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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中国是“东亚病夫。”日本可以肆无忌惮的向中国扩张,仅仅是因为其它列强的牵制,日本才不得不收敛野心,谨慎的向前迈着步子,但是现在,日本的脚却踢到了一块坚硬的石头,日本这才发现,中国已经觉醒了,那么以前制订的东亚扩张政策能否继续实施呢?
除非击败中国,迫使联合阵线下台,迫使赵北下野,否则日本就必须放弃原来的东亚扩张政策,而一旦放弃了原来的东亚扩张政策,日本政府不可能就此关起国门,内部压力肯定会迫使日本改变扩张方向。
日本不能向中国方向扩张了,那么它能向什么地方扩张呢?北方?那里是俄国的领土,而且气候恶劣,日本未必看得上眼,那么剩下的选择就只有南方了,东南亚,那里自然资源丰富,气候温暖,非常适合日本,即使日本不敢打英国、法的的主意,但是谁也不能保证日本不会打荷兰的主意,如果日本政府真的就此改变日本的战略进攻方向的话,那对于目前的整个亚洲殖民秩序就是一个灾难了。
朱尔典很快收敛了思绪,这些国家基本政策原本就不是他这个外交官应该去操心的,他只需要做好他的份内事就可以了,而现在,他的份内事就是处理好中国与英国之间的关系,务必拉拢中国,防止中国彻底倒向德国。那样的话,一旦欧洲爆发战争,英国的亚洲利益将面临巨大威胁。
既然中国的总统先生已经再次暗示了中国与英国友好相处的可能,那么朱尔典自然不能不有所表示。
“总统先生,作为一个在中国生活多年的英国外交官,我在中国拥有很多朋友,也拥有很多美好的回忆,我当然相信总统先生刚才的话,中国人非常平和。中国传统文化信奉的主桌是中庸之道,这非常有利于国际和平。但是另一方面,我也看到,由于中国与日本两国政府之间的某些利益冲突导致两国现在处于战争状态,这非常令人遗憾,在我看来,如果中国与日本能够尽快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的话,无论对于亚洲而言,还是对于世界而言,都是非常明智的。如果总统先生希望和平的话,我将尽力为此提供方便,督促国际社会继续进行调停,争取早日停战
见朱尔典还官腔,赵北有些无奈,说句实话,他倒是非常乐于与英国结盟的,但是从朱尔典刚才的那段话里,他没有听出英国政府立场的任何变化,或许在英国政府看来,日本依旧是个值得拉拢的盟友,而中国,显然还不具有能够维持亚洲势力平衡的军事力量,尤其是海军力量。
“等一战爆发,你们英国人就会改变看法的。”
赵北心里琢磨着,嘴上说出来的却是另一套官腔。
“公使先生,从私人关系来讲,我对你没有任何成见,在我看来,你确实是名优秀的外交官,但是目前的中日关系并不是依靠外交官的才干和智慧就能够改善的,最终决定中日关系走向的是军事力量,目前的形卑下谈调停还为时过早,不过如果日本政府真的打算用外交手段解决目前的争端的话,我个人并不反对。”
官腔对官腔,虽然废话占了多数,不过实质内容也是存在的,朱尔典已经得到了他想得到的答案,在他看来,这位总统先生依然承认英国的实力,不然的话,也不会再次当着他的面旁敲侧击的建议中英两国“加强友谊”了,在朱尔典看来,这就是“敬畏”只要这份敬畏之心存在,英国就不必担心中国会在亚洲殖民地问题上给英国使绊子。
“打搅总统先生了,我的话说完了,现在,向您告辞。您的看法和建议,我会向有关方面转达的,关于中日战争的调停问题,我会继续努力的,不过我有必要提醒总统先生一下,日本政府对于“高丽独立国。的事情非常愤怒,如果这件事情得不到解决,恐怕任
见朱尔典站了起来,赵北也站起,很客气的将这位英国公使送出办公室,并一直送到统帅堂楼下,目送英国公使的汽车远去。
回到办公室之后,赵北立即摇了一通电话去外务部”丁嘱外务部工作人员,一旦外务总长伍廷芳赶回外务部。就叫他再来总统办公室一趟,总统有要紧话说。
半个小时后,伍廷芳满头是汗的赶回总统办公室。
“伍总长请坐,皿虎,上流茶。”
赵北倒也客气,吩咐卫兵匕茶,然后与伍廷芳在角落的沙发上面对面坐了。
“伍总长,关于青岛交还的事情,目前进行得怎么样了?德国方面是否确定了交还日期?”
伍廷芳一听原来是这事,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点了点头,说道:“德国方面很是合作,虽然目前尚未敲定正式交还青岛的日期,不过相关会谈进行得非常顺利,目前就剩下胶济铁路的问题了,德国人的意思,是继续由德国公司控制这条铁路,但是外务部认为,既然是主权之恢复,这铁路就不应另行处理,因此,外务部的意见是赎回胶济铁路,只是目前战事紧张,国家财政捉襟见肘,中枢和财政部确实拿不出这么多现钱,目前外务部与财政部正与工商部磋商,看看能否在民间募集资金,将这条铁路变为民营铁路,此事仍在进行,因此并未形成报告呈上来,如果总统现在想知道详情,我回去之后就吩咐人草拟报告
赵北点了点头,沉吟片复,又问道:“德国人是否仍在提中德结盟的事情?”
“在提,提了好几遍。
不过外务部仍以上次国会的事给挡了回去,德国方面似乎很是焦急,但又不好翻脸
说到这里,伍廷芳话锋一转,问道:“不知总统到底是想与德国结盟,还是想与英国结盟?刚才会见英国公使时,总统似乎提过这方面的事情,虽然很是隐晦,不过卑职倒是能够听出总统的意思,似乎在总统,看来,与英国人结盟也未尝不可
赵北淡淡一笑,说道:“关于我刚才的话,你务必保密,对谁都不要讲,我叫你过来,也是叮嘱此事。其实在我看来,与英国结盟也好,与德国结盟也罢,无非是找个靠山罢了,现在欧洲战事将起,结盟的事情倒是不忙着办,咱们等一等,,所谓“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即使结盟,也要选个好时候,不能热脸去贴冷**
伍廷芳也笑了笑,说道:“这个道理卑职也是懂的,不过以我之见,现在英国人似乎是指望不上,到是俄国人有这个意思。”
“俄国?什么意思?”赵北一愣。
伍廷芳说道:“昨天少川从俄国拍来密电,说俄国的一位大公向他透露了俄国想与中国饰结盟约的想法,虽然目前还不清楚这是否就是沙皇本人的意思,但是少川说了,自从中日开战之后,俄国政界高层对于中**队之表现非常震惊,不少俄国贵族担心,一旦欧洲战争爆发,俄国将无法顾及远东地区,因此,他们向沙皇建议,趁战争尚未爆发,赶紧与中国饰结盟约,消除后顾之忧。全力应付欧洲局面
“哦?维国人这存想的?”
赵北又是一笑,说道:“跟俄国结盟有什么好处?好处没有。坏处多多,当年的满清不就是被俄国给坑了么?咱们不能上当,你回去之后就电告唐绍仪,叫他敷衍就行了,没必要当真,俄国不像德国,俄国领土跟咱们中国接壤,俄国也不像英国,英国好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能吃多少东西,俄国一旦吃起东西,不撑死是不罢休的。”
“可是现在局面与前清时候不一样了。咱们中国有实力啊,应该不会被坑了吧?”伍廷芳显然没有领会赵北真正的意思。
赵北现在当然不会亮明他的立场,只是摇了摇头,说道:“伍总长,谁是敌人,谁是朋友,我们必须分清楚,越是在这种时候,咱们就越是要沉住气,不能叫旁人占了咱们中国的便宜,现在只能咱们中国去占别国的便宜,很快,这国际便宜越来越多,咱们不占白不占
说到这里,赵北看了眼伍廷芳那满头的白发,叹道:“猛总长,你今年七十多了吧?。
“七十二了,确实老了伍廷芳点了点头。
“令公子伍朝枢在智利、秘鲁公使任上很是得力,有人建议将他调回国,委以重任,而且伍总长年事已高,朝枢确实也该回来我已决定,等仗打完,就调朝枢回国,在外务部或者其它各部担任职务
听到总统这么说,伍廷芳回过味来,道:“多谢总统对犬子的栽培,卑职现在行动不便,确实需要有人就近照料,马上我的任期将满,届时,我就离开朝堂,颐养天年了。”
见伍廷芳这么上道,赵北非常满意,关于外务总长的人选,他早已选定,就等这个伍总长退休了,现在的内阁中没有总理,外务总长实际上承担着内阁总理的角色,虽然这个角色的权力被侍从室、督政处分出很大一部分,但是作为统帅堂的必要补充,内阁各部仍然扮演着重要角色,所以,这个。外务总长的人选一定要具有丰富的政治经验,而且必须能够服众。
第707章 遭遇战
;习热难当。天空中阴霾积聚“但是只要那雨不落到地卜照世制贮的天气就缓和不下来。
自从入夏之后,这辽东半岛中部地区还没下过雨呢,好不容易积聚起一些积雨云,可就是没落雨,空气湿度重,气温又高,这种天气下行军,确实苦不堪言。
尤其是呆在装甲作战车辆里,外头高温,闷罐子里头也是高温,人在车里呆上几分钟。便是一身的热汗。
田苗满头是汗的掀开了装甲汽车炮塔上的顶盖,将头探出了舱口,大口喘着气,然后双臂往上用力一抽。整个人就这么蹿出了舱口,利索的跳下装甲汽车,一**坐到了地上,一把取下头上那顶坦克帽,然后伸手从那湿漉漉的军装口袋里摸出一只铜制烟盒,打开之后,从中挑出一根还算干燥的纸烟,录开纸皮,将烟丝塞进嘴里,嚼了起来。
行为一名武汉军政学院出身的装甲兵指挥官,田苗没别的爱好。就是爱吸烟,可是在装甲部队里,军人在战时是严禁抽烟的,因为装甲部队里到处都是易燃易爆品,没办法,他只好改变吸烟方式,改抽烟为嚼烟。
“这天气,热死人啊
田苗骂骂咧咧的将那只铜制烟盒装回了口袋,网站起身,身后的装甲汽车上又跳下一人,正是驾驶兵。
“营长,这后头的补给车队咋还没跟上来呢?”
装甲汽车的粤驶兵望着田苗发问,但是田苗显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你问我,我问谁去?刚才给辐垂营拍电报,他们说还,还说咱们冲得太快,他们跟不上
田苗嚼着烟丝,含混的嘟哝几句。然后走到装甲汽车前方,看着另一名装甲汽车兵检修发动机。
这时,一名参谋匆匆奔了过来。从背着的椅包里拿出一张军用地图。放在装甲汽车上摊开了,指着的图上的一个点,对田苗嘀咕了几句。
“营长,咱们现在就在这个地方。距离长岭子还有差不多二十里地。距离咱们今天上午的出发地蓉花山也有将近二十里地。前不见村,后不着店,现在辐重部队还没到蓉花山,咱们的柴油、汽油只够跑十多里地的,所以,要么继续朝前走,要么就等在这里,返回蓉花山是不可能的。三
听了参谋的报告之后,田苗埋怨起来。
“你们参谋处是怎么策利的进军路线?不事先计算好油料、路程。现在跟我说就在这里等着,你当我们是来演习的?”
参谋一脸无奈,指着地图,说道:“这也怨不得参谋处,这地图上的比例尺画得不够精确,空军测绘大队也有责任,我们参谋处是严格按照地图策戈的进军路线,可是等我们发现地图与实际位置有出入的时候,我们已经到这里了。现在我们最好是就在这里等着,等着后头的辐重过来。”
田苗狠嚼几口烟丝,然后将嘴里的烟丝啐到脚下,抢过参谋手里的那张军用地图,用尺子在上头仔细的研究起来。
自从前天接到命令南进之后。田苗就明侦察营营长的身份一直率领东路纵队装甲部队的这支混合部队走在主力前头,他们实际上是先头部队。侦察分队,人数一千多人,昨天下午才进抵蓉花山,在那里休息了一晚,等待后头的主力赶上,今天上午。田苗指挥侦察分队继续南行,但是等走到这里时,才发现地图有误,于是赶紧停了下来,等待后头的格重部队。
现在看来,后头的辐重部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将侦察分队急需的油料和补给送上来,田苗有些着急,自从前天天气转阴之后,空军就无法出动侦察,所以,他目前并不清楚日军的行踪,由于走愕太快,他担心装甲侦察分队是否已经深入到了日军纵深防御地区。
此次追击大孤山日军主力,东路纵队司令周道网一心想抢在西路纵队之前拖住日军脚步,因此对于部队的进军速度很是重视,尤其是装甲部队,也正是在周司令的催促下,田苗才走得这么快,战场之上争分夺秒,谁先发现敌军的行踪谁就占有优势,现在空军无法出动侦察机执行空中侦察任务,那么就只有依靠装甲侦察分队。
为了走得更快,田苗甚至没有携带坦克,这支装甲侦察分队装备的是清一色的装甲汽车,虽然拥有一些装备着短管坦克炮的火力加强型装甲汽车,但是在防护上,却是远远比不上坦克,也正因此,田苗担心与日军大股部队突然遭遇。
“传令,就地布置防御,等待后勤辐重过来。另外,叫骑兵派些人到附近侦察,再叫步兵在西边的高的上挖掘战壕、掩体,咱们就在山脚下宿营四,最终决定就地防守,等待后勤部队毒上,现在前出泣么必,叫”终没有发现日军踪迹,田苗心中忧虑加重。他的直觉告诉他,这种情况非常反常,日军要么已经远去,要么就是隐蔽了行踪。
趁着参谋们布置防御的时候。田苗带着几名高级军官赶去那条大道上仔细研究道路上的痕迹。
这条大道也是一条土路,修筑在辽东半岛东部沿海地区,当年日本与俄国开战,为了方便运输野战军需。日军和俄军的工程部队都曾为修筑这条大道出过力,日本占据辽东半岛南部之后,更是将这些纵横交错的大道连接起来。并打算在辽东半岛东部的沿海地带修筑一条与南满铁路并行的铁路线,原本的施工蓝图就是利用这条南北延伸的土路,但走到目前为止,这条铁路尚未动工,如此一来,辽东半岛东部沿海的南北交通只能依靠这条土路。
具本殖民当局完全是按照殖民的经营辽东半岛租借地,因此,这条大道虽然是土路,但是修筑的相当正规。道边挖掘有排水沟,甚至还栽种着树木,假以时日,未必不会变成拍油马路。
田苗的装甲侦察分队就是沿着这条南北走向的大道南进的,他们一路过来,曾现不少军用辐重马车行进的痕迹,而且痕迹很新,显示最近曾有大股部队沿着这条大道调动,这很可能就是大孤山方向过来的日军留下的痕迹,这些痕迹一直往南延伸,按照常理,日军部队应该就在向南进军。
但是一些细心的参谋发现,在道路附近遗留的日军宿营遗迹显示。沿着这条大道向南进军的日军人数不会超过一万人,而根据空军先前的空中侦察,大孤山的日军已经倾巢出动,兵力超过四万人,那么这就有个问题了,另外的那三万日军哪里去了?
有的参谋认为,日军是分兵两路,重装部队和格重部队向南去了旅顺,而轻装步兵则向西进军,翻山越岭去了,日军很可能是打算越过那条分隔辽东半岛东西部分的大分水岭,向西直插盖平方向,去断西路纵队的后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