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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一如既往的高冷,只微微地点了头。
359。
我深吸一口气,低下了头:“Father,我有罪。”
“……”神父没有接话。
“最近有一好一坏两件事发生了,好事是我找回了对我来说特别重要的人。不过坏事是,我很快就要再次失去他了。”我笑了笑,“我得了SCLC,只是中期,但存活率几乎为零。”
“……”
“Father,我曾对您说,我不愿伤害别人,但您却说,我伤害别人留下的伤痕,正是我曾经存在的证明。如今我要死了,留下伤痕真的好吗?”
“……”神父依旧没有说话。
360。
说起来,我这病也是我自找的。
读高中的时候,我就开始抽烟。
虽然那时候我的身体还未成年,但我的思想早已经不年轻了。
然后随着我抽的烟越来越多,我的灵魂越来越老,身体也越来越虚。
说到底,是我自己一手导致的死亡。
我说道:“Father,上帝他老人家,会向我这样一位自杀者敞开花园的大门吗?”
361。
神父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开口了:
“信那种虚无缥缈的存在还不如信你自己,你会好起来的。”
这可不像是一位虔诚的信徒会说的话。
我足足呆滞了三秒,才缓过神来:“……为什么是你?”
神父:“……”
一只胳膊带着黑影,一下穿透了格子窗,伸到了我面前,我瞪着五根金属制的手指,想着这里是教堂,硬生生把脏话咽回去。
362。
不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你,挥舞着一只铁胳膊,把整个格子窗都拆了。
我看到了套了一身不合/体教士服的你站在我面前,忏悔室昏暗的小黄灯照着你阴沉的脸,带出一股恐怖片的节奏。
我:“……我觉得是我进忏悔室的方式错了,我能回头再来一遍吗?”
你:“……回来!”
你伸手一扯,我就被你拖到残破的格子窗边,然后你伸出两只手,一捞一抱,就被我抱到你那边去了。
我瞪着你:“你不嫌挤吗?”
你直接把我按墙上去:“这样还挤吗?”
“……”
363。
“你怎么在这里?”
“Howard告诉我的。”
“……那是Tony。”
“……Damn it,又记错了。”
同时为Stark父子默哀。
364。
我推了你一把:“你个混蛋!”
你却抓住我的手:“你个混蛋。”
“……你敢凶我?”我瞪你。
你无视之,用灼灼的眼睛深深地盯着我:“你刚刚说,伤害别人留下的伤痕,是你曾经存在的证明。”
我别开头,不敢再去看你:“那是神父说过的。”
你掰正我的脸:“可是你不能留给我两道伤痕。”
我:“……我这还没死第二次呢!”
你用双手捧住我的脸:“Sherry……”
我微怔间,你已经吻上来。
365。
炙热的感觉随着呼吸席卷而来,瞬间把我吞噬,一点不剩地吞噬。
当你半长发扫在我脸上时,我突然想起了跟你的第一个吻。
那个吻发生在旧时代的冬季,窗外有积雪,而那时年轻气盛的你含着一口切斯特烟,禁不住我的戏谑,突然就强吻过来。
我仍记得那口烟在口腔里缭绕的感觉。
不甜蜜,略带苦涩,却让我记了这么些年。
而你现在的吻,干燥而野蛮,没有了过去的诗意。
我却依然为之亢奋。
我情不自禁地搂住你的脖子,毫不示弱地吻回去。
不过很快我察觉到不对了。
你这混蛋……有反应了。
366。
我那个气啊!
瞄准了那个不听话的海绵体,一脚踢下去。
你闷哼了一声,放开了我。
我抓紧时间深吸一口气,紧接着就咳嗽起来,一边咳一边戳着你胸口:“你有毛病啊!你还记得这是在哪里吗!”
你依然把我按在墙上,我察觉到,你的脸色不太对,都青里发黑了。
而且眼神虽然阴郁地快要滴水了,却依然亮得吓人。
很显然,你是来真的。
367。
这不公平,你已经变了这么多,我完全无法从你的表情上读出你的打算。
但我依然还是个诚实的孩子。
你的言语也挺诚实的说:“你脸红,脖子也红,这说明……”
我羞愤欲死:“给我闭嘴!你这个死面瘫!”
368。
“混蛋……这里是忏悔室!”
“我知道。”
“你知道还——”
“你想去礼堂的耶稣下面吗?”
“……闭嘴!”
最后因为打不过你,我只能妥协了。
369。
即使记忆混乱了,脱衣服的技巧你倒是记得清楚。
我握住你那只冰凉的手:“我……恨你!”
你倾身来亲吻:“我爱你。”
370。
时间地点都不对,这导致我咳嗽也不是,喘息也不是,呻/吟也不是。
我把声音都咽下去,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快缺氧的时候,我想到:
下次做礼拜,我要换个教堂了。
对不起,我主,我有罪。
Chapter 11。
【生摇篮而死棺材。】
371。
我想起之前Tony跟我开玩笑时说的话了。
他说,如果你的肾功能增强了,我会不会很高兴。
我当时的回答是“Of course”。
但是我现在反悔了。
如果他再问我这个问题的话,我绝不会回答“Of course”。
我要按着我的后腰,咬牙切齿地回答“SHIT”或者“FUCK”。
372。
我变了,变得不像从前了。
我以前从不说脏话的。
遇到你之后,脏话都成家常便饭了。
373。
我此前的担忧成了现实。
一时疯狂过后,头发又短了一截。
我攒了两年不舍的剪掉的及腰长发,在重逢你的短短半个月内,变成了清爽的披肩发。
我毫不怀疑,你再冲动两次,我就能跟你留一个情侣发了。
374。
因为今天穿的是高跟鞋,去爬复联的大楼时,我不小心把脚崴了。
我可怜兮兮地看向你,你微微歪了歪头,似乎在思索。
然后果断地走过来,一伸手……把我扛上了肩。
扛……上了肩。
375。
你变了,变得不像从前了。
你以前抱我,总是想办法吃豆腐。
现在,你已经不明白公主抱的意义了。
376。
复联大厦顶楼的客厅里坐满了人。
你扛着我进去,大家同时一抬头。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绝望地掩面。
他们在看的电视节目。
声音很大,播放得很清晰。
我的第二个反应是绝望地掩面。
377。
他们在看纽约台的新闻。
『最新消息,曼哈顿西城区,地狱厨房的教堂内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据悉,今日下午三点至五点左右,该教堂的老神父莫名其妙地被人打晕,教士服被人抢走……该教堂的忏悔室此时已近乎于一片废墟……』
『……该时间段,教堂内唯一一个监控探头被人恶意打坏。』
『就目前情况看来,犯案人应该不是为了劫色劫财……毕竟老神父除了冻得感冒外,并无大碍。』
『据现场的警探侦察,留在忏悔室废墟上的印记好像是手掌印……』
『NYPD还会继续跟踪这件离奇的事。』
378。
我深吸一口气:“闭嘴。”
Tony带头笑起来:“我们还没说话,你怎么知道我们有话说?”
“做贼心虚,问心有愧。”我说道。
379。
每次我说我是半吊子的天主教徒,Emma都嗤之以鼻。
她坚决地认为我连半吊子都不算。
我现在必须承认她是正确的。
作为半吊子的天主教徒,我不仅有间接的自杀行为,还有婚前性行为——更别提这是在哪里发生的了。
我觉得,上帝要是早知道后来发生的事,她绝对不会让我有机会重生。
我对不起你啊,my Lord!
380。
黑寡妇饶有兴趣:“你的精神状态还不错,居然没有害羞,女文青。”
“……我并不觉得我的精神状态需要出问题,更不需要害羞。”
“或许吧,但并不是所有人偷情会跑去教堂的忏悔室,也不是所有人偷情都会上新闻。”黑寡妇笑道。
“……”我竟无言以对。
381。
爱情,就是眼对眼时的愉悦和迷恋。
也是心对心的依赖和臣服。
更是某个器官对某个器官的热切渴望。
——好吧,我承认我是在为我们荒唐的行为开脱。
我有罪,my Lord。
382。
Steve有些犹豫:“Bucky,Sherry,我知道我不应该说这话的……但是我还是想提醒一下,下次这种事……还是妥善地挑个正确的地方吧……”
我看着他有点红的耳根,戏谑地反问:“比如说呢队长?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在Steve越发尴尬的时候,你突然插嘴了:“比如说,去美术展?”
我:“……”
我震惊地发现,你好像是认真的。
383。
大家打趣完,各自干各自的去了。
Steve在跟Tony商量着什么。
黑寡妇已经挽着另一个红头发姑娘的胳膊走远了。
原本就杵在阴影里的紫薯精还杵在那里。
气氛很温馨,很自然啊。
我抬眼朝你看过去。
正好,你一直在盯着我。
384。
唉嘿,又是一个384!(*/ω\*)
这美好的数字!
按照惯例,这一段要空下咯——
以此表达我对384的爱!
385。
我乐了:“你干嘛老盯着我看?”
你微愣后,摇摇头:“不知道,只要你出现在视野里,眼睛就会自动的看向你。”
386。
你变了,变得不像从前了。
以前你说情话,总会伴着跟朵花似的笑容。
现在,你再说情话,面无表情,语气平淡,我都快分不出你是不是在跟我调情了。
387。
我笑着勾勾手指。
你倒是听话,立刻就坐过来。
我把手撑在你大腿上:“你有话想说吧,来来来,说说看。”
你:“……”
你有点犹豫。
于是我继续往下引诱:“你说出来,我就亲你一下。”
你毫不犹豫:“你穿高跟鞋很好看。”
388。
世间情话千千万。
从你嘴巴里说出来的这句平淡如白水。
就是不一般的好听。
不一般的甜。
389。
我笑了,因为不能违约,我抱着你的脖子,亲在你脸颊上:“喜欢?”
“喜欢。”你说。
“喜欢我就穿给你看。”我说。
从今天开始,到以后的每一天。
直到永远。
390。
我现在不回医院了,但也不回家。
Tony把我也留下来了。
我愿意留下,因为你得留在这里。
我愿意留下,因为Tony说有办法不留后遗症地治好我。
谁愿意毫无希望地等死,既然有办法当然要试试。
391。
现在,我每天做的事,不是陪你去做精神评估,就是看你跟Steve打架。
通常以上两种情况我都不能靠的很近。
这种时候,我就坐一边抱着笔记本给客户修照片,或者拿着新拍的胸腔CT图,帮每天都在我肺里攻城略地的癌细胞们手绘地图。
392。
两天后,Tony把救命用的东西推来了。
我一看,发现这东西挺像床的,就是有了个盖。
一般来说,墓地常见这类东西。
你语气怀疑地问:“……棺材?”
Tony不高兴地哼声:“摇篮!”
393。
摇篮跟棺材的差别大了去了。
前者用于新生儿。
后者用于丧命者。
所以我猜这是一个隐喻。
——这东西,或许会让我生,也或许会让我死。
394。
Steve也在场。
他解释说:“这东西叫做再生摇篮,很管用的,连人体都能制造出来。”说着他朝一边指了指。
我跟你同时歪头一看。
紫红紫红的Vision礼貌地一笑。
你:“……你还是不要进去了,我比较喜欢你皮肤白白的样子。”
Vision:“……怪我咯?”
395。
Tony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每一个捣乱的癌细胞都会被赶尽杀绝的!”
我最终决定信他:“那我现在就躺进去吗?”
“不,现在不行,”Tony摇摇头,“摇篮真正的主人明天才到。妥善起见,亲爱的,你还能再撑一天吧?”
我拍拍胸脯,听到一阵沉闷的回声:“没问题。”
396。
我好吃好喝地养着我的白细胞这么多年,没想到最后还是没打过癌细胞。
不过即使它们打不过癌细胞,给点面子再撑一天应该办得到。
孩儿们,咱们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已经到来了!
下面就看你们的了。
397。
Tony又把摇篮推走了。
临走前他调笑:“以防止明天你来不及说,趁现在告诉我们你的遗言吧。”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听到你那边子弹上膛的声音。
Steve叫道:“Bucky你冷静!”
Tony也叫道:“我开玩笑的啊!”
398。
如果我要留遗言的话,我会说什么呢?
我想了想,说:“如果可以,请对我的癌细胞温柔一点。”
毕竟,这群小家伙也只是忙于生存,跟我一样。
只不过它们展开忙碌的地方找错了。
399。
虽然一直跟父母保密,但他们还是从我打给他们的电话里,听出来我身体出了状况。
他们一时赶不回来,便寄了不少保养品。
我想,他们肯定没想到我得的是癌症。
不然他们绝对不会寄鱼油维生素给我。
400。
Emma也得知了我生病的消息。
她想来看望我,但我不敢让她来。
主要是我现在脸色太难看,黑眼圈重得吓人,说十句话,就得咳嗽三四声。
她要是知道我怎么了,一分钟后我父母肯定也知道了。
401。
我在病床上画画,你在对面保养枪。
你对待枪的态度,就如同我对待画笔和颜料的态度,和我对待相机的态度。
这是作为使用者对于使用工具最大的敬意。
402。
除了黑寡妇以外,Wanda的头发也是红色的。
这姑娘虽然也是复联的成员,但是出任务的机会少很多,至少比起她的双胞胎哥哥少很多。
据说这姑娘有超能力,很强很强的超能力,能在不伤到其他人肉/体情况下,制服这个人。
于是在其他人出任务的时候,她留下来陪我,或者说,看着状态还不稳定的你。
403。
今天留下来的,除了Wanda还有Tony。
他俩就在我病房里打扑克,带有赌博性质。
二十分钟后,Wanda已经欠Tony五个吻了。
我看到Wanda咬牙切齿地攥着牌,一抹红光在指尖若隐若现。
Tony挑眉笑:“亲爱的,说好的不能动用你的能力哦——”
404。
在Wanda气得不想跟Tony打牌的时候,Tony又转头来勾搭我:“甜心,不来试一试吗?赢了我,我就打开我车库的门,你可以选择任意一辆车开走。”
我笑问:“如果输了呢?”
Tony装模作样地耸肩:“一个吻,不贵吧?”
我刚想回答他,却被你拉住了。
你一脸的认真:“贵。”
Tony:“嗳唷,吃醋啦?”
你一脸的认真:“你作弊了。”
405。
Tony和Wanda玩了五局,作为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