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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经常参加。不然,太难熬。这日子……”
“有听冧冧说过。我也能理解您。毕竟,公私事务繁重。”
“呵呵!你以后也会遇到的。真羡慕你啊!什么烦心事都没有。”
“恕我直言,我也不是没有烦心事,但不会把事想的太复杂,倒是真的……”
“哦?此话怎讲?莫非,我把事情想复杂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啊!比如现在,我坐在这里,就宁愿相信您只是想和我一起喝一杯醇香的咖啡,消遣这散漫而悠闲的时光。”
“呵~那我只能说抱歉了!你知道我……”蓝紫琹指了指自己,“从来都是一心多用。”
“嗯,我知道。”真崎兰看着蓝紫琹的眼睛。
四目相对,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出了一阵夹杂着无奈和惺惺相惜的声音。
“呵呵!你很聪明。”
“嗯?呵!那我权当是一句赞美了。现在已经是4点半,冧冧和莲姐在熬八宝粥,她们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大作,希望您能赶得上。”
“是么?我以为那是为你而做的呢!”
“您才是一家之主,我只是一个客人罢了。”
“也会有喧宾夺主的事。”
“哈!我想没有那么大胆的人,敢在您的面前,做这样的事。”
“可是,恰巧我眼前的人,就敢做这样的事。”
“您误会我了,我……”
“嗯,我知道这不怪你。在我们的心里,不管是莲,还是冧冧,都是无可替代的重要。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事。至于如何取舍,这全在你的选择。”
“嗯。我洗耳恭听。”
“说说你对冧冧,还有对莲的看法。”
“呃?哦……冧冧她,您知道,是我的朋友。”
“只是朋友?”
“嗯?当然了,我也不想只是朋友。但现在只是朋友。”
“对莲呢?”
“莲姐?嗯……很有才华而且温柔的女人。”
“我不是让你说印象。”
“哦,姐姐,就是‘姐姐’这样的定位。”
“没有过其他的……念头么?”
“呵呵!您觉得我可以有怎样的念头?我只是一颗药而已,担任着治愈的任务。假如,我褪掉了甜美的糖衣。那么,莲姐就会把我吐出来。而不是把我咽下去。我也不想被吞掉。”
“……”蓝紫琹爽朗而笑,“你真的很聪明!”
侍应生上了真崎兰点的拿铁。
“谢谢!你和莲姐还没有和好吗?”真崎兰装模作样的抿了一口咖啡,其实一直不爱咖啡,又苦又涩的虽然很香,却是那么焦灼,实在品不出它的好。
但显然蓝紫琹很享受咖啡的滋味。
悠悠品着,听闻真崎兰问话,蓝紫琹故作不解状,看着真崎兰。
“嗯?”
“您和莲姐,您不觉得应该和好了吗?拖太久,莲姐她也许就真的会……”
“呵呵!我正在考虑中。”
“我也不觉得琹姐会放任不管。”
“但也确实有点困难。小志的去世,对莲的影响,比你想象的要深。”
“嗯,我知道。但不应该一直这样下去。”
“确实。我会尽快处理的。”
“有我可以帮忙的吗?”
“暂时没有。”
“……”真崎兰点了点头,“那我静待您的好消息。”
“不会让你失望。”犹豫了一会儿,蓝紫琹凝神说道,“有句话,我得告诉你。”
“嗯!琹姐但说无妨。”真崎兰心里暗叹,终于到了正题。
“你知道自己是药,”蓝紫琹迟疑地说,“冧冧她其实,一直都……”
“Stop!!!”真崎兰厉声禁止。
声音洪亮而急促,惊住了蓝紫琹和酒吧里的其他人,所有的视线都纷纷望向这边。
倏然站直身体,真崎兰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刚刚用尽了力气。
“抱歉!”愧疚地对周遭的人笑了笑,真崎兰双手支在桌面上,让自己平息下来。
摇了摇头,真崎兰痛苦地侧过脸,盯着墙壁上的一副抽象主义的黑白女体装饰无框画,用力眨了眨眼睛,憋住晃晃荡荡的泪光,继续微笑“哦!琹姐,忽然想起来了,我还有点事没做完,得回办公室一趟……先行一步,失礼了。”
“嗯……好,回去的路上慢一点。”望着落地窗外的灰漆漆的街景,蓝紫琹也知道谈话已经无法再进行下去了,只好说,“好像要下雨了呢!”
“您放心,我带了雨伞来的。”然而,公文包里并没有雨伞,可真崎兰还是头也不回地一边走一边爽朗地挥挥手,推门,走进了外面凛冽的风中。
侍应生走了过来,似乎想安慰蓝紫琹。
毕竟,老板叮嘱过,这是贵客。
莞尔一笑,蓝紫琹对侍应生说“放心吧!她会回来。”目光落在沙发上的那个棕色公文包上。
侍应生顺从的离开了。
但之后,侍应生时不时看向那杯咖啡,那位不知道去了哪里的客人,一直没回来。
而蓝紫琹在出神,眼神是那么落寞。
作者有话要说:
☆、旧爱
假如说不难过,那就是在撒谎。
眼前一片模糊不清,被大雨滂沱淹没着的路上,骤然空洞开阔了不少。
水珠还是不断砸在地面上,四分五裂成了更细小的阵阵水雾。
坑洼里都是涟漪,细密的波纹一圈连着一圈,不断扩散着。
环顾四周,街道已经被糟糕天气清洗得没有了一个人影。
一阵昏天黑地的雨幕,遮挡住了真崎兰的回家路。
Fuck!偏偏在这个时候下雨。
就像本来佯装晴朗的心情,再也撑不住冷热交汇的碰撞,而倾盆泄进了凄凉里。
明明是清楚着的,但真的听到这个事实的时候,还是无法接受。
为什么呢?自己已经竭尽全力地配合着。
还是就因为太过于积极配合了,给了你错觉,以为我是快乐着的?所以就干脆将错就错的一路就这么错下来了?
啊……冧冧,能不能别这么自私决断,能不能也顾及一下我的感受?
这到底算什么?
我多傻,始终只是被利用着,却还甘之如饴。
你又多自私,只是为了讨好喜欢的人。
一直,一直把我陷在这烂泥坑里。
为什么要对她说“我爱你”呢?你明明知道她不爱你。耳畔又回响起了,昨晚在紧闭着的深红色的雕花书房门外,听到蓝紫冧的迷糊而憔悴的声音“莲,莲,你知道的,我爱的是你……”
秦秀莲多么淡定啊!
竟还能冷漠无比地回答“很抱歉!我们是不可能的。从前是,以后也是。”
站在门外,真崎兰一瞬间石化,接着,听到了胸腔深处,传来的玻璃碎裂的声音,支撑不住的轰然倒在了门前的木地板上。
之后,隐隐约约的,听到了秦秀莲说 “你别再骗自己了,你爱的人是兰……”
但也许,那只是一霎那间的幻听。
真崎兰已经无心去追究真伪。
毕竟,早就知道现实就是如此,是自己一直蒙蔽双眼和双耳,假装看不到听不见蓝紫冧对秦秀莲的那一片痴情。
连滚带爬,真崎兰落荒而逃……
多幸运的女人,谁都爱她。
同样是女人。
我就不可以吗?
到底,我哪里比她差?
不辨方向地走啊走,步履踉踉跄跄,像喝醉了酒。
仰望苍天,泪水混在雨雾里,呛得真崎兰晕头转向,摇摇晃晃。
身体仿佛溶化了,没有了力气。萎靡地蹲下了泡到发白而冰凉的身体,绵软无力,仿佛被耗尽了水分的枯木歪倒在干裂的大地上。
天地之间是稀里哗啦的雨,却无法灌溉这久旱的心。
啊!冧冧!
冧冧……
真崎兰揪住了湿透了的衣襟,这痛啊,这痛,你可曾知道过?
你不曾知道。我隐藏得多深啊!深得连我自己都被蒙蔽在了鼓里。
害怕着这一切变成现实,所以,不得不自欺欺人!
知道我看不到你,有多寂寞吗?
知道我为了看到你,总在费力地找各种藉口吗?
知道我总在说服自己,别陷进里面去吗?
而你总在攥着我,往那无底洞的深渊里下坠。
呵呵!
眼前频频闪现着蓝紫冧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每一个四目相对的瞬间,每一个开怀相拥的刹那,每一段所谓的哥俩好的精彩故事。
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清晰。
记得这么清楚,为什么要记得这么清楚?
而你,蓝紫冧你这个坏女人。
为什么要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出现?
假如4月2号那天,你不出现在院门前,那么,我就不会就此沦陷。
丘比特是多爱开玩笑啊?
明明一箭射中了我,却让那骤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只看到了另外的什么人。
难道生活的剧本,就不能更加顺心如意一点吗?
啊~
既然你不在意,我也没必要自寻烦恼了。
放弃吧!
嗯,别再伤害自己。没有意义。
止住了哭。真崎兰缓了缓,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一片湖泊前。
湖面上万千波纹,一如真崎兰忧伤的心,支离破碎。
眼前倏然闪过了那只永远一副懵宠憨态的龙猫。
呵——
多滑稽啊!
以为这是特意送给我的。
原来,只是把我骗进这出好戏里的一个诱饵。
我又是有多厚脸皮啊!自作多情地把你称呼为“它的亲妈”,我多蠢,多蠢。
你在笑,我以为你看到了我。
而你一直只看到了我带来的希望。
中秋节的那天夜里,我久违的把它挂上了,秦秀莲看到了,是多么惊讶啊!
眼睛是那么亮,跌声问我“你哪里得的,你怎么会有这个呢?”
甚至为此而激动得潸然泪下。
你可知道秦秀莲为什么会喜极而泣?
她哭,不是因为失而复得了弟弟的挂饰,而是为你的一片苦心……
听着她说的那句“真是难为冧冧保藏了这么久。”
这才终于知道,这龙猫原来是秦一志的唯一的遗物。
那之后,我再没挂过那个龙猫吊坠。
一看了它,我就看到了自己的蠢。
我就那么像她的弟弟吗?
嗯,我像,我很像。
可像她弟弟,就该被你拿来当成“治愈创伤”的良药,奉献给她吗?
我在你的心里,只有这样的程度吗?
冧冧……
真崎兰悬在空中的手坠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若我掠夺了秦秀莲的心,能让你像我现在这样的痛吗?
哪怕只一次,我也想听你说“我错了……”
呵~
我不该啊,真的不该,不该轻信你们这些人。
或者,你们不该瞒着我。
我很乐意助人的啊!
不会拒绝你们啊!
不就帮个忙?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攥进去?
冧冧,我恨你,可我又爱你……
懵懵懂懂,真崎兰僵硬地坐在了湖边的一个矮墩墩的石凳上发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雨骤然停了。
寒风呼啸而过,啊!好冷!真崎兰禁不住抱紧了瑟瑟发抖的双肩,身上竟然在滴水。
而刚刚居然一直没察觉。
眺望远方,发现湖面依旧是一圈一圈的涟漪扩散不止。
呃?
真崎兰抬头看天,却看到了一把透明的满是水珠的雨伞。哪里来的伞?
莽然地侧脸望,看到了,看到了……蓝紫冧?
不不不,并不是……虽然有那么点像,但不一样。
蓝紫冧要美艳多了,虽然一直都不想承认她是美艳的。
而且,蓝紫冧的也不是金棕色的波浪卷发,也不可能穿着这样可爱的粉色连衣冬裙,在这样寒冷的雨天里,无所事事的到处闲逛。
这人是谁?
还是我睡着了,在做梦?真崎兰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脸,啊嘶~疼,这不是梦。
“兰,你不记得我了?”婷婷玉立的少女背着手,水波粼粼的眼睛充满了搭讪时的狡黠。
“呵呵!我印象里,没见过你这样的美女!”
“我是闫丽明啊!刚刚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真是你。”
“嚯——那真是巧……”心灰意冷,真崎兰一时间全然忘记了闫丽明一家人都已经定居在了澳大利亚这件事。
“你怎么在这里?”
“啊?”真崎兰懵然呢喃,“我怎么在这里?”放眼望去,全是陌生的场景,费劲地回忆着自己是怎么来的,却只能想起自己确实到过Hero酒吧,见过蓝紫琹。至于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无奈地冲闫丽明笑了笑“我也不记得了。”
“你这样会感冒的。去我家洗一个澡吧,得赶紧换身干净的衣服!”闫丽明伸手搀扶想去搀扶住仿佛随时会散架的真崎兰。
但真崎兰一动不动的看着闫丽明愣了一小会儿,心里憾异,“她真的有点像冧冧……”终究还是伸出了手,扶着闫丽明,真崎兰艰难地站起冰凉的身体。
呵!
蓦然发现闫丽明长高了,或者说,和蓝紫冧差不多高。
贫瘠的胸脯也融起高高的。看来发育得很不错。
“呵呵!几年不见,你也长大了呢!”变得如此端庄稳重。
“你倒是越来越不稳重了。”闫丽明微笑着说,“你以前可不会让自己淋成这样。”
“嗯。”确实,真崎兰默认了。
那时候,即便闫丽明对自己说了“分手”,第二天也能照常上课读书做兼职。
不是说初次失恋,是最痛苦的么?
可为什么,现在比那时候还痛?明明从一开始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的。
竟也能这么受伤?
不是一直都有心理准备的么?
呵呵!
真崎兰凄然一笑,接过了闫丽明手中的雨伞,绅士的站在了左边,撑着伞,自然而然的让闫丽明挽着自己的手弯。
这已经成了一个固定模式,只要是站在女人的身边,真崎兰就会像蓝紫琹一样,把右边的位置留给身边的人。
而且,很讨厌左右两边都有人,因为左拥右抱是一件累人的事。
步履拖沓地走在碧景公园的林荫大道上,真崎兰霍然想起来,不该这么闷,有点没话找话,心不在焉的问闫丽明“你怎么在这里呢?”
“……”闫丽明正专心的搀扶着病恹恹的真崎兰,走得很慢很慢,生怕真崎兰摔倒了,猛然又反应过来了,真崎兰竟然在和自己说话,赶紧应,“哦,我只是来这里散散心。”
“是么?你原来喜欢雨中漫步啊?”
“呃?你不是知道我很喜欢下雨的么?以前,我跟你说过的啊!你还答应我的,下雨的时候一起去淋雨的呢!”
“可你现在却撑着伞。”
“嗯……”闫丽明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是喜欢下雨,但雨很冷啊!”
“确实,尤其是冬天的雨。”剑眉颦颦,蹙成死结,真崎兰惆怅地补了一句,“然而,最冷的依旧是现实。”蓝紫冧给的现实,啊!眼泪又漫了上来,真崎兰望着别处,用力眨眨眼睛。
“你现在倒是越来越像个多愁善感的诗人了呢!”
“呵呵!是么?你以前不就喜欢诗人?”
“但现在不喜欢了。”
“嚯?是么?”
“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我现在喜欢阳光帅气的类型。”闫丽明立刻又换上了灿烂笑容。
呵呵!好不活泼的姑娘啊,漂亮的女孩,又带着暖阳一样的眉眼,让真崎兰的心情不由也跟着略微好了一点。
“可你也没多大啊?你今年,是17岁了?还是18……”
“你讨厌!”闫丽明不乐意地撅着嘴,“你居然忘记了人家的生日。”
呃!
这表情,真的有点像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