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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十一去了绝情殿,也没有花千骨的踪影,到是把尊上惊动了。
白子画一开始还不以为然,小骨办事稳重,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的。结果等了一晚,还不见小骨的踪影,就真的开始慌了。小骨去了哪里?一番上天入地的搜索,唯独不见小骨。她的验生石还亮着,不可能会被杀害。
从未有过的恐慌在心底升起,白子画是个遇事沉着冷静的人,偏偏这次例外了。
前所未有的恐慌将他彻底吞没。他从来都没看懂她,她的身世太过奇特。又是自己的生死劫,让他该如何是好?
在绝情殿的日子虽然不常见她,但是多了一个人至少让他觉得不再像以前那么冷清了。自己常常不由自主地观微于她,看她安好无事,自己也就放心了。她身上总笼罩着忧伤的气氛,虽然她隐藏得很好,但她眼底那若有似无的哀伤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原来不知不觉中,她早已住进了他的心里。
白子画深陷自己的思绪中却不自拔,糖宝哭作一团,落十一忙手忙脚地安慰她。不多时,掌门弟子失踪的消息已传遍整个长留。
与花千骨较好的弟子都出去找了,朔风自然是最明白其中缘由的,这傻丫头怎么还是这么傻呢?
摩严听闻花千骨失踪后伤了绝情殿,看见师弟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由气恼,“不就是个弟子吗,又是个不祥之人,这样的弟子不要也罢。”
白子画听这话心中大有不悦,“师兄,小骨是我的徒弟,好不好也是由我说了算。”
摩严无语甩袖走人。
☆、异朽阁
糖宝试了许多方法,就是找不到花千骨的下落。第一个想法就是找人求救。
身为异朽阁的灵虫,脑中掌握的讯息应有尽有。如果她没猜错,花千骨应该是用了异朽阁的掩息术掩藏了自己的气息。如此一来,阁主是肯定有办法的,便御剑朝异朽阁赶去。
来到繁华的街市,糖宝急忙向异朽阁跑去。门口一女子拦住了她,“你不能进去。”
“放开,我要见阁主。”声音里尽是恳求,急切地想要落下泪来。
“阁主也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绿翘,让她进来。”
话未说完便被一道声音打断。
“是,阁主。”虽然很疑惑,但还是让糖宝进去了。
糖宝不敢有半刻停顿,径直向伊秀阁密室走去。
密室
“阁主,求你救救我娘亲,糖宝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把这个吃了,这就是你的代价。”
糖宝毫不犹豫地把丹药吃了。一开始只是想获取阁主的信任,让他帮她找娘亲,可是没想到……
只是片刻,她却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随即朝东方彧卿跪下。“爹爹,是我没有保护好娘亲,请爹爹责罚。”
东方彧卿扶她起来,“这不是你的错,起来吧,我们去找骨头。”
在茅山那一面后,东方彧卿就一直在调查花千骨。结果让他不敢相信,也恢复了自己那一世的记忆。他一直想为她做些什么,不惜付出代价为她改了命格,还觉得她身边应该至少有一个那世记忆的人帮助她。思前想后,觉得糖宝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糖宝是由花千骨的血化成,只有她才能找到花千骨。
糖宝凝神搜索花千骨的下落,用上异朽阁的秘术,很快便确定了她的位置。
倏地睁开眼睛,眼前浮现出蓝色的天幕,倾国倾城的人儿在海蓝色的巨大结界里安恬地睡着。
看着她身旁倒着的瓶瓶罐罐,东方彧卿不由蹙了蹙眉,骨头,为了他,值得么?
☆、再见佳人
糖宝与东方彧卿赶往长留山。
还是如记忆中一般,若是没有恢复记忆,东方彧卿对这儿不会有任何感觉,而如今恢复了记忆,反倒有一种沧海桑田之感。
二人径直来到长留山脚下,却看见朔风在那儿。
“你怎么在这?”东方彧卿率先开口。
“千骨出事了,我来找她。”
“你还记得以前的事?”
朔风微微颔首,不说话。
“她在长留海底,一起去吧。”东方彧卿叹了口气,“这个骨头,怎么这么傻呢?”
三人齐往长留海底飞掠而去。
海蓝色的结界当中,花千骨正静静睡着。
东方彧卿挥手撤去了结界,将花千骨轻轻扶起,手探上她的额头,花千骨随即睁开了眼。
“东方你怎么在这?”
“骨头,你这是何苦呢?”
“我不想看到他再受苦了。”
“我已经改了你的命格,你不再是白子画的生死劫了。”
花千骨急了起来:“东方,异朽阁做事都讲究代价,你究竟交换了什么?”
“几年寿命而已。”东方彧卿淡笑。
手再次覆上她的额头,淡淡的蓝光一闪而逝,花千骨晕在他的怀中。打横抱起,朝长留山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长留山绝情殿中的白子画看到验生石的变化后,不禁疑惑,生死劫破解了?难道是小骨?可小骨的验生石还亮着……
“尊上,异朽阁阁主求见。”李蒙毕恭毕敬地说道。
白子画虽心中疑惑,但还是出去了。
东方彧卿手里抱着的人正是那几日不见的人儿,他的身后还跟着朔风和糖宝。
白子画瞬间明白了发生的一切。静静地从东方彧卿手里接过花千骨。而他的目光还在她的脸庞上流连,白子画便又将人儿往怀里掩了掩。东方彧卿这才抬头看他,眼神里饱含警告与对小骨深深的爱恋。
白子画没有理会东方彧卿,径直向绝情殿飞去。他有三十多世都是死在他手上,他们这对仇人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东方彧卿转身对糖宝说了句“好好照顾她。”便走了。
绝情殿中,白子画轻轻将花千骨放在榻上,摩挲着她细腻光洁的面颊。
“你又何苦这样做呢?该来的总会来,我们能做的只有顺其自然,去接受这一切,明白吗?在这个世上我唯一牵挂的只有你,你这样做究竟是为了我好还是想让我担心?答应我,好好活着,好吗?”
花千骨迷迷糊糊“嗯”了一声。
白子画叹了口气,将她扶起,渡自己的百年仙力给她,助她修得仙身。
七天后,花千骨缓缓睁开了双眸,映入眼帘的便是白子画惊为天人的一张脸,又看了看自己,“你又何必费这百年仙力为我修成仙身,你知道,我根本就不在乎的。”
白子画轻启薄唇:“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刚修成仙身,还是需要好好修炼。”
“弟子谨遵师父教诲。”花千骨说道,“若无事,弟子先行告退了。”
“好。”白子画微微颔首,“我想喝桃花羹。”
“弟子知道了。”花千骨听着这与前世雷同的话语,不由好笑,转身退了出去。
做好膳食,用传音之术将白子画叫了来。这一世的她稳重很多,不再像前世一般冒冒失失打碎盘子了。
席间,白子画开口道:“再过几天,长留又该招收新生了,为师想让你做他们的水系导师,你觉得如何?”
“弟子一切遵从师父安排。”花千骨说。她虽然已不是白子画的生死劫了,但这么多年来的刻意疏离早已成了一种习惯。
“那就好,一切事宜十一会安排好的,你安心即可。”
这顿饭,二人都默契得没再提起失踪一事。
当花千骨再下殿时,把舞青萝一众弟子高兴坏了,围着她问个不停,而霓漫天仍是一脸不屑的样子。看到糖宝,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前世她杀了她最爱的人,她会原谅她吗?
糖宝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笑着跑过来对她说:没关系,上一世她没能好好保护娘亲,这一世再不会了。
这几年花千骨深居简出,除了落十一、火夕这一众三尊直系弟子,很少人见过她。刚下殿时,也确有不少弟子被她的美貌给惊到。
她已有妖神时期的容貌,却没有当时的冷艳,温和中透着从容,似一汪清泉,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大殿上,白子画郑重地提出这件事,笙萧默自是举双手手脚赞成,而摩严眼中却含着丝忧虑。
“子画,花千骨今年多大?”
“芳龄十六。”
“十六岁,还太小了点。这样吧,先做癸班的导师,看看再说。”
“好,我没意见。”
笙萧默偷笑,“没意见,我看你是很高兴吧。收了千骨做徒弟,既漂亮又聪慧,比我家那两个小兔崽子不知好了多少。师兄,要不咱俩换一下?”
白子画淡笑不语,摩严瞪了一眼自家三师弟,怪他不管事也就算了,还整天做一些不着边际的事。他那两个徒弟也是够让人头疼的了,长留山典型的两个活宝。
☆、太白战乱
很快,长留又到了招收新弟子的时候了。摩严有心要让上一届弟子历练,所以将所有事务都交给落十一处理,自己也落得个清闲。
花千骨是新手,对诸事还不熟悉,幸好有朔风从旁帮衬,也没出多大的乱子。
却没料到七杀扬言攻打四大门派,来信请求长留众仙支援。是以,招生的事不得不放在一旁,先赶去支援太白才是。
花千骨简单收拾了下行装,不禁疑惑:她的命格已经被东方改了,七杀怎么还会去攻打太白呢?
出房门之际,看见白子画站在院中,心生疑惑,走上前去问道:“师父,有什么事吗?”
白子画凝眉:“把拴天链拿出来。”
花千骨虽不解,但仍是将栓天链拿出递到白子画手里。离开瑶池之前,清虚道长传音给她,让她好好守护拴天链。可是师父又怎么会知道拴天链在她手上?
金光一闪,封印解开。
花千骨正欲开口,白子画却抢先一步:“危难之际可用拴天链保护自己。多带些血凝花和回清丹在身上。遇事切不可硬拼,知道吗?”
“弟子明白。”
白子画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终究是没开口,挥手让她退下。
来到长留山门口,已到了不少人。他们这一行人有落十一、花千骨、轻水、云端、朔风、霓漫天和原甲班的乙癸共七人。花千骨本不想让糖宝跟着,可糖宝执拗,偏要跟着。还变回了虫身,躲在落十一耳朵里,与她赌气。花千骨无奈,只好随她。
七人一路走走停停,遇到大的城镇也会游玩一番,不过知道是去救人,也没敢耽误太多时间,十天后到了太白。
绝情殿中,白子画正与笙萧默下棋。
“各派当中情况如何?”白子画落下一子,缓缓开口。
“还行,没出多大事。”笙萧默看了白子画一眼,眼神中略带戏谑,“我看师兄你的心思好像不在这吧。算算看,千骨他们走了也将近半月了你在担心她?”
白子画不置可否:“这四年来,小骨未离开过我一步。我是有点放心不下。”
“师兄,千骨上次失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上次他听闻花千骨失踪,放心不下,便来绝情殿看看。可是刚进大门就见到师兄满六界的观微脸上的慌张是他认识师兄千年以来第一次见到的。
白子画不语,笙萧默也没再多问。
门外一个弟子跑进来禀告:七杀徒众大举进攻太白,如今已有多人伤亡。
笙萧默还在奇怪七杀怎么说攻就攻,却愕然发现身边的师兄已不见了踪影。
白子画奋力御剑赶往太白山。当他听到七杀大举进攻太白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小骨的安危。没多想就出去了。
而此时刚到太白的七人还没休息就接到七杀进攻的消息,不得不直接加入战斗。
花千骨飞坐在屋檐之上,拿出流光琴气定神闲地弹奏起来。这是临走前她求师父给她的。这么多妖魔一个一个杀多费劲啊,还不如一网打尽呢。
不多时,流光琴的琴音便充斥着整个大殿,众人无不纷纷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白衣仙子坐于屋檐上弹琴,举手投足间都是一种不说的气质,一颦一笑间又偏偏是妖媚入骨。她这幅样子不知俘获了多少在场男弟子的心。
单春秋一看到流光琴就两眼直放光,心中又不免疑惑:“丫头,你是何人,怎么会有流光琴?识相点就乖乖将流光琴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花千骨笑道:“单大婶,你不记得我了吗?我就是几年前在茅山用拴天链锁住你的花千骨啊。”
众人闻言无不大骇,几年前的茅山之事他们都有听说过。是一个叫花千骨的女孩用神器化解了茅山之灾。只是没想到那个花千骨就是眼前这个花千骨。
单春秋脸色大变,当年之事是他的耻辱,一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原来是你。”退到后面与身旁的人说了句话,继续盯着花千骨。
琴声戛然而止,花千骨冷冷开口:“当年我好心留你一命,如今还敢来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手向后一摸,一只虫子落于她的掌心,“还敢用暗器,是不想活了吗?”
从她的气质上,人们仿佛看到了另一个白子画;笑得诡异,竟有些像东方彧卿;那份睥睨天下的傲然,与杀阡陌如出一辙。
众妖魔无不打了个寒颤,连下面看戏的人也不禁瑟缩了一下。
场面就这样冷了几秒。这时,从妖魔中走出来一个女子,风情万种,仪态万千,一看她的气质便知是仙人。正是堕仙多年的夏紫薰。
缓缓走至中央,双目微阖,似是对这么炎热的太阳还不习惯。看向花千骨,又看见了她身旁的流光琴:“你是字画的徒弟?可否再为我弹奏一曲?”
“好啊。”花千骨说,“听闻紫薰姐姐是调香炼药的高手。手中更有十方神器之一的卜元鼎。小骨想用一物换取姐姐手中的神器。”
夏紫薰轻笑:“你得先让我看看是什么东西,能换取我手中的神器,难不成你是想用流光琴?”
花千骨摇了摇头,掏出一个香囊,隔空递了过去,“不知这个可不可以?”
妖魔们一阵狂笑:“就一个香囊也想换得神器,真是白日做梦。”
夏紫薰闻着香囊,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显然爱不释手,“这里面……”
“这里面有师父的味道。”花千骨传音。
“好,我跟你换。”夏紫薰拿出卜元鼎直接抛了过去,欢喜地拿着香囊回到莲帐之中。
眼看着卜元鼎就要落入他人之手,妖魔们一拥而上,却被众弟子拖住。花千骨手一挥卜元鼎已稳妥地放入墟鼎之中。
“看我不掏了你的墟鼎。”单春秋恶狠狠地说,向花千骨攻去。
与他过了几招,自知不是对手,只好拿出拴天链将他锁住。可他身边的旷野天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只得先分神与他对打。
第三件神器出世,众人恍然明白了一个道理,花千骨是重点保护的对象,有三件神器都在她身上,于是纷纷朝花千骨那边涌去。
☆、千钧一发
花千骨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也就意味着她身边的妖魔越来越多。与单春秋对打的同时还要应付着这些妖魔,让她有些应接不暇。身上已是血红一片,分不清是自己的血还是别人的,在洁净的白衣上渲染而开,宛如朵朵盛开到极致的玫瑰,美得触目惊心。
真气几近枯竭,靠的只是行云流水的剑法与变幻莫测的身法。
可她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能期待着援兵到来或者奇迹出现。
眼见着又是一剑刺来,花千骨疲惫地举剑去挡,身边却有人先她一步替她挡下了剑。
诧异抬头,对上的正是朔风那双含笑又略带暖意的眸子。
“我们都在你身边。”他说。
蓦然回首,只见落十一轻水他们都在浴血杀敌,糖宝也不知何时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