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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奇亚,走了这么久,你也渴了,喝茶。”
“嗯,纪大哥。”
奇亚轻轻的应了一声,近乎小心的坐在纪宇飞对面的位置,双手捧着茶杯喝了一口,为着其中的苦涩忍不住皱了皱眉,却在抬头望着纪宇飞的视线时,那眉头又舒展开:
“纪大哥,这茶虽然苦,却很提神。对了,纪大哥,今天我来,可是有一很好的东西给你,这可花费了我很大的力气,纪大哥,猜猜看是什么?”
奇亚说着放下杯子,眉眼弯弯的笑了,右手极其小心的伸入怀中。奇亚那双眼里不见丝毫阴霾,就仿若蒙特伦口中在整个学院沦落笑柄的少年并不是他。
纪宇飞手指下意识抚上胸口,胸口惟有平顺的衣料触碰,纪宇飞抿了抿嘴,不动声色的把手放了下来,今日早晨为着与奇亚相见,纪宇飞选择不带上自己的召唤物,此刻却总感觉仿若少了什么。
“奇亚,想不想听故事?”
“嗯?”
手间被温热的力道所掌控,奇亚低头,只见纪宇飞那手掌正用力的握着他的手,制止他的动作。
奇亚略一犹豫,率先把自己的手从怀中移开,近乎乖巧的点头:“好,所有纪大哥要说的,我都要听。”
纪宇飞微微垂下眼眸,毫无情绪起伏的说了一个极度狗血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的以前,有一个古朴的村庄住着靠打渔为生的一家三口,男人与女人日日夜夜操劳,却依旧赚不了多少钱。但在年近四十时生下他们惟一的儿子,这般艰苦的日子他们依旧过得很开心,哪怕他们所能给孩子的一直很少,但因为那里有着夫妻所有的爱,孩子健康而幸福长大,一年一年,孩子转眼七岁,在夫妻承诺七岁生辰那天会给他所想要的,孩子天天开始期盼生日那天到来,很快,生日那天终于到来了。”
“然后呢。。。”
奇亚面对着纪宇飞突然的沉默,好奇的追问。奇亚显然是一个极为合格的听众,哪怕纪宇飞的叙述平板而无趣,奇亚依旧能找出故事的重心。
“生日那天,当孩子穿上新衣服,跟着他的伙伴炫耀,极度开心的跑回家里,夫妻死了。”
“啊?怎么会?”
奇亚有些不可置信的的惊呼一声。
纪宇飞嘴角微微勾了勾,那双眼眸墨色翻滚,终是抬头望向了奇亚:
“据说是有人说夫妻藏着某项秘宝,然后贵族要得到秘宝,老实的夫妻拿不出那传说中的秘宝,被愤怒的贵族杀死了。
那孩子从那一天开始性情大变,他不在相信那些单纯的快乐,他只相信在自己拥有足够的权威下那握在手里的幸福才是真的。孩子开始发愤图强,开始强过村子所有人,成功的走出了村子,寻找变强的道路。”
说至最后,纪宇飞站了起来,掠过奇亚往房门走去。
“纪大哥,你这是?”
奇亚有些惊慌的站了起来,手下意识的就握住了纪宇飞的衣摆。若是以往这种时候,纪宇飞总是用着满是纵容的眼神望着他,然后任着奇亚并列在前,但这一次,纪宇飞伸出手极为坚定的推开了奇亚,再末看奇亚半眼。
“奇亚,你的好意我记在心里,但从此以后我与你不要再见面,感情与你而言极为重要,但与我而言,那一文不值。”
“可是纪大哥,你马上就要比赛了,尼不帝亚的手扎对你很有帮助。”
奇亚眼里满是无措,他完全不能知晓,仅仅只是短短十日末见,他心头那看似冷漠实则最为温柔的纪大哥怎么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不用了,一文不值的感情换取不到昂贵的尼不帝亚手扎。”
纪宇飞的声音有些飘远,意思却无比清晰。
奇亚往前追了几步,看着那挺直背部一往无前的纪宇飞,不知为何又停了下来,只是那双眼满是无措的泪水。
纪大哥,其实你像以往那般利用我也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
可是为什么,你现在连利用我都不屑了?
***
沈易江并不知晓,他的主人哪条神经搭错,突然就干脆利落的解决了自己的桃花。当然就算知晓,现在的沈易江显然也没有心情却想这些。
一夜这间天翻地覆,在从人变成镜子的时候,沈易江已经充分体验过一次,但他从来没有想过,他竟然还能再体验一次。
屋内的光线不知是否错觉,明明一如之前那般,根本就没有人任何去掌控,却似乎越发明亮而柔和了。
那般的明亮仿若是有着人为意识般,齐齐的照着一个男人身上。
男人的脸庞称不上英俊,但那五官却显得极为有朝气,此刻哪怕男人仅仅只是皱了皱眉,在那光线的照耀下,竟是仿若度上一抹光,令人有种恨不得扑上前抚平他皱眉的冲动。
男人的脸庞并不英俊,但却有一身极为耀眼的白嫩肌肤,此刻在男人面前不到一米处立着一足有两米*两米黑红色泽,左右衣镜上都雕刻着一五彩色泽大开尾屏,眼神微露着炫耀之色的动物的镜子。
这种动物显然是正大开尾屏正炫耀自己美丽求偶的雄孔雀,在这两两孔雀脑袋与脑袋正中镶着一银白色泽,光泽而清晰的镜面,这是一面试衣镜,一面极其显露昂贵的试衣镜,而此刻这试衣镜里正无比尽忠的照着镜外的身影。
一个称不上英俊,却极度让人有抚摸冲动的男人。
可问题是这个男人是沈易江,这面镜子也是沈易江!
☆、亲一下
沈易江颇为苦闷的看着眼前那极为耀眼的试衣镜;以及镜中那全身露出比女人还嫩肌肤的男人。
咳,他是比较能理解一个镜子变为人时没有衣服这一点,毕竟他主人可没有替一面镜子穿衣打扮的爱好,故此当沈易江听到卡卡洛先是被吓倒的惊呼变成了恶意满满的笑声;沈易江其实还是挺淡定的,房间内显然是没有衣服的;沈易江左右瞄了一下,极为干脆利落的把棉被裹在了身上,这原本也算一个美好的结束了。
可是!
在棉被盖在身上时,沈易江只感觉这一身明显比姑娘还嫩的皮肤发出鲜明抗议;与此同时;沈易江也清晰的感觉到那耀眼的试衣镜不得之前的耀眼;开始染上一层浅暗的光芒。
呵呵,做为一个人类,用着衣物包裹着身体是本能。
做为一面镜子,用着衣服包裹着只会失去光辉。
做为人类的本能让沈易江极度碍眼没有衣着附体,但显然哪怕现在他有了人的身体,本能还是一面镜子,仅仅只是遮住不过数分钟而言,随着试衣镜的光线下降,沈易江整个人也开始感觉极度不舒服了起来,头晕目眩,视力模糊,被棉被遮住的身体开始传出一阵阵细微却钻心的疼痛。
他简直已经比林妹妹还林妹妹。
“啪!”
清脆狠绝的声音中,沈易江苦大仇深的把棉被一甩,没有衣物遮掩,瞬间试衣镱光泽艳丽,而沈易江自己也开始感觉到从内到外的神清气爽。
沈易江忍不住望了镜中的自己一眼,看着镜中那皮肤白嫩神清气爽的自己,泪流满面。
这般的自己,变成了人身真的能走出这个大门吗?不对,就算是这个房间内,等他的主人回来后,他这个样子他的主人能容忍吗?
而且。。。。
沈易江深吸了口气,往前走了两——“踏踏”极为轻微的声音中,沈易江转头,果真见那雄孔雀的镜子正欢快的蹦跳同样移了两步。
做为一个不能穿衣服的男人,身后还无时无刻的跟着个孔雀试衣镜,这样真的大丈夫?
“噗,哎哟,沈易江我的邻居,你的表情实在是太逗了,哎哟哎哟,卡卡洛的羽毛都快竖不起来了,果然你们镜子的成年期就是麻烦,噗~”
沈易江转头,就见卡卡洛四根羽毛简直是处于疯狂状态,时尔打转,时尔绕圈圈,直至最后四根羽毛不知怎么的打了个结,把笔整个都缠了起来。
“咦?卡卡洛的羽毛?咦咦咦,卡卡洛为什么看不见前面了?沈易江,我的邻居,是不是你依持着你变成人了,故意报复。”
沈易江“。。。”
他觉得卡卡洛迟早有一天会把自己蠢死,明明很多时候都显得如此的聪慧。
”呜呜呜,沈易江,我最可爱的邻居,卡卡洛保证不笑你了,请停止你的报复,卡卡洛看不清外面的世界,哦简直是生不如死。”
沈易江往前走了两步,原已经准备替卡卡洛解开羽毛结,这种事情如果他是一面镜子那自当很困难,可是如果是一个人,解一只羽毛笔的结那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
不过在沈易江的手既将触到卡卡洛的羽毛,沈易江不动声色的又收了回来,双手握在胸口,故作得瑟道:“。。。要我解开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须告诉我,现在我该怎么做?我可不想一直这样的模样继续下去。”
“我的邻居我就知道你就等着变成人的这一天,你早就想报复卡卡洛了对不对?你简直是太坏了,哦,你是卡卡洛最最坏的邻居,卡卡洛。。。。”
“卡卡洛,你想一辈子看不见,嗯?”
沈易江用着手指敲了敲羽毛笔,听着卡卡洛上扬分贝的话语,瞬间心情感觉好了许多,看,虽然这次变成人明显是残次品,不过原本跟他一样高度的卡卡洛突然就这么幼小,欺负起来不要太带感。
“。。。不想,沈易江,其实挺简单的,你只要亲一下伟大的主人就好了,你现在这幅模样最主要的是成年期该有的能量末曾渲泄出去的关系,主人跟你签订了契约,宣泄出去你的能量最好的方式就是主人,而口对口的亲吻可以让你们气息相融,不管是你还是主人都有着极好的帮助。”
卡卡洛带着几分别扭几分不情愿开口。
沈易江手还触在卡卡洛的笔端,整个人却瞬间呈呆滞状态。
亲。。。亲一下。。。。亲一下他的主人?
一面镜子怎么跟一个男人接吻?不对,召唤物跟召唤师怎么接吻?不对,他现在虽然是召唤物但是人形,所以不算一面镜子跟一个男人接吻,而是一个男人跟一个男人接吻,可是一个男人跟一个男人接吻??还是不对,他原本就是个同,同喜欢的对象原本就是男人,可是这个男人是纪宇飞??!!
那个看似面无表情,但不知为何就有着十足杀伤力,那个英俊至极却变态至极的男人?
他这是想知道一下镜子染血后的风彩?
“踏,踏,踏。。”
“哦,主人,帅气的主人回来了,我讨厌的邻居快把卡卡洛解开,卡卡洛要看看主人帅气的英姿,对了,沈易江,虽然你这没衣服包裹的样子也不错,不过想来依照主人的个性应该不怎么喜欢,所以你要亲就趁早。”
沈易江脑内如乱麻,此刻听着卡卡洛的话语,颇带着些僵硬的把卡卡洛的羽毛解开,看着卡卡洛无比舒心的却了动四根羽毛,沈易江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听着已经近在眼前的脚步声,就这般麻溜的钻到了床后躲了起来。
不管怎么样,他先躲起来再说。
在沈易江因莫名心虚而利落躲避好的同时,那雄气昂然的孔雀镜同样无比欢腾的朝着沈易江蹦了过来,奈何种族不同,速度不同,当沈易江躲好的时候,孔雀镜依旧在卖力的在床边蹦来蹦去,却被床的高度阻挡死死的都跨不过去。
“沈易江,为什么你的镜子变大了越发的笨了。”
卡卡洛无比精神的话语明显就是在报复之前沈易江的威胁。
“卡。”门声轻动。
沈易江瞬间没了与着卡卡洛辩驳的心思,整个人越发小心的往下蹲了蹲,白嫩的肌肤与着床单磨蹭,无比嫌弃的发着点点抽痛,雄气昂然的孔雀镜越发卖力的蹦着,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感。
沈易江觉得这日子简直是没法过了!
“踏,踏,踏”
门被打开又关起,耳侧的脚步声先是轻响了数声,接着突兀停住。
“尼古奇亚魔镜,你的新模样不错。”
淡淡的一如既往的磁性声音,不知为何却带着一抹极其轻微的疲惫。
难道是被他的试衣镜的造型给打击的?
沈易江没有什么底气的想到。
”是啊,帅气的主人,沈易江镜子的新模样的确不错,不过主人你如果看到现在沈易江现在人形的模样,会觉得更不错的。
没有衣服包裹,光洁透亮,比着女人还娇嫩的完美肌肤,哪怕样子不算太英俊,长得到颇是顺眼,不过就是不能包裹衣服,一包裹起来,镜子会如染上灰尘,娇嫩的肌肤会发出痛楚的悲泣。哦~~~”
卡卡洛,你是什么时候学会诗人般的用词?
最主要的是,他刚才就不该给卡卡洛的羽毛解开!
卡卡洛抑扬顿挫的话语结束不过一会,极为细微的悉索声传来,镜子的蹦跳像是突然被什么按住,声响突然就轻微了下来。
熟悉的酸软感很快传来,也不知是否是镜面突然变大的关系,观感度同样扩大数倍的原因,从纪宇飞手指触上镜面的瞬间,沈易江就激灵灵的打了个颤,那原本已经令沈易江习惯,纪宇飞从头摸到脚的感觉竟是分外鲜明,鲜明到沈易江看着自己白嫩至极的肌肤泛上刺眼的潮红,然后极其无用的低呼了一声。
“嗯!”
尾意绝对是上扬至颤音的角度,简直是令人不忍直视,这种时候被纪宇飞发现沈易江其实一点都不意外。
“尼古奇亚魔镜。”
悉索的细微声响又一次传来,这一次应是起身,沈易江死死的用手捂住嘴巴,颇带着些认命的等待着纪宇飞后续的话语。
结果。。。竟是半响都末曾听到屋内有声音响起,甚至不知是否错觉,连自己的镜身那无比欢腾的蹦跳以及卡卡洛幸灾乐祸的声音全都没了。
安静有时候简直是最为痛苦的折磨。
“怦怦,怦怦怦。”
沈易江许久末曾感觉到如此鲜明而剧烈的心跳,这般的心跳在此刻无比直白的宣告着他已经是人类的事实。
只是此刻沈易江竟是丝毫没有情绪关心在这上面。
他的主人末尽的话语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是生气呢生气呢还是非常生气呢?
视线不知是否错觉,竟是仿若突然暗了下来,就像是被什么遮挡了般,一种莫名的带着些微熟悉又令他心悸触碰隐隐传来,哪怕心里满满都是纠结,沈易江忍不住抬头。
一头略显凌乱的长发下是一双墨色沉沉的双眸,沈易江忍不住眨了眨眼,下意识的从床铺后站了起来:“主人?”
☆、独占欲
这个世界一直是得到的同时伴着失去;而往往失去总是比得到更容易。
略带局促而朝气十足的声音在耳侧响起,纪宇飞微微低下头,看着眼前像是突然出现的人影: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一张不算出众的脸庞;但不管是这张脸还是那没有衣服包裹的身体都有着莫名的温暖感。
而此刻这个男人用着近乎讨好的态度在叫着他主人。
主人:事物或人的拥有者;按照自己的思维对其进行一系列操作的人。
若是没有被迫,没有任何人类甘于屈居人下。
“怦;怦。”
被纪宇飞压制终于安静下来的偌大试衣镜,在这个男人站起局促的不知往前还是往后之际;无比欢腾的跳动了起来;极为蠢蠢的欲无视床铺的阻挡扑向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