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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权的无限扩大,必然导致小民权利的无限缩小,湖南之所以成为会党势力最盛的省份,与这种伸权的狂暴不无关系,草民对抗强权的唯一武器就是会党。不过,由于诸仲集团掌握了全部的政治资源与经济资源、文化资源,要想依靠一群草民组织的会党翻身,基做梦。而且,不少有眼光的借仲出于利益考虑,在拉拢官府的同时也与革命势力眉来眼去,将自己打扮成“开明”伸士,这种伎俩很能迷惑一部分革命者。
清末新政之后,大批湖南乡伸投身实业,造就了一批新兴力量,这些人就是“立宪派。”他们是伸权进一步蚕食君权的结果,这些人希望从皇室手里分享更多权力,所以。从表面来看他们是革命的天然盟友。但是,他们骨子里是反对暴力革命的,他们看好的国体是君主立宪。准确的讲是“诸伸立宪。”对他们来说,过于暴力的革命就意味着他们政治、经济特权的丧失,这不是他们所希望看到的。
作为革命大时代的一员,湖南就是这个时代最顽固的守旧派堡垒。要想攻克这个堡垒,不是几万人枪、几个门大炮就可以奏功的。
共进会恰恰是在这个问题上犯了短视的错误,所以,湖南乱套了。
作为湖北的南方屏障,湖南一直是赵北关注的重点小方向,虽然他以前并不打算在短期内直接介入湖南事务,但是他也不止一次提醒过共进会的领导层注意湖南诸伸动向。可偏偏有人把他的善意提醒当作了耳旁风,结果导致湖南革命形势骤然一变。并牵连贵州发生政变。
贵州政变是两天前发生的,驻扎省城贵阳的黔军因为闹饷而哗变,聚攻军政府和都督府,共进会方面的贵州都督焦达峰被杀,副都督钟玉山下落不明,共进会嫡系部队“革命联军”连遭黔军伏击,损失惨重。已退往湘黔边界,现在的贵州军政府已落入立宪派手中,省内倾向南方革命党的军政要员要么被杀,要么落荒而逃,几乎一夜工夫,象征草命的十八星红旗就在贵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者老会。政府。
湖南的乱局要早于贵州,由于共进会主力部队南征云南,省垣兵力空虚,在贵阳兵变前一天,长沙城外的原清军巡防营数千人同时哗变,随即拖炮进攻长沙,与驻扎城内的共进会嫡系部队激烈交火,战斗持续了一天,共进会虽有会党武装协助,但因火药库被内奸炸毁,弹药全失。最终只能放弃长沙,分兵两路,一路往南退守醚陵,一路往北撤向湘阴,同时派人向驻守湘北岳州的荐和军第五师求援。
共和军第五师师长是吴振汉,虽然他是共和军副总司令,但作为客军统帅,他没有权力直接调兵干涉湖南省政,只能再向总司令赵北拍发电报,将湘变详细经过禀明,请示处置办法。
赵北的回电很简单:固守岳州,等候命令。
吴振汉不敢怠慢,立即下令第五师进状态,在岳州城外加筑了两道防线。两天后几艘蒸汽船儿用批武器弹药从武汉赶来,蔡柳林的独立炮兵旅也随船同时到达,岳州人心
定。
赵北接到吴振汉的电报时正在湖北东部视察防汛工作,电报一到,他当即决定立即返回武汉坐镇,虽然路上没敢耽搁,但代用小炮舰的蒸汽机故障不断。走走停停,等他回到武汉时已是湘变之后的第三天了。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这短短三天时间里,湖南局势进一步恶化,共进会退守醚陵的那支部队没能坚守住阵地,面对数倍于己的敌军,缺乏弹药的“革命联军”只好继续向东撤退,进入江西境内,本打算退往萍乡。与阎锡山、李烈钧部革命军取得联系,但进军途中突遭控制在立宪派手里的赣南巡防营精锐部队伏击,伤亡一千多人后被迫放下武器投降。几名将领随即被赣军以“会匪”罪名枪决余部均被遣散。
退守湘阴的共进会部队也遭到进攻,虽然敌军攻势不猛,但军心一度发生动摇,如果不是蔡柳林的独立炮兵旅及时赶到并投入战斗的话,恐怕湘阴也是守不住的。湘阴和酷陵比起来有一个优势,这里紧靠洞庭湖,又赶上长江汛期,水位较高,共和军的小炮舰可以直接开到岸边,以猛烈的炮火支援守军,而且这里离岳州不远,湖北军政府的休养生息政策也影响到了这里,百姓负担较轻,革命热情较高,能够主动为革命武装传递消息。
赵北回到武汉时共和军第五师的副师长潘康时已经赶到武汉,他是吴振汉派回的联络员,负责向总司令汇报湘变洋情。
在总参谋部的小会议室里,赵北召开了一次紧急军事会议,并没有立即部署军事反击事宜,只是询问了一下湖南局势。
“长沙陷落后,君宪派遗老遗少弹冠相庆,组建了所谓的“宪政自治会”发出通电,说共进会是会匪武装,不是革命军队,首领也不是湖南人,君宪派以此为借口宣布接管全省军政事务,推举省议院议长、前清湖南巡抚水春莫为湖南都督。宪政名士谭延哥接任议长之职,次日袁世凯发通电,认可了议长,但否决了都督人选,任命原江苏都督汤化龙为湖南都督,并发表前湖南矿务总局中路总办黄忠浩为湖南镇守使,统帅湘军。”
潘康时拿着一份简报,将最近几天的糊南政情简略介绍。
赵北拿手指叩了叩桌子,问道:“这个黄忠浩是不是就是原来那行小巡防营统领?”
“正是此人。记愕孙武回湖南之前,总司令就特意点到过这个黄忠浩,说此人反对革命,要共进会小心此人。现在看来,总司令真有先见之明,此次长沙兵变,正是此人一手挑起,参与兵变的巡防营也是他的老部下。”潘康时点了点小头。
赵北只能苦笑,历史已因他的到来而变得面目全非,这个黄忠浩在辛亥革命中是死于革命军之手的,但是现在,此人不仅没死,反而被袁世凯任命为湖南镇守使,到真是有些讽刺。
“汤化龙做湖南都督,袁世凯打得什么主意?”赵北琢磨着。
汤化龙是湖北人,也是著名的立宪派,革命之后应黎元洪之邀做了湖北议院副议长,后来参加南北议和,做了南方总代表,随即又被袁世凯任命为江苏都督,椅子都还没坐热,就赶上了湘变。
潘康时见赵北半天没说话,道:“袁氏电报一到,湖南遗老遗少就吵翻了天,一些人叫嚣“湘人治湘”不过最后还是同意让汤化龙上任,现在汤化龙正坐船往岳州赶呢,还往武汉拍了电报,不知总司令是否已看过那份电报?”
赵北说道:“没回武汉的时候黎黄陵就把那电报转拍给我了,我看过电报,不过是些场面话,这个汤济武倒是圆滑,知道湖南都督不好当。他一个书生,现在湖南又是兵变四起,就凭他的力量弹压不住,所以先给我个电报,让我在背后支持他。”
“那咱们支持不支持?依我看。这次湖南事变对咱们来说没什么影响。反正共进会主政的时候咱们也不受待见。
汤化龙好歹是湖北人,还做过湖北副议长,与黎议长关系密切,他做湖南都督,总是好过孙武那帮愣头青。”
潘康时这话虽有些偏激,但说得也是事实。年初的时候共进会接连拍发电报到武汉,催促赵北尽快将驻扎岳州的第五师撤回湖北,甚至通过袁世凯向赵北施压,只是赵北态度一直很强硬,这才没有得逞。
第五师摆在岳州不是没有目的的。岳州拖守洞庭湖湖口,交通便利。战略地位相当重要,只要守住了这里,就等于是守住了湘北门户。无论是保护湖北还是南下湖南,这里都会成为兵家必争之地,当初吴振汉率领第一梯队联合共进会部队攻克了长沙后,赵北立即下令将第一梯队开往岳州休整,之后第一梯队就驻扎在这里,后来被改编为第五耸,没再挪过地方。
作为一个熟悉历史的穿越者。赵北的这个安排非常明智,第五师最终还是派上了用场。
其实,此次湘变、黔变之所以发生。也与赵北的默许、纵容不无关系。
如果共进会唯总司令马首是瞻的话,或许湘黔事变根本就不会。
但是共进会选择了与总司令分道扬镀,这是很不理智的。
第264章湘黔事变(下)
10741908远东狂人第264章湘黔事变下
期南从,开始就是赵北重点关注的方向。他可不想遭受莆一“八击。再加上湖南立宪派势力的强大,第五师就必须钉在湘北岳州。
第五师虽然是乙种师,但特别加强了一个炮兵营,拥有一些管退炮。火力还是很强的,战斗力虽比不上第一、第二师,但对付一下湖南的地方军队还是可以胜任的。
不过现在这种局势不明的情况下,第五师最好的选择就是以不变应万变,后发制人。
现在看来,赵北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湖南的立宪派耸然是跳出来张牙舞爪了,不过这也不能全怪立宪派,共进会自己也必须承担一部分责任。
“建国战争”中,由于争夺四川失败,再加上军队扩充太快,导致军费开支猛增,对工厂、商铺加征捐税,这只是权宜之计,要想稳定统治。共进会必须找到新的财源,目光在身边逡巡了一圈之后,他们选择了广西和云南,派出最精锐的部队向这两个新光复的省份开进,导致留守湖南、贵州的力量空虚,这才给了湖南、贵州的立宪派以可趁之机。不然,仅靠立宪派的武装力量是不可能策动这么大的行动的。
当然,这里头袁世凯是否也充当了什么角色,这一点目前还看不清楚,不过从江西巡防营的动作来看,湖南立宪派显然不会是单独行动。他们有外援,至少贵州和江西的立宪派和他们是步调一致的,虽然赵北电令驻军赣北的阎锡山、李烈钧接应湖南革命军,但终究是慢了一步。这几个省的立宪派配合得相当默契。
除此之外,此次事变中,似乎还有法国人的影子,根据湘阴前线传回的战报,在进攻湘阴的湘军中大量装备着法国造夏斯波步枪,虽然这种步枪已显得有些跟不上时代,但对于军事装备一向陈旧的湖南军队来说还是很先进的显然,法国也不希望看到广西、云南落入共进会手中。
欧籽小强已经及时结束了“波斯尼亚危机”似乎正在回过头来关注远东问题,这一点应该警惕。
其实,赵北也在此次湘黔事变中扮演了一个角色,作用是推波助澜。
“既然目前湖南局势不太明朗。咱们还是不要随便表态。第五师还是应该以静制动,以防对方藏着什么后招。”
赵北正式表态,站起身,走到那幅挂在墙上的军用地图前,端详着地图上插着的那些小红旗和小黑旗。红旗代表共和军驻防地,黑旗则代表革命卫队驻防地。现在四川刚刚落入掌握之中,许多部队还在四川。湖北的兵力反而显得有些单薄了。看来需要再从四川调回一些精锐部队了。
待总司令走皿桌边,潘康时拿出一张湖南地图,摆上会议桌,指着地图说道:“湘军虽未攻克湘阴,但推进速度还是很快的,目前前锋已逼近泪罗江,根据下午传来的消息,岳州府南部一些县已经落入立宪派手中,如果不是总司令严令不许出击的话,吴副司令恐怕已经率军南进了。”
“就算是整个岳州府都落入立宪派手中,只要岳州城还在咱们掌握之中,我就不担心。岳州就是湘北的门户,守住这里,就掐住了湖甫立宪派的脖子!而且依托长江航道。可以很方便的补给弹药粮饷,也不怕敌人围城。”
赵北举起图上指了指。将手指放在湘西点了点,问道:“贵州的共进会残部现在怎么样了?湘西可是山高皇帝远,地形复杂,历来就是土匪窝,退守湘西是个好选择。”
“已经两天没有消息了,贵州政变之后,湘西各县立宪派蠢蠢欲动。沿途的电报线不是被剪就是连电线杆一起推到,共进会的部队总共只有两部无线电台,都在云南前线。贵州的部队只能依靠有线电报,结果电报线路不通,音信全无,最后一封电报上说,他们正在退往湘西晃州。”
说到这里,潘康时无奈的摇了摇头。
“以职部之见,此次湘变、黔变。只怕是早有预谋,不然,不会如此配合密切。各省的立宪派都是一个鼻孔出气。”
“那是当然了,他们害怕咱们的革命,害怕同盟会的“平均地权”在他们看来,咱们革命党人都是不讲道理的土匪,是来抢他们的钱财和土地的,以前怕我们,是因为没人给他们撑腰,现在有人愿意给他们撑腰了,他们胆气就足了,就开始张牙舞爪的背叛革命了。”
赵北背着手叹了口气,话锋一转。又说道:“其实,此次事变也是有先兆可寻的。前段时间咱们的辑私队在长江上截获了不少走私船,船上运载了大量的法国旧军火,当时咱们只是没收上来归自己用,可是现在仔细一想,那些军火只怕就是运到湖南支援立宪派发动政变用的,咱们的情报搜集和分析手段还是跟不上形势啊。”
这话说得是半真把假,其实湖南立宪派的异动是有蛛丝马迹可寻的。无论是从历史上看,还是从现实中得到的情报分析,立宪派肯定会动手,这一点赵北非常肯定,他唯一没有必引的是,其讲会在湖南、贵州的统治基础竟是如此薄弱版眦:二犬时间共进会就垮了,看起来应该是军政府里混进了太多立宪派的缘故。
“长江辑私很严,真不知道立宪派是怎么把这些武器弹药运到湖南的。”潘康时皱了皱眉头。
赵北看了潘康时一眼,见他一脸茫然,知道他也蒙在鼓里。
“不奇怪,咱们截获的走私船都是民船和假洋船,至于那些列强的炮舰和洋船,咱们目前还没拦过一艘。用外国船只走私军火,再合适不过。即使走漏风声。也可以解释成是运给租界的。要想拦截这些外国船只,咱们可得做好与列强彻底撕破脸皮的准备。”
虽然现在赵北正在积极策划反英事业,可真要叫他豁出去跟英国人拼命,他还真没有什么信心,连德国人都拼不过英国,现在的共和军又有什么实力做到这一点?况且,反英只是一个姿态,目的仅仅是为了哄德国皇帝开心,骗些德国支持,现在的国际力量对比赵北还是清楚的。
上德国的贼船,就必须随时做好跳下贼船的准备,不能不留后路。
不过话又说回来,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赵北之所以对湖南、贵州立宪派偷运军火的举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借刀杀人之计。
当初赵北忙里偷闲游东湖,避遁了谭延刨、刘显潜等人。虽然他们打着的幌子是“考察湖北新政”但是共和军的情报部门得到的情报却是他们正在从汉口租界偷运军火,谭延侧和刘显潜先将军火装上洋船。运到湘西,然后再将军火分别转运长沙和黔东北,至于他们想干什么,虽然情报部门不敢下断言,但是考虑到辛亥革命时各省立宪派的动作。赵北用脚趾头都能猜出他们想干什么。
立宪派不甘心被一帮“会匪”压榨,他们准备造反了!
必须承认,共进会之所以有今天,完全是自作自受,如果他们不是急着确立在湖南的统治,如果他们不是急着南进广西、云南,如果他们能够在第一时间解除巡防营武装。如果他们甘心情愿的做总司令的棋子”这么多的“如果”只要共进会从中挑出任何两样来,也不致于一败涂地,而在这些因素中,共进会与总司令分道扬镌却是最为致命的。
可以说,如果赵北哪怕只向共进会提个醒,这湘变、黔变也不会发生。至少共进会不会输得如此彻底。
可是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