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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相信!嘤嘤嘤!我的江沉……且让我先去哭一哭……
不相信+1!不要污蔑江神!
童年崩塌了……感觉不会再爱了……
……
……
江沉,江沉。我看着看着鼻子就酸了,韩临也没管我有没有在听,一个劲地安慰我。我忽然想起她早上的笑,阿沉,不管别人怎么说,我绝对相信你。
挂了电话,我扶着门把手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今天是江沉的生日……刚换好鞋子,门就自己开了。
我抬头看着一脸诧异的江沉,尴尬地站起来说:“阿沉?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是啊,不是答应你傍晚回来嘛!你要出去?”江沉别了别刘海,笑着用手指擦去我脸上粘着的面粉,“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我赶紧揉揉脸,强笑着说:“靠,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心没好报……”
“嗯?为了我?”江沉坐到沙发上,笑着瞟我一眼开始发短信。
“是啊是啊……”我谄媚地坐到她旁边抱住她的腰。
“嗯?”江沉挑了挑眉,继续发短信。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我盯着她的眼睛问。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靠!是你生日啊!”我扶额,怎么会有人连自己生日都没概念?!
江沉愣了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说:“……最近事太多,我自己都忘了。怎么,有什么礼物要给我吗?”说完江沉笑着凑过来亲了亲我。
“……嗯,你不准嫌弃!”我眯着眼看她,想到那个翔状的蛋糕有点心虚。
江沉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当我端着惨不忍睹的蛋糕一步三颤地走出来的时候,我毫不意外地看到江沉忍不住笑了。
“靠!笑什么笑,这是我的第一次好不好!”我装着不开心地沾了坨巧克力酱准备涂到江沉脸上去。
没想到江沉直接把我手指含到嘴里,还带着舔了舔,点点头说:“味道还不错,貌似有点腻了……”
“就你要求高。”我扁扁嘴,笑着趴到她身上,“生日快乐,阿沉……”
江沉看着我说:“我爱你。”
听到她温暖的声音,我鼻子一酸差点热泪盈眶,我赶紧假装不经意地坐起来,一边贤惠地切蛋糕,一边清了清嗓子说:“知道了!所以你今天干嘛去了?”
江沉接过蛋糕,淡定地开始吃:“嗯,没事啊……”
“阿沉……”我两只手绞在一起,想着怎么开口问她,“嗯,我今天看到……”
没说完,江沉手机就响了,她擦擦嘴,不好意思地看我一眼,然后拿出手机。一看到来电人的名字,江沉的眉毛就皱在了一起,我偷偷瞄一眼——是她妈。
江沉停了好几秒,然后才接了电话,起身走向了阳台。
偷听什么的我不好做,也没什么意思,只能看着那只悲惨的蛋糕发呆。
没一会,江沉就板了个脸回来了。我小心翼翼地问她:“阿沉,怎么了?”
江沉继续端起蛋糕开始吃,冲我笑笑说:“没什么。”
“阿沉……”我有些不爽,但还是想了想说,“你是不是一直都把我当外人啊?”
“怎么会?”江沉疑惑地看我一眼说。
“你知道吗?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这种感觉就好像我一直是局外人,什么都不管我的事。”我咬了咬牙,把存在心里的缩了缩倒腾了出来,“阿沉,有时候我总觉得你离我很远,我从来都不了解你。”
江沉抿着唇,沉默地看着我。
她没说话,我也不敢继续说了,只是接着没气势地嘟哝了一句:“算了,你要是不想说就当我今天什么都没说……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好了,其他无所谓的嘛。”
江沉继续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我。
我被看得发毛,抓抓头说:“干嘛啦,好了好了,我多嘴了……”
没说完,江沉就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你是不是看到那张照片了?”
没想到她居然自己提了出来,我愣了愣,然后点点头补充说:“阿沉,没关系,我相信你!”
江沉按了按太阳穴说:“我就知道。其实昨天跟孙妤易见面的时候她就全部坦白了,一切都是她做的。最后她还拿那张照片给我看,说要我陪她最后一晚,然后什么都可以一笔勾销。那照片只是我们毕业通宵聚会的时候,她趁凌晨三四点我睡着了,偷拍的而已。”
“哼!好吧,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就答应了啊!要是她那个什么了你……怎么办!”我不高兴地白她一眼,突然觉得她好蠢。
“你想多了啊!”江沉笑着说,“只是陪她喝酒而已,我知道她性格有些极端,但她那点理智还是有的。而且她以前是为我做过很多事,心里挺过意不去,就想着反正陪陪她而已就答应了。没想到最后突然冒出个你,结果她就恼羞成怒了吧。”
卧槽,谁知道当时情况这样?!叫你不跟我说清楚……
我盘着腿坐到她旁边说:“那你们以前到底有什么过节啊,她要这么对你?”
“你真的想听吗?”江沉犹豫地看了我一眼。
我用力点点头,然后不由自主地拿起了薯片——突然想到尼玛这不是听故事!于是默默地又放下了。
这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了,客厅没有开灯,江沉的侧脸映着明明暗暗的霓虹,就像是泡沫一样美好而不可触碰。她的声音很柔,也有些漫不经心,如果不听内容大概会以为她只是在讲一个跟她毫不相关的事情。
只是这个故事确实让人很难受,好不容易听完后,我才知道为什么陈辜那时候说“那么艰辛的两年……”
第三十五章
江沉年轻的时候——好吧,原谅我用了这么个词语,家庭还是挺正常的——不算美满,但至少还算是健全的。她爸江息曾经是风云一时的觅光杂志社的主编兼三角洲地区最大的出版控制人,而她妈沈珏则是上海有名的跨国公司董事长的掌上明珠。
这两人虽然看起来郎才女貌,门当户对,般配得天生一对——在不知情的旁人眼里的确如此。只是并不是所有故事都是像童话一样,现实总是真实而麻木。
他们两人的结合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就是利益驱使——当时沈氏想收购如日中天的觅光的大半股份,而江息则把目光投在了沈氏在澳洲及周边亚洲市场的极大影响力,同时还允诺替觅光负责海外宣传出版这点。双方一拍即合,于是,沈珏在家里安排下与年少有为的江息见面,没几个月就顺从家里的意愿草草结了婚。
其实,沈珏从来就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小姑娘,她从高中开始就在美国读书,思想新潮而开放,国外国内各种小伙子追。同意家里的决定也是出于一时兴起,大概是谈恋爱谈累了,而江息一表人才,脑筋一时没转过来就应下来了。
再说说江息。江息算是白手起家,能在三十岁之前做到这地步足以见得其能力之强——不过话说回来,人都是这样,只看得见眼前光鲜亮丽的一面,背后做的什么手脚估计只有天知道。
两人结婚之后根本不能算恩爱,江息早出晚归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不回来住是常事。虽说一开始从小备受关注的沈珏心中还有些酸溜溜,没多久她也就看开了——天底下又不只有一个男人!你忙你的,我忙我的,政治婚姻就要像个样子才好嘛。于是,沈珏抱着这种无所谓的想法重新开始她以前的生活。
只是好日子没过多久,沈珏居然发现自己肚子隆了起来!想一想的确好几个月没来例假,还以为是自己经期不调,一检查竟然已经有三个月了。还没等沈珏淡定地去做人流,从来不管事的江息就眼尖地发现并且随口问了出来,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江息居然建议沈珏生下这个孩子——流产不好,为了你的身体就不要作践自己了,我们的孩子总会有的。——这是江息的原话。
一开始沈珏也被江息这种思维吓了一跳,担惊受怕了好一阵子,同时怀疑江息外面也养了女人才这么说,然而她偷偷地派私家侦探跟着江息一个月都没什么结果。直到江息在照顾怀孕的沈珏期间态度明显好转,才放下心来,这也让向来我行我素的沈大小姐开始良心不安。
沈珏生下这个连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孩子的时候江息一直在手术室外守着,就像一个真正的负责任的父亲,这深深触动了沈珏当时已经脆弱不堪一击的心,当她醒过来看到江息难得的笑脸时,两行眼泪夹着心中的歉意一起流了下来。
顺便提一句,这个莫名其妙就来到了这个世界的苦逼的小朋友就是——江沉。世界就是这么神奇。
之后沈珏就循规蹈矩起来,安心在家做起了全职太太,一开始沈珏是真想一心一意对江息,为他生个属于两个人自己的孩子,也为了他断了以前的乱七八糟的社交圈。唯一的烦恼是江息那方面需求实在太少,要不是偶尔沈珏自己出马,江息绝不会主动给的。而且江息在家时间少得可怜,沈珏又不好直说,只能暗地里抱怨着。
原以为江息只是腹黑慢热,只是沈珏怀着一腔热血贴上去,贴到自己心都凉了,江息还是冰冰冷冷若即若离。正所谓,出轨这种事情从来不是一个巴掌拍得响的。
日子平淡如水,在江沉还没被扔到封闭私立小学之前,沈珏还是一心扑在江沉以及这个家上面的,然而这种没有男人滋润——还是自家男人,整天对着个空空荡荡的大别墅,一个月没几天见面的日子谁都会过腻,特别还是她这种从小野惯了的大小姐。
虽然沈珏也想要一辈子平心静气地过,但是“形势”所迫,再加上她骨子里就有一股不甘寂寞的劲,这种平静是不可能保持太久的。
因此,在之后不断的跟闺蜜吐槽以及闺蜜的建议中,沈珏的不满潜移默化地转化为出轨的动力。
第一次是跟酒吧里偶遇的高中同学,这种感觉与刚结婚出去找乐子不同,现在是带着一份责任感,一种逃离了枯燥的现实、如释重负的感觉,又有背叛的快感与刺激。第一次尝到了甜头,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其实沈珏手段并不高明,很多江息都能察觉到,只是一带而过或者根本不提起。这也是让沈珏十分疑惑的地方。
不过时间一长,沈珏也满不在乎了——既然你对我可以不闻不问,为什么我还要对你兢兢业业?于是,在外面更是放肆,甚至开始包养起了只对她一心一意说好听话的“小三”、“小四”。
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好几年,江沉上了初中,她从小就聪明,什么事都特敏感,所以说她早就看到在这看似风平浪静的表面下支离破碎的实景,也曾好几次在街上远远地撞到沈珏与她的男人们亲热的画面,只是她不说,也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江沉其实一直特崇拜与文字打交道的江息,只是很少碰到他,更别说跟他谈谈心。因此在江沉印象中父亲一直是一种高高在上不可抵达的形象。
这一切圆满的表现出现裂缝是在江沉高一的时候,沈珏不小心翻了翻江沉随手放在书桌上的笔记本,开始还是正正经经的英语笔记,没几页就是一段一段的小日记。沈珏好奇地看了看——看着看着就觉得哪里不对劲,这里面是有暗恋的句子,只是为什么对象都是“她”?想了半天,沈珏恍然意识到——江沉这是喜欢女人的节奏啊!
毕竟江沉是自己身上面掉下来的一块肉,沈珏做不到不管不顾。于是震惊了半天之后,她咬牙切齿地守在门口,当江沉回来的时候,直接给了她一耳光。
江沉倒是淡定,舒了口气之后说:“妈,我尊重你,我还叫你一声妈。有些事情我不想挑明,你心里明白就好。我不揭穿你,希望你也别干涉我。”说完,换了拖鞋走过已经愣得跟木头一样的沈珏。
这件事之后,江沉就住了校,一个月回家一次,几乎跟江息的作息保持一致。经过上次的事,沈珏收敛了不少,也曾想过跟江沉好好谈谈,都被江沉拦了下来,再想想,的确自己做得太差没什么好谈的,只能作罢。
江沉高二开始就在各种杂志上以各种笔名发表文章,只是这些江息从来没有看到过。
没多久,江沉以及其优异的成绩考到了上海某著名大学,这么多年下来早就无所谓距离远不远了。
大二的时候遇见了陈辜,原本以为自己能像个普通人一样谈场温暖平静善始善终的恋爱,只是生活给予江沉的还远远不止这些。
大三上学期结束,临近过年,江沉思索着,还是难得回了次家准备看望毕竟还是自己母亲的沈珏。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次突然想到的回家看看,直接促成了后面接连不断的苦逼事情。
江沉刚进门就撞到沈珏似笑非笑而又带着讽刺的语气跟她闺蜜打电话。江沉没忍住好奇心,躲着听了会,结果居然听到让她震惊的消息——江沉从小敬重的父亲居然是同性恋。
之所以当年留下江沉只是为了能在沈珏父母前面有个交代,而且这么多年江息一直在等他的爱人,因此才从不主动碰沈珏,也不在外面沾花惹草,对这个所谓的家从不过问不关心。听沈珏说,江息的爱人整整消失了十八年,是在最近几年才被江息在澳洲找到,而沈珏则是这几天才发现了这件事情,具体他们两个人的故事沈珏也不是很清楚——用她自己的话来说“这种龌龊恶心的事情,为什么要了解地这么清楚?”
江沉听了半天,然后转身就走了。没一个月,沈珏跟江息就和平离婚了,离婚的理由是“性格不合”,江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什么都没问,淡定地不得了。
之后江息就主动辞了职,退出了出版界,然后再没了音讯——大概跟他的爱人一起“隐居”去了。沈珏则自作聪明地跟江沉带着嘲讽的口气喋喋不休地吐了一肚子苦水,话里满是对同性恋的鄙夷和厌恶,以及表达了自己多年来深受其害——“搞创作的就是脑子不正常,同性恋这种东西多少恶心,我以前在国外读书,看得同性恋就泛酸水,现在居然还……”
结果没听完,江沉一个没忍住爆发了,史无前例地没了形象,跟她撕破了脸——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对于创作的热爱,对于搞文字创作的父亲的尊重,也有为沈珏对同性恋的歧视。
吵完之后,江沉就彻底跟“家”断了任何关联,沈珏切断了江沉的生活费,而江息本来就是撒手不管她的。更重要的是江沉在那段时间脑子就像全空了,什么东西都写不出来,虽然表面上看不出她的抑郁,其实她那段颓废地要死要活。
“本来以为这迟早的一天根本不能给我造成什么伤害,以为自己早就百毒不侵。没想到真正到来的时候,居然还是让我痛苦万分。”这是江沉跟我说的原话。
第三十六章
就是这对于江沉来说如同噩梦一般的两年——她从未怨天尤人,表面上依旧平静和煦。
再来说说陈辜。
陈辜那时候还是个容易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好姑娘,江沉不愿多说,她便也不多嘴问。天天早起帮江沉变着花样带早饭、把自己生活费匀出一大半给江沉、每天叽叽喳喳地在江沉耳边讲微博上面好笑的事情、陪江沉散步发呆逃课——是的,有段时间江沉心情太压抑,翘了一个月的课,陈辜就不由分说地陪着她一起翘,虽然江沉极力阻止。
那时候江沉还真是感动地不行,在一个风和日丽春风洋溢的下午,江沉望着一直陪在她身边的美丽善良的陈辜,一个没忍住就把家里所有的事情都抖了出来。
陈辜听完半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