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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厚厚的壳子在裂变。我真的听见了,而且感觉到心口在疼。
我其实真的不该来找你,真的。我后悔了,何必呢?我走向自己的车,让自己在一瞬间冷却下来——这是我在退伍以后练出来的本事。或者说,已经是我的本能。我冷却了自己,也冷却了自己的梦。你在后面默默地看着我。你在后面傻傻地看着我。你在后面呆呆地看着我。你后来告诉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刚才还那么狂野在大街上追你,非追到不可,但是抓住了却又松开了。你感到好奇,你感到莫名其妙——其实要我说,是你感到不爽。
你当然不爽,这黑厮么轻易就放手了?多没面子啊?!这么多人看见了,回学校怎么说啊?!不行,绝对不行!——呵呵,你们现在这帮子漂亮美眉就是这个心理的,就是不想让人得手,也不能在他面前失去自己的吸引力,就是要让男人或者男孩因为你们不行不行的,你们才觉得爽,觉得自己有魅力——当然,还是不会给他们得手。
呵呵,那年你还不到20岁。和她……那年一样大,还是个好胜的年纪,你那个鸟性格,真的和她是一样一样的。
我慢慢地走,走出这个不该回去的梦。
我慢慢地走,在在这个城市黄昏的街。
我慢慢地走,走向属于我现在的世界。
“喂!”
我听见你喊。我站住了,但是没有回头。
“你可以请我喝杯咖啡啊?”
呵呵,你就这么说的,不是吗?
呵呵,我当然知道,你是不想让自己失去那种吸引力——尤其是一个在大庭广众之下为你高喊“好”为你流泪为你打人还是一打四——其实还真的不是为了你。
我笑笑,就那么笑笑——在号称“八大染缸”之一的艺术院校混出来的,你们这种漂亮美眉的心理怎么可能不了解呢?那就看看是鱼儿厉害,还是钩儿厉害。我的原则一直就是愿者上钩,我就看看你能折腾到哪儿去?我就转身,转向你。但是我一下子又回去了。
“拐角有个酒吧,环境还不错的。”你小心地说——你说你还拿不准我到底什么人,那个酒吧离你们学校近,实在不行还有的跑。但是你可以肯定我应该不是会乱来的人,因为我放手了。更关键的是……在你转头的瞬间,你看到了我的眼泪。虽然现在没有了。
“你,你怎么了?”你小心地问。我怎么了?你说我怎么了?!在黄昏的余晖下,我看见了一个戴着蓝色棒球帽的女孩。睁着眼睛,就那么看着我。那双……梦里的眼睛。就那么……仔细地看着我。你说呢?你说我怎么了?
戴蓝色棒球帽的女孩?
风筝在天上飞啊飞啊,小影在底下叫啊叫啊。
“再高点!再高点!”小菲在她旁边笑,也在喊再高点——但是声音绝对是自己控制的,绝对是没有小影高——她是多么细心你们可以想出来了吧?细心的善良的女孩就是这样的,她在忍着什么?她在开心下面隐藏着什么?现在的女孩还作得到吗?
我就拉着线拐子就那么一拽一拽的。热带的风很厉害的,就高了。芬兰哥们坐在那辆路过的白色装甲车上哈哈笑着,跟我们举枪跟我们吹口哨,从边上经过——总部机动预备队就是这样,他们是作战单位,机动训练是比较多的。那个军士长拍拍车前面的驾驶室,喊了句什么,车就停了。
他们就跟路边看。三哥坐在草地上笑出声音了,他的黑脸都笑烂了——我们已经找到三哥了,他也想来找我,就是不好意思来,怕误会自己是来蹭饭的。其实我和小影倒是去三哥那里蹭过正宗的咖喱牛肉,后来再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咖喱牛肉了。什么东西真的还是正宗的好。芬兰哥们一见三哥就紧张点了,但是再看三哥在笑,就知道没事了。
他们也笑,吹口哨。风筝在天上飞。是小影做的,心灵手巧就是心灵手巧,你有什么办法?是个小小的普通的三角风筝,但是上面画了个黑猴子拿着金箍棒。我知道画的是我。
我就嘿嘿乐着在天上放。我们是在中国工程兵大队和中国医疗队之间的安全区域以内。三哥是被我和小影、小菲拽来的,我们就在一起玩。
三哥是干过点子值得说说的鸟事的——UNPF部队刚刚到这个地方的时候,真的有找岔子的。一帮子游击队要缴三哥他们巡逻队的枪,绝对的AK47虎视眈眈。三哥的部下都是荷枪实弹,双方是剑拔弩张。三哥就对翻译说:“你告诉他们,他们在和谁说话。”
翻译就翻了,游击队的头头就问谁啊?
三哥就说——我告诉你们他还真的就这么说的:“你们在和三哥说话。”
翻译傻了一下,他也不知道什么是“三哥”啊?但是还是翻了。游击队不知道什么是汉语译音的“三哥”啊?就纳闷什么意思啊?三哥就冷冰冰地说:“我在国际特种兵训练营集训的时候,一个国家的最优秀的特种兵战士告诉我——在他的心里,他的祖国是大哥,他的军队是二哥,我——就是三哥。”
你们爱信不信,他就是这么说的——当然,这个大哥二哥三哥什么的,他都用英语解释的。游击队就愣了一下。再看三哥冷面无情身如黑塔半截挽起来的迷彩服袖子露出来的大半截黑乎乎的胳膊肌肉努张而且全是黑毛——你们没有去过国外的特种兵训练营不知道,三哥这身黑毛在我们受训的弟兄中间是有名的。一起洗澡的时候他一进来真的是凶得不得了啊!我当时还真的吓了一跳啊!哪儿见过这个啊?!
游击队就犹豫了。三哥就很鸟地说:“我是三哥,我不会给你我的枪的——除非你把我脸先割下来。”
游击队就更犹豫了。然后总部军官就来了,还带着芬兰连那个班的增援的哥们——当然不是为了打,那个谁都不敢乱锤,其实就是威慑。虽然SISU装甲车不算什么重装备,但是在这个鸟地方绝对是尖端武器了。再加上芬兰哥们哗啦啦下来,虽然枪口没有对着游击队,但是那种阵势已经出来了。
游击队软蛋了——不光是增援部队到了的缘故,三哥那种绝对是“三哥”的劲头不是吹的。就撤退了,客客气气地撤退了。从此我们UNPF部队总部营区真的是天下太平。
——“三哥”的威名在这个鸟地方就真的叫开了。虽然我不想涉及太多的政治内容,但是这个鸟地方是比较麻烦的。我当时学过,但是没记得多少。现在看以前的笔记,还真蛮乱的,不光是政治目的的冲突和分歧,众多的民族之间,甚至是种族之间,都有不同程度的冲突和分歧。也就是说武装组织真的多如牛毛啊!最大的**武装是和政府军签署了协议,但是**武装多了啊,并没有严格的统一战线啊,所以隐患还真的是有的。
——还说我们放风筝吧。风筝就在天上飞。我就慢慢跑着放。小影戴着蓝色棒球帽在我身边追我——她就喜欢戴这个帽子,当时在国内好像还很少有戴的吧?我还没有怎么见过女孩戴这个帽子。而且,她戴上确实好看得不行不行的。小菲就格格笑着在边上看。三哥就嘿嘿乐着坐地下看。芬兰哥们就坐在装甲车顶子上看,还吹口哨。
——真的,你们知道战士最快乐的时光是什么吗?就是战区短暂的和平瞬间。惬意,真的是很惬意。风筝,小影作的风筝,就那么在异国的战区上空飞翔。在不同国家的军人眼中飞翔。也在我的心里飞翔。
一直就那么留在我的心里。/game。do?method=gameIndex!~!
..
34。我脸上蒙着雨水就像蒙着幸福
其实早就应该告诉你的。。真的。只是我不敢说。不是怕你伤心,是怕我自己受不了。
受不了那种一点点把自己心底深藏的伤疤揭开的痛楚,很多年以来我都没有勇气揭开这些。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是我太坚强了?还是我太脆弱了?反正就是不敢说,因为连想都不敢想。
我知道你现在还在睡觉,因为昨天考了一天的试。我想起来看过一部电影,不能说一部,大概只有不到四分之一,叫《你那边几点》——实话实说,我没看下去。——不是不尊重前辈高人的意思,我没有那种耐心和修为去看,我喜欢看紧张的刺激的煽情的热闹的,或者是纯情的青春的舒缓的自然的流畅的——那部电影不属于这里面任何一种,所以就没有看下去。我的艺术造诣其实都不光是说不高就可以了,我自己都知道实质应该是俗不可耐——如果不是为了考试和生存,我都不会去看那几本劳什子文艺理论,没有那个兴趣和爱好。呵呵,还记得我经常闲得没事的时候喜欢浏览黄色网站吗?——你曾经说过我的电脑有三个功能:1,看黄色网站;2,打大富翁游戏;3,码字,就没有别的了——你都觉得奇怪,这黑厮不说著作等身,像样的东西还是有那么几个的,怎么这么喜欢看黄色网站呢?——但是你依恋我的其实就是这一点,因为我从来不掩饰自己,我是什么东西就是什么东西,不跟你假惺惺的,更不跟你装什么有文化有气质有追求有理想——我自己都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为什么我要跟女孩面前装呢?我喜欢看黄色网站就是喜欢看黄色网站,为什么我还要对你解释其实是为了写一个关于鞭挞黄色网站的杂文呢?我是那种人吗?
虽然此小庄非彼小庄,但是有一点是无法改变的——就是性情中人。这就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就是我——到死也是这样。
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会最后爱上我,不行不行地爱上我。就是因为我从来不会掩饰自己。哪怕是一点点的掩饰,我都没有。自由职业者有什么需要掩饰的呢?——但是我的青春,我一直就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包括你。
呵呵,现在不仅是你,全世界都知道小庄的青春是怎么过来的。就这么过来的。
呵呵,现在不仅是你,全世界都知道小庄的现在是怎么过来的。也就这么过来了。
但是小庄的未来呢?我想只有他自己知道,或许你也知道。我们还用说什么吗?好像,不需要了吧?如果下次打电话,我就会问你:“你那边几点?”
那部电影我写完小说会找来看完的,因为我知道能给一部电影起这个名字的,一定是高人。因为我现在——就是现在想知道,你那边几点?我还想知道,今天你穿的什么衣服,你要作什么,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丫头,我想我是爱上你了。好在我还有这个机会,我还没有彻底地失去你。
等我写完这个小说,好吗?我会去找你的。呵呵,现在这个小说越写越像给你的情书了。其实不完全是这样,我要先沉浸在幸福中——这个幸福是你给我的,才能回到过去的回忆中——这个过去是上帝也就是命运安排的。
所以,我想你会理解我的。好好睡觉,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等我去找你。
我上午打电话给机场特警队的那个弟兄,他会去帮我跑护照跑旅游签证跑所有的一切,如果我的银子不够我的战友们会给我凑,实在不行我也会跟老爷子伸手,虽然没有面子但是父子嘛他有什么说的?机票钱而已也不会不给我的——只要病毒的威胁一结束,禁令一取消,我就会去找你。不取消,我也会去找你——不要忘记了,我的青春是怎么度过的,法子有得是,呵呵。
好好睡吧,把眼角的泪珠擦干。我就在你的梦中对你讲我过去的故事,一点点讲入你的梦中。
还记得我们去喝咖啡吗?那个酒吧叫什么名字来着?——我的脑子现在真的有了问题,你不会怪我吧?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我都忘记了?你记这种事情一向记得很准确的,我总是会忘记这些,你就会难过。有时候你会哭,有时候你不会——你这样的女孩就是这个鸟性格的,真的和……她一样。
但是我对你不好,我知道。我是不敢对你好,你明白吗?我一对你太好,心口就开始疼。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小心翼翼得跟一只小白兔一样生怕我什么时候会突然地不高兴,会突然地黯然神伤,会突然地不答理人——你现在知道了?——所以,我真的对你不好,我承认,我对你真的太不公平。
……那个酒吧是个洋名字,那个时候还不到夜里,都没有吃完晚饭,还没有什么人——这个我是记得的,还有灯光也不明亮,暗暗的,放的是蓝调——但是音乐是什么名字我是真的忘记了。
我和你就坐在角落里面。我不敢看你,却又偷偷看你。你摘下了棒球帽,把跑乱的辫子打开,哗啦啦一下子黑中带点红色的长发就那么飘了下来,和黑色的梦幻一样带点红色的诱惑——那种陌生而熟悉的芬芳再次进入我的呼吸,进入我的心灵。我就更不敢看你了。我闭上自己的眼睛。
然后再睁开,就看见了你——还是她。我知道是你,慢慢地平静下来。
“想喝点什么?”
这回不用你提醒我了,我在记忆中的声音就是颤抖的,我自己都记得很清楚。你看着我,怎么也没法子把两个形象重合起来,怎么这么腼腆呢?——是的,是腼腆,还有什么别的呢?其实我在女孩面前是从来不会腼腆的,真的,那天在你面前的感受,也不是“腼腆”俩字能够形容的。
紧张,是的,是紧张。我能不紧张吗?你懵懂地看着我,你不知道我怎么了?我现在告诉你我怎么了,我不知道是谁安排的造化还是什么别的——我的青春,我所有的青春往事,就那么活生生地坐在我的面前。你就那么静静地坐在壁灯幽暗的暖色调光线下,坐在烛台跳动的火焰前面。活生生的,就是我所有的青春。你安静地坐着,你不知道我在看你什么。
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
你现在知道我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了我的新兵的火车,我的步兵团的新兵连,我的侦察连,我的狗头大队,还有什么?还有热带丛林阵阵的令我窒息的热风,蓝色头盔下面渗着油光光的汗水的白色的黄色的黑色的脸,当然,还有……我的爱情。
“橙汁。”你说,你也腼腆——或者说紧张了。
然后就有橙汁了。我要的什么我忘记了,好像是某种啤酒。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就是我点着一支烟,就那么闷闷地喝着啤酒,看着你——你说从我的眼里面看出来的是一种另类的感觉,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不是围着你转说个没完,我就是在看,在那么愣愣地看着你,你的心被我看毛了——这黑厮色到如此地步吗?
你开始后悔约我——你真的怕什么**狂什么的,还是敢一打四的,发狂起来你绝对不是对手。我不知道你当时在想什么,我是什么都没有想。我就是那么默默地看着你。你就看见我眼中有若隐若现的泪水。
总是稍瞬即逝。忧郁……你后来说我让你心怦然一动的就是这个词,你见过的男人多了,我不是说你经历过的——现在的女孩不用谈爱谈什么的,谁见过的男人不多呢?——但是你从来没有见过像我这么忧郁的。
你知道我心中有很多话要说。但是我没有说——你就一定想知道,你断定我是个有故事的男人。但是我怎么说——我说你和一个女孩长得很像?那也太老套了吧?你不会相信的,我敢说你敢拿起自己的包包起身就走——现在的女孩个性都强得不行不行的,你是绝对不会去作什么代替品的。
我当然不会那么说,我就淡淡地看着你,默默地抽烟。烟雾缭绕间,我看到了我的青春。你真的和她很像,你知道吗?丫头?
——其实,我不该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