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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循不置可否,看了屋内一眼留下一句,要是你爸还打你就来找我。
说完就走了。
军子把鱼拿回屋里,却见他爸站在房间门阴森森地看着他。
军子爸心中嘀咕,也不知道那个陆循上次使了什么阴招,莫名其妙被他一看,自己的腹部就好像被针扎了似的,疼得在地上打滚,然后被逼迫发誓再也不打儿子老婆后,那小崽子的手在自己身上一点,就瞬间没事了。
见鬼了,这肯定是巫术!
第6章 故人
因为陆丰这件事情,陆良贵狠狠打了陆家成一顿,赵春秀一气之下跟陆家成说,以后老不死的别想进我家的门。
至于陆家成因为对自己大哥一家愧疚,后来偷偷拿了两千块钱来赔礼道歉,结果被赵春秀发现,赶出家门睡了一个月的快餐店地板,已是后话。
炎热的夏日来临,陆循配制的凉茶出乎意料在小镇上受到欢迎,小赚了一笔,陆业成从二手店铺那里弄了一个二手冰箱,然后剩余的钱进了一些不同风味的冰激凌和冷饮,在镇上学校的门口摆摊子,收入比起单卖凉茶好多了。
两个月后,五年级的学生终于迎来了他们小学的最后一次考试,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这次成绩居然是年纪第二,虽然整个年纪也就三十几个人……
但是要知道陆循以前每次考试不是倒数第一就是倒数第二啊,这次进步这么大,让田艳深深地震惊了,她这几个月一直给陆循找茬,但是每次都被陆循轻松应对,这次考试成绩出来后,田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坚定地认为陆循肯定是作弊了,她翻出陆循的试卷,发现陆循的语文试卷全对,而第一名的试卷却是被扣了两分。
所有的题目都是校长从镇上拿来的,是她亲手拆封的,不可能存在泄题的可能,田艳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原本每次考倒数的学生成绩怎么进步这么快。
相比田艳的纳闷,陆业成和陆良贵看到成绩单后,笑得合不拢嘴,之前陆业成被田艳告了好几次状,说陆循在课堂上根本没有听课,陆业成一直因为陆循失忆对他要求不高,没料到自己的儿子失忆后倒是开了窍似的,成绩进步神速。
陆小毛在陆循的补习之下,也进步了十几名,陆小毛的妈妈为了感激陆循,还特地拎了两斤荔枝给他吃。
……
清晨的山庄,带着一丝凉意,微风过处,满山的绿意若流动的河水,又似天边的浮云。
一个有些矮小的身影,步伐轻盈,提前真气,足下一点,借着树枝的弹力跳到了对面树顶。
暑假到了,陆循每天的任务就是帮着陆业成熬制凉茶,剩下的时间除了练功还是练功。
陆家家传的内功心法,他已经练到了第二重,如今他感觉身姿轻盈,下盘稳固,个子拔高了许多,肤色健康润白,看起来跟以前那个面黄肌瘦的陆循完全是两个人……
近晌午时分,天色突然黑了下来,天际乌云翻滚,隐约有雷声入耳,想来等会要有一场雷阵雨了。
陆循抹去额头的汗,用山泉水洗了把脸,赶紧朝着山下跑去。
……
一辆黑色悍马在坑洼的路面上行驶,车里坐着几个人,面色有些发白,显然是对这里的颠簸山路有些不适应。
“江爷,看这天是要下一场暴雨啊。”司机小方有些担忧,这地方连导航都没有,而且这马路坑坑洼洼,窄的地方只能开过一辆车,饶是他开了十几年的车,都怕一不小心开错路没法掉头。
江爷看了一眼手中的地址,距离他上次来这里已经十多年了,他也忘记怎么走了,早知道应该在刚刚那个村子找个识路的村民。
“临淮,你怎么样。”江爷看了坐在他身边的少年一眼,“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一下?”
坐在后面的江临淮摇摇头,车内开着冷气,他的额间鬓角却冒了一层细细的汗珠,他膝盖上盖着的一层毛绒毯,坐了三四个小时的车,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中却是透着一股子倔气。
江涸把滑下来的毯子往上提了一提,沉声道:“小方,开慢一点。”
“是,江爷。”小方把车速降下来。
还没过十分钟,瓢泼大雨噼里啪啦的砸下来,小方赶紧开了雨刮器,心中对这个破天气骂了两句。
雨下得很大,道路很快就泥泞起来,小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看路。
突然前方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路边的草丛窜了出来,小方心中一慌,一个急刹车,差点撞上那个东西。
“怎么回事?”江涸手疾眼快,护住往前撞去的江临淮,然后瞪了小方一眼。
“对不起对不起,刚刚有一个东西从路边窜出来。”小方马上连声道歉,定睛一看,一只黑色的土狗被吓得嗷嗷叫,抖着腿跑了。
小方心中咒骂了几句,重新发动车子,没想车子后轮陷在一个泥洼之中,他开了半天,也没有冲出来。
“我下车看看。”
二十分钟后……
小方浑身湿漉,神色沮丧,钻回副驾驶座。
坐在驾驶座上的江涸见状道:“别这么担忧,等雨停了再走吧。”
“这里离栗子沟应该不远了,等雨停了你去村子请几个人来帮忙推车。”江涸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三个苹果,一个一个分过去,一边分一边说,“总不会饿死在荒郊野外。“小方:“咳咳……”江爷的冷笑话越来越冷了。
江临淮皱了皱眉,刚想开口问当年的事情到底是何人所为,小方突然激动地喊道:“江爷,后面有人来了!”
江涸和江临淮齐齐转过头,透过后车窗,看到一个穿着白色T恤的小孩,慢悠悠地从后面走了上来。
这个在路上慢悠悠走的小孩正是陆循,他下了山没走几步路,就被倾盆而下的大雨淋湿了。
道路泥泞难行,有些洁癖的陆循只好慢行了,走了十来分钟,却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马路的中间。
陆循走进一看,原来这辆车的后轮落在一个大坑里,所以才停在这里,他向来不爱管闲事,正准备从车边上绕过去。
“小朋友,你知道栗子沟离这里有多远吗?”车窗突然被摇下,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冲着他微笑。
陆循看了那个男人一眼,面容儒雅,态度和蔼,身上穿着裁剪精致的西装,手腕上带着一个看起来十分名贵的手表,这个人非富即贵,定非普通人。
“十五分钟路程。”陆循继续往前走,却被那个男人叫住,“小朋友你能带我们过去吗,我可以付你导路费。”
陆循想了想:“多少?”
“你开价吧。”
“两百。”
“你怎么不去抢!”小方一听才十五分钟的路,这小屁孩居然要两百块,顿时瞪了陆循一眼。
“成交。”江涸爽快应下,他觉得这个孩子回答他问题的时候态度淡然,与普通山村的孩子不甚相同,倒也来了一丝兴趣。
小方:“……”
江涸看了小方一眼:“还不给钱。”
小方下了车,不情不愿掏出两张红色的毛爷爷,递到对方的手里,这个小孩小小年纪居然这般敛财,真是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他瞪了对方一眼,然后打开后面的车门,对江临淮道:“少爷,我背你。”
江临淮皱眉,看了江涸一眼。
江涸笑了一声,拍了拍小方的肩膀:“罢了罢了,临淮不爱接触别人,我来背吧,你给我撑着伞。”
江临淮把膝盖上的毛毯丢在车中,上了自家三叔的背。
陆循倒是没注意到车后面还坐着一个人。
他好奇地侧过头看了一眼。
十七八岁的少年眉宇清秀,俊逸出尘,眸间却带着孤寂和冷漠,想来是个心高气傲的世家子弟,陆循目光落在他的腿上有些惋惜,可惜却是个残疾的。
江临淮看了陆循一眼,发现对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腿上,顿时脸色一摆,冷漠地转过头去。
陆循却是笑了,道了一句:“道路泥泞易滑,几位小心慢行。”
撑开对方司机不情不愿地递给自己的伞,陆循带头走在前面。
“小朋友,你是栗子沟的人?”江涸跟在陆循的身后问道。
陆循点头,反问道:“你们到栗子沟做什么?”
“来见一个老朋友。”
“哦。”
“你叫什么名字。”江涸开口问道。
“陆循,循规蹈矩的循。”陆循回答。
“我叫江涸,干涸的涸。”江涸笑眯眯地回答。
“哦。”陆循道。
小方在边上翻了一个白眼,哦你个头啊,收了两百块,至少也要活跃下气氛啊!比如说几个笑话什么的……
小方忍不住开口道:“小孩,你认识陆业成吧,等会带我们去他家。”
陆循:“……”
陆循倒是没想到对方竟然是来找他爸的,却不知这几个人是什么身份。
“几位找我爸爸什么事情。”陆循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江涸。
“什么,你是业成的儿子?”江涸神色惊讶,他十多年未见陆业成,虽然知道他生了一个儿子,却没料到眼前的这个孩子就是陆业成的儿子。
第7章 临淮
当年意气风发的江涸在自己的导师介绍下,认识了比自己小一届的学弟陆业成,导师对他说这就是你的师弟,并让他好好带带人家,不要欺负老实的陆业成。
江涸一开始觉得陆业成又老实又固执,就是一根朽木,一点都不好玩。后面慢慢相处下来才知道,陆业成真得是一个非常努力的人,他老实不善专研人际,所以总是被别人看轻,但是他却丝毫不气馁,对人仗义。有一次江涸忘记带钱了,向陆业成借了五百块钱,后来忘记还了,半个月后看到陆业成每天都吃馒头和咸菜,才知道那五百块是陆业成两个月的生活费。
他后来调查了陆业成的家世,才知陆业成是一个很贫穷的山村出来的,他是他们村子里唯一的大学生,在大学所有费用都是他自己兼职挣来的。
此时江涸站在陆家,环顾四周,房间破旧狭小,家具陈旧,因为天气缘故屋内有些湿气。
这里就是陆业成的家吗?江涸感觉自己的胸口一窒,老爷子不是说给了陆家一大笔钱,给他安排了一个好工作吗……!这么多年过去他都不敢来见陆业成,却万没想到陆业成过得如此困苦不堪。
……
“你们先在这里坐一下,我爸估计要到雨停了才回来。”陆循可不会照顾别人,说完这些话,他就去厨房炒菜了。
陆良贵估计又去跟别人下棋了,他不下地的时候一般都在村长家里跟村长下棋。
……
“这是你烧的?”江涸看着桌子上的四个菜,一个腌萝卜,一个萝卜炖排骨,一个香菇青菜,居然还有一条红烧鱼。
“嗯。”
鱼是从山潭中抓来的,味道鲜美,肉质细腻;其他的蔬菜都是自家种的,陆循也不知道这几个人吃不吃得惯,他招呼了一声,自己坐下来准备开吃。
江涸把招呼小方坐下,然后率先夹了一筷子鱼,然后直呼好吃。
江临淮坐在小方从车上背过来的轮椅上,看自家三叔正吃得开心,终于下筷子,入口之后发现味道居然出乎意料的好。
吃完一顿饭,江涸对陆循既是心疼又是自责,这孩子应该还不到十岁,已经如此懂事了,肯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循循,爸爸回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运气不错,刚好搭上了人家的顺风车,你午饭……”
话还没说完,陆业成就愣在原地,惊诧地看着坐在屋子里的几个人。
“江涸——”陆业成的表情陡然一变。
江涸转过身看到陆业成,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中这个鬓角斑白,脸上满是疲惫,身形有些佝偻,真得是当年那个青春正茂满怀斗志的陆业成吗?
久别重逢的喜悦被消失殆尽,原本想说的话,在那一刻突然哽咽住。
“你怎么来了。”陆业成的脸色一瞬间变冷,他把提在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之上,转头看向陆循,“为什么放陌生人进门。”
陆循微怔,他印象中的陆业成都是温和好脾气的,为什么见到这个男人会突然变得如此冷漠怨憎。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江涸眼尖,看到陆业成的右手有些不正常,马上一把抓住他的右手厉声道,“你的手怎么了。”
陆业成眼中闪过悲哀,避开了江涸的手,漠然道:“没什么,下山的时候摔的。”
江涸看到陆业成的表情心中一刺,都是他毁了他,这都是他造成的罪孽啊!
……
这场雨下了两个小时,天色放晴,空气中仍然有些闷热。
江涸雇了几个村民去给小方推车,然后又让陆循带江临淮出去走走。
江临淮一脸郁结,明显不愿意跟一个小屁孩出去,但是想到三叔与陆叔十多年未见,应该有许多话要说,于是只好被陆循推着出了门。
虽然来时的道路皆是泥路,村子里倒是都浇了水泥路,陆循推着江临淮走到一处树阴之下。
一群小孩好奇又害羞,站在很远的地方围观这个陌生的大哥哥。
相比较江临淮的不情愿,陆循倒是淡定多了,他十分体贴地送了一本书给江临淮看,然后自己坐一旁看书去了。
江临淮低头看了一眼书名,中国通史……
江临淮:“……”
“不喜欢看这本啊,那我的给你。”陆循又把手里的书丢给他。
林木嫁接技术……
江临淮:“……”
“看得懂吗?” 江临淮忍不住开口。
陆循嘴角微微上扬,饶有兴致看着江临淮:“原来你不是哑巴嘛。”
江临淮:“……”
陆循又继续开口:“不开心?”
江临淮觉得自己刚刚不应该开口说话,他觉得对面的陆循完全不像是一个孩子。
陆循见江临淮沉默不语,无所谓的笑笑,低头看书。
“你爸的手怎么伤的?”江临淮突然开口问道。
“被人打断的。”陆循蹙眉。
当初陆业成并没有说实话,陆循后来问过陆良贵,得知他的手不是摔伤的,而是被一伙混混打断的,当时陆循才三岁,陆业成一个人去镇上送药酒,没想到却被一群人堵在巷子里,后来陆循的母亲就决然地抛弃陆业成和自己年幼的孩子,跟一个外乡的人跑了。
让陆家的人纳闷的是,陆业成根本就不认识那群混混,这一场灾难来得太过莫名。
“跟你说了这么多,我连你的名字都还不知道,江少爷。” 陆循挑眉看着对方。
“江临淮。”坐在轮椅上的少年侧过头,“临别的临,淮河的淮。”
江临淮,陆循在心底念了一遍。
真是一个命里缺水的名字啊。
魔尊大人如是想到。
……
陆循和江临淮回家的时候,发现陆家一片鸡飞狗跳。
“姓江的,你还敢出现在这里,你给我滚!”陆良贵拿着一把笤帚,以横扫千军之势,对着江涸一边打一边骂。
“爸——停手——”陆业成想拦住陆良贵,却不小心被抽了好几下。
“你给我让开,这姓江的占着自己有钱,让你背黑锅坐了五年的牢!要不是他,你现在就是省里的大医生了!”陆良贵当年听到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儿子被警察抓走了,急得彻夜未眠,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到儿子所在的市区,却得知自己的儿子是被冤枉的,而且是给他的学长背的黑锅,气得心脏病犯了。
陆业成虽然不想见到江家的人,但是却也不想自己家人去犯罪,但是江涸却直直地站在原地不闪不避,额头上被陆良贵手中的笤帚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鲜血流淌而下,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