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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真崎兰怔的一下,瞬间,脸颊烧着了火。被那清亮的瞳孔笔直仰望着,真崎兰忍不住腹诽了一句“不至于吧?你这么快就忘了我!”故作镇定地对女孩点了点头“是我!”又骤然想起,居然有一个月没见面了,而自己竟然一直觉得历历在目犹如昨日。
有点无奈。
到底是该为眼前的这个会竖着7根手指头,大言不惭地说自己读了六年书的女孩还记得自己,感到高兴呢?还是为自己的记性太好,一不小心就记住了一些“鸡毛蒜皮没小事”感到悲哀?
女孩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红褐色皮纹小本子。
啊!真崎兰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自己的学生证,找这学生证找到哭。虽然现在也不再是学生了,坐火车飞机也只能全票。如今,这个半新不旧的小本子唯一的用处,只是真崎兰的学生时代的物证。居然落在女孩的手里了。
我去!真崎兰觉得自己怎一个逊毙,刚还自怜自艾地说自己记性太好,现在才知道自己居然连这茬都给忘记了。找得昏天黑地啊!这算不算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女孩有点眷恋地翻看学生证,又比对着照片和本人,她说“真的不怎么像?这是哪个摄影师这么有技术啊,把你拍得跟猪头一样的……”
“喂!你好歹是个淑女,怎么说话这么村俗?”真崎兰提醒女孩口不能无遮拦。
“嘁……”女孩不乐意了,不由分说地拉开了真崎兰身上挎着的黑色宽带单肩挎包的拉链,把学生证往里一塞,斜睨了一眼真崎兰,淡淡地说“给你了!这是你的,上次拿在手上,一不小心给忘记还给你了。我走了。我姐在等我呢!”又轻飘飘地转身,走了两步路,站住脚,忽然又回过头,懵然一笑,脸色绯红地说“什么是淑女?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我……”
真崎兰懵住了,真的,她现在只想告诉女孩,什么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虽然,这媚,也许不是杨贵妃的媚,但却更加清新婉约,难以形容。
高瘦的女人催促女孩“冧冧!蓝紫冧,快一点过来!不然,不等你了!”
蓝紫冧,是她的名字哟!真崎兰对女孩点了点头。
女孩心领神会,转身往高瘦女人疾走。
她们过斑马线之前,高瘦的女人回头看了一眼真崎兰。
啊!居然是一个月前,走在冧关街一支路上的黑丝红高跟的蛇精女人?她的一瞬间闪亮登场,直接让真崎兰自惭形秽到了谷底。真崎兰立时觉得有点绷不住,不戴墨镜的蛇精女人更加美艳。
但,到底是什么,让自己一下就认出了那蛇精女人?
不过,蛇精女人也真是太鹤立鸡群了,只以海拔论,她就足够雌霸四方。
更何况,谁能对身段如此曼妙的女人视而不见,过目就忘的?
真崎兰扫了一眼那女人的棕色直发,心里不禁又腹诽“这年头,女人换发型换得可真勤快,上次还是金黄的……”有些漫不经心,甚至,还有一点点累,真崎兰打了一个哈欠。没注意蛇精女人又悄然侧脸斜睨了她一眼。
目送蓝紫冧和高瘦女人消失在对面的街道转角处,真崎兰的唇角再次透露出淡淡弧度。
看着挎包豁开的拉链,无奈地想,竟然把这个带在身上,若是遇不到我,岂不是得在她的包里,呆上好一阵子了?
不过,呆上好一阵子,其实也蛮不错。
走到了路边的一棵天竺葵下,放下手里的两大袋食材,从挎包里掏出遗失了一个月的学生证,真崎兰嘚嘚地弹着纸面,自娱自乐地说“真是海水不可斗量,你竟还有这样的艳福?你的主人,光棍二十二年,仅有一次还是迅速被甩。嘿!你运气真不错!”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在学生证里,夹着一张纸条,看着纸条上写的一行圆滚滚的黑字。
这次,真崎兰的唇角弧度扬得很大,哈哈哈哈……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有必要标注得这么清楚吗?上面写道:冧读【lín】
作者有话要说:
☆、电话
兢兢业业的一个月,转瞬即逝又过去。
初夏的风越来越“暖”了,汗液连带着热和焦躁挥发得越来越慢,女人们可以肆无忌惮地穿着薄而透的衣裙,蝴蝶一样飞舞。前提是,那女人得像女人。
真崎兰从不穿裙装,并不是介意暴露身材缺陷,虽然她的两个小山包,确实有些对不起所谓的女性魅力。但其他的硬件也堪称做工精致,连一根钢丝扭成的衣架,都能挂得住千变万化的裙子,何况是真崎兰这样一个血肉丰富,不过是胸前有点小贫瘠的活人呢?
好歹也被无数人夸过“身材比例好好哟!”这样的话。
衣服架子的称号,是嘚嘚的。但却没衣服可架。
不过,前几天出差回来,真崎兰买了一条色彩斑斓的波西米亚风格的抹胸长裙。
可蚊虫肆虐,真崎兰实在是无力招架,如此强攻,让真崎兰根本不敢露出手脚和脸以外的皮肤。不然被“群*吻”之后,那可真是有够销魂的,直接痒到想死。
明明是A型血,按着书上说的,O型血才是最招蚊虫的,可真崎兰还是招蚊子。
估计,招蚊子这项与生俱来的独特本领,和血型也木有直接关系。
要么就是体质特殊。
唉!只能像男人一样殷切奢望着,不要停电,不要停水,网络断了也行。
真崎兰虔诚地祈祷着,水电两大神君,千万别来“戛然而止”的把戏。
人生虽然需要折腾,但夏天生来就是一个折腾,蚊虫成群结对的狂轰乱炸着这座一到夏天就变成了蒸笼的盆地城市。夜生活也跟着空气里黏稠的荷尔蒙,一起凌乱作成了茧。
看着似乎在往“成蝶”的道路飞奔:但裹在了茧里的想出来,里面实在太黑了;徘徊在茧外的蜂拥着想进去,生活总得有点调剂品。蛹还没孵化,茧已经穿出了千苍百孔满目苍夷。
又假如没有空调,这座盆地城市的幸福指数,一定会在一片哀嚎里,惨不忍睹地跌停。
再加上整天汗流浃背的,却找不到水,谁又能受得了?
逼得人不得不发自肺腑地讨厌夏天。
热,热,热……还是热……这就是真崎兰对夏天的深刻印象。
可是今年夏天,真崎兰持续浸泡在冰凉深处。
奇怪,一点也不热?
心静自然凉,但不是真的心静了,而是肢体僵硬罢了,有时候,保持一个动作,真崎兰可以呆呆地闷上半天,愣得像一尊雕塑,不过,这种状态只有窝在了家里才有。一到了人群里,说什么,也得把自己撑得挺拔如白杨,容光焕发如旭日冉冉升起。
唉!不知道蓝紫冧是怎么想的。最近,真崎兰总想这个问题。
没有给蓝紫冧发信息。虽然手机号是不费吹灰之力得来了,但胆子又萎了。
当然,蓝紫冧在学生证里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也许压根跟自己设想的不一样,有很大的可能,蓝紫冧和当初的闫丽明一样,从头到尾就是探究心作祟。也有很大的可能,蓝紫冧只是想做一个平凡的朋友罢了。可真崎兰宁愿相信这是一种具有特别意义的暗示。
然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阴影依然在。
不管蓝紫冧到底多大,年龄不是最主要的,不,确实还是最主要的,小孩子伤害大人之容易,被原谅之容易,而大人伤小孩子之不忍心,之愧疚不堪,仅凭这一点,就足够真崎兰再度陷入酸甜苦辣的五味杂陈里,好一顿蒸煮煎炸炖。
情绪是沸腾的,但如何拨出号码,成了一等一的难题。
前一周,老板派遣真崎兰和一个老会计一起乘坐着脏臭的城乡中巴车,颠簸辗转了几个小时,口干舌燥地和两个煤炭大老板谈代理记账方面的合作事项,歇了一晚,翌日登途去另几家公司抄税,也没这么心悸得厉害。
真要命啊!又隐隐觉得有那么点微甜。
见到蓝紫冧的之前的十分钟,还装模作样的信誓旦旦的说“我绝对要来一个惊天动地泣鬼神轰轰烈烈的新开始!”
但还没有一点端倪呢!就已经自顾自地不知所措了这么久。
真怂,无奈笑自己激动个什么?要命的是,这一怂,就幽然晃过去了一个月。
到底别人都是怎么做的呢?真崎兰为自己脑子里缺乏浪漫细胞,辗转反侧。
翻来覆去想不出所以然,干脆在网上看青春偶像剧,学一学里面的花花公子哥,寻找一点风花雪月的灵感。结果,每次看不了几集,剧情就狗血得让她只想吐。
没想到打个电话会这么难。真崎兰心里很着急。
人前还能够绷住,一到了独处的时候,脑海里开始各种播放小剧场。偶然,还会噔的弹出一幕神经兮兮的韩式言情。
当然,三角恋什么的就别来了,两个还搞不掂呢!再来一个,那岂不是太难过了?
我这种不谙情事的小菜鸟,去挑战如此浩淼无垠的战场。估计一会儿就被拍趴下了?真崎兰抓挠着自己的乱糟糟的发丝,啊,想什么呢?这还八字都没一撇呢!
想这些丧气的。这是要作死不成?
啊~果然,没经验,真可怕!
整个周三的晚上,真崎兰都在拿着草稿,反复演练“第一次电话”的种种细节,生怕自己出现什么原则性的遗漏。越练习越好是绝对的,毕竟,是这么聚精会神专心致志。真崎兰果断肯定了自己的精益求精的努力。
但越练习,越觉得矫揉造作,一些辞藻,读诗一般念出口,好不令人咂舌。
郁闷,这又不是去演话剧,怎么搞得这么一本正经?
还是去看《恋爱指南》?这样的书管用吗?唉,还是不要照本宣科,到时候要是她完全经历过了里面的细节,我不是“班门弄斧”贻笑大方了?
可木有创意啊!
果然还是得去问女生?正好有那么几个经历丰富多彩的同学。
但好奇怪!自己就是女生,竟然还得去问女生这些。会被鄙视的!然后,被拉去联谊。
真是给跪了……
啊~~~不管了,先把电话给拨过去再说。
折腾了这些天,真崎兰扔掉了草稿。
心一横,正襟危坐,不由自主的揪着米白色真丝睡裤,布料上的褶皱如漩涡一般拧成了一个微疼的小疙瘩,可手指却越拧越用力。
啊!电话里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
莫名紧张,真崎兰看看天花板,又看看对面的电视墙——电视墙上没有电视,却挂着一副和43寸液晶电视差不多大小的油画——这是毕业典礼结束之后的第二天,同班的才女赠送的。
并不是单独给她,也有其他人的份。
不过,听说,她得到的这一副,是才女最心爱的。
但愣是没看懂,这画的太抽象主义了!传说中的,引发无限遐想,倒也是真的。
真崎兰拿着手机,手心蹭蹭冒汗,目光来回扫着墙上那不知所云的一片浓郁色彩,轮番左右手换了好几次,既希望蓝紫冧能快一点接,又希望她最好别接,一次断了只有苗头的念想。
就在真崎兰觉得蓝紫冧不会接的时候,电话却通了,“喂?您好!请问,哪位?”
“是我!”真崎兰屏住粗重的呼吸,平稳声调,她的音色高仿声优朴璐美,中性化而磁性的少年声线,不容人随意忘记,可以和声优一起混淆视听。
“咦?你是谁?”蓝紫冧竟然没听出来?
“……”真崎兰一头黑线,无言以对,这真的是人的记性?
“不说话?”蓝紫冧显示出了对待陌生来电的不耐烦。
“……”真崎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犟劲,她噎着,就是不吭声。
“喂,你到底说还是不说?”蓝紫冧焦躁地发下了终极通牒。
“你平时都是这么和人说话的?”真崎兰感觉到心目中的小天使的形象再一次崩坏。
“想批评我?没门。我不会听你说的……”
“好,那你挂电话吧!”
“……”
“……”
真崎兰十分有耐心地等着这通电话被挂断,但手机一直处于通话中。
“喂……”蓝紫冧在那头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
真崎兰无奈笑了笑“唉!你确定你今年二十六岁?”
“当然,你可以看我的身份证和户口簿。”蓝紫冧随即调皮起来。
“我现在看不到!”
“那你改天来看好了。”
“嗯?”真崎兰之跌破眼镜,可以说是镜片碎了一地。这直接跟不上蓝紫冧的节奏啊!
“怎么,不想看?”
“当然想。”这是实话,不管怎么说,好奇蓝紫冧的真实年龄,那是绝对的。
“那来好了,家里只有我和姐姐两个人。”
“嗯?”要不要这么大胆邀请?还真有点受宠若惊,啊,我的小心脏!
“你不来家里,我怎么给你看啊?”
“哦,那天那个高高瘦瘦的,是你姐姐?”真崎兰的眼前,闪过了蛇精的美艳的脸。
“不是,我说的是我的亲姐姐。”
“那个不是亲的?”难怪!气质就不必说了,就两人的外型,也没有共同点。
“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给我看那么私密的东西,你就不怕我是坏人?”真崎兰略有困惑地问了问,身为人类不能如此的心大吧?这也只才见过两次而已。蓝紫冧的“我们已经认识了二十年”的腔调,让真崎兰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我们没这么熟悉吧?你好歹提防着一点啊!
“哈哈!你真逗,你不觉得你才是会被拐卖了,还帮人数钱的主么?”
“……呵,你的直觉真敏锐……”真崎兰的心情一路沉到底,这么容易被看穿?现在的孩子,真是有够眼光尖细+伶牙俐齿啊!
“那当然了,好歹,我也是你的学姐!你这周六过来吧!姐会做好吃的等你哟!”
“……”真崎兰僵住,这是不是进展得太快了?!始料未及,没有之一!
“来还是不来?你别这么墨墨迹迹!”
“……嗯,我来……”
“嘟嘟嘟嘟……”
咦?真崎兰看着手机屏幕,挂断了?这速度!
扔掉手机,晕乎乎瘫倒在柔软的床单上。真崎兰伸手捞过一个枕头,盖住了滚烫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做客
时隔三年,再次走进这繁花似锦的院门。真崎兰内心感慨万千。
进院门的时候,真崎兰问了问“闫丽明是你亲戚?”闫丽明是她所爱的女孩的名字。
蓝紫冧摇头说“不认识。”
两人陷进了各自的心事里,一时忘言。
忽然的,蓝紫冧没话找话说“最开始的那户业主,已经去了加拿大。之前的房主,也举家搬迁到了澳大利亚,我们两年前才住进来。”
如此轻描淡写的,蓝紫冧把“出国”和“移民”说得像翻书一样简单。
真崎兰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翻江倒海而来的憋屈。
时不时就会晃荡到这里来,没想到,这幢屋子其实早已经易主更名。
当初那个让她爱恨交织的女孩,在她所不知道的时候,早就远赴重洋,迁居异国。
而她竟然,唉,竟然傻傻地固执于这一个点,画地为牢。
这真的是让人让人……唉!
进到蓝紫冧的家里,真崎兰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初次登门造访的拘谨,毕竟不是第一次进门。
虽然换了主人。
然而,这不卑不亢的态度,却让蓝紫冧心里暗赞“这人挺沉稳!”
小别墅里的一切都被新主人换掉了,如今的装潢,是悠闲而自在的美式乡村风格,实木板材上的温暖纹络,让这间屋子多了从前没有的随遇而安的恬静。那些被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