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山长,是中国历朝历代对书院讲学者的称谓。
五代时文人蒋维东隐居衡山讲学时,授业者便叫他山长。
到宋代时封建统治者将南唐升元年间的庐山白鹿洞的白鹿国学改名为白鹿洞书院,聘请山长讲学之风便起了。
而到明朝的时候,因为社会风气随着海岸通商的关系,女子的地位便有了一定的提高,许多女性开始对刺绣女工之外的东西产生兴趣。
偏偏在那个年代恰好就有一位出生大儒之家,名叫楚梅枝的姑娘进入了当时的文坛,又因其有诗才,懂谋略,胸怀傲骨,便得了当朝首辅的称赞。
那时这样显赫的声名落在一个女子身上难免惹人非议,许多出于男权社会的男人压根见不得一个女子比自己有才学,便想尽了办法去诋毁楚梅枝的名节。
而尽管在当时许多文人的争议声中这位楚姑娘受了不少的许多的羞辱,可是最终她却还是通过自己的才学和出众的为人在自己二十五岁那年以一个未婚女子的身份成了当时户县书院的一名女山长,此后又一路升入神界,成为了这三百六十行的行主一员。
“能被称呼一句山长的在当时肯定都是杰出的学者,你也不用妄自菲薄。”
说起正事的时候郑常山的态度一般还是挺正经的,况且他也知道这楚山长这么急迫地找上自己,肯定也是有她的苦衷在的,所以一时间只等她自己开口说明白。
而听他这么说,那楚山长也是激动的眼眶含泪,像是终于找到救星一般地握紧了自己的手掌,半响才红着眼睛冲郑常山缓缓开口道,“我本是叛逃行主,先前受控于巨门星,被迫做下了许多错事……后来禄星您将巨门亲自斩杀,自此之后我们这些叛逃行主虽不敢到您的面前造次,却以为自己至少能得些太平的日子……可是谁知道就在半个月前,妖僧僧苦练出现,说是他得了巨门星号令要来将我们这些叛逃行主一一召回,而我的胞弟私塾生只因为一句反驳便彻底地死在了那妖僧的刀下……”
这般说着明显是想起自己弟弟凄惨的死状,楚山长在杨川市东躲西藏了半个月,等的就是这一天。
而此刻,当面对着当今神界唯一有可能制服那妖僧的凶星,神情端肃的楚山长只将双手合拢行了个大礼,接着便一字一句地郑重开口道,“当日我助纣为虐,本是罪该万死。如今小女子不求禄星您能放过我这叛徒,只希望能助您将僧苦练那妖僧尽早捉拿……以免天下苍生之苦。”
……
陈京墨在Y市出了一趟差,又抽空去了趟溪涧村,等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
在这个过程中他故意让自己忘记了家里还有个山寨货在等他的事,整颗心都沉浸在因为故地重游而难免悲伤低落的情绪之中。
而林桥见他相比较之前又开始不太对劲了,便赶紧说服他尽早回杨川市,陈京墨听到这话也没说自己有什么意见,只是回了杨川市他刚下飞机,陈京墨就被有个之前和他关系还算不错的别家老总给大呼小叫的拦在机场外面了。
陈京墨这些年身体不太好这件事旁人心里多少也清楚,林桥是希望这种乱七八糟的事不要来打扰陈京墨的修养,所以遇到这种邀约一概都帮他推了。
可是他们两家公司一直有合作,这位老总今天也是因为许久不见,恰好来机场送人看见了陈京墨才特意过来打招呼的。
而林桥本以为会干脆拒绝他的陈京墨在听着一口大兄弟俺可想死你了,性格也相当热情的老总和自己一通叙旧又硬要拉着他去晚上的一个酒局后,居然破天荒地就答应了下来。
“陈先生……您还是别去喝酒之类的吧……您压根就不会喝酒啊……”
心惊胆战地小心提醒了陈京墨一句,林桥这辈子最害怕的事无非也就三件,仔细说起来就是女儿哭闹,老婆生气和老板喝酒。
偏偏自家这位向来一杯倒的陈京墨先生今天也不知道中什么邪了,被那东北老总一番哎呀妈呀兄弟你真是老给我面子了的大喊大叫中就给忽悠走了,而等晚上送他回去的时候,林桥看了眼靠在后座一语不发却浑身都是酒气的陈京墨,心里便开始打起鼓来。
“陈先生,你觉得还好吗?”
林桥压低的询问声让闭着眼睛的陈京墨一时间并不太想搭理他,事实上虽然从前的确是个不太能喝酒的人,可是早在三年前他就已经因为郑常山出事的事自己一个人买醉过许多次了。
这种不太体面的事,好面子的陈先生自然是不会让别人知道的,所以每次晚上一个人在家喝完他都会先仔细地把家里打扫好,又把酒瓶之类的东西处理掉,给自己煮好一锅醒酒汤全部喝掉睡觉,第二天再以一副完全看不出破绽的样子去公司照常上班。
这样折腾了几个月,陈京墨当时糟糕的情绪也没有好转,胃却变得不太好了,而他的酒量也在不知不觉中从一个弱爆了的一杯倒变成了能和东北老总连干一晚上都没什么醉意的程度。
只是这点连经常跟在他身边的林桥也不知道,更因为陈京墨喝醉了向来是这个面无表情的淡定样子,所以林桥也没有起疑。
于是等林桥把他以为醉了的陈京墨送回去的时候,早早的接到电话,在家里等着的郑常山也已经做好了要迎接一个醉鬼陈先生的准备。
而当他打开门看见站在门口发呆的陈先生后,知道他现在估计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的郑常山先是勾起嘴角笑了笑,接着便用手轻轻地摸了摸他泛红的脸。
“怎么,又找不到钥匙了吗。”
这口气透着股和平日里不太相同的味道,一直以来都在陈京墨面前刻意掩饰的郑常山或许只有在此刻才会露出点从前的温情脉脉来,只是面对着即使醉了也无法任何声音的陈先生,他多少有点心头泛苦。
而打从听到他说话开始便显得有点疑惑的陈京墨似乎也有些奇怪这个山寨货的举止,可还没等他理清楚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郑常山却已经抬手把他拉进屋子里。
“快点进来吧,陈先生,外面凉。”
感觉着这个人温暖的手掌心,陈京墨明明没有醉脸却愈发的红了,他的心里有一种很强烈的古怪的情绪在徜徉着,可他却不敢确定这不是自己的幻觉。
而原本正蹲着帮他换鞋的郑常山抬头见他这幅一喝了酒就显得呆呆的样子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在心里告诉自己陈先生明天醒过来肯定不会知道后,他忍耐了几秒后最终还是站起来没忍住亲了亲他的唇角。
“我真的好想你啊……陈先生。”
此刻郑常山的脸离陈京墨很近很近,这个吻没有一丝情欲的味道,有的只有郑常山自己也无法纾解的苦涩和思念。
他没有和平时那样用各种轻浮下流的话语去故意让别人对他产生厌恶和排斥的情绪,只是用这样最发自内心的举动去一点点的亲吻着自己的心上人。
而被他的这个吻弄得浑身僵硬的陈京墨只一动不动地半靠在墙上,可是心底的心跳声却越来越响,而半响陈京墨忽然抬起了自己黑沉沉的,没有丝毫醉意的眼睛,接着以一副冰冷审视的眼神看向郑常山开口道,【你是谁。】
第五十六章 毒蛇
【你是谁】
陈京墨质问的眼神对上自己的一瞬间,郑常山脸上的笑意就凝固住了。
他灰白色的眼睛有着些意味不明的情绪飞快划过,但在下意识地远离些陈京墨让他看上去没那么脸色难看后,他头靠在墙上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接着用手揉了揉自己凌乱的额发,漫不经心地望向陈京墨的眼睛笑了笑道,“唉,陈先生,你果然是喝多了啊,我们不是早就互相自我介绍过了吗,我是你的助理郑常山啊。”
看他这幅含糊其辞摆明了想糊弄自己的样子,陈京墨只一言不发的阴沉着脸,因为心底的难以置信,双手都在轻微的颤抖。
可是方才那样的表现,就算是陈京墨已经三年没见过那个人了,却还是能明显分辨出区别的。
面前的这个人就是郑常山,即使他的壳子变了一个人,可是陈京墨还是能认得出来。
这般想着,陈京墨的心里便痛苦挣扎了起来,他觉得这件事处处透着他无法理解的离奇和不可思议,但是这一刻他偏偏又无比相信自己的直觉。
而等他猛地靠近了些这虽然面容陌生,却一举一动都透着强烈地熟悉感的男人后,陈京墨先是眼神冷冷地用手掌摸了摸他残疾的那只眼睛,接着无声地张了张嘴道。
【你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认识你。】
“……”
一听到这话嘴边的笑意便褪了下去,闻言的郑常山面无表情的将灰色的眼珠子转了转对准陈京墨,见他一副咄咄逼人却又止不住紧张焦虑的样子心里已经有些装不下去了。
只是想到自己一旦说出当日的实情,保不齐要把陈先生气的再也不理自己了,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而这般想着,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陈先生情绪化的郑常山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皱起眉,半响才用一种很缓很慢的声音轻轻地道,“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居然都学会喝酒了。”
话音落下,郑常山便眼看着面前的陈京墨的脸色陡然阴沉了下来,也许是实在难以接受自己当日眼看着下葬的郑常山居然还活着,也许是不敢相信这个这段时间一直在他身边的人就是郑常山,总之陈京墨整个人都像是陷入了一种怪异和混乱的情绪中,半天都没有再靠近郑常山。
而郑常山见他这幅有些回不过神来的模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开口,只是见陈京墨被吓得脸色都泛白的样子,摆明了就是一个无神论者因为这不可思议的一切而受到了心灵的巨大冲击,所以照顾到陈先生的情绪问题,郑常山便将脸凑到陈京墨面前,先是用手扯了扯自己的脸皮,接着表情诡异地眯起眼睛一脸认真解释道,“我不是鬼,我是人,这是脸,我扯一下给你看看啊,陈先——哎哟。”
话音未落,郑常山这脸皮一直很厚的家伙就挨了一下打,被气得动手直接打老婆的陈京墨明显没使什么劲,但是看他惨白的脸色也知道他现在火气究竟有多大。
而压根没怎么疼却还是开始使劲作妖的四皮脸先生被打了一下后就直接不要脸的缠上陈京墨了,像条滑腻冰冷的蛇一般就用手落在陈京墨的脖子上,接着也不顾陈先生拼命的抵抗,只将原本穿着整齐,一股社会精英范儿的陈京墨扑倒在地上就开始变态一样的扯他的裤子和上衣了。
【你要干什么!!!!住手!!!!住手!!!!】
【滚!!!不要撕我的衬衫!!!】
【裤子也不能撕!!!郑常山!!!不要拉我的内裤!!!!你疯了吗!!!】
无声地表达着对这个无耻的臭流氓的抗议,一直到几乎被他扒光的陈京墨才终于忍无可忍地翻身将他死死地摁在了自己的身下。
而见陈京墨这幅气的耳朵都红了的样子,好不容易消停了的郑常山先是相当享受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接着一脸神经兮兮地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他的手。
“老公,我好感动啊,我化成灰你居然都能认出我,看来我们一定是真爱。”
【……】
从前就拿这王八蛋没有丝毫的办法,眼下阴差阳错地识破了他这五毛不能再多的伪装,陈京墨明显也有些筋疲力尽。
他此刻脑子里一时间乱糟糟的,显然不明白为什么郑常山会再次以这样的全新的身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又是怎样逃脱那场几乎将他粉身碎骨的车祸的。
而见他这明显怀揣着诸多疑惑的样子,躺在地上的郑常山只将自己主动张开的腿勾在陈京墨的腰上蹭了蹭,接着眯着眼睛压低着声音问道,“想知道吗?和我上床就告诉你好不好啊。”
【……】
眼下这个混乱复杂的情况,陈京墨一点想和他上床的心情都没有,即使这幅模样的郑常山看上去真的……欠操的要命,可他就是一点也都不想碰他。
而在陈京墨心里,除了对郑常山还活着的难以置信外,情绪平复后产生的更多的是一种后怕和苦涩。
本以为只能在梦中再见到的人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回来了,他看上去好好的,依旧活在自己能看见的地方。
那些原本没有理清的误会和分歧他都不想再去管了,相比起压根就没有指望的怀念,他只想郑常山活着,只要郑常山活着。
而现在郑常山真的回来了,这在早已经是口枯井的陈京墨看来本身就是上苍对他而言最珍贵且难得的礼物了。
而想到这儿,眼睛都有些泛红的陈京墨自然是不会把这些隐秘的内心想法都告诉面前这个人的,不计较不代表不追究,他总要给这个从来没有一句靠谱的话的王八蛋一个教训。
于是眼看着躺在自己身下一脸风骚样儿望着自己的郑常山,莫名其妙就当了三年鳏夫的陈先生心没痒痒大巴掌倒是开始痒起来了。
【不想知道,去把搓衣板拿来。】
冷冰冰的脸上准确地表达出了这样的讯息,郑常山闻言无言以对地僵硬住了表情,半响只能想着自己理亏在先,老老实实的从地上爬起来去洗手间找搓衣板去了。
等他拿着个搓衣板再回到客厅里的时候,见靠在沙发上的陈先生尽管努力掩饰,却一直紧紧地盯着自己的背影,一副生怕自己又不见了的紧张样子,心情瞬间就开心得不得了的郑大变态先是主动地往自家陈先生的腿上一趴,又相当风骚地摇了摇身后压根不存在的狐狸尾巴。
【你还挺兴奋是吗。】
见郑常山一副压根不在乎的神经质模样,表情难看的陈京墨顿时有点无语了,本以为自己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让这个神经病长个记性,可偏偏郑常山这脑子有问题的家伙的脸皮就算是重新换了一张那厚度也是相当可观的。
感觉到自家控制欲强盛的陈先生一脸不悦地望着自己的样子,郑常山也慢吞吞地笑了。
而一见他这故意胡搅蛮缠搅乱自己思绪的行为,表情凝重的陈京墨沉默了一会儿,终是放弃般的缓缓取下了自己的金丝眼镜放在茶几上,先是将自己的手指在郑常山那只瞎了的眼睛上轻轻地摸了摸,接着用自己的泛着红的眼眶看着郑常山无声的张了张嘴。
【你老实回答我,我的眼睛当初之所以会康复,也是因为你对不对。】
“……”
听陈京墨这么说,郑常山并没有立刻回答,人神之间的差距让他无法和尚未归位的廉贞透露一点有关神界的事,否则便很有可能为廉贞和自己招来天谴。
而见他不说话的样子心中已经隐约有了答案的陈京墨也若有所思地沉下了脸,半响从茶几上拿了一张纸,接着缓慢地在纸上写道。
【你出事的那时候我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很多细节记不太清楚了,但是我却清楚地记得你在出事之前曾经来找过我。】
【我的眼睛不可能一夕之间就好了,从前我还不明白这是因为什么,但现在看到你的眼睛,我却大概猜到这应该也是你的手笔了。】
【你因为知道自己一定会死,所以那时候才会故意和我说那样的话,那你又是怎么做到把眼睛给我的?和你依旧还活着有关吗?】
对他一向包容宠溺几乎是由着他性子来的陈京墨一旦强势起来,那模样也是挺吓人的,到底是平时管理着大企业的领导级人物,一声不吭的就把所有郑常山极力掩盖的事给重新理清楚了。
原本三年前就埋藏在自己心底的疑惑在今晚都一次性爆发了,而郑常山被他这么面无表情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