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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东方不败,笑傲群雄,雷厉风行,称霸武林,红衣烈焰。
此时的东方不败。。。。。。他的爱人。。。他。。。。。。。
“。。。。。。你走吧。”时间没有静止,东方不败先开口,声音飘渺的让人几乎抓不到。
他还是那样坐在地上,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情。
长信云及心中五味杂陈,树欲静,而风不止。
他欲说无碍,难道真的无所谓么。。。他想抱起他,却动不了,想安慰他,怎么开口?
或许他应该先安慰自己。。。给自己一个,无所谓的理由。。。。。。
作者有话要说:
☆、去也孤绝
今夜。。。还能否度过。。。要怎样度过。。。
站着的人不肯走,亦不肯动。
脚边的人不看他,亦不解释。
一时间,多了什么东西在两人之间,像长梦终于转醒,惊醒的人来不及留,来不及逃,来不及说我不爱了。。。。。。
长信云及的沉默,于东方不败,已是最刻薄的言语和最恶毒的眼神,不再需要解释,他自会放他离去。
这场爱,终究被世俗打破,他的云及已经为自己而死,梦该大醒。
面目似佛陀无悲无喜,东方不败缓缓站起身整理衣物,只是面颊还湿着泪,手还颤抖着,原来悲极了就像什么都没有,看起来那么了无一物。
我不该骗你,只是不骗你,这一刻就会提早到来。
我自私,为了得到这一阵温情,瞒着你到如今。
此刻注定失去身边人,东方不败在心中都不愿意承认他是怕孤寂的,因为怕才如履薄冰,因为爱于他难求,才剑走偏锋。
既然已经没有人在乎他悲欢喜乐,他就不用悲欢喜乐困扰自己,那些只会扰乱他心神。
东方不败抬起头看他,眼中已经坦荡,他勾唇笑道:“我曾救你一命,这几个月的陪伴,权当赎金,你。。。。。。可不再见我。”声音低沉他硬撑着说完这句话,笑得苦涩他也不知道。
隐藏的再好,他还是没说出那句:你我从今陌路。
你可不再见我,也可。。。来见我。。。东方不败把最后的抉择权利交给了长信云及,他终究还是骗不过自己。
宽大袖袍下的手攥紧,攥紧,最终无力的松开。
长信云及偏开目光,深邃幽冷,他不忍用这样的目光看他。
不忍看东方不败。。。还是不忍看自己。。。从前的自己在乎么,还是也不知道。
这重要么?不重要么?
这几个月的陪伴,于东方不败来说只是赎金。
对自己来说又是什么?
欺瞒于爱有罪么?没有罪么?
曾经一命加十年,只为了给东方不败安稳太平,他纵然不记得,也惊心这样的代价下的爱有多沉厚。
离开你,因为太多错过和忘却在阻隔,太多的欺瞒和不得已,让我已经对这份爱有些不择手段。
就算魔头的盛名传遍江湖,我却不想做你眼中的恶人。
就到这吧,你爱我用命,我救你亦用命。
东方不败讽刺的勾起一笑,从他身边擦肩过去。
云及,我只顾着人心难测,却罔顾了世事无常,没想到用两条命换来的,却是陌路。
但你曾不顾一切,我亦然,这温暖信任一心一意,于我血腥肮脏的人生,已经足够。
东方不败,心中这名字成了烙印。
长信云及忽然头痛欲裂,看着这背影离去,一步一步深深浅浅。
是过去的自己在发狂么。
长信云及转头离开,自己不是在为十年后的长信云及而活,哀伤离别,自己承受。
初春忽然落雪,直下的天地厚重,喘息不过。
诀别人抬头一看,却还是春季盎然。
才知雪只下在心中,冻住离去,冰封悸动。
所有情爱的比试,你我不论输赢,因为我们付出了所有只为了让对方好活。
虽难耐世事难料,跌宕无常,好在你我如今,都好好的活着。
情深不寿罢了,也算不违初衷。
一风雪,一烟花。
东方不败静静躺在床上,盖着长信云及的画,画中人还在安静的绣花。
东方万丈高崖,长信烟雨桃花。
云及,你怎么说的那么准呢,万丈高崖和烟雨桃花,就是两处风景。。。
屋内人安静的闭着眼,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念。
那年春,除却桃花不是真。
两年,江湖风云不断。
自从那时左冷禅等人死在黑木崖,各大门派不得不重新推选掌门,新一批势力揭竿而起。
岳不群终于如愿以偿的做上五岳盟主。
他是个十足能缩能伸的盟主,日月神教一向不待见他们,见到就杀。
他就巴结长信宫。
令人结舌的事,长信宫对于岳不群送去的礼物悉数接受,从人到物一概不拒。
这让各门派争先恐后的开始巴结,也对岳不群开始马首是瞻。
长信宫。。。。。。
“云及,岳不群好歹是我的岳丈,你就容忍他一些吧。”说话的是唐敛,两年时间他越发没有长信云及印象中率性,反而一副小人样子。
长信云及看了看他,唐敛如今的样子,让他想起了日月神教有名的小人——杨莲亭,又记起听说他好像在那次大战中枉死了。
“云及,你就别气了。”
“出去吧,我会斟酌。”长信云及一拂袖,直接踏水去湖中心的八角亭。
唐敛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觉得云及这两年像是又回到了十年后,明明什么都没想起,性子似乎堪比再过二十年那么沉默。
难道是因为和东方不败决裂了,就这样吗?
“唐公子,夫人来请您回府。”
“知道了,别让她进来,扰了清净。”唐敛皱眉,不情愿的离去。
潇湘和书生一前一后踏水到亭中,先后拜礼:“参加宫主。”
“起来。”
“宫主,岳不群送来。。。男丁二十。”
长信云及冷笑:“那就叫他们去做杂役,这些事情,别来烦我。”
书生忙着为潇湘解围道:“宫主,他们一看。。。就不是杂役。”
长信云及目光一烈看向书生:“那就赐你了。”
潇湘当即面色一僵。
“宫主。。。恕罪”书生温文尔雅的面上纠结着,只能求恕罪。
“何罪之有,本宫赏你,你不愿意?”长信云及目光烧到潇湘:“还是说,潇湘不愿意你受赏?”
“潇湘,不敢。。。”女子低下头,身子僵硬,语气更是僵硬,整个人就快石化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长信云及忽然笑起来,世人多可笑,分明相爱有何不敢!
周边水域本来平静,此时被震得波光粼粼,鱼儿耐不住都往出跳,长信云及却笑得仰天彻地,笑自己,真可笑,真可笑。
他眉目很少这么弯过了,直到眼角笑出了泪,他转身踏水而去,声音空明低沉着传到潇湘和书生耳边,他说:“记住,阻碍你们在一起的,都该死,没有不敢。”
“宫主。”潇湘抬眼看那背影,依旧坚毅挺拔,但其实。。。他已经少了些什么吧。。。。。。
“那些男人就给我留着吧。”长信云及在遥远处一挥袖,身影隐没。
“起来吧。”书生平稳了被宫主打乱的内息,抬手扶起潇湘。
看着潇湘眼中的担忧,书生低声道:“宫主有些孤注一掷的活着,是因为东方不败么?”
潇湘摇头,她希望不是,不是孤注一掷的活着。
“你跟着宫主吧,免得他。。。。。。”
“书生。”潇湘打断他的话,定睛道:“潇湘前半生或为宫主生,但后半生,我想为我们。”
“潇湘。。。。。。”书生一向波澜不惊的眼眸泛出惊喜神色,喜不胜收。
潇湘不禁感动,悄悄拉住了书生的袖子,下一刻已经被拥进温柔怀抱。
杀人放火他们是熟练,情情爱爱却是新手,顿时觉得人间怎会美好如斯。
如今,日月神教如天威不可犯。
“东方兄弟,漠北分舵进贡来一批良驹,兄弟可要先挑选几匹好的?”童百熊随意的喝了口茶,在东方不败房间几个时辰的禀报教务,最后说了这件还算轻松的事。
看着一派从容的东方不败,童百熊心中安定下来。
这两年江湖纷争不断,也有不少人挑战神教权威,但东方兄弟出奇的勤于教务,几乎事事亲为,也不见他喊累。
教主都如此,各分舵更是积极向黑木崖靠拢,没有一个敢忤逆的。
日月神教的势头之旺盛,没有哪个能企及的了。
东方不败听了童百熊的话,眸光淡淡一撇。
起身一挥手,外袍上身,转身道:“一起去看看。”
这时教内的总管来了,照例问道:“教主,今晚按规矩办事么?”
在东方不败身后的童百熊微微撇开了头,只觉得东方兄弟有些口味异于常人,平日里弑杀的性子不见了,却是都放到了晚上。
东方不败面不改色的嗯了声,脚步不停。
马是好马,悉数留下。
夜色弥漫。
东方不败批改着手里的教务信件,现在分舵的事情也大多过问他,信件成山似的堆积在案桌上。
总管还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来到门口道:“教主,公子来了。”
至于是哪位公子,无所谓,反正就是个暖床的,而且不是昨天的。
“进来。”东方不败手下不停,眼皮都不屑抬一下。
总管说了声是,就叫了人进去,自己默默关门退了下去。
进门的人之前受过训练,知道如果教主在公务,就不得打扰,于是很安静的站在案桌不远处一边。
东方不败好像根本没注意他的存在。
男子大眼睛好看的紧,却不似东方不败那般震人。
盯着东方不败烛光下侧脸,男子心下跳动不已,东方不败没有表情的样子,让他想到他的种种传说,这人就是教主了?那个天下第一厉害的人?
这样的人,自己能伺候他。。。
“续茶。”东方不败忽然一声吩咐,打断了男子的思路。
他倒是个很精灵的,立刻反应过来,蓄满了东方不败面前空茶杯,又安静的站回原处。
而案桌前的人还在不停的看信件,提笔写字,速度不快,却好像根本不想停下来。
终于三更的钟声响了,东方不败才好整以暇的放下笔。
男子急忙上前服侍,却因为站得太久一个踉跄。
倒是东方不败,坐了这么久,站起身来像没事人一样。
男子一丝尴尬,又重新上前,轻声道:“教主,下奴服侍您入寝吧。”
东方不败并不看他,自然而然的站到他面前,展开双臂。
男子开始给他褪去衣物,直到最后一层,东方不败还是没放下手臂。
男子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脱,最后只剩中裤,东方不败才有所动作。
却见他一挥手,男子浑身上下衣物就化作了尘灰。
“教主。。。。。。”男子面上泛起一丝红光,□□的站在东方不败面前,而那人看自己的表情,好可怕。。。怎么能没有丝毫情绪。。。
“陪本座就寝。”
男子抿唇笑得好看,称是,这是教主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了吧。
大月无光,星辰暗淡。
烛光微弱的屋子里传来声声笑语,却忽然传来一声尖叫,这尖叫好不合时宜,前后不搭。
屋内男子早已颤抖的不成样子,跪在床边,不敢再看东方不败。
教主竟然。。。竟然。。。
他们惧怕东方不败,就是在心中,也未敢说出阉人二字。
东方不败依旧淡然的靠在床头,身上披着薄薄长衫,修长身形展露无余。
他紧紧看着男子的表情,似乎在看一场精彩的戏,不想错过他一分一毫颤抖厌恶,或者惊讶慌张的表情。
“教主饶命。。。”半响男子挤出一句教主饶命,事到如今,他终于知道前面那些人都是怎么死的,他还以为是他们伺候不周到,原来。。。。。。
东方不败似悲似喜,嘴角嵌着嘲讽的笑意,缓声道:“本座知道,你不该死。”
男子急忙叩头:“谢教主体恤,谢教主体恤。”
可他心中却在可怜他,东方不败一代枭雄,强大到了这个地步却不是个男人,有谁敢在他身上翻云覆雨啊?看来他注定孤苦一辈子了,再强大又有什么用。。。。。。
下一秒,他的思绪就永远的断了。
男子从床上摔倒地上,已是一具死尸。
银针离手后,东方不败习惯性的捻着手指,轻哼一声道:“可惜,本座也救不了你。”
本座连自己都救不了,怎么救你呢。
弱者是这样可怜,生死都由他人故,活在这世上做什么!
暗暗闭眼,自有暗卫来收走尸体,不会惊扰他。
就是这样,他要看那些男人的表情,惊讶,厌恶,嫌弃,恶心,夜夜如此。
可没有一个是面无表情的惊恸,没有一个像他,没有。
天边泛起淡淡的鱼肚白,一夜又快过去。
每夜对着南边,天亮前说声晚安,东方不败缓缓闭上眼,放下床帘,浅浅睡去。
明日教中还有好多事务等着他处理,一教之主,不可怠慢!
作者有话要说:
☆、唯梦三年
染指薄纱,飘飘洒洒。
管弦声声入耳,不入心;舞者步步倾城,索爱怜。
看舞的人却走了。
跳舞跳的那么用力,那么卖命。
没能打动他。
没了人观赏的舞蹈,立即失去了灵魂,变成了一个接着一个的动作。
“宫主。”舞者收势,他不甘心。
男人并不回头。
舞者知道,他只是像一个人而已。
两年来,男人每每宿醉,看他的眼神总是那么温柔缱绻。
他以为男人会大醉时叫出那个人的名字,可他没有,就算不省人事,他也只是用眼睛透过自己,看着另一个人。
从不曾开口说出那人是谁。
如今是第三个年头了,他断了和岳不群的所有联系,冒着被暗杀的危险。
他经常跳舞给他看,这是卖身为生的人都会的,但他觉得,男人心中的那个人,定然不会。
他笑着走过去,悄悄牵住男人衣袖,轻声细语:“宫主,末途跳得不好么?宫主为何要走?”
他认为他是不一样的,因为整个长信宫,还没有人敢问长信云及为什么。
男人依旧没回身,却牵住了他的手,末途欣喜若狂。
男人带着他往前走,直走到花园,走过假山,路过池塘,踏过水桥到了亭子中间。
两人站定。
“宫主。。。你可知末途爱你。”他终于说出这句话,他曾经一度觉得自己不会有这样的勇气。
男人把目光放到远方,半响不语。
“末途。。。。。。”他说:“这个名字是我给你,正是我的处境。”
“一个人都到了穷途末路,你觉得他还会有爱么。”
“宫主,我真的比不上你想着的那个人么,他又不在你身边,宫主何不怜取眼前人。。。。。。”
长信云及望着北方,淡淡的笑意。
末途挣开了牵着自己的手,伤心的随他看着远方,可他什么都看不到。
也许是自己的身份太卑微,是岳不群送来的男仆,但他只伺候过长信云及一个人,他此生。。。也不想再陪另外一个人。
这样一心一意的对待还不够么!
定了定心神,末途笑道:“宫主喜欢什么样的人?”反正不是女人。
“武功超群。”长信云及不知是回答他,还是自言自语。
末途明白了,长信宫主的人,自然不能让身边人拖了后腿。
“那。。。宫主想着的人,必然武艺不凡?”末途微笑着问,他可以练武,为了他练武。
长信云及终于回头瞧了他一样,眸光闪烁道:“他不必那么出色,一切有我,他只消开心活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