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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想起了那个夜晚,她没听isabella的话,在对方离开后就悄悄出了衣柜,也是这样踮着脚尖往外挪,然后就看到了……
猛地摇摇头,艾丽娅强迫自己不要分心。握着手机和枪的手都出了汗,加上刚才噩梦惊起的一身冷汗,一阵风吹来,她狠狠地打了个抖,要不是死咬着唇,喷嚏都要出来了。
好几次了,她故意在不同的地方弄出了些声响,但还是没反应。
终于,艾丽娅摁下了客厅的灯,房子一下子亮了。她发现左边靠近门的那个窗户,窗帘被吹了起来,不停地抖动,而靠窗的柜子上的一个小娃娃摆饰掉在了地上。
“是我忘记关窗了吗?”虽是这么说,她还是没立刻靠近,反而趁机检查了几个能藏人的位置,但还是一无所获。
她死心了,也切切实实地松了口气——她当然是希望是自己多心了。这几年经历过那些大大小小的坑爹事,她也有些疑神疑鬼得到了自己也无所适从的地步。
而且,虽然是在身边备了把枪,但她还没实践过几次,只能拿来当个凶器吓人的。
把手机和枪都拿在一只手里,她走到窗边,先把窗关上。可当她正准备把娃娃捡起来的时候,窗子上突然倒映出了一个影子——有人!正处在她身后!
她瞪大了眼睛,来不及呼救,就被敲晕了!
“blackrosevil1。”那人接住了软倒的艾丽娅,把从她手上掉下的枪和手机踢到一边去,带着些张狂和狰狞,“bitch,还不是让我捉到了吗?”
他低头看着女人的脸,脸上勾起了几分不屑地笑,“这下你死定了。”
“不,我不会让你死的那么容易的……”
*
午夜龙腾紫塞。几辆警车停到了一座窄小的二层公寓门前。
bau小组和奥兰多警局的小伙伴相继从车子里出来。
morgan把电筒垫在了枪下,走在了最前面。等几个警员包抄到后面后,他直接抬脚,眼都不眨地踹开了门。
“威廉·埃文斯!”他冲进来。elle和reid跟在了他身后掩护。
等他去到厨房的时候h和rossi也进来了,正准备往楼上走去。
十多分钟后,房子里的各处都亮起了灯。取证组的小伙伴们开始进进出出。
morgan几人把枪别好,陆续在厅里集合。
“人不在。”他皱起了眉,“这个点了不在家,能去哪里?”
“他应该还有另一个藏身的地方。”reid说道,“我们找遍了这里,都没发现能藏人的地方。他应该还有另一个地方用来关押尼古拉斯·摩尔。”
“屋子里的陈设都很对称。”elle环视了一圈,“连冰箱里的几只鸡蛋他也没忘记摆放。他有很严重的强迫症。”
rossi看着她。elle愣了下,转开头,没让他发现自己抽搐的嘴角——是的,她知道这是这个家伙一早就侧写出来的。但,至于么……哼。
“你们过来看看这个。”hotch喊了他们上楼。
几人堵在这个并不宽敞的卧室里,未免有点挤,但他们都被hotch的发现吸引住了,根本不在意这一点——除了某个为了“优雅”,慢了两步的人,直接被堵在了门口。
rossi瞥了他们一眼,抽了下嘴角,从边角挤入,不跟他们凑一块儿去,改到了床边细看。
h直接把一个本子给了reid——那是威廉·埃文斯的日记。
在reid用他每分钟能读两万字的速度阅读的时候,其他人看向了床头柜上的几本书,还有挂在墙上的各种道具,某些上还有些暗红色,像是干涸了的血迹一般,让人无法不怀疑它们的用处。
“他在研究驱魔。还是个狂热粉。”他们不难得出这个结论。
“从一年期,威廉·埃文斯的母亲过世后,他就一直怀疑自己被魔鬼附身。”reid已经把日记本翻了一半有多,“甚至他觉得自己从小就能听到双胞胎哥哥的声音,在母亲过世后,他变成了能看到两个鬼影经常出现在他的面前徘徊,他认为是恶魔试图把他拉进地狱。”
“能找到他的另一个藏身点吗?”hotch问道。现在距离尼古拉斯失踪,已经过去5个多小时了。
reid皱起了眉,翻页的速度更加快了。直到翻到了空白页,再检查了下日记本,他摇了摇头。
“他没提及到。但我发现了一点。”他再往前翻了十几页,把一处痕迹指给他们看,“这里有几页被撕掉了。然后,以这几页为分界线,前面的日记虽然经常提到恶魔和幻视,但日记的篇幅和语句组织还算有条理。但后面,”
他直接翻给他们看,“每天只剩几个单词,字迹也变得十分潦草。”有几个字母简直像在天上飘着一般。
例如,“it’sreallyhere”,“yes,ido”这些没有前后语境提示,根本无法理解的句子。
“9月,三个多月前。”morgan沉吟了一下,“牧师曾提到威廉·埃文斯三个月前就没再去过教堂天地禁术之大司命。”
“这期间一定发生了什么。”elle眼珠子转着,试图能通过这间屋子里暴露出的蛛丝马迹推断出答案。
“床上有东西。”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只见rossi回过头朝他们得意地笑了笑,然后一下子掀起了床上铺开的棉被,靠近床脚的地方露出了一本本子。
那是一个皮质包装,半个拇指厚度的本子,开页的位置挂了把有些生锈的小锁,让人无法窥探里面的内容。
“密码锁。”把本子拿在手里的rossi说道,“需要四位数的密码。”
“0910。”他的话音未落,reid就报了一个数。
所有人一下子都看向了他,包括rossi。
特别是rossi手没停,真的把那个密码在密码盘上转了出来,然后,“咔擦”地一声,锁开了——他也不知道有没有怪自己手贱,只是小幅度地挑挑眉。
“这是艾丽娅家当年出事的时间。”reid抿抿唇。
他也只是试试,没想到真的是这个数……密码是这个的话,意味着什么,大部分都心里有数。
“里面是什么?”hotch打破了沉默,问道。现在,他们都必须捉紧时间。
“两页纸,”rossi先从里面拿出了两张纸——明显是撕下来的,跟这本本子的边缘并不接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就是缺失的日记。”
接下来是本子里真正的内容,rossi看了几眼,就皱起了眉,把东西都递给了hotch。
“纸页都发黄了。”morgan在边上瞄了一眼,顺手把日记纸传给了reid。
“这是……”hotch也皱起了眉,他抬头看了reid一眼,只是后者没有察觉,仍在低头细读日记上的内容。
“威廉·埃文斯在那几天里经历了一场驱魔。”reid抬起头,语速有点快,“日记里详细记录了他被驱魔时的经历。”
他选取了几段重要的,读了出来:
“那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我被带到了一间郊区的木屋里。牧师在那里等着我。他把我绑在了椅子上,告诉我无论经受多大的痛苦都要忍耐,因为一旦松懈,恶魔就会趁机反扑。”
“‘离开,渎神的东西,离开,受诅咒的东西,带着您所有的欺骗离开,因天主之名,他的子民受到他的庇护’……随着那捅在身上的短刀,鲜血溅在了我的脸上。我很痛,发出了撕喊,声音尖利不像我的嗓音。那一刻,我明白了,这就是附在我身上的恶魔,它也在经历我正在经历的痛苦……”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来了,身上的伤口也被包扎好了。我还很虚弱,但牧师告诉我,恶魔已经被消灭了,不过这世上还有更多的被恶魔附身的可怜人。仅凭教堂里那些法力低微的牧师根本无法觉察,只有像我这些,被恶魔遗弃,又被神选中的人,才有资格……”
reid顿了下,看向hotch手中的本子,继续念到:“他递给我一个本子。我认得它,这是牧师为我驱魔时一直拿在手上的。他告诉我,这里将有我该怎么做的指引……”
“reid,”hotch的眼神有些复杂,他把本子翻到了某一页,举到大家都能看到的位置,上面图文并茂,不仅有各色的笔记,还有剪报和图片。
“这是jackwright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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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他行为和思想矛盾的原因。”他们终于明白了。
威廉·埃文斯的犯罪手段是复制自jackwright,只是由于直接来源是笔记的缘故,尽管细节尽知,却缺少了灵魂,使得在侧写中得出了他手法成熟,但衔接生硬的结论。
“郊区的木屋……”morgan重复了这个单词,猛地,灵光一闪,“hotch,如果给他笔记的犯人并不想暴露行踪的话,威廉·埃文斯的日记里不该记录到这一点穿越1862。”
说明威廉·埃文斯被带走时,没被蒙上眼睛,没被限制自由——他知道自己将要被带去什么地方。否则,日记上的记录只会是“木屋”,而不是详细到“郊区的木屋”。
那么……尼古拉斯·摩尔极有可能被关押在那里,那个威廉曾经接受过驱魔的地方。
h点点头,立刻让小伙伴们一起去找线索。只是,翻遍了屋子都没别的线索,即使联通了garcia定位搜索,也无法缩小范围。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尼古拉斯还在威廉手上,难保那个神经病不会一时脑抽就把人献祭了……hotch皱紧了眉。
这时候,reid清咳了一声,“我阅读完了jackwright的笔记。他断定为恶魔的对象是尽是母亲和她的双生孩子。”
以他的阅读速度,这并不奇怪。其他人都停下来,等他说完。
“我的意思是,安德鲁身上的衣服被换过,这一定是犯人提前准备好的。”reid把本子合上,抿抿唇,“威廉·埃文斯,他一定跟踪过马丁内兹家一段时间,那么他不可能把维多利亚和萨尔玛搞错。但他要模仿jackwright的手段,不应该会杀维多利亚马丁内兹。”
“这是他犯下的第一起案子,也许只是他的尝试。”morgan试着分析。连环杀手都有一个进化过程,威廉·埃文斯现在等于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起点较高,但实践能力跟不上,所以他也是需要一个“尝试的过程”。
“guys,”刚在hotch的授意之下,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的jj,说道,“我想我可能知道原因。”
她说:“我刚打电话问过本杰明·马丁内兹,他说维多利亚基本上不会和孩子单独相处。多数时间,即使她在,萨尔玛也一定在。”
“他观察了几天,都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只能把对象改为了萨尔玛。”elle接住了morgan的话,“毕竟犯罪理念和手段都是外人灌输的,并不是源于威廉·埃文斯自身,所以很多关节他并没有参透,只是为杀而杀,为了仪式而杀。”
所以,第二起案子时,有了前一次的经验,和摩尔家庭自身的因素,威廉·埃文斯又把对象瞄准了单身母亲索菲亚·摩尔——他根本就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而不是确切的定位。
“我们可以设一个局。”rossi掀起了窗帘的一角,他不意外地发现了楼下有尾随他们而来的记者。
回头看着其他人的时候,他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味深长,“维多利亚·马丁内兹还活着。”
也是为母则刚,他没忘记那天,维多利亚是如何彪悍地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提着行李,还有心力回头踹了本杰明一脚。
h看着他,眼神很深。他隐约地猜到了rossi想干什么。
“时间不多了。难道你以为威廉·埃文斯扣着尼古拉斯,是一定会等到天亮才处刑吗?”也许其他人对着这样的hotch会有压力,但rossi不以为然。
他是个很自我的人,而且团队意识非常薄弱,如果不是他没兴趣去和维多利亚打交道,他完全可以单干解决这个案子。事实上,对于这样拖泥带水的分工合作,他早就有点不耐烦。
“看着屋子里的道具,他在进化,不会一直甘心当一个模仿者。”rossi冷眼地看着他们,特别是reid。他对这家伙完全喜欢不上来——一个只会背书的家伙,任凭有超强的记忆力又能怎样,这里是现场,不是学堂。
h不是没感觉到,他只是在想没必要这么冒险——这不是唯一的选择,一定会有别的办法刚离开不久,组内的每个人难免都会有些想法九国印。身为部门主管,以及这支小组的leader,他身上还有更多的责任。如果rossi的计划在实施时,出了哪怕一点差错,strauss一定会借题发作。
没立刻得到回应,rossi也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他只是挑眉看了hotch一眼,大步从他身边挤开。
“出了什么问题,我背。”
*
镇子里的某处。
一个棕发棕眸的中年男人从架子上取了两瓶啤酒后,来到了收银台前,准备付款。
便利店里有一台电视,正在他左前方。他掏钱时,抬起头就能看到。
正好这时,电视频道上换成了一个女人的采访。
也许奥兰多的大部分人都会认得她,因为一天前维多利亚还在新闻发布会上试图寻回自己被劫走的孩子。只是一天不到,她的孩子就被杀了。
“真是个可怜的女人。”店员在找零时,抬头瞄了电视一眼,随口跟眼前的人搭话。
只是面前的人没反应,店员也习惯了,把捡好的零钱递给他。可那人又不接。这下,店员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是个身材消瘦地快要皮包骨的男人,他脸上有些病态的白,眼底下的淤青很重,一双无神的眼睛正盯着电视屏幕,一眨不眨,像被定住了一般。
“你认识她?”店员心里头升起一种古怪的感觉,若不是现在天亮了,他还以为自己见鬼了。
还是没回应。店员手里拿着钱,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僵持了一阵子,干脆一咬牙,拍在了桌面上,留下了一句“你自己拿”,就去收拾货架。
这时候,屏幕上到了维多利亚抱着安东尼的画面。她有些紧张和不安,但jj站在了摄影机旁边拿着画板给她提词,维多利亚咬咬牙,把准备好的那段话说了出来:
“你以为自己杀掉了恶魔吗?不,你捉不到我们的,也摆脱不了我们。我们无处不在。”
话毕后,她挤出了笑,然后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地逗着安东尼。而还不晓事儿的安东尼,在母亲的逗弄之下,“咔咔咔”,开怀地笑了出来。
画面就在安东尼清脆的笑声中落幕了。
一收到了录制结束的提示,维多利亚和在一旁等候的本杰明都冲上来,围住了hotch几人。
“他真的会出现吗?”她本该还有另一个健康可爱的孩子,都是那个人的错。维多利亚看着怀里还带着笑容的安东尼,泪水落了下来。本杰明抱住了她,抿着唇深深地看着面前的几人。
h点点头。jj正在跟媒体们沟通细节h看了在一旁看着他的小本子地rossi一眼,移开了视线,吩咐奥兰多警局的警员立刻护送马丁内兹一家到安全的地方。
本杰明抱走了安东尼,维多利亚选择留下——这个屋子需要留一个诱饵。
“我爱你。”本杰明抱了下维多利亚。
“我也是。”维多利亚忙着擦干自己脸上的泪水。
这是自从安德鲁出事后,他们的第一个拥抱。会不会是一个,新的,好的,破镜重圆的开始,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