地的数千梦想啊
梦想……
慢慢地,亚莲觉得有一种熟识的实感,正逐渐充盈自己的感官。
在银色瞳孔摇曳的夜里
璀璨的你诞生于世
渐渐地,一股柔和的荧光裹起了他。
就算数亿的年月将无数的祈愿归于尘土
我也依然会继续祈祷
惊奇地看着升向空中的闪星,亚莲又扭头望向镜壁,只见黑影依旧咧着笑脸。
请一定,让那孩子捧着爱的双手
这时,那股荧光突然变成强光,快速以球状形式往外扩散,瞬间就淹没了亚莲的疑问……以及黑影的笑脸。
留下充满爱意的吻痕……
***********
此刻,爱丽斯终于要醒了。
************
新的一天又再来临。
在树林间痛苦地迷路了不知道多久,亚莲终于找到那个总是呆在树林里修炼的家伙:“喂,神田!”
听到耳熟的叫唤,神田不耐烦地转回身来望向来者。“干什……么……?”敷衍的问话突然淡去了声音,神田正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人,“你是……豆芽菜?”
“都说了我叫亚莲!”亚莲貌似不满地嘟起嘴唇,“还是说你是一个没长记性的马尾……巴……”亚莲瞪圆了双眼,最后一个音节更是被迫地顿了顿,因为神田突然冲了过来,并且狠狠地抱住了自己。
也正因为这样,一直被亚莲藏在身后的东西,就再也藏不住了。
“这……”神田傻眼地看着亚莲背藏到身后的东西,一时间说不上话来。
倒是亚莲把东西拿到他们俩之间——那是七朵娇艳的红玫瑰,与之辉映的,是这孩子早就烧成艳丽霞红的脸蛋:“这、这是我送给你的玫瑰!”
神田一怔,随即,一个好看的微笑漫上了他的脸:“终于肯现身啦,你这个笨蛋豆芽菜。”
简单的这么一句,亚莲的脸却因此而愈发地红:“不……不要就算!”
“谁说不要的。”语时,神田伸手一捞,那束玫瑰就到了他的手中。他看了看面前被自己单手抱住的亚莲,又看了看另一只手中的玫瑰花束。然后,他放下了少年,从那束花中抽出了最漂亮的三朵,递到对方面前。
“干嘛?”亚莲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问道。
“你不是很清楚不同形式的玫瑰的不同含义吗?”神田又把那三朵玫瑰往他那边递近了点,脸上已不知在何时抹上了嫣红,“这是给你的……算是回复。”
“哈?”怔愣了几秒,终于反应过来的亚莲随即低下了头,支吾地抵赖,“我、我哪知道你这个笨蛋会、会不会弄错意思送错回礼!”
“啧……”不由分说地,神田把花塞到对方的手中,然后凑到他的耳边,压低了嗓音,“听好!我只说一次的!”然后,他就认认真真地把三朵玫瑰的意思说了出来。
之后,亚莲再一次红了脸,连双眼也蒙上了一层朦胧。
看到对方这样,这下神田可急了,连忙说道:“不、不要就算了!”
“要!谁说不要的!?”
这时,亚莲终于笑了,仿如午后温暖的阳光。
名为'眼泪'的花蕾
代表'叛离'的花瓣
隐喻'拖累'的花托
表示'辞别'的花刺
暗指'黑夜'的花叶
再加上你我历练而来的心意
在真相大白的一刻
一朵被称为'真爱'的玫瑰就此绽放
知道吗?
三朵玫瑰的意思就是……
——我、爱、你
【玫瑰之心。Fin。】
作者有话要说:
☆、逐密…1
'Step…1'
Let this be my last word……
——让这作为我最后的话吧……
**************************
某天下午,新教团的休息室中。
“啊?是给我的?”
有点没能反应过来的亚莲傻乎乎地把纸条接过,一瞧:“这……”
“我也不清楚道呢,”李娜利,也就是那纸条的带来者,此刻笑得无辜地声明,“我只是受人所托,带它给你,而、已。”
换言之就是——我已经没有能再告诉你的东西了。
明白到李娜利的潜台词,亚莲只好苦恼地把视线移到纸条上,不禁皱起了眉头。
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林克也把头探了过来,只见那纸条上写着一大串莫名其妙的数字:
“80039102 / 0391617142 / 80221132 / 606101 / 52613162906231”
“天啊……什么来的?”亚莲仰天叫苦。
林克则是右手扶着自己的下巴,猜测:“这,看来是密码吧?”
“是密码没错,可详细的……我就不知道呢。”李娜利耸了耸肩,然后捧起已经冲好的咖啡,丢下仍是一头雾水的两人,往司令室走去。
而亚莲和林克对视了一下,随即也跟到李娜利的身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
☆、逐密…2
'Step…2'
It’s an illusion; don’t lose in it。
——那仅是一个幻象,不要迷失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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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室。
“哥哥,你的咖啡。”
“啊啊,是可爱而又美丽的李娜利亲手冲的咖啡啊!”听到自家妹妹的声音,同时又闻到浓郁的咖啡香,原本像条死狗那样趴在办公桌上的科穆林立刻复活过来了。在喝了一口咖啡后,他终于注意到尾随自家妹妹而来的两个身影:“亚莲,你来这儿干嘛?我记得暂时没有你要出的任务吧。”
突然被点名的亚莲猛地一个机灵,连忙掏出李娜利刚刚递给自己的纸条,问:“科穆林先生,你能看懂这张纸条上面写什么吗?”
“纸条?”科穆林奇怪地接过纸条一瞄,“哦……这个啊……”
“科穆林先生你懂是吧?”亚莲满怀期望地确认。
谁知道……
“不,我只知道那是密码,然后我就什么也看不懂了。”科穆林极其平静地扼杀了亚莲的希望,并把纸条还了过去。
亚莲当即失望地垂下了头,然后才拿回纸条,闷闷不乐地对着那串数字发呆。
突然间,科穆林像是想起了什么那样连忙补充道:“啊……虽然说我看不懂这密码,但我知道,密码术一般是被分为两种,即易位和替换。易位,简单来说就是以一定的规律含糊原文字的正确序列;而替换则是以其他字符代换了原来的内容文字……看这纸条,应该是用了数字替代英语字母……不过也不能排除期间它还用上易位呢……”
亚莲真的是越听越头大,于是他只好起身告辞。
可就在他刚站起来时,一阵不大不小的腹鸣划过,让众人猛地停住了动作,随即他们的视线纷纷狐疑地移到林克——刚刚那阵腹鸣的声源处。
只见此刻的林克虽然是拼命地板起面容,可面容中的扭曲还是隐约可见。而且他的额上渗出了密密的细汗,并且双手还死命地抓紧了裤子,像是在拼命地忍耐着什么似的。
李娜利首先打破沉默:“林克,你没事吧?”
“没、没事……”
随着他忍让的话音刚落,一阵腹鸣又从他那儿传了出来。
亚莲微皱着眉,看着林克愈发尴尬的神色,问:“林克,你是不是吃错东西了?”
“怎、怎可能?不就……是吃了蛋糕,罢了……”
“蛋糕是吧……”这时科穆林插话,“说起来,我刚刚在散步的时候看到提摩西一脸坏笑地从厨房里面冲了出来。本来想叫住那孩子问清楚的,可是布莉积特恰好就在那时把我给逮了回来。”
“提摩西他该不会是……在蛋糕里面下了泻药之类的东西吧?”
李娜利刚说完,又一阵腹鸣声响起。而林克的表情也越来越难看了。
“我看你还是先去把当务之急解决一下吧。”懒洋洋地又喝了口咖啡后,科穆林很没人性地提醒林克,“要是你一不小心把这里的文件弄脏了,小心布莉积特到时候会不放过你呢……”
明白个中利害的林克不禁浑身一个寒颤,让他霎时间有种撒腿就跑的冲动,可强烈的职业责任感让他简直进退维谷。
幸好亚莲大概是明白到林克的顾虑,于是他有点无奈地笑着对林克保证:“林克,你就放心去吧,在你回来之前,我都会乖乖地留在这儿的。”
听到亚莲的保证后,尽管还是有所顾虑,但林克还是冲出了司令室。
“哇……真快呢。”
看着林克仿如突然消失的背影,科穆林又喝了口咖啡后,很没心没肺地如上感叹。
亚莲和李娜利无言地扭头望向科穆林——没人性……难道你是恶魔么?
直接无视了两个孩子略带鄙视成分的目光,科穆林突然话锋一转:“既然林克不在,那有些事情就方便说了。”
听到科穆林这么一说,已经半眯起双眼的亚莲随即把目光刮向了他:“果然是有事瞒我。”
“不,我没瞒你什么,我只是省略了部分事实而已。”科穆林灿烂地笑了笑,“不过既然现在只有你一个,那我就可以把省略的那部分也告诉你了。”
“说吧。”语时,亚莲已经把双手往胸前一抱,背往沙发一靠,顺势翘起了二郎腿,那慵懒得不失气势的姿态,就如同一位女王那般。
“首先,我刚刚说的方法,确实是这密码所要用到的破译步骤。我甚至可以告诉你,那段密码,正是由我加密。不过我是受人所托,而且那密码确实是指名要给你的。所以,我觉得,只要你愿意,我也可以在林克回来之前把破译的方法教给你……还有,告诉你哦,这纸条的原内容来源是……”
说到这儿,科穆林拱起了双手交到面前,藏在之后的嘴角弯出了笑意,而眼镜片的其中一边折光也映出了深邃的味道——另一边反映的,则是亚莲强装镇定的面容。
“——是,神田。”
“喂,神田,你最近是有心事吗?”
在锻炼后的短暂休息中,马利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问。
闻言,神田不明所然地蹙起了眉:“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大概是威慑于神田的强势之下,马利连忙为自己解释清楚,“因为……因为你最近的心跳声,和以前不同了。”
“啧……”没有表态,神田只是撇开了视线。
了然于神田的反应,马利笑了笑——果然还是很以前一样的别扭呢。不过,既然他没有打断话头,所以马利放心地继续说道:“神田,要知道你以前的心律总是恒稳不变的,就像……结了冰的死水,无论是在你发脾气时,还是在你出任务时,还是被师傅耍着玩时,你的心律都没有多大的变化……但现在,好像有点改变了。”
在马利的叙述中,神田悄悄把视线挪了回来。
但只是一直注视着地板某个点的马利貌似没有发现,他只是继续平静地把话说出来:“现在,你的心律变得……该怎么说才好呢……好像是,变得温柔了。你知道,我的INNOCENCE让我把所有的声响都听得很清楚分明,所以我发现了这点。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变化。但说真的,我很高兴你有这样的变化,因为……”
谁知道还没等他说完,神田竟然来个突袭!
“喂,神田,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的吗!”狼狈地躲过突袭的马利急急地朝神田吼道。
突然间,从INNOCENCE处接收到的声音让他顿住了自己的叫嚷。
而面对师兄的叫嚷,神田也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休息结束。”话音刚落,他已经一个箭步冲到马利面前。挥出的虽然只是一拳,但无论力度还是气势,都是毫不留情的。可怜马利被迫狼狈地硬吃了那一拳。幸好这对马利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
不过……
——神田,在那一瞬间,为何你的心跳……会突然变得如此的哀伤?
作者有话要说:
☆、逐密…3
'Step…3'
小时候。
“看不到这个世界的感觉是怎样的?”
神田曾经臭着一张小脸问过马利。
“一片,你们所谓的'黑暗'。”
只记得当时马利一怔后,回答。
“啧……不懂。”
“'黑暗'有两种,一种是视力丧失到全无光感,双眼失去了辨别环境的能力;而另一种就是,这里……”
说到这里,马利突然蜷起拳头,用拇指指向自己的心房,脸上慢慢浮出一个意义难定的浅笑,继续说道——
“……这里,迷路了。”
At night; there is no one in the street to whom you can turn for help。
——晚上,在这街上,你找不到任何人求助。
锻炼回来,换掉汗津津的衣服,神田就直接到禅室坐禅。
本来是打算用坐禅来让自己冷静下来的,但他发现,当闭上双眼后,他竟然想起在很久以前他和马利的一次对话,脑中还清楚地回忆起当时马利指着心房的表情和话语。
——“这里,迷路了。”
其实,马利真的没说错,无论是当初,还是刚才。
仍在闭目的神田赌气地吐了口气,不自觉地紧蹙起了双眉。
其实可以说,连神田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神推鬼使地写了那句话,而且还让那个混蛋室长想办法交给那个笨蛋……
白茫茫的脑海再一次横空闪过那个人雪白色的背影,光勾勒了他相对单薄的身影,感觉他就像在发光。自己看不到他的神色,却隐约感觉到那瘦弱的双肩所要担当的重量。他独自游走在人和恶魔之间,为世所不容,但他依然保持着自己的信念,哪怕下一刻就是万劫不复。
每每意识到这点,心中就油然升起那种糅合了愤怒、心痛、着急、守护等感觉的复杂。
不懂……真的,不懂。
他唯一知道的是,不记得从何时开始,他面对着他,竟然有一种投降了的感觉。
是的,真的很像。
虽然自己从没对任何对手投降过,但在那一刻,他真切地感受到那种感觉……不对,应该是类似才对,因为当他意识到这个事实时,他竟然错觉这个黑白的世界,霎时间因为这种感觉而现出了令人眩目、令人欣悦的五彩斑斓。
而且,整个过程中,他竟然一点挣扎都没有!
所以,才有那个留言吧?
因为,这是第一次,真的很想守护一个人,直到永远……如果可以的话。
Walk along with you forever。
——永与你同行。
从司令室出来,亚莲径自回到房间,把自己抛到床上,闭目沉默。
他不明白神田要用那个留言向自己表达什么。但对自己来说,在很大程度上,这是一个很过分的玩笑。
自己不是在怀疑一切'家人'对自己的关心,只是承诺有时候真的太沉重了。
在前些日子中,中央教廷已经对教团的高层和驱魔师公布了自己身份的特殊性——既是'驱魔师',但有可能随时随地变成立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