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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了,至于他所推想的“冷战”那也是一种全新的概念,没人能够完全理解。
望着天空中的那架“进步。号客机消失在视野之外,鲁平终于收敛心神,伸手拉上窗帘,然后离开舰长室,走上舰桥,准备指挥水兵训练。
到了舰桥,还没来得及下达练命令,一名值班军官就赶到鲁平跟前。
“司令,领事馆来电,说领事先生即将赶过来,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位。他们想与司令面对面的说几句。
“你带人乘知板去码头接他们。”
鲁平点了点头,然后就将注意力放在指挥水兵练上了……!
第842章 龙行南洋(下)
汉着中国驻马尼拉领事井生起赶到“绿林”号战舰丝饷女位来自苏门达腊地区的中国人,两年前曾与鲁平在苏门达腊合作过,这个人就是龚春台。
现在的龚春台已是苏门达腊华人社区的领袖人物之一,抛头露面的次数越来越多,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还有一个非常隐秘的身份,即使是鲁平这样的舰队司令,也不清楚龚春台到底是什么来头,两年前鲁平与龚春台在苏门达腊见面的时候。他还只是难民营的一名普通首领。
根据海军部的命令,在结束了马尼拉湾的联合军事演习之后,鲁平将率领特遣舰队前往苏门达腊一带进行远洋练,这个时候,龚春台从苏门达腊赶来与鲁平会见,这确实有些耐人寻味。
会面是在鲁平的舰长室对面的军官会议室进行的,而且只有鲁平和龚春台两人在会议室里,至于那位领事先生以及他的助手,则借口代当地华侨慰问海军将士去与水兵们联欢去了。
龚春台也知道,鲁平并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不过考虑到此次任务的极端重要性,龚春台还是决定直接跟对方亮个底,不然的话,这位海军将领未必会相信他说的话。
“鲁司令,实不相瞒,我是为中枢政府工作的人,能跟总统说上话的。”
龚春台也没直接说他是军情局的情报员,拐弯抹角之下,先跟统帅堂拉上关系,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盒卷烟。从里头挑出一根纸烟,然后将烟纸录去,从里头取出一张小纸条,递给鲁平。
鲁平接过纸条,看了一眼,却是一份电报,已译为电码,内容是什么。他并不清楚。
“这是?”鲁平询问龚春台。
龚春台说道:“这是一份电报,请鲁司令命令电报员将这份密码拍去海军部,海军部收到密码之后。肯定会立即转呈统帅堂,统帅堂可以根据这份电报确认我的身份,那么,也就可以使鲁司令相信我的话了。”
鲁平笑道:“龚先生到是细心。那么我就让人拍电报去海军部验证一下。”
鲁平叫来副官,让他拿着电报去电报室,虽然龚春台确实是领事先生领过来的,但是鲁平是一个严谨的人,军事纪律也不会允许他随便的去信任一个“平民”所以,这必要的程序是不可或缺的。
“鲁司令办事稳妥。我信得过你。”
龚春台赞了一句,然后迅速切入正题,不等副官回来,就将他此行的目的告诉了鲁平。“鲁司令,此次我过来叨扰,是想请鲁司令帮个忙。我在菲律宾有几位朋友最近惹了麻烦,正被美国人追捕,好不容易从外地藏到马尼拉,准备逃去苏门达腊,但是找不到船只离开马尼拉,所以,我想请鲁司令在率领舰队离开马尼拉的时候顺便将那几个朋友带上,一起去苏门达腊,到了地方,我派人去接他们。”
“就这事?你是为此事专门从苏门达腊赶过来的?那几位一定是你有过命交情的朋友。”
鲁平有些惊讶,此事倒也说不上什么难事,不过既然那几人正被美国人追捕,那么恐怕不是龚春台一句轻飘飘的“惹了麻烦”那么简单。
龚春台笑了笑,说道:“也算不上过命的交情,不过确实是朋友,志同道合的朋友。帮他们,其实就等于是在帮我们。我此次到马尼拉来。倒不是全为了那几位朋友出逃的事情,其实是另有使命,忙完之后。顺便搭救朋友,于是就过来拜见鲁司令了。”
见龚春台似乎不想说他到底在马尼拉干什么,鲁平也就没有追问,像这种身份神秘的人他宁可近而远之。他想保持职业军人的单纯虽然确实不可能一直保持这种单纯,但是他还是认为军人应该远离阴谋,因为军人一旦沾上阴谋,那就不是军人了。那是军装政客。
既然已知龚春台来意,鲁平就适时的换了个话题。
“我已两年时间没去苏门达腊岛上了,不知那里局势现在如何?华人与当地土人之间的矛盾是否化解?荷兰人最近又在那里忙什么?”
“局势依旧紧张,华人越来越多,土人也是越来越多,新旧矛盾交织。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苏门达腊现在就是一个火药桶,只差一颗火星。就会猛烈爆炸。现在苏门达腊的华人社团都在想办法组织团练武装。以守望相助,龚某现在也是团练的一名练总,平时教手下的团丁习武强身,练习射击,一旦发生冲突,也不至于吃亏。至于荷兰人,现在小口,二肯平息冲突而且垂本加厉的从中挑唆,以华制十。心碘“华,跟当年满清差不多,而且荷兰人还加紧从爪哇移民苏门达腊,以增强土人力量,同时又限制华人向苏门达腊移居,这打定主意是要扶持土人势力了。”
“那么,你们可不能坐以待毙。”
听到这里,鲁平坐直了腰杆,他虽然多少有些和平主义情绪,可是却也不是冷漠的人,对于南洋华人的遭遇,他非常同情,再加上总参谋部印制的那些充满了社会达尔文主义思想的宣传材料的影响,现在,鲁平多少也有些“大中华主义。的倾向。
“这是自然。过去,是没有国家撑腰,现在,中枢安持南洋华人,我们又有什么好怕的?”
说到这里,龚春台笑了笑,作为局中人,他当然清楚这一切都是幕后势力在操纵,要的就是现在的这个效果,要的就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既然列强叫嚣“弱肉强食。”那么也就别怪那位“狂人总统。有样学样,这个时代,还是有公理的,强权即公理。实际上,此次龚春台赶到菲律宾,就是为了筹集军火弹药,华人团练武装只装备猎枪是不够的,还必须装备步枪,而美**火商倒腾的那些旧步枪显然物美价廉,而且在中枢政府正式介入之前也可以使吃相保持优雅,本来,龚春台也是打算请鲁平顺便将那批购买的旧式步枪一起运到苏门达腊的,但是考虑到军舰太显眼,而且中枢事先也不知情,所以龚春台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用帆船走私更稳妥一些,即使被荷兰人的军舰拿获,也不会拔出萝卜带出泥,让中枢政府不好解释。
“婆罗洲那边的形势现在怎样?听电台广播说,日本人已在北婆罗州建立了移民定居点,而华人的一些农场也已被迫放弃?”鲁平又问。
“那边的形势倒是比苏门达腊平和一些,那里由英国人和荷兰人共同管着,谁也不敢乱来,至于日本移民,现在到也老实,荷兰人怕日本人学当年的朝鲜人组织武装搞暴动。所以对日本移民防范很严。那些放弃的华人农场多半都在北婆罗洲,不过人倒没有全去苏门达腊,不少人还留在北婆罗洲,都并到大农场里去了,英国人也对那些华人农场加强了控制,在一些农场还建立起了电台站,用来拨索德**舰的电台。现在那里的华人过得虽然比苏门达腊平静,可是却不快活,毕竟是寄人篱下,哪里像苏门达腊,已经快成第二个福建、广东了,若是受了荷兰人的气,大伙家伙一亮,荷兰人也就软了。”
龚春台多少也有些感慨,所谓“有得有失”婆罗洲那边有英国人盯着,可不像苏门达腊,是荷兰人的后院,在婆罗洲那里,军情局多少有些放不开手脚,可是在苏门达腊那里。荷兰人可就是军情局眼里的软柿子了。
荷兰人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们才会加紧扶持当地的土人,以及加快移民脚步,希望能够赶在华人势力占领全岛之前将局势控制住。不过目前看来,荷兰东印度殖民当局似乎已对控制苏门达腊的形势失去了信心。毕竟,当地的华人已经将自己很好的武装起来,那种中国制造的“国民猎枪”不仅能用来打猎,而且打打荷兰兵也是可以胜任的虽然射程短了些,精度差了些,但是毕竟不是烧火棍子,尤其是在丛林中。霰弹一扫一片,比步枪更好用,从某种意义上讲,华人武装与殖民军之间的装备差距缩小了许多,而在人数上,华人占据绝对优势,更为重要的是,华人已经团结起来,不再是以前那种一盘散沙的状态了,在有组织的武装民团面前,任何小股殖具军都是菜,而在欧洲战争结束之前。荷兰政府又不可能向东印度群岛大举增兵,虽然荷兰现在确实依旧在欧洲战争中保持
鲁平与龚春台就这么坐在会议室里聊了聊南洋的话题,牛个小时之后。那名副官从其报室返回会议室。将一封来自统帅堂的电报交给鲁羊。
“龚春台可以信任,鲁平便宜行事。”
电报内容很简单,落款是总统本人。这使鲁平对龚春台的背景更感兴趣了,不过他并没有追问,而是与龚春台约定了下次会面的时间,然后客气的结束了这次会面,并亲自将龚春台送下了军舰,目送他与那位领事先生乘坐独板登岸。
第843章 醒狮
让码头登岸点后,龚春台并未与领事同车而行。而是叫怀一旧黄包车。吩咐车夫将他拉去马尼拉唐人街。
唐人街距离港口不远,黄包车很快就将龚春台拉到了目的地,龚春台在一座广东茶楼前下了车,向左右张望几眼,便走进了茶楼。
此时午饭钟点网过,茶楼里还有些食客,龚春台混迹于食客之中,也点了些茶水糕点,坐在靠窗的一张茶桌边,一边品茶,一边向窗外张望。不时的还拿出挂表看一眼时间。
到了下午一点钟,几名商人打扮的汉子走进茶楼,径直走到龚春台占据的这张茶桌前,其中一人陪着笑向龚春台打招呼。
“这位先生,让您久等,路上耽搁了些,您看就是在这里谈生意,还是到楼上雅间去谈生意?”
龚春台指了指楼上,说道:“去楼上谈,去楼上谈。”
说完,起身会了帐,又吩咐茶楼伙牛到楼上去预备一间雅间。然后龚春台陪着这几名商人打扮的汉子上了楼。
待走进雅间,茶楼伙计已将茶水点心摆上,龚春台特别吩咐不需要伺候,于是伙计退出雅间,只留这几人在雅间里谈话。
“人都安墨妥当了?”
龚春台见没有外人,也就开门见山,不再假扮商人,而那几人也都换了副严肃表情。“都安置妥当了,两人在唐人街安置,两人在乡下安置,都是可靠的人掩护他们,美国人绝对抓不住他们。不知龚头那边安排好了没有?什么时候走?从哪里走?”
“那边也安排好了,过几天就走。至于到底从什么地方走?坐什么船走,你们不必打听,回去告诉那四位,这几天千万不要抛头露面,等他们去了苏门达腊,就算是自由了。”
龚春台倒也谨慎,没有说他与中国特遣舰队司令鲁平联系的事情。少一人知道,就少一份泄密的风险,在那四人离开马尼拉之前,此事仅限他一人知晓。
至于被龚春台藏起来的那四人。都是越南人,属于一支反法武装。原来只是由越北高地的反法人士自行组织,没有什么战斗力,与其说是游击队,不如说是土匪,那支反法武装前不久已经被军情局间接收编。前段日子,该武装组织派出四名刺客跟踪一个与法国殖民当局合作的越南商人来到马尼拉,就在马尼拉将其刺杀,夺回一份至关重要的商业文件,文件已通过外交邮件寄回军情局总部,可是那四名越南刺客在行动中不是非常谨慎,露出马脚,被菲律宾美国殖民当局盯上了,幸亏龚春台及时行动,才将那四名刺客转移安置,不过躲在马尼拉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所以龚春台才会去找鲁平帮忙。
这几名赶来茶楼与龚春台见面的“商人”也都是龚春台的手下,不过并不是军情局的情报员,他们只是当地华人社团的成员,属于江湖角色。是龚春台利用会党网络组织起来的一个外围组织,即使暴露,也不会牵扯到军情局和中枢政府,最多扯到华人社团上去,在整个南洋地区。这样的华人社团到处都是,华人漂泊在外,全仗这些社团组织提供最低限度的保护,在过去,殖民当局采取以华制华的手段,对这些华人社团分化瓦解、威逼利诱,使之陷入内斗之中,但是现在,在南洋小联合阵线的组织下,这些华人社团正逐步的走向团结,这对于军情局的行动也是非常有帮助的。
龚春台与这些手下也没多谈,几人坐在雅间里吃了些茶水点心,然后就散去,那几名社团成员先行离去。龚春台最后一个走,在会帐之后还坐在大堂里看了片刻报纸,然后才从容离去,在街边叫了辆黄包车。吩咐车夫拉着他赶去一家旅馆。
那家旅馆在唐人街之外,是家美国侨民开设的小旅馆,不算豪华。但也不算寒酸,正适合普通商人居住,龚春台在马尼拉期间就住在这里,而且到现在为止,他已在这家旅馆里住了十多天,每日总是进进出出,忙忙碌碌,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名勤劳的中国商人。
龚春台网跨进旅馆正门,抬眼就瞧见一人,眼熟的很,正是中国驻马尼拉领事馆的武官蒋翎武,他在马尼拉担任武官已差不多快两年时间。期间多次与龚春台见过面,但是他也不清楚龚春台真正的身份,只知道龚春台过去曾是湖南的一名会党领袖,与总统有些交情。
“小蒋!你怎么在这里?听说你回国述职去了,这么快就回菲律宾了?”
龚春台走上前,与正在前台订客房的蒋阴武打招呼。
“龚大哥?你住在这旅馆?还是来访友?”蒋瑚武也有些惊讶。
龚春台看了眼站在蒋翎武身边的那名高个洋人,冲着两人抱了抱拳。
“我到菲律宾做买卖,现在就住这旅馆之中。小蒋啊,你身边这位洋人是?”
“这位是英国《泰晤士报》远东地区主编莫理循先生,他与我同乘飞机从广州赶来,这不,网下飞机,我带他过来订客房。想不到龚大哥也住在这里,若是不急着走,我改日一定请龚大哥再指点指点我的拳法。”
蒋瑚武将身边那位澳大利亚的记者介绍给龚春台,并将龚春台的江湖出身告之莫理循。
“原来您就是那位“厨子革命。的主角,幸会,幸会。想不到您竟也成了商人。”
莫理循到也客气,作为一名消息灵通的记者,他当然还记愕当年“戊申革命”中的那些传奇故事,而清廷海军“海深”号巡洋舰的起义无疑是印象较深的革命事件之一,当年军舰起义之后,革命派掌握的报纸也大肆宣扬了一番,是以莫理循印象深刻。
“客气,客气。如今这年头。经商挣钱是正道,再说,我自由散漫”二习惯军旅纪律约束,索性干脆弃武从商“※
龚春台笑着与这个澳大利亚人握了握手,他无意将话题集中在他的过去上,所以立刻将话题扯远,恭维了莫理循几句。
“原来莫理循先生是坐飞机赶到马尼拉的,可是那架“进步,号?想必莫理循先生一定是位英勇无畏的记者。说句实话,现在我还不敢坐飞机呢,就怕飞到半路上掉下来。栽进海里,我的水性可不怎么样。”
见龚春台说得风趣,莫理循也笑了笑,指了指他的腿,然后又指了指他的脚。
“实不相瞒,飞机起飞和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