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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威同人)[漫威]五十度冬-冬天的五十道阴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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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7。
  还好,你并没有表示支持。
  这一次你的信更短了。
  只有几个单词。
  『愚蠢。固执。痴儿。』
  信纸上大片的空白,是你的叹息。
  508。
  合上信,我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了。
  军队,我是参还是不参。
  509。
  问同学没有用。
  看看我们班上越来越少的男生就知道了。
  大部分男生都去号召国家的响应,去征兵处报道了。
  健壮有力的男生都被选走了,剩下的,不是没有通过选拔的,就是胆小的。
  以及心里还有牵挂,不舍的走的。
  510。
  问Steve也没有用。
  他肯定会一面倒地支持我去参军。
  或许他还会说出“我应该和你一起去”这样的话。
  511。
  问父母是必要的。
  我的父母很开明,虽然很不舍的,但他们是支持的。
  甚至Bella也支持。
  她还小不懂事,只是单纯地觉得哥哥如果当了兵,肯定很帅。
  512。
  我不敢问你。
  或者说,问了你也没用。
  早在三月份我去找你的时候,你就明确地说过了,你不希望我去欧洲那个鬼地方冒险。
  这样想来,我实在不懂那些干干脆脆,高高兴兴地去参军,远赴欧洲的男人。
  一想到可能天人永别,他们就不会有一丝犹豫吗?
  513。
  其实早在去年我就打算去参军了。
  只是没想到冬天偶遇了你。
  我没有料到,有这么一天,我也会变得如此谨小慎微。
  514。
  时间在犹豫忐忑中飞逝。
  十一月到了,冬天的脚步临近了。
  Steve又住院了,我去看望他。
  路上途经你在布鲁克林的家,不过大门紧闭,院里有些荒凉。
  隔壁Yao先生一家的腊梅花还竖在那儿,只不过还有开花。
  我又巧遇了Yao夫人,她依旧美丽,但比去年苍老了好多。
  遇到她时,她正在往铁门上贴白纸。
  515。
  在中国,白色代表着死亡。
  往门上贴白纸,意味着这家有人去世了。
  我那时还不知道,因为好奇便询问了Yao夫人。
  Yao夫人脸色苍白,笑容依旧,却有些伤感:“我先生的哥哥去世了……”
  516。
  今年新年那一天我跟你一起来Yao先生家做客时,Yao先生曾经提到过,他有个哥哥留在国内继续作战。
  然而不到一年,他的哥哥就去世了。
  想来他大概是因为战争才去世的。
  我心中沉重,只得说:“夫人,请节哀。”
  Yao夫人笑着点点头,又说道:“Barnes先生,Verona小姐还好吧?”
  我想起你最近一封信里的内容,不由得也笑了:“她很好,最近就要回来了。”
  Yao夫人的脸上闪过一丝惋惜:“可惜了,明天我就要跟我先生回国了。虽然力薄,但我们也想为国出一份力。”
  517。
  Yao先生是个文弱的绅士,没想到他也有这样一颗坚决果断的心。
  我也很惋惜:“唉,还打算今年也来品尝中式大餐呢……”
  Yao夫人少见的大笑一声:“没关系的,我们还会再回来,只要战争一结束我们就回来。”
  我也笑:“您到时候可以考虑在布鲁克林开一家中餐店的,我敢保证,一定会大赚特赚的!”
  Yao夫人笑着鞠了一躬:“那我先借您吉言啦!”
  518。
  第二天同一时间,我再次经过这里的时候,大门紧锁,就只剩一棵未开花的腊梅花了。
  我不知道少了人照料,这花还能不能像往年一样开,开了还会不会有往年的香气。
  我不由得叹了口气,转身要走。
  “早上好,lover。”
  我的脚步顿住了。
  519。
  你回来的真是突然,我没想到会这么早。
  我抬头,又见你在二楼的窗户里,依然是白衣红巾,托着腮朝我笑。
  我也忍不住笑起来。
  你没有食言,果然在冬天到来时回来了。
  我高兴地回应你同时,顺手把捏在手里的征兵表藏进了风衣口袋。

  Chapter Fourteen。

  【别有用心的约会。】
  520。
  我向前一步走:“Sherry Verano。”
  你向前伸出手:“James Barnes。”
  我自然地挽住你的手:“我喜欢你今天涂上的口红。”
  你自然地贴近我的腰:“因为要跟我喜欢的人约会,我才涂的。”
  我听到了会心一击的声音。
  521。
  对于女人来说,口红是突显自己美丽自信的利器。
  即使在混乱的战场上,每天都蓬头垢面,女人还是要涂口红。
  每个女人都该有一只颜色艳丽的口红,就像每个男人都该有一套笔挺的黑西装。
  无论口红还是西装,只要拥有了它们,即使外貌不是那么出众,也会为气质加分。
  但是我很少见你涂口红。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长得好看的人就是任性”吧。
  522。
  虽然我送给你不少化妆品,但你很少用。
  一是因为你长得好看,任性。
  二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懒。
  523。
  不过咱们约会这天,你把能用的化妆品都用上了。
  粉腮,红唇,翘睫毛,香喷喷的香水,还有少见地换了一件亮色的红裙。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女为悦己者容?
  看着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样子,我感动得要哭了。
  524。
  我端起你的手:“嗯……没有铅墨味,没有颜料残余,我真是感动啊!”
  你的手指在我手里调皮地摆动:“你仔细看看……是不是还缺点什么?”
  我从右手看到左手,停在无名指上,口中却说着:“嗯,缺一瓶指甲油。”
  你:“……呵呵,那你记得过会儿逛街的时候给我买啊,蠢货。”
  525。
  我不是蠢货!
  天地良心!
  我只是在装傻!
  526。
  戒指什么的,我早就有打算了。
  虽然说我的资金不多,但我想就算我拿着一个路边摊价值一刀的戒指跟你求婚,你也会很高兴地接受的。
  只不过,我已经下定决心参军了。
  我怎么舍得让你一直在家里等着前路不明的我呢?
  527。
  话说回来,虽然这天的约会是我下的决定,但最初提起外出的却是你。
  为了减少行李,你没有把你在南方常用的画具带来,而家里的颜料又用完了。
  你最初只是想要我陪你去店铺里补充缺少的颜料。
  而我希望带你约会,给你一个好心情,然后告诉你一件事。
  528。
  你可真宅啊,从南方回来就窝在家里的二楼画画。
  你画的是米老鼠和他的好朋友,作为今年你给Bella的圣诞礼物。
  我仰面躺在你床上,翻看你的莎翁四大悲剧合集——你似乎特别喜欢悲剧向的文学作品呢。
  突然你说道:“James,帮我个忙。”
  我说:“十分荣幸。”
  你低着头继续涂涂画画:“麻烦把床头颜料盒里那只性冷淡的颜色递给我。”
  我:“……什么的颜色?”
  529。
  你大概是把天蓝色成为性冷淡颜色的第一人。
  我翻着颜料盒,吐槽道:“原来天蓝色在你看来就是性冷淡啊……”
  你反问:“不然呢?你不这样认为吗?”
  我抬头望了你一眼:“不,在我看来,天蓝色是性致昂扬的颜色。”
  你撇撇嘴:“我觉得你的看法更奇怪。”
  我没反驳:“也许吧……”
  530。
  天蓝色在我看来,就是代表着性致昂扬。
  你不这认为,我也不觉得奇怪。
  毕竟你从来没见过——或者说没机会见到——当我上你下,在床上脱到一半时,紧紧地、色眯眯地凝视着我的,你的天蓝色眼睛。
  ——如此的sexy。
  531。
  我说:“我去你家的时候,Hedy已经开始对我爱答不理了。她丢了我一杯茶水,回头就去跟Bering夫人玩泥塑了!”
  你说:“哦,要不是今天跟你约好了,我本来也要跟Gloria玩泥塑的。”
  我:“……我的重点不在泥塑啊!”
  532。
  Bering夫人会再跟着你来北方,我并不奇怪。
  你私下向我介绍Bering夫人的时候曾经说过,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她才是你的母亲。
  这位孀居多年、膝下无子的前贵族夫人,原本只是你父亲的好友之一,却以西班牙名酒为你和Cavana起了名字,并把你作为女儿看待、抚养了二十多年。
  不知道你的生母对此会有什么想法。
  不过我猜,她不会有任何想法。
  533。
  你父亲对此很有想法。
  不是他介意让你做别人的女儿。
  他很高兴Bering夫人能跟你关系那么亲密。
  你们之间关系越亲密,你就会越在乎Bering夫人的感受。
  而恰好,Bering夫人拥有德克萨斯人的一大特点。
  她是个虔诚的天主教信徒。
  534。
  天主教要求信徒不得自杀。
  自杀者,死后会下地狱,而不能前往天堂。
  你父亲觉得,你要是因为身体问题想要自杀,Bering夫人不会允许的。
  535。
  虽然Bering夫人信仰天主教,但你是典型的无宗教主义者。
  原因是你觉得太不公平。
  即使人生来有罪,上帝也不该让你年幼时早那么大的罪。
  536。
  不过我觉得你要是信仰天主教的话也挺好。
  天主教要求,人不可自杀,也不可离婚。
  但是我又觉得你要是信仰天主教也不太好。
  天主教要求,无婚前性行为。
  537。
  你说:“Hedy对你爱答不理不是很好吗?这说明你在她眼里已经不是客人,而是我们家人了。”
  我说:“错!是我们家人!”
  你:“我们家。”
  我:“我们家!”
  你笑而不语地盯着我。
  我怂了:“是是是!是你们家!”
  538。
  我抱怨道:“每次吵架几乎都是你赢,怎么总是你有理!”
  你眯眼笑:“我总是赢,也是因为总有人让着我呀。”
  539。
  我跟你挽着手臂,走在街上。
  随意往远处或者近处一看,都是些鼓励参军,以及积极购买国债为军队添粮添弹的宣传。
  别说报纸杂志和公交车身这些寻常的广告常驻地,我看到就连丝袜的包装上都印上了弹药和战机的图样,都跟国债有关。
  你感慨着:“这一点,无论是纽约还是休斯顿,毫无差别。”
  540。
  即使纽约绝大多数健壮成年的男性都已经踏上了战场,但是这些宣传仍然不会停息。
  是的,只是踏上战场还不足以令其停息。
  能让这些停息的只有两种结果。
  一种是我们获胜,让敌人被我们安静下来。
  一种是我们失败,让敌人使我们安静下来。
  541。
  街边商铺的卖烟柜台已经被好彩烟和骆驼烟占领了。这都是欧洲那场现在进行时的大战捧红的香烟牌子。
  我好不容易见到一盒切斯特烟,上面还画着战斗机和头盔,以及“军队特供”的字样。
  这其实是很坑爹的。
  上了战场就会知道了。
  什么军队特供,军队里的切斯特烟就跟女人的丝袜一样珍奇!
  542。
  现在的商人啊,都是这样。
  不管有的没的,先扯上边再说。
  战争的时候,总会有人选择这样做。
  说得好听点,这叫善于把握机遇。
  说得不好听一点,这就是浑水摸鱼、投机取巧。
  543。
  “你看起来心事重重。”你一手黑围巾,一手蓝围巾,在我脖子上比划着。
  我笑嘻嘻道:“那是因为你的红唇闪花了我的眼。”
  “再甜言蜜语也没用,我是不会在大街上亲你。”你淡定地回答。
  我揽住你的肩膀,在你耳边吹气:“没关系,咱们回去亲——”
  544。
  你笑着瞥了我一眼。
  “你喜欢哪个颜色的?蓝的?黑的?”
  “黑的。”
  “好的,那我买这个性冷淡的颜色给你。”
  “嘤。”
  545。
  你给我戴围巾的时候,我问你:“你昨天去看望Steve了?”
  “嗯,顺便给他带了些画具,”你仔细地盘着围巾,“不要小看我们这群学画画的,我们是不可能静静养病的。”
  “……不能静静养病你还挺自豪啊。”
  546。
  “猩红热。风湿热。高血压。
  心悸。乏力心脏病。哮喘病。
  4F(注:不合格)。”
  你捏着Steve的征兵表读了一遍,最后合上叹息一声:“我怎么感觉Steve比我还要固执啊?”
  我没接话,而是问道:“你觉得Steve傻吗?”
  你随意地瞥来一眼:“虽然不支持他去战场,但人有梦想很好。”
  我生生把“那我呢”憋了回去。
  547。
  你去挑画具的时候,我去买回了指甲油。
  你盯着我:“你知道我喜欢的是红色。”
  我撇着嘴角:“你也知道我喜欢的是黑色啊!”
  你瞪眼:“今天你跟性冷淡色杠上了是吧!”
  我仰天大笑:“怎么着!你没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你:“……接下来分手十分钟,你不要跟我说话。”
  ……听声音,你好像真生气了。
  548。
  经过百老汇门口时,我已经单身了十分钟。
  沿途你面无表情,拒绝跟我说话。
  这让我又想起另一句话。
  自作孽不可活。
  549。
  百老汇最近上演的音乐剧是《潘赞斯的海盗》,我以前来看过另一个版本的,还蛮不错的。
  我见你还不说话,就过去大胆地揽了你的肩。
  你瞪我一眼,没反对:“我还在生气。”
  “不生气不生气,我来唱首歌你就不生气了!”
  “什么歌?”
  “你听着吧!”说着,我清清嗓子。
  550。
  Pour,O,pour the pirate Sherry,
  斟啊斟一杯雪莉酒,
  Fill,O,fill the pirate glass,
  倒啊倒满我的海盗杯,
  And to make us more than merry,
  乐事可是一件件,
  Let the pirate bumper pass,
  让一让我的假木腿,
  For today our pirate apprentice rises from indenture freed,
  今天咱们的小徒儿终于学成挑大梁,
  Strong his arm and keen his scent is,
  强健的手臂浓浓的酒味,
  He is a pirate now indeed……
  他是个地道的小海盗……
  551。
  最后那个颤音我学了个十足十。
  你绷不住了,笑出声的时候给了我一拳:“你这是拿我开涮吧?还什么雪莉酒!”
  我勾着你的脖子,把额头贴上去,另一只手刮了刮你的鼻梁:“雪莉酒好啊,所谓的‘装在瓶子里的阳光’,我都快被你照亮了!”
  你笑着推开我的脸:“你好烦!”
  “不生气了?”我死皮赖脸地不肯退开。
  “还生什么气!我都成了你瓶子里的阳光了,还生什么气!”你好笑地捧住我的脸,在脸颊上来了一口。
  吧唧得非常响亮,口红印都擦不下来了。
  552。
  在街上闹了大半天,最后吃过午饭去看电影。
  在一片乱七八糟的影名里,我们最后挑选了Whitney Frost的《自由》。
  影院里人不多也不少。
  我们坐在靠后些的位置。
  开始没一会儿,你突然把脑袋靠在了我的肩上。
  我小声问道:“Sherry,你累了吗?”
  你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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