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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nny带上护照和钱包回医院带上吉纳维芙和Debbie到机场去,要转好几班机才能以最便宜的价格回到她们在圣保罗的家。吉纳维芙对回家这件事充满期待,这让Jenny在掏钱的时候好受不少,“我们回家吧。”
Debbie举起自己的一双小短手欢呼:“万岁!”又可以放假了,Jenny猜她一定是这样想的,吉纳维芙梳着她的头发,追忆旧时岁月的时候她脸上会自然而然地泛着淡淡温柔的光,那才是她原有的样子。
“回家你还是要去上学的,Debbie。”这句话一出Debbie的快乐就打折扣了,嘟着嘴坐到一边去生闷气。Jenny摸了摸她的脸,回头对吉纳维芙说:“回去以后我们就去找Doctor Carson;吉纳维芙你得乖乖吃药了。”
“你呢?”吉纳维芙难得没有抓狂,离开医院前Jenny把医生的处方药加在了她的酒里,才哄得她喝下去。
“我休学了三年,我得趁这个暑假把学费赚到。很抱歉,我想我不能继续陪你了。”Jenny冷静地说,“医生说我最好离你远一点,我的存在让你认为自己拥有救生圈不会沉没……”
她哽咽了一下,继续说:“去治病,你是巴西最优秀的女歌剧演员,曾经是,一直都会是。”
“吉纳维芙,这么多年我都没有说,但是今天上机前我要对你说,一段感情不得善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还有人爱着你,你都不应该放弃爱惜你自己的。你的歌迷会老去会死去,你的男友会爱上别人,但是我和Debbie会一直在你身边……”
机场广播的声音,手机提示的讯息,行人匆匆的大厅,Jenny一手抱着Debbie,一手拉着吉纳维芙,就像是当年一无所有来到芝加哥,到今天干干脆脆的离开。
这些年为了让吉纳维芙感到舒适,他们搬了一个又一个国家一个又一个城市,只有完全陌生才能让吉纳维芙所有心理疾病减少复发频率,耗干了他们家所有的积蓄,到了后期几乎是为了躲避债主才开始的旅居。芝加哥是她们待过最久的城市了。
可直到今天才有一个医生一针见血简明扼要地指出问题的所在,她顺从于吉纳维芙的做法是错误的,心理疾病一旦危及正常生活就该吃药吃药,该住院住院,而不是像Jenny纵容吉纳维芙那样。
Dr。Carson也一直在要求Jenny带吉纳维芙回到圣保罗,这次总算成行了。
很久没有居住痕迹的大房子,打开门并没有尘埃和异味如期而至,Debbie从Jenny身后直奔自己的房间,一切都没有改变。这时雷吉纳从家里过来,在门口处抬头便看到了Jenny一家的身影,疑心是自己看错还叫来拉迪斯劳看清楚。
当年大卫给他们买了新的房子,紧接着Jenny拿到服装设计比赛的一等奖再加上吉纳维芙的片酬买下这栋房子跟他们又做回邻居,Debbie出生那天还是雷吉纳送吉纳维芙去的医院。她们离开的这几年里她会定期打扫,一开始还抱着她们会回来的想法,到了昨天她已经是不抱任何希望了。
所以在此刻看到Jenny、吉纳维芙,听到Debbie在自己的小房间里欢呼,雷吉纳才有实感对于她们回来的事实。
“吉纳维芙、Jenny——”听到叫唤声,吉纳维芙拿下墨镜看过去,她们的邻居、老朋友雷吉纳,她心里一阵感动,屋子里保持得这样好,肯定是这位好邻居的好心帮助。当初离开的时候吉纳维芙以为自己很快就能结束的旅居生活,居然持续了三年,三年里她的状况时好时坏,对于这片土地恨总是比爱要多,折磨自己,折磨长女Jenny,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是这样糟糕的一个母亲……
可是她回来了,她得有勇气去接受生病这件事,并且面对它。
在和吉纳维芙说完话,雷吉纳便抱住了Jenny:“我的小姑娘都这么高了。”
“噢,莫莱拉阿姨,我从19岁之后就没有再长高过了。”Jenny一米七八的身高遗传自她那不具名的父亲,雷吉纳一直都把她当作自己家的另一个孩子看待,当然Debbie也是。
“David知道你回来肯定很高兴。”
“我要给他一个惊喜,先别告诉他,我亲爱的雷吉纳。”
“他今晚会去参加一个慈善派对,我只能透露这么多了。”雷吉纳朝Jenny眨了眨眼,Jenny假装自己被电到闭着眼睛装晕。
Debbie到雷吉纳家吃饭玩耍,Jenny在送吉纳维芙到Dr。Carson的医院后直接去了David所在的酒庄里去。她试着去打那个负责招徕临时侍应、酒保等兼职的主管的电话,所幸他还没有换掉电话号码。
接到失踪人口的突然来电,卡门也惊呆了,当年Jenny可是她带过的最好的一个调酒师。圣保罗贫富差距大,一个有钱人的晚宴或者什么需要喝酒的派对,出色的调酒技术可以拿到丰厚的工资。
Jenny从来都是最优的那一个。
“Jenny?”卡门迟疑地接起来。
“是我,Carmen。我听说今晚在莱斯利会有一个晚宴,还需要人手吗?”Jenny盘腿坐在酒店外的大树底下,有车从她边上驶过,她瞥了一眼觉得眼熟却又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需要,当然需要。”
“好,我现在在门口了。”
——
Jenny是在泳池边逮到David·Luiz,醒目标志性的发型走到哪都是焦点所在,她走到他背后去拍他的肩膀,一身正装端着酒杯一副正常大人的模样,在回头看到Jenny的瞬间他险些抓不稳酒杯,Jenny接住了杯子,笑眯眯地递上一杯透明的鸡尾酒:“白开水。”
可他听话地喝下才尝到底下的酒味,辛辣得让他立马清晰地认清Jenny实实在在就在眼前的事实,他伸出手要来拥抱,还没抱到Jenny,她就猛地跳到了水里去,David扑了个空,蓬松的头发在空中跳起舞。
他蹲下去想要捞人,可Jenny却一直拨开他的手,捏着鼻子潜了下去。
周围的人都怪异地看着他,他急得都快要把自己的头浸到泳池里去了。这时旁边有人扶起他,是他在国家队的队友卡卡,后面站着的是Frederica,Jenny的妹妹。
难怪她要跳到水里去……他得引开他们,不然那个笨蛋肯定会在下面玩憋气。
David后知后觉地想起最近被传得火热的“卡卡新欢”,Jenny又双叒叕帮她妹妹……
真是郁闷得可以吞下一桶葡萄酒。
☆、偷步才是正经事
Jenny从泳池爬出来,双手才摸到瓷砖上就有人拉着她的手腕,Jenny借力爬上去,“Thanks……”路易斯抓起毛巾的两头将她圈住,被太阳晒过的味道窜进鼻腔,她从里头挣扎着伸出手来按住路易斯的额头,问:“他们都走了吗?”
“准确来说,是他们都走了。”她记得自己憋气的最高纪录是115秒,就这么点时间刚刚还围在泳池边上的人都走了?
她从毛巾里探出头来,这里除了他们两个再无其他人,粼粼波光映在他们的脸上,路易斯不说话,Jenny敏感地察觉出他的闷闷不乐,朝他的方向挪了挪:“你怎么了?”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Jenny又飞快的低下头去,不明所以的Jenny伸出手去捉他的头发:“你多久没洗头了?”
来了来了,又来了,每次见面都会问三次以上的问题——
“你多久没洗头了?”这是打完招呼问的第一句话。
“你是不是没有洗头。”俩人打打闹闹的间歇突然来一句,还一脸随意的表情,好像忘了曾经问过的问题。
“你待会记得洗头。”回到家门口道别后说的最后一句话。
心之碎片跌了一地的鲁蓬蓬捏着毛巾的两个边角欲哭无泪,作为一个成年男子的自尊心还是让他顽强地回答了Jenny的问题,“出门之前洗了的。”
“噢!”Jenny环顾四周,“你是怎么把他们给弄走的?”
“他们跟着卡卡走了。”路易斯把Jenny扶起来,继续说道,“你又给Frederica做事吗?”见她点头,路易斯开始叹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Jenny你常常问我有没有洗头,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你妹妹会是利用你?”
Jenny裹着毛巾走在他旁边,他低头看着她把自己的下巴缩进毛巾里,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肩上,尚且沾着水的眼睫毛忽地往上,然后她看着他说:“跟你洗头的频率一样……我当然有想过。”
“有什么结论?”
Jenny摇了摇头,“她的酬劳让我挑不出错处。”
路易斯找到主管要来一套干净的员工套装,在往回走的路上听到了接二连三的争吵声,一浪高过一浪,紧接着是床铺、桌椅被推翻的声音,似乎是从Jenny的房间里传来的,路易斯没有犹豫拔腿往那跑去。
门是半开着的,地摊被拆烂丢在了房门外,路易斯瞥了一眼里头的境况,Jenny占据了上风,他想也没想就把门带上了——如果Jenny处于下风他是肯定会进去帮忙的,然而现在不需要他帮忙,那就把门守好别让闭路电视拍到。
里头的双胞胎姐妹正在用英文吵架,Frederica是纯正的英式口音,而Jenny不说话大概是忙着动手,他听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什么重要讯息。他错过了重头戏,路易斯有些可惜。才可惜没多久门就开了,Frederica走了出来,脸上没有伤痕,但是头发还有衣服已经乱到看不出样子。
“我妈把你生得这么漂亮不是让你给别人糟丨蹋的,是让你去糟丨蹋别人的!”Jenny丢出Frederica的鞋子,Frederica抓起鞋子穿上:“你们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来批评我!”
“Frederica我只是看不惯你犯傻还沾沾自喜不知悔改而已……”
Frederica像风一样飞快跑掉了,路易斯这个时候推门进去,正好接住要冲出去的Jenny:“你冷静一下,先把衣服换掉。”Jenny跺了一下脚,气愤不已地拿过他手里的衣服,嘟囔着说:“Frederica她是在玩火!”
“你管她那么多做什么?”路易斯抱着双臂倚在门边问她,“愿意给Frederica糟丨蹋的人,Frederica还未必看得上呢。”
在洗漱间里换衣服的Jenny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关键是那个人她自己也看上了呀!Jenny扣好最后一粒纽扣推门出去,说:“裙子太大了,借你的领带我用用。”
路易斯从善如流地解下自己的领带,弯下腰用领带帮Jenny把裙子固定好,与此同时Jenny也在给他整理领口,白衬衫的肩线都错位了,她微微仰起头,一抬眸便对上路易斯的眼睛。
Jenny咧开嘴对他笑,路易斯也在笑,这副场景在他们小的时候经常上演,Jenny永远都穿不好裙子,就像路易斯总是没能整理好自己的领子一样。
他们走路回家,路易斯没有开车,Jenny穿着酒店的拖鞋走在他边上。北半球是夏天,南半球的天气则是截然相反,Jenny走着走着就躲在了路易斯身后,风急乎乎地往人身上吹,不多时开始下起雨来。
“老规矩,谁输了谁买伞!”Jenny说完拔腿就跑,可是一米七八的腿跟一米八九的腿之间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偷跑未必能赢,但是耍花招可以,Jenny时不时回过头去给他使绊,抓挠踢踹打……等到路易斯跑到便利店时却没有看到Jenny的身影,他买了伞回头去找她。
在拐角的时候碰到正在喝汽水的Jenny,她咬着吸管从墙边探出头来,左顾右盼后才从里面出来。路易斯拎着她的马尾把她扯到伞下面,“你干嘛?”Jenny把自己的头发从他手里拿出来。
“这一带治安不怎么样,你刚刚躲什么啊!”路易斯说道,一边也学Jenny的样子到处张望,但是除了路灯一闪而过的汽车还有零星的行人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Jenny拉着路易斯的手臂几乎是扯着他往前走,“我看到Luke了!”
路易斯记得Luke,Jenny以前工作过的修车厂老板,当年这姑娘可是被他迷的不要不要的。想起这件事后他语气不太好,“你躲他做什么?”
Jenny收回环顾四周的视线,对路易斯说:“Luke他喜欢你。”
看到路易斯一副“哔了狗”的表情,Jenny满意极地点头:“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躲着他了吧?”
路易斯呆愣地摇了摇头,蓬松的头发在路灯底下的剪影遮住了Jenny的眼神,才没有让他看到她眼底里的戏谑,“你是不是没有洗头?”
又来了又来了,能不能不要在剧情发展得紧张之际蹦出这样的话来?
可是为了故事,路易斯委屈地低声说:“洗了的!”
Jenny这才继续刚刚的对白,“高中毕业舞会那晚我去找Luke表白,然后哭着回来,你还记得吧。”
“当时你问我原因我死活不肯说……”Jenny眼大无神地看着路易斯,后者连忙抬手捂住她的眼睛,“请你现在也不要告诉我!”路易斯喊着,但是Jenny才不管他,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
“我一定要告诉你。我得让你知道,David,那个暑假我真的是……恨死你了。”Jenny很认真一动不动地对他说,路易斯觉得自己的心又碎了,原来都是因为那个修车的才毁了他和Jenny的最后一个暑假。
过了马路之后,Jenny问路易斯还愿不愿意继续听下去,心情完全Down到谷底的路易斯没有拒绝,于是Jenny便开始讲故事:“他一直都拿我当幌子掩盖自己的性丨取向也就只有我傻兮兮得看不出来了,那天我去到他家……所有粉红色的泡泡都被他一句话打破了……”
“什么话,他也问你有没有洗头吗?”一定是这样的,不然Jenny也不会每次看到自己都要问三次以上。
Jenny一巴掌拍在路易斯的头发上,“想什么呢你!”
“他问我要你的电话号码,说你在比赛上踢球太有魅力之类的话,我想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刻他的表情。第二天我去辞职,然后听到他跟自己的妹妹说我是个愚蠢、自以为是的傻高个,前后一样平,也不知道我男朋友半夜翻身会不会以为自己跟一个男人睡在一起……”
Jenny语气轻松自嘲,“天知道,我是想要他当我男朋友,真是白瞎了那么好看的脸蛋和身材,人品真是糟糕。我刚刚看到他油头满面,身材走样,男朋友的质量比我的都要差,我也就开心了。”
路易斯怔忪地想起那年暑假Jenny开始严格对待自己的身材和打扮,他们几乎不怎么见面,即使见面也是晨运或者夜跑的时候,那个时候看起来也太开心,原来是因为Luke那个家伙。
再看看她今天的样子,“对呀,你现在比他要好一百倍。”
“说起来,还得谢谢他,你看看我现在。”Jenny原地优雅地转了一圈,“即便是再丑的衣服都掩盖不住……”路易斯朝上翻了一个白眼,“够了,夸你几句你还要上天么?”
“喂,到底是不是朋友啊,你这个时候应该给我道歉。譬如,很对不起,我太好看了抢了你的初恋之类的话……”Jenny扯着路易斯的领子,“快说啦,我想听。”
“Jenny,你够了,我宁愿被你一天到晚问‘有没有洗头’都不要说这样的话!”
Jenny哧溜地把汽水喝光,拿掉吸管咬在嘴里,把瓶子递给路易斯:“那你给我表演一下,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有魅力。”
“难怪你从高中之后就没有再去看我踢球!”路易斯猛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说出这个结论,拿过塑料瓶,说:“我只是后卫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跟后面的贝克汉姆区分,蓬蓬就用路易斯来代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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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你有几个ex
“好巧哦,你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