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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的一种决断之中,究竟蕴含着怎样的情义啊!我为你生,我为你死。我的一切,都属于你,我就是这世上最了解你,最信任你,也最值得你信任的人!
咬着牙,一定要咬着牙,否则的话,就会有不听使唤的东西冲出来,冲出心底,冲出眼眶吧……良久,金一才能以几乎听不出波动的声音,轻轻应了:“好,好琪琪,你能这样,我也就……”深吸一口气,让这天地间的清气潮涌而入,一股冷风压住了翻涌的心绪,他才终于将这句话说完:“我也就放心了!”
收起金箍棒,双手捧着牛琪琪的手,金一的钱力源源而入,冲击着牛琪琪的身上所有经脉,所到之处将各处窍穴都扭曲扩张,有的地方甚至强行改变了原有的结构!如此剧变,带给牛琪琪的痛楚不言而喻,而金一,也绝对知道那种痛楚,只因他就曾亲身体验过。借着菩提子和钱力的帮助,一举冲上七十二变顶峰时,那种连想都不愿意去想的痛!
可承受着这样的痛,牛琪琪却一声也不吭,除了抓住金一的手指越来越用力,用力到已经用出了牛氏的家传大力之外,她根本没有任何变化,尤其是眼神,就像井底的水一样波澜不惊。
一点一滴,照着自己所领悟到的一切,金一就像作画一样,把牛琪琪的身体当作一块画布,画上了自己的肖像,画上了自己这一路走来所修炼成的一切,直到在她的肺脉之中凝结出一枚神钱的模样,又将一颗包裹着一分神识的菩提子种在她的灵台之中,这才将钱力退出。有这样一番施为,将来牛琪琪循序渐进,假以时日的话,想来也会有七成把握,成为新的钱神罢?
也就到了这个时候。金一才觉得,自己临时想出来的这个主意,似乎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牛琪琪曾经帮助自己重塑金身,身为自己的钱神使者,这世上惟有她才有可能继承自己的法力,成为新的钱神。
在他眼前的,仍旧是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在那眼底,映照出的满满都是他金一的身影。金一伸出双手,扳着牛琪琪的双肩,轻轻拉在怀里,环住。一头乌黑的秀发垂下,牛琪琪的头微微侧过来,靠在他的肩膀上。初次的拥抱,却毫无半点滞涩,两个人的动作,就好像是天地就是这么安排的一样。
闻着牛琪琪的头发,金一在她的耳边低声道:“琪琪,你我之间,也不用多说什么了……菩提根,是菩提老祖所化,也就是我的师祖,老孙的师父,这次去两界山,就是他告诉我的,就连他也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只知道这是天机所定。菩提根一去,我家庄园中的仙药恐怕也会渐渐凋零,但这片地。必定会成为长安城外最好的地方。你给我守着,等我回来!”
牛琪琪的身子轻轻一颤,抬起头来望着金一,呼吸相通心跳相动:“主人,你,这是应承我了吗?”
金一点了点头:“是,我应承你了,不管面对什么,我都会回来!两界山,或许是这天地大乱的终结,但绝不是我金一的终结!这是我,你的主人,你的神,给你的承诺!”
有趣的是,金一这句话刚一说出,一块娇耳形状的钱力从他的口中掉了出来,落在牛琪琪的心口钻了进去,一直钻到她的心里。用神感受了一下那块钱力,牛琪琪的眼中多了几分笑意:“主人,不愧是钱神哩,这一诺之重,何止千金?”
金一也笑了,笑声中。牛琪琪的脸忽然变得大了起来,他还没有醒悟,便觉得嘴唇上被两瓣至柔至润的物事遮住了……
当金一出现在长安城外的时候,已经是当天的午夜。他回头望去,远隔百里,却丝毫不能阻碍他的视线穿过空间,和渭水河畔的人影纠缠在一处。
“琪琪……”从未有过的美妙经历,从未有过的强大信心,金一只觉得这天地,这世界,从没像现在这一刻的美好。“我要活着回来!这不止是一个承诺。更是我最大的信念,不要死,而要回来!因为等着我的,是最美丽的世界……”
飞过城墙,到了禁苑门前,令金一略感意外的是,时值午夜时分,禁苑门前却是灯火通明人影幢幢,千牛卫盔明甲亮,鞍辔鲜明兵器俱全,排成整整齐齐的军阵,两厢排开,就像是在等着什么大人物的到来一样。
而当韩擒虎伴着齐王宇文宪现身时,金一才确信,这阵仗原来就是为了自己而设下的。“看来,观世音菩萨此次来到长安,和大家之间进展不错呢……也好,如此一来,我这西游之旅,也可成为万众期待的大事了吧?”他心里所想到的不是别的,正是宇文邕手中那至关重要的权柄,也是他走向混元至道路上的一道桥梁!
韩擒虎跟在宇文宪的身后,神情复杂之极,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金一真的会来,难道对于他来说,那世世代代祖先的怨恨,都可以抹去了吗?宇文宪却是满面欢然,迎上前去笑道:“阿一,大家和佛门的大德等了你许久,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到底是那位大德妙悟禅机,算定了你今夜必至,不枉了我在这里等你。”
金一淡淡地见了礼,并不多言,大步从宇文宪的身边走过,直冲着曾经无比熟悉的禁苑中走去。当走过韩擒虎身边的时候。他脚下一顿,韩擒虎目光一凝,脱口道:“阿一……”
“韩都督,这时候你能叫我一声,足见高义,只可惜史将军不在长安左近,不能见他一面。”金一微笑道:“军中交谊,都是生死一线间结下的,我信得过你,将来若有不测……”
韩擒虎不等他说完,便截道:“阿一,不必多说,有我姓韩的在,你一家必定衣食无忧,安居乐业。其实不必是我,独孤小姐对你的心意众人皆知,有她在,你怕什么?”
独孤伽罗……金一苦笑道:“只怕我走之后,她独自一人最难支持吧?”
“金仪同,你怎么忘了孤王?”宇文宪稍稍迈开一步,到了金一的身前半步处,侧过头来笑道:“有孤王撑着,你放心,谁都欺负不了你家里那些人,独孤七小姐也是一样。”
金一大喜,宇文宪是什么身份?大周八柱国家,宇文氏为首,而除了天王宇文邕身份超然之外,齐王便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言九鼎也差不多少了,得了他这一句言语,金一这最后的一点顾虑也随之而去。“齐王高义,小将感激不尽!”
出乎他意料之外,宇文宪居然还了一礼:“金仪同,不必拘礼。你为我大周百姓这般不顾己身,是我该谢你才是,要是这时候还不能让你安心,我宇文宪还称什么好男儿?”
“哈哈,好!果然是好男儿!”金一大笑,一步就闪过了禁苑中的漫漫空间,到了正武殿上。满殿的灯火通明,却只有三个人在那里。
确切地说,是一个人,一个菩萨,还有一个原本是妖,如今却莫名其妙成了佛。
宇文邕,观世音,斗战胜佛。
恢复了白衣大士形象的观世音菩萨,垂眉微笑:“阿弥陀佛!金钱神迷途知返,可喜可贺,真乃苍生之幸,佛法之幸也!可见天机所向,终究是佛法才能普度众生啊!”
真是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呢,好个慈航普度的观音大士啊……金一真的很想指着鼻子问问这位菩萨,当初自己一家十几代几百口人,困在五指山中什么事都不能做,生下来就只有等着受那无尽的痛苦时,为何不见她的普度慈航?
不过,话到嘴边,却只化作淡淡一笑:“菩萨言重了,天意如此,夫复何言?两界山,我从那里走出来,想不到最终还是要回到那里去啊……”
“南无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合十笑道:“此所谓佛法无边,金钱神能回头是岸,实乃无量功德啊!事不宜迟,请金钱神上座,待我将那西游之事慢慢道来。”
“何必多此一举?”金一笑道:“所谓西游,不过是教世人重尊佛法而已,此间勾当有菩萨主持,还能有什么岔子?我所想的,只是大家是不是终于能下定决心,为了大周的长治久安,还有那即将到来的佛法盛世,肯将自己所拥有最宝贵的东西,交给我呢?”
自从金一上殿以来,一直保持沉默的宇文邕,到此终于开口。一开口,便是一道黑光冲口而出,无形的权威直冲散开,若不是这殿中的几人都远超凡人,这股权威下根本就没有人能站得住!“阿一,你说,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第六十一章完
神话终结(最终卷) 第六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0…4…7 14:29:17 本章字数:3202
金一就那么昂首站在殿上。宇文邕身上所发出的权威,足以令百万之众俯首战栗不能抬头,却连他的一片衣角都不能掀起。“大家,权之为物,你我尽知,大家若没有大智慧大定力,根本无法舍弃此宝。然而佛法若要传入中土,要取信佛门,大家除了暂且放弃这件异宝之外,又能有什么办法?”
说白了,这还不是时势使然?金一深知,权柄这件宝物和别的宝物都不同,一旦持有之后便会深陷其中不能自拔,那种时时都会将人吞噬进去的危险,和看着周围的人全都俯伏脚下听命的快乐结合在一起,简直比仙丹御酒还要叫人沉迷。大权这件宝物,之所以被仙佛所忌讳,正因为它和所有流传至今的道术佛法都不相同,不是叫人舍弃**、身合天地,而是纵容人的**燃烧到极致!
从这个角度来说,大权之道。可谓魔道,然而比起魔道来,又有一种上下床的分别,入魔者因为无法沟通天地,法力再难寸进,终究只有败亡一条路;而大权,虽然历代持有者除了乘龙上天的黄帝之外,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可是这宝物却一代代地传了下来,谁知道凡人中会不会出现一个,凭藉这件法宝攀上至高境界的人呢?
就算没有参与观世音菩萨和宇文邕的谈判,金一也能确定,交出权柄,必定是佛门的条件之一,而且是不容讨价还价的条件。不然的话,慧可为何宁愿付出形神俱灭的代价,也要毁掉寻找大权的关键要素炼妖壶?
“……而若要交出权柄,除了给我,你还能给谁呢?”尽管心中有十足的把握,金一却并不觉得有多高兴,想起当初,自己几乎是拼了性命,才帮助宇文邕得到了这件法宝,从此这位蛰伏十年之久的大周天王一飞冲天,先夺回王权,后两次出征北齐,尽管没有取得多大的成果。但两战皆胜,大周和北齐之间已经是强弱分明;而宇文邕自己也因为这两次胜仗,以及治下百姓和土地的增多,威望权力都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看着这一切,想到其中至少也有自己的几分功劳,那本是可以令人发自心底微笑的快乐。可是为什么,到了现在,俩人之间却弄到这样的地步?或许,从一开始,自己就不应该对宇文邕抱有太大的信任和希望吧……
宇文邕的权威,忽然一收,大殿上重新又恢复了淡淡的光明。和金一心里的淡淡悲哀不同,宇文邕脸上却是寒霜解冻,露出了微笑:“阿一,你说错了,我并不是要舍弃此宝,而是到了现在这地步,就算没有权柄,我的权力也能与日俱增!你来看!”
他一翻手,右手掌心已经多了一件物事,四寸方圆。紫气萦绕,显得尊贵无比,和权柄的威霸之势比起来,恰是鲜明对比。传国玉玺!对于这件自己使用过多次的法宝,金一也是熟悉不过,一看玉玺上发出的光芒,就知道宇文邕对于这件法宝的领悟和运用,甚至还在他之上。
出乎他意料的是,当宇文邕一取出玉玺,左手和右手之间立时生出异变!权柄的黑光从一个个钱眼中迸射出来,千条万缕地向着传国玉玺狂卷而去,却被玉玺上所放出的毫光抵住不能寸进。紫气和黑光,各自占据了半壁江山,就在宇文邕的面前争持不下。
“这,这是什么状况?”金一大惑不解,这传国玉玺,__ωωω.ㄧ!б!kχs.℃○М__不是当初秦始皇手握权柄时,用权威凝聚而成的吗?两者的法力应该是出自一炉,融合无间才对,为什么却变成了好似生死大敌一样?
始作俑者的宇文邕,就在这短短瞬息之间,已经是额头汗水涔涔而下,紫气和黑光交替在他的脸上闪过,似乎不仅仅是在双手之间,连宇文邕的身体都成为了这两种力量交战的战场。他蓦地大喝道:“阿一,还不快快出手,接过权柄!”
金一眼睛倏地一亮,扫了一眼站在旁边垂眉低首的观世音菩萨,随即右手挥出。千百道金光冲出五指,瞬间织成了一张大网,将权柄笼罩在其中。
将自己的法力和权柄连接起来,这对于金一并不是什么难事,也不是头一次做了,那权柄上的两重金钱,加起来足数二百一十六枚,全都是他用钱力铺上去,来限制权柄中权力那霸道的吸蚀特性的。可是这一次,当他的钱力再度从钱眼中钻入权柄之中时,却有不同的发现。
以往权柄之中的权力,犹如大海潮涌一般滚滚不绝,似乎都无法被这件异宝所容纳,时时都要向外满溢出来一样。当初金一的钱力一碰到这权柄,便给了其中的权力溢出的通道,要抵挡这无孔不入的权力,委实是一件难事。
可这一次,他却发觉,权柄之中近乎是贼去楼空,甚至根本就没有多少力量来抵御他钱力的进入,尽管残留的权力依旧诡异莫名,依旧和他的钱力纠缠不清,却抵不住他的力量。金色的钱力几乎是长驱直入,瞬间就将整个权柄都占据了,甚至开始同化其中剩余的那一点权力来。
呼地一声,就在金一出手的下一刻,这件宇文邕大半年来从未离手的宝物,就从宇文邕的左手中飞出,到了金一的面前!要不是他及时收力,用点金手将权柄定在离地三尺处,险些就要被权柄撞在身上。
望着许久不见的左手,宇文邕屈伸了几下手指,握了握拳。又挥了挥掌,似乎是在体验着已经变得陌生的、那种风吹过指缝的感觉,脸上的笑容显得既得意又满足。
到此,金一哪里还不知道,宇文邕做了什么?就在自己来到之前,他必定已经将所有能调控的权力,悉数转到了传国玉玺之中。或许是系出同源的缘故,哪怕只有这么几日的时间,也不妨碍他领悟到权柄和传国玉玺之间的联系,而传国玉玺得到了这许多权力的注入,其威能大张,又对权柄本身构成了威胁。权力,原本就不容其上更有强权,权柄对于传国玉玺的后来居上,势必不能容忍,即便是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力量,也仍旧试图压倒传国玉玺。
“不对,营造出这种局面,恐怕正是宇文邕的目的所在,不然的话,这么短短几天时间,绝不能将权柄中的权力搬得这么干净!”要说权柄和传国玉玺之间的关系,金一也能知道个大概,那就像是树根和花果之间一样,纵然所有的精华都凝聚在花果之中绽放,也无损于树根本身的地位,除非是宇文邕从中操纵,否则权柄无论如何都不会输给玉玺。
宇文邕哈哈大笑,志得意满地站起身来,手一翻,已经将玉玺不知收到哪里去了。他虎步龙行,来到金一的身边,不顾那权柄还在金一面前载沉载浮,双手抱着金一的肩膀,笑容满面地说道:“阿一,多亏你了,我这一双手。到今天才能再度相握,除了你,有谁能做到?哈哈,今日真乃大喜,不但我去了这跗骨之蛆,也为大周和这天下的百姓,开启盛世之门!阿一,这往后,就得看你的了!”
他能不得意吗?就这一下子,他放掉了权柄,却没有损失多少权力,凭着已经参悟到的权势境界之门,对于如何运用自己的权力,宇文邕自信可以更上层楼,就算暂时没有权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