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闷油瓶神色有点古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淡淡地说∶「是族里的人。」
这样的一句信息量十得足以令我收起了笑容,瞪大眼睛看著他。
「你家里还有人?!」
看笔记和他的表演都好像是天下独得我一人一生孤寡的感觉,原来他还有家人?!
不过闷油瓶和我的重点再一次错过了,他明显不在乎我对他有家人的惊讶,自说看话地说下去。
「他是转述你的话。」
我想我的眼不能瞪得更大了,只好继续看著他。
「你对他说,你见了我之后,会告诉我我只是一个病人,现在开始,我可以休息了。」
闷油瓶的话一句比一句的信息量大,先是告诉我他原来还有族人,再来是我们已经见过面,我甚至还跟其中一位有过这样的交待,我怕他再说下去,下一句就告诉我生前其实早已嫁入张家了。
闷油瓶向来对我的反应很淡定,只是拍拍我的脸,就继续保养他的刀。
「嘴张太大。」
「啊?」
他伸手在我下巴刮了一下,我才发现我连嘴巴也张开了。
「我。。。。。。我不记得有见过你的族人。」我有见过神秘的张家人吗?笔记没有记录,那一定是
他离开了之后才遇到的,到底当时发生了什麼事?
闷油瓶没有急著要我想起,只是平静地说∶「那不重要。」
这句话有点歧意,害我不知道他是指我不记得也没关系,还是遇上他族人的事不重要。
「所以这些年来你都在休息?」
闷油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点点头。
我不禁腹诽哪有人的休假活动是下斗,身手牛逼也不带这样玩!
在等其他人有空看找我们之前,我跟闷油瓶都是这样算是闲聊地过日子,但是闷油瓶一直没有告诉我他们会不会来,当一星期过后,我以为他们都不打算来的时候,一天早晨,闷油瓶唤醒了我。
我还未来得及抗议他又抱著我睡,他说要我起来梳洗。
「今天有人要来。」
我在好奇是胖子还是小花要来,当天按门铃来找我们的,却不是他们任何一个。
来的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
(TBC)
来的是谁这提示很大吧?XD
难得来到一百页,让我自己也来踩踩XDD
感谢大家一路以来的支持,特别是一开始就一直追看,还有在我超慢更时期还在等待我的各位,我会努力为这个故事写出一个好结局的!
60、
他来的时间我还坐在沙发看书,他在跟闷油瓶说著什麼所以没有第一时间看到我,到他在桌前坐下,往我这边瞄了一眼,他才发现我的存在。
眼神对上的一刻,我希望我平日惊讶的样子没他呆。
他站了起来,目瞪口呆地看著我,於礼我也站起来,对他笑了笑,由於不知他是谁,我一时之间也不知应该对应,只好走到闷油瓶身边看著他。
「小哥,你不介绍一下?这位是?」
年轻人的眼瞪得更大了,十足十一副见鬼的样子,其实他也没有反应错误,他看到我的确跟见鬼没有什麼大分别。
「你不认得?」
闷油瓶反问我,我心想这个挨千刀又不是不知道我连他也不记得,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我怎认得出?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年轻人脸上露出了有点失望又为难的表情,不过很快就收歛起来,回复什麼事也没发生的表情,我心想这个时候才知要收起表情,这家伙的装镇定的功力还未够火喉。
我看著闷油瓶,那年轻人也看著闷油瓶,他完全没有受到视线的压力一样,慢条斯理地拉开了餐桌前的椅子坐下,示意我两个也别站著。
於是我在年轻人对面坐下来,旁边是闷油瓶。
大家也坐好之后,闷油瓶才给我们介绍。
「吴邪,这是黎簇。」
他完全不打算向对方介绍我,想必他本来就认识吴邪。
我看著对面被称为黎簇的青年,二十年前他多大?六岁?七岁?我在笔记上完全没见过他的名字,要是他是记录中空白的十年中出现,到我死,他也不过十六、七岁,除非他跟闷油瓶一样是张家人,那麼我就完全猜不到他的年纪了。
不过他到底跟我有什麼关系?
就他外貌年龄,怎看至少不会是我儿子,而且据我知道我以前的经销历都是凶险非常,他当时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会有什麼关系?
「黎簇?你好,抱歉我没了之前记忆忘了你。」
我抱歉地对他笑笑,换来刚刚收起了表情的他一面见鬼的惊吓相,我心想我被闷油瓶的宝血已经泡得人模人样,笑起来应该不会太吓人啊?还是这只是我太自我感觉良好,其实看上去还是很吓人?
黎簇完全是一副惊呆了的样子瞪著我,我有点尴尬地收起了笑容,他没再看我,转过去难以置信地望向闷油瓶。
「张爷,你肯定他真是吴老板?」
自我怀疑和被人否定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我浑身一僵,有种被人指证了的难堪,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好装成不明所以的不解样子。
突然放在大腿上的手被握住了,闷油瓶无声无息地把手伸过来握住了的,默默地给予我支持。
微微的暖意由手上传过来,舒缓了我紧张的情绪。
黎簇还想说下去,却被闷油瓶的眼神看得噤了声,他抓抓头,像是组织了一下想说的话。
「我不是怀疑你的判断,只是……」黎簇露出了一个不知是怀念还是想起童年阴影的表情:「吴老板才不会那麼温和地对我笑。」
我讶异地看著他,虽然我自问不是什麼爱心爆棚喜欢小孩的人,不过应该也算是个性温和,当年他也最多是个比较中二的中学生,他到底是什麼人,提起吴邪的态度会说得好像被他虐待过一样。
我一直看留下来的笔记,都以为吴邪的性格跟我的相近,加上闷油瓶的的认定,我才逐渐相信自己是吴邪的可能,不过听黎簇的描述,吴邪似乎不是我想像中温和的人,但问我能不能硬起心对一个少年,我又觉得我自己对人很心软。
我相信一个人就算没了记忆,品性也不会改变太多,看看笔记关於闷油瓶失忆的那段记忆,他失了忆还是闷,可见性格真的不会变太多,那麼黎簇印象中的吴邪真是我吗?
(TBC)
不喜欢鸭梨的姑娘抱歉了,就是鸭梨啊w
这中二少年其实挺可爱的,大家别黑他嘛~
61、
黎簇说完之后又抱胸盯了我一会,然后摇摇头碎碎念了几句怎麼还不来之类的说话,然后为难地对我说∶「其实我也说不准,王盟说过我认识你之前,你不是我知道的模样,胖子也说你以前性子好,可是我没见过,搞不好你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之后他又小声地说了句,怪不得瞎子说我们不够你好玩。
他不自在地瞄了闷油瓶一眼,然后叹了口气看向我。
「可以让我看看你的左手吗?」
闷油瓶还握著我的手,我看了他一眼,他用力握了一握才放开。
我把手递给黎簇,他出乎意料地有礼的说了一句「失礼了」才卷起我的衣袖。
他拉过我的手瞪著,好像数了数什麼,然后放下了我的手。
黎簇大大地叹了一口气,放软身体挨到椅子上,苦笑了一下。
「行了,我信你是吴老板。」
我收回自己的手,看了看,我手上怖满伤疤,其实不止手上,随著我被闷油瓶的血泡得愈来愈水嫩,我发现我全身上下都是伤疤,之前是因为皮肤乾褐,我才没有发现,我身上的伤疤已经奇形古怪得我猜不出是什麼做成。
手上的疤痕我实在看不出什麼门路,闷油瓶似乎也不知道他看出了什麼,於是我们一起看向黎簇。
大概是闷油瓶的压迫感太大,黎簇似乎有点感到压力,乖乖坐好才向我们解释。
「只有吴老板才会疯疯癫癫地在自己手上划十七刀,」说完他才好像想起当时人就在他对面的样子,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趁机骂一骂我:「抱歉,我的意思是只有吴老板才有这样的伤。」
我看见闷油瓶几不可见皱一皱眉,黎簇也看见了,有点紧张地补充。
「那时老板有给我看过他,不,你手上的疤。」他看了我一眼,似乎我跟他印象中的吴邪真的相差太大,他完全对不上。
「那些疤痕中第三条的尾巴可能手滑了比其他的都长,第七和第八道疤交叠了,要不是他。。。。。你当时拿那十七次失败划下的疤痕来吓我,我不会记得那麼清楚,要是有人要假扮,这些疤痕也不可能做得一模一样。」
的确,我这些疤痕也真的是刻上去的,每个人的愈合能力不同,就算伤口位置一样也不可能结成同一样的疤,加上我是先风乾后泡开,伤疤的可信性就更高了。
不过十七条伤疤和那十七次失败,我是失败一次就在自己手上划一刀?我那时是多健忘要用刀疤记事,还是要有多犯二才会因为失败在自己手上划一刀?
闷油瓶也执起我的手来看,似乎是确认黎簇的说法。
「还有你颈上的伤,要是真的,我想没几个人可以这样大命,受了这样的伤还能活下来等伤口结疤。」
说到这里我感觉到闷油瓶的手收紧了一下,我摸摸脖子,那里的确那里闷有一个伤疤,但当我满身都是疤,胸口还有个洞的时候,脖子的伤痕反而没那麼突出,要不是这样一摸,我其实不太留
意,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我不会时常看到这疤。
我突然想起了之前闷油瓶老是在摸我脖子的习惯,难度他早就发现了?!
原来我身上的伤疤是大家认出我的辨析系统吗?
我有一大堆东西想问他,但碍於眼前的应该是他小辈,当面问他搞不好是丢他脸子,我不动声色的忍著。
之后黎簇好像努力地消化了眼前的人我说是跟他印象中差距甚远的吴邪,开始问我记不记得在沙海里发生的事情。
他说到沙海,我立即想起了那个叫沙海的故事。
我问他知不知道关根这个名字,他显得有点惊讶,不过还是告诉了我答案。
「关根就是你的假名啊。」
一切似乎都连起来了,我身上使用关根的假证件,吴邪的伪装身份,房间里挂著属於关根的作品,我心念念不忘我约定,吴邪和闷油瓶的十年之约,所有东西都得到了解释。
所有的证据似乎已经摆在我面前,只等我想起来。
黎簇比闷油瓶健谈多了,我想在他口中问出更多信息,但他似乎是时间不多,只是先来看看情况。
「我真的要走了,等会有一个很重要的客人,因此为这样王盟才不能过来,我之后再跟他来看你,要是医院不太忙,我会把苏万也找来。」
他告辞的时候有些抱歉地说,我跟闷油瓶送他到玄关,他回头看著我们,他定定地看著我,然后
笑了笑。
「吴老板,不管怎样,你能回来大家也很高兴的。」
(TBC)
鸭梨触发了假名的证据XDDD
62、
送走黎簇之后,屋内只剩我们,我终於有机会问一下刚刚困扰我的疑惑。
黎簇当年只是一个少年,我到底是因为怎样的绝境,才会把一个少年牵涉入危机重重的谜局中?
我摸著脖子上的伤疤,一如黎簇所说,能有这样的伤,还能活下来的人,世上没多少,那麼我是因为什麼事情才会有这样的伤呢?
还有手上的伤疤,照黎簇的说法是我自己割上去的,我觉得自己不会像中二少女一样玩割腕,我会是因为什麼才要把失败划到手上?
突然发现我身上一直被我忽略的疤痕都好像有故事,这些刻在我身上的记录,要是都想起形成原因的话,我大概就能把前尘往事都记起了。
我看著手上据说被我自己划上去的疤痕,这些应该提醒我不能忘记的记录,现在我却完全想不起,这些伤痕完全失去了它们的意义,也不失为一种讽刺。
忽然闷油瓶的手覆到我的疤痕上,我抬头发现他正注视著那些乱七八糟的伤痕。
虽说我又不是女人,身上到处是疤也不要紧,甚至还添了不少男人味,但被闷油瓶这样「关爱」地注视著,还是令我有些不自在,於是我决定转移目标。
「小哥,刚才黎簇说的苏万是谁?你知道吗?」
「瞎子的徒弟。」
听到这答案我有点惊讶,从笔记上给我的印象,黑眼镜这个人虽然身手很好,但性格不太靠谱,没想到会收徒弟,而听黎簇的意思,他好像还是在医院工作,该不会是当仵作吧?
「瞎子他好吗?」没想到应该算是我以前伙计的学徒会跟黑眼镜的徒弟认识,想必他们都有联系,我自然关心一下我有认识的人物。
「身体不好。」
我很惊讶那个身手可以配合闷油瓶的人现在身体会不好,不过回心一想,倒斗这个行业本来对身体的损耗很大,这麽多年之后,落个身体不好的下场似乎也不用太意外。
「他是怎麼了?」
「肾不好。」
我瞪大了眼看著闷油瓶,完全分辨不了他这样来一句是认真的,还是突然抽风竟然开玩笑了。
「他情况还好吗?」
闷油瓶不知道是不清楚还是在评估情况,这个问题他想了想才给我答案。
「不差,苏万有照顾他。」
既然黑眼镜没有大问题,那麼他徒弟就应该是医生了?希望他教出来的徒弟不要太不靠谱,要不就害到了自己。
「黎簇跟苏万很熟?」
「他们是同学。」
现在的学校有倒斗选修科吗?还是课外活动?怎麼两个同学一个当了跟倒斗有关的古董店学徒,一个当了倒斗高手的徒弟?
闷油瓶似乎对他们的过去不太清楚,据他所知道的,他们是在他出来之前两年,被我拉到一个很大的计划之中,计划过后,他们就顺理成章地进入了这圈子。
我想问清楚当时到底是什麼一回时,闷油瓶却说没有参与其中不清楚,只是最后结果就是计划成功了。
我很奇怪,闷油瓶身边不是没有可以询问的人,我看那黎簇很健谈,除了因为看到我显得有点紧张之外,能看出他很熟悉这里的环境,也习惯闷油瓶的态度,可见他们的应该有不错的联系,从他身上照理不难问出过去的事,除非是闷油瓶根本不想知道。
闷油瓶却给了我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是你不准他们告诉我的。」
我对此感到非常惊讶,就我在笔记本上看到,我一直努力帮闷油瓶恢复记忆,只要是他想知道的情报,我没理由会不让他知道,我是因为什麼才要把那十年的事瞒著他?
闷油瓶又把我的手握著,盯著我的伤疤,他好像想去触碰,又硬生生忍住了。
「我不知道你手上的伤是怎来的。」
听著他语气中几不可觉的遗憾,我忍不住带著安慰地对他笑了笑。
「没关系,我会想办法想起来的。」
「对不起。」
我愕然地看著他,没想到他会突然跟我道歉。
「你帮了我那麼多,我还来不及感激你,你要道歉什。。。。。。」
我突然就说不下去,因为我被他一把抱住了。
「吴邪。」
闷油瓶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因为我们的身高相约,他抱住我的时候,我们很自然就头挨著头,他靠在我耳边说话,唇近得像要亲吻我的耳朵,我一下子整个人就僵直了,却不忍心推开闷油瓶,天人交战了半晌之后,我伸手回抱著他。
妈的,这个冰山一样的闷油瓶子竟然露出这样愧疚的情况,我虽然不明所以,但不安慰一下他实在太不够意思了,於是我只好放开怀抱让他抱过够。
我学他上次拍了拍他后背,然后我想起了一件事。
「我不是跟你族人有联系吗?他们不知道发生什麼事吗?」
既然我曾有留言是经张家人传给他,那麼我一定有认识的张家人,应该也会知道我的情况,他族长大人一问,族人没道理不交代。
闷油瓶闻言放开了我,脸上竟然带了一丝很淡的笑意。
「你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