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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宗明垮下脸,“我怎么记得还没到一个月啊……”
谭太太冷眼看他。
谭先生神情一凛,改抱为扶,“太太受苦了,太太早点休息,太太想喝点什么我去拿……”
确定了生育计划,之前完全随心所欲的爱的运动,就被赋予了全新的意义。戒烟戒酒,吃叶酸吃复合维生素,夫妻俩以比原来更高涨的热情积极投入到造人当中。可是从夏天努力到冬天,半年过去,试纸上还是一条杠。
过完结婚一周年纪念日,汪曼春坐不住了,“咱们去医院看看吧。”
谭宗明觉得半年时间不算长,但体谅她心情,还是主动先去做了检查,结果一切正常。这下汪曼春更紧张了,西医中医一块儿约,上午抽血测激素下午号脉,连午饭都没有胃口吃。
头发白胡子更白的知名老中医,闭着眼睛给她把了半天脉,七七八八提了一堆问题,最后问她,“以前是不是流产过?”
谭宗明一怔,转头看她,“有吗?”
汪曼春也傻了,“我得想想。”
老中医定力深厚还没什么异样,两个徒弟已经把持不住脸上的表情,拼命互相对视。
这对夫妻得是什么样的私生活才能有这样的对话……谭太太说“我得想想”的时候谭老板居然还迷之淡定……
汪曼春把樊胜美久远得快要找不着的记忆勉强翻检了一遍,“没有。”
老中医神色略复杂地看了谭宗明一眼,回来盯着汪曼春,“谭太太,你要说实话,你不说实话,我怎么帮你?”
汪曼春只好又静心细想一遍,“真的没有。”
老中医叹了口气,“脉象沉濡,脾肾阳虚,虚寒内生,气血不畅……给你开点药调理一下吧……”
攥着长长药方回到家,汪曼春有点沮丧,“给你丢人了。”
谭宗明安慰她,“没关系,我又不在乎。”
“你心里肯定还是有点儿在乎的……”
为了开导谭太太,谭先生不得不自我牺牲,“真要在乎,我的前任不是比樊胜美的更多?”
“你是男的,别人又不会因为这个笑我……”
“我谭宗明要是那么在乎别人看法,可活不到今天。”
一句话说得又霸气又有点辛酸,汪曼春心疼之余,更加惆怅,“你是不在乎,可是……”
“哪来那么多可是。我太太的事情,我一个人知道就好了,关别人什么事儿。”
汪曼春抬头,“你……你知道什么?”
有些事情,谭宗明从来不问,汪曼春也从来不说。
可她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谭宗明贴住她的脸,在她耳畔轻笑,“就没见过比你更笨手笨脚没经验的……”
汪曼春抗议,“谁说我没经验!”
“那是这一年我多少教了点……”
“你……你教什么了你……”
“咦,那个什么,什么,和什么什么不是我教的?还有那个什么,什么和什么什么……”
“不许说!谭宗明你个臭流氓……”
“没关系,臭流氓洗洗就不臭了。”
“……”
谭先生把谭太太直接拉进了浴室。
宽绰的浴池里,汪曼春别别扭扭地推他,“别在这儿,去,去床上……”
“待会儿再说。”谭宗明也不着急,东一爪子西一爪子地骚扰她。
“谭宗明——”
“外头太冷,起不来。”
“……”他不急汪曼春急,“这里真不行……这姿势不利于受孕……”
谭宗明一怔,停下了到处煽风点火的狼爪,汪曼春趁机往外爬。
“小美,你太紧张了。”谭宗明把她捉回来,双臂圈住她,暖洋洋的水波围着两人轻轻荡漾,“小美,你根本没病,什么脾肾阳虚,气血不畅,都是你给自己太大压力。放松点,别老想着孩子的事儿,该来的一定会来,我对你有绝对的信心。”
“可我对这个身体没什么信心……”
“信心不够找我呀。”谭宗明笑道,“我这里信心爆棚,多得用不完,匀给你,不要钱。”
汪曼春再忧心,也被他的无厘头逗得忍俊不禁,香唇微启间,一双烟眸似喜似嗔,嫣红的脸颊还在往下淌着水滴。谭宗明凝视着她,眼神越来越幽深,她被他瞧得发窘,微微一缩,他便将她紧紧压在浴池边缘。
池水仿佛骤然加了温度。汪曼春的呼吸急促起来,润湿的肌肤颜色更加娇艳。
“小美,放松,什么都别想,交给我,一切有我呢。”他低声说着,身体密密地抵着她,舌尖轻轻舔。舐她的唇,直到将它完全含入口中。
三个星期后,汪曼春发现自己怀孕了。
谭宗明算了算时间,认定就是浴池里那一回,于是建议给孩子起名谭小玉,小名池池。
汪曼春气得想打他。
“万一不是那一回呢?难道叫谭小床,小名铺铺?!”
谭宗明笑得打滚。
“有道理,还可能是谭小沙,小名发发,谭小窗,小名台台,谭小书,小名桌桌,谭小车,小名座座……”
怀着孕的汪处霸气不减当年,飞身过去,直接把谭宗明扑倒在地。
被暴打的某人还在继续贫,“对了,还有谭小地,小名毯毯……”
作者有话要说:
wuli老谭撩起妹来真是→_→
咦,写完才发现小包子居然没出来……下一章在下午三点左右。你没看错,又双更了,因为要纪念作者存稿完毕!
第61章 九号小剧场
经历了一系列波(e)折(gao)之后,汪曼春肚里的宝宝终于有了名字。
为了纪念他们缘分开始的地方——苏州城,宝宝大名叫谭苏,而小名则叫小春儿。安迪很得意,谭宗明和汪曼春总不承认是她牵的线,现在连宝宝都叫谭苏了,可不能再抵赖,于是天天追着老谭要谢媒钱。其他人则是纳闷,时下小孩多叫豆豆点点之类,小春儿这昵称起得可真够淳朴的。
只有汪曼春知道这是谭宗明在秀恩爱,只有她一个人能领会的恩爱。
秀恩爱当然好,可她还是有些嘀咕,“是女孩也就罢了,男孩也叫小春儿,不太好吧?”
谭宗明非常坚定,“肯定是女孩儿。”
“你怎么知道是女孩?”
“因为我喜欢女孩儿啊。”
这什么逻辑……(作者插话:霸总逻辑)
要不说牛逼的男人哪方面都牛逼呢,两次产检,B超医生都说是女孩,谭宗明兴奋得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小春儿以后就是咱家的小公主。”
“那我呢?”
“你啊,你当然是女王啦。”
“那你呢?”
谭宗明想了想,“我是小明子。”
“……”
秋老虎最厉害的时候,汪曼春进了产房。谭宗明全程陪产,亲手剪断脐带。护士抱去擦洗,躺在产床上的汪曼春冲他直叫唤,“小春儿好吗?小春儿好吗?”
谭宗明举着剪刀,手还哆嗦着,欲言又止。
汪曼春急了,“怎么了?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不是……”谭宗明抹掉额头三根黑线,“小春儿是个男孩……”
这就比较尴尬了……
谭老板有钱,婴儿房的软装一天之内全部换新,可名字叫了好几个月,改不过来了,他也舍不得改,小春儿代表他对太太满满的爱,再起个一样好的名字,哪有那么容易。
于是我们英俊的谭苏先生就顶着小春儿这个名字开始了他的幸福人生。
汪曼春问谭宗明,“你说,他长大了会不会嫌名字不好听,怪我们?”
“嘿,我还没怪他呢,明明说好了是女孩,怎么出来变男孩了?!”
(谭苏内心戏:谁跟你说好了……)
“不过这样也好,包奕凡那小子不会追着我要结娃娃亲了。”这大概是求女未果的谭先生唯一欣慰的地方。汪曼春奇怪,“小小包长得多好看,聪明又伶俐,小春儿要是女孩,人家还未必看得上呢。”
“还是谨慎点吧,安迪那个弟弟……”
汪曼春恍然,“怪不得包奕凡每次提这事儿,你都含糊其辞,原来是这个原因。不过我觉得你多虑了,安迪不是挺正常的么。”
谭宗明咳嗽一声。
汪曼春忽然醒悟过来,他要是不顾虑的话,早十年就把安迪追到手了。
“你看,你不如包奕凡勇敢吧,人家都不怕。”
“我当然没他勇敢,”谭宗明理直气壮,“我一辈子的勇气都攒着,用在你身上了。”
虽然对他肉麻溜溜的情话早有免疫力,汪曼春还是听得很欢喜,抱着小春儿靠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谭宗明揽住她,弓着身体给小春儿让地方,以一种十分别扭的姿势,在儿子小脸正上方继续这个吻。
(谭苏内心戏:喂,你们知道什么叫少儿不宜吗……)
在频繁少儿不宜的画面刺激中,谭苏慢慢长大了。
长大的过程可谓一言难尽……
谭宗明在外头越严肃,回家就找平衡似的越逗逼,外加宠妻狂魔的特质,在儿子面前基本没什么权威可言,而汪曼春又刚好是特工出身,所以谭苏小朋友的教育呈现典型的慈父严母模式。
汪曼春摔打他,训练他,惩罚他,磨炼他,经常把他虐得跑到谭宗明那里哭着求安慰,“粑粑粑粑,麻麻说今天学不会骑马就让我在马厩里过夜……”
谭宗明去找汪曼春,“小春儿才三岁你着什么急……”
“以后要学的更多,这年纪学骑马正合适。”
“……”
仗着有粑粑撑腰,谭苏很硬气地罢课不学,果然当天就没有学会。
而汪曼春也果然不许他进屋,只许在马厩里睡。
不过亲妈毕竟是亲妈,汪曼春选择跟儿子一起在马厩里睡。
可怜的谭老板别无选择,只能抱着毯子被子去马厩陪娘俩儿一块儿睡。
于是谭大鳄在昆阳湖畔的别墅里,出现了主卧空空荡荡,一家三口睡马厩的奇观……
汪曼春对小春儿奉行精英教育,暂时不想分心,她打算等小春儿上了小学再生第二个孩子,谭宗明觉得到那时她年纪会太大,对身体不好,最好不要隔这么久,然而汪曼春坚持,他也只能作罢。小春儿出生以后,她的保护措施做得比当初新婚时的谭宗明还严密。可人算不如天算,小春儿三岁半时,汪曼春又怀孕了。
“怎么可能啊,这不科学啊!”汪曼春百思不得其解。
谭宗明不以为然,“任何措施都有失败概率,有什么不可能的,小春儿也大了,添个弟弟妹妹挺好的。”
汪曼春还是耿耿于怀,作为一个优秀情报人员,这种未解谜团搁在心里,等于存心不让她好过,“我一定得找出原因。”
当然,在谭家,没有什么阴谋诡计能瞒得过汪处的眼睛。
第二天,她柳眉倒竖,端着一盒五颜六色的小塑料包冲到谭老板书房,“这是怎么回事?!”
每个小塑料包上都赫然有几个细小的针孔。
谭宗明汗都下来了,“绝对不是我干的啊!”
“不是你还有谁!”
谭老板急中生智,“我一次扎个两三包就够,我一次扎一盒不等着被你发现么?我有那么傻?!”
汪曼春惊觉有理,可除了他,谁会干这种事?
家里一连几天弥漫着诡谲惊悚的空气。汪曼春一双美眸如同探照灯,天天在屋里每个人脸上扫来扫去。
终于有一天谭苏小朋友受不了了,站在粑粑麻麻面前小声承认,“是我干的。”
“……”
“曲阿姨说,把你们床头柜里的小包包戳破,麻麻就会生弟弟妹妹,这样就没时间管我了……”
“曲!筱!绡!我!跟!你!没!完!”
谭先生在另一间屋偷偷给赵启平打电话,“大恩不言谢,你媳妇儿太给力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第二更
预告,明天是本文最后一个小剧场
捂脸,真的没有长评吗……
第62章 十号小剧场
谭宗明是被人拿羽毛捅鼻子痒醒的。
“小春儿……”他闭着眼睛不高兴地叫,“粑粑今天凌晨两点才回家,你让粑粑再睡会儿行吗……”
讨厌的羽毛还在他脸上拨拉。
“小美!”他往旁边拍,“快把你儿子弄走……”
他拍到一只手臂,那手臂动作迅猛,嗖一下就从他掌下脱了出去。
他家汪处的功夫又精进了啊……谭宗明懒洋洋地睁眼……汪处已经不见了……天花板怎么变成帷幔了……松软的King Size大床怎么成了硬梆梆的木板和席子了……
谭宗明两眼猛睁,一坐而起,打量了一下四周。古色古香,至少是唐代以前的室内布局;窗外发灰,明显天还没大亮;一个十五六岁的劲装少年缩在角落,手里捏着根羽毛,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卧槽,又穿了……
和上回穿到明楼身体里还不太一样。这回他附体的那个人叫蔺晨,本尊已经不知去向,他的意识完全接管了身体,换句话说,他就是蔺晨,蔺晨就是他了。
游戏升级了啊……
可这tm是个什么朝代?大梁?北燕?南楚?大渝?历史上有这样的版图吗?明楼那年代好歹他还掌握点上下文,这完全架空的背景要怎么搞……
上海金融大鳄谭宗明的内心是崩溃的。
但崩溃归崩溃,日子还得照样过。他一面牵挂留在现代的妻儿,一面不得不努力开掘蔺晨那些模糊的记忆,越开掘就越心惊——这位蔺少阁主居然是医术武艺双绝,智计过人,江湖闻名的一位公子哥儿……
医术0武艺0的谭宗明懵逼了,这tm要怎么玩……
“少阁主,您该去看聂大人了。”仆役毕恭毕敬地提醒。谭宗明一边抚摸着滴血的内心,一边不情愿地爬起来去看那个什么劳什子的聂锋。
蔺晨为人潇洒不羁,做事却相当周全仔细,他以书面材料的方式留下了非常详尽的治疗方案,基本照着做就不会有太大问题。这让拿到一手烂牌的谭宗明总算松了口气。作为琅琊阁少阁主,他每天也没什么事情,只要练练剑(呵呵哒)、炼炼药(还是别害人了)、逗逗小飞流(这个可以有),给那个什么梅长苏诊诊脉(诊不诊也就那样了),日子也就过去了。
谭宗明当然不是得过且过的性格。既然有大把闲暇,他结合蔺晨的残留记忆,就像当初汪曼春来到21世纪时干的那样,拼命寻找资料,和人聊天套话,学习这个时代的一切。幸运的是琅琊阁本来就是天下消息集散之地,而蔺晨又是特立独行,没有家国之心的人,谭宗明偶尔有些异常表现也没引起谁的怀疑。当然,可能留意到他异常的人不是没有,只是那人操心他们家萧景琰都操心不过来,暂时没工夫理会他。
半个月之内,他把当前局面掌握得差不多了,对唯一有可能拆穿他的梅长苏也观察得差不多了,这才逐渐走到前台,让谭版少阁主上线。
“你终于肯干活了?”梅长苏问他。
谭宗明点头,“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我怀疑誉王和滑族的关系不一般,你帮我再去审审那个滑族女谋士。”
“哪个滑族女谋士?”
“你自己抓的你不记得了?”
这几天恶补得有点狠,一时想不起来,怪我咯……
谭宗明回到自己住处,叫侍卫把那个名叫秦般弱的誉王下属带过来。
女谋士进门那一刻,他突然特别想念汪曼春,审人是她老本行,只要她在,肯定三下五除二,什么答案都逼出来。
梅长苏和誉王是死敌,却没有亏待誉王的下属,女谋士身上钗环仍在,随着她的步伐发出悦耳的叮当声。当脚步声在前厅中央停下,谭宗明才从墙上挂的地图前转过身,目光落在这个传说中自己亲手抓住的,长得非常漂亮的女谋士脸上。
的确非常漂亮,太漂亮了,谭宗明简直头昏目眩。
对方也傻了,上一秒还高贵冷艳不屑一顾的眼睛瞬间睁大如桂圆。
“小……”
“谭……”
两个都是人精,不该说的字眼硬是憋在舌尖上没出口。谭宗明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走到秦般弱面前,做最后的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