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话说回来,日月神教不可能不知道北方四族与长信宫世仇,如何还收纳了他们?
长信云及笑笑:“不用理会,日月神教我们惹不起。”东方不败的话还在他脑海里回旋,他居然那么护着杨莲亭,是自己高看了自己,还是小看了杨莲亭?!
潇湘不再说话,主子的话音冷冷带有自嘲的意思,到底发生什么了?
“红桐和千金去哪了?”
云及这么一问众人才发反应过来,这里少这两个人。
潇湘有些紧张,看了看天色,千金应该回来了。千金的去向她清楚,北方四族今夜在江南过夜,明日赶往黑木崖,千金的家人多年前遭到屠杀,千金自然要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报仇,消息是昨晚给他的,没想到宫主今天回来了。
“潇湘。”长信云及刚要说什么,目光都变颇不善意,门外忽然有敲锣声,一声脆响一个老者的拉长的声线:“起灵———!”
几张方孔纸钱飘扬进大堂——
所有人都把路让开,棺材大摇大摆的被四个大汉抬进来。
长信云及起身注视着院子里,不安漫上心头。
跟随着的老者跪地禀告:“宫主,这是红桐小姐。”
“红桐!”最先冲到棺材前的是华容,见此状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华容也不禁失色,棺材没有上盖,红桐躺在里面,隐隐看得出脖子上紫红印记,左手是断的。
华容忽然尖叫:“谁!!是谁!!”,瞳孔充血,紧紧攥着拳头看谁都像敌人,忽然又朝棺材扑过去,拉扯再也不会动的红桐:“起来啊红桐!起来!,鸽子,你还没给我写信……”忽然而至的悲伤让他脱力,整个人疯了一样。
老者专门管长信宫丧葬事宜,形形□□的人在他的超度之下离去,老头儿还健在世间,像看着生死轮回的奈何神。
“宫主,红桐是在三十里外林间发现的,死士认出她,带了回来。”老头波澜不惊的复述。
长信宫主此时并不能表现的太悲伤,他的心里或许在和华容一齐嚎啕,但是只能淡淡的问:“红桐是被什么伤的?”红桐的武功是自己一手教出来的,不会这么弱。
老者犹豫了,还是实话说:“致命的一击在背上,是‘上上签’。”
此言一出所有人皆一惊,‘上上签’是千金的武器,整个江湖都没几个人用得出,此时千金不知去向,不论原因是什么,这就落实了千金的罪名。
长信宫主颜面正色:“老罗,说这话可有证据。”
老罗展开手帕,带血的刀镖静静躺在中间,却是沉甸甸的压在每个人心头。
华容满目充血的盯着老罗的手,好像随时要吃人。
“华容。”潇湘出言制止:“冷静点。”
华容霍得回头大吼:“你叫我怎么冷静!”
潇湘拔高了声线:“华容。退下。”
华容对上了长信宫主的目光,不是同情,不是悲悯,而是怀疑,华容镇定了下来,默默退到一边。
老罗赞许的奉上‘上上签’,长信宫主拿在手里仔细端详。
“厚葬红桐。”最后只留这一句话,长信云及转身离去,‘上上签’被收到袖中,华容盯着他背影的目光炽热,和刚刚的疯狂一样炙热。
傍晚,潇湘默默的从宫主的书房退出来,无论发生什么,她都是站在他一边的,但是这个距离之危险,不是旁人能够了解,那个姓长信的男人,或许有一丝悲悯,但长信宫主从来都不是善良之辈。
他可怜那匹千里迢迢回来的马儿,却都不曾对自己的妻子手下留情,夫人死去的前一晚,一夜都与自己攀谈,那夜她精神格外的好,和自己说了一夜。
她说她看出她心仪宫主,但却告诫她不要靠近他。
“记住我的话。”夫人躺在床上,面色格外红润。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潇湘也不曾隐瞒,她坐到床边,握惯了刀剑的手轻轻握着年轻的夫人的手:“夫人,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这样说。”
床上的女子有些羞涩的笑了笑:“潇湘,曾几何时我也幻想,在这个世外桃源,和自己心仪的人好好的生活下去。”她努力的回想:“可是,我是顾李氏山庄的人,你可能记不清当时的情形。”
是在长信宫主被北方四族打得体无完肤的时候,顾李氏山庄出以援手,当时的长信十八岁,而他必须娶了从未谋面的顾李氏小姐,作为长信宫平安的交易。
她是老顾庄主的掌中宝,老庄主有理由给自己女儿一个稳妥的未来。
“我记得,当年是我扶着您进了长信宫的大门。”
“哦……我有些忘记了。”女子对着潇湘笑:“他一定不愿意,所以不曾视我为亲,我们之间始终有隔阂,是他的不情愿和责任,是我早年的嚣张跋扈让他讨厌见到我,所以我才有今天的下场。”
潇湘不语,早年的夫人却是跋扈,自以为来娘家救了长信宫,就在宫主面前为所欲为,可也未看宫主有什么厌烦。
“我不是病,你可要探探我的脉息?”女子翻过手腕,潇湘双指探上她消瘦的手腕。
快要病逝的人脉搏居然快常人数十倍的跳动,这个女人活得太快,所以早死,这就是长信宫的毒药,轮回。
但是,只有宫主才有。
潇湘不再说话,床上的女子也累了,她闭上眼,嘴角还带着笑:“潇湘,我是不是傻极了…还有我的弟弟,你认得的顾满花,帮我照顾他……”
潇湘站在宫主窗外的树下,屋外月光如翡翠,屋内人黑了灯,满花的笑声穿了出来,半响一声叱咤:“我要睡里面!”宫主笑着答应:“好好。”
宫主对顾满花的照顾似乎已经超出了该有的范围。
好想看看宫主这样的声音是什么样的笑容,潇湘拔腿就走,左手摸上腰间的冷剑让自己清醒!
或许我只适合拔剑为你多沾血腥,总归护得住身后你的十里桃花,才不枉我倾心。
作者有话要说: 天下只应我爱,世间唯有君知。
☆、风雨
北方四族,扶桑居多。
为首的男人一身不一样的宽袍大式,头发揪起来一个发髻,向着对面女子乘上了自己的短刀,扶桑短刀用来自尽,给了对方就表示自己对他极大的信任和诚意。
任盈盈挥挥手,身后黑衣人接过短刀,任盈盈微微点头,缓缓揭下了自己的面纱。
扶桑有些不明所以,头领用自己的语言说了一句,大概意思是告诉后面的人这也是坦诚相待的意思。身后的随从立刻齐齐鞠躬,表示尊重。
任盈盈回身一笑:“将军请,教主正等在承德殿。”
一群人浩浩荡荡走向承德殿,事实上到达承德殿的时候主位上还没有一个人。
扶桑倒是很懂得客随主便的道理,都齐刷刷站在殿下等,一脸的恭敬。
任盈盈也不敢派人去催东方不败,半响一众长老来到,以童百熊,桑三娘,向问天为首,分开两列浩浩荡荡好不气势。
忽然一阵压抑的笑声,说实在的更像冷哼,穿过人群,话音对着的扶桑忍者:“扶桑忍者果然训练有素。”
服部千军为首的扶桑忍者一脸凝重,转身跪下,用不太好的中原话大声喊话:“参见东方教主。”
东方不败从教众身后出现,上下红焰一下开了天光,服部千军整个人视线都黏在了这个枭雄身上。
东方不败锦袍加身,高冠束发,已然不是平日里收敛了许多的天下第一,这样张扬跋扈的他,才是笑傲江湖的东方不败,足矣让这些外族臣服脚下。
教主眼角一斜服部千军,红袖一挥,一瞬间已坐在主位,他的声音微微圆润,加之高傲,只剩冷冽藐蔑:“服部千军,起吧。”
服部千军心中一凛,只因为这个摄人心弦的声音居然用自己的语言对他命令,这个人脑子很聪明,看来找他帮忙没错。
“谢东方教主。”服部千军起身,抬眼朝上面看去,上面那人半闭着眼睛,但他感觉他在看自己。
东方不败笑笑:“服部千军,本座已知你此次来的目的。”
服部千军弯腰一礼:“是,愿东方教主帮助我,匡扶大业。”
东方不败开始玩手指上的玉环,漫不经心的和底下人接话:“本座如何信你。”
这一句话问住了服部千军,这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其实性格还是很直爽的,他转念一想,想让这么一个人帮自己,确实不容易,可自己有没有什么渊源和他,如何叫他相信自己呢?
想了半响,服部千军单膝跪下:“愿为东方教主下属十年,以表谢意。”
东方不败抬了抬眼,才把这个千里迢迢赶过来的服部千军看进眼里,十年下属?:“日月神教,缺你一个?”
服部千军凝噎,堂堂一教之主怎么这样刻薄。
情形陷入了僵局,在场的也没人敢插嘴,教主杀人如麻的性子谁都清楚,这一年因为有杨总管在身边已经好多了,这个什么将军看来吃了苦头就不会再来了。
东方不败反正不觉得有什么尴尬,依旧在上面稳坐如泰山,目光丝丝的飘渺不知在想什么,杨莲亭站在他右边,小声地问:“教主早上没用膳,午间想用些什么?”
任盈盈忽然站了出来,众人都以为她又向教主要什么东西,谁想到她一开口竟是给跪在地上的外族人求情。
“东方叔叔。”任盈盈说得恳切:“东方叔叔,听服部将军说得恳切,希望叔叔考虑考虑,毕竟这也有利于张扬我们神教的威望。”
“说得恳切?圣姑何时也懂扶桑话了?是我这个做叔叔的小看你了。”东方不败字字珠玑,本来较好的神情此反倒多了一丝不耐,任盈盈的声音就是他烦闷的源泉,她的爹,她本身,她越来越多的小聪明,统统是东方不败的业障,除之不愿,留之可惜。
“东方叔叔……”任盈盈还要说什么,被东方不败直直打断。
“圣姑,大堂之上,你的称谓可要用的准确。”
童百熊瞄了一眼圣姑,教主丝毫不掩饰言语间的杀意,这是私下里和圣姑有矛盾了?
东方不败已经起身,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众人纷纷跪下,不可与教主同立。
“服部千军,回你的地方呆着,若是找你的时候你不在,就不是本座不愿帮你。”拂袖而去,服部千军急忙抬眼,想捕捉那个身影最后一刻,可惜只看到翻飞的红衣角。
“教主,先回去更衣吧。”杨莲亭在后面抓住东方不败的袖子,前者才注意到自己走得太快了。
东方不败瞥了他一眼,冷冷不说话,放慢了脚步。
杨莲亭就一直抓着他的袖子,两人并肩走:“教主当真不想帮他,就不必烦恼,回绝了就是。”
东方不败缩了缩袖子里的手,忍着没有抽回衣角。
“教主在想长信宫。。。”
这一言既出未完,东方不败气场骤升,霍得甩开杨莲亭,这股内劲哪里是他承受得住的,登时飞出去好几丈远,撞到墙上‘彭’的一声,整个人咳出几口鲜血来。
东方不败转身阴郁:“做人不要太聪明,本座可没那么伪善!”
杨莲亭实在爬不起来,只能一个劲点头:“是,是,属下知错了,属下知错了……”
这个魔鬼,喜怒无常的魔鬼。
已入初秋,天气转凉,午后淅淅沥沥下起小雨,黑木崖的后院种满了雏菊,那曾经是东方不败最喜欢的花,如今娇花带露开得正好,无人欣赏。
女子独自站在槐树下,这颗槐树是前两年才种下的,槐树‘怀’树,可惜怀念的人不知为何再不来。
“千寻,怎么穿得这么单薄就出来了。”诗诗给她披上了厚厚的外衫,雪千寻,才将将二十岁出头,身体就已经坏得不成样子。
千寻摇头苦笑,突然就问:“诗诗,教主为何不来?”她不相信教务有那么忙。
诗诗没想到她终于还是问了,只得哄着顺着说:“我上次随教主去江南,夜晚只是见他站在船舫看风景,不曾详谈他就走了……看样子可能是江湖中不太平吧。”
杨诗诗说的上次还是大雪纷飞的时候,那时江南温暖,那一夜过后她的心却已经死了。她的夫君,曾经一起笑语嫣然,吟诗作对,他还教她舞剑笑她笨,那个温情蜜意的男人不知怎么了,做上教主后性情大变,把她们囚禁在黑木崖的后院,不闻不问。
“诗诗,我们不如去找教主。”雪千寻说得认真,杨诗诗回的也认真:“不可。”具体的缘由她也不想说,撕破了等待,暴漏出来的是无心,甚至那人的厌烦,这两个用情太深的女子该怎么承受。
雪千寻又咳起来,杨诗诗转念,笑笑:“千寻,听说武林将有一场盛事,你的身子这么差,到时教主想带上你都不能了。”
雪千寻黯然许久的眼眸居然有了神采,当真叫人侧目,多么灵动的女子。他走上前摘了一朵未开的雏菊,回首冲杨诗诗笑。
杨诗诗也笑,心下酸涩暗涌,不知这样的日子何时是尽头。
小雨大有倾盆之势,天阴的压抑。
“小林子,大师兄被罚思过崖了,我们得去看他。”岳灵珊还吵着去看令狐冲呢,林平之心里不大乐意,可在人家地盘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勉强看看天色:“师姐,再下雨呢,咱们改天带着好酒去吧,大师兄一定馋酒了。”
岳灵珊蹦过来抓着林平之的袖子撒娇:“恩,还是小林子想得周到。明天的大会小林子和我一起坐在前面吧。”
林平之有些羞涩的笑笑:“不行,前面坐得都是武林前辈,你和我坐后面吧。”
“好好,都听小林子的。”
林平之翻开英雄柬,什么嵩山少林的,平日里来往的都在名册上:“不是说长信宫主性子不喜与江湖接触么?”
岳灵珊嗤之以鼻:“都是装的,他只是不和正派接触,最近听说可是与日月神教来往得密切呢,光是我们的探子发现都两次了。”
“哦?哪两次?”林平之挺好奇的,这两个霸主怎么走到一块儿去了?
岳灵珊知无不言:“就是‘玄天楼’那次,好多门派都在,长信宫那位就直接进了魔教的屋子,听说还打伤了魔教的总管。”
林平之听得认真,岳灵珊笑着打了他的头一下:“小林子,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起来了?”
林平之回过神:“没有没有,只是儿时见过长信宫主一次,不晓得他已经这般了。”这般威名远扬了。“还有一次呢?”林平之坚持追问,他心下不想长信宫和魔教走得太近。
“还有,你记不记得前一阵子莫名其妙的下了大雪。”
“恩,记得。”
“那天他亲自去了魔教,咱们的人亲眼看着他上了黑木崖,回来报的人还说那人的轻功真是好,估计不比东方魔头差。”
“所以这次咱们请了长信宫来,是拉拢,怕长信宫和魔教联手,到时候就不好对付了?”
忽然有人在窗外鼓掌,带着掌声开了门,来人夸赞:“平之果真聪明。”
“师傅师母。”林平之不失礼打招呼。
“娘。”岳灵珊扑进宁中则怀里,咯咯笑:“小林子聪明得很,我只说了皮毛,他都猜到了。”
宁中则认真看着林平之:“平之,明日我和你师傅势必顾着前面,你们俩不要太显眼,离着日月神教远点,见到各门派的前辈们都客客气气的,就算见到东方不败本人也不许拔剑相向,做你们的本分,没人会难为你们。”
“是,师母放心。”林平之满口答应。
“东方不败到底是什么样子?”岳灵珊撇撇嘴:“怎么都怕他,这么多门派加起来也制服不了他?
岳不群拔高了嗓音:“珊儿!说话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