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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同人)[家教]如果我存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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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慢慢意识到,有时候人的执念真是强到可怕。或许你在生前感到了太多的悲伤与不甘,你成为了被时间忘记的人,你渺小到不如时间里的一粒尘埃。要让世界接受你的可能性很小,它永远都是未知数,你的现在只可能是暂时的。我只能劝你,执念太深未必是好事,你的灵魂未必承受得住,安安稳稳地存在下去是你最好的选择。其他的都当作过眼云烟吧。”
  “执念?”我不明白他对我下的定义。
  “你所爱之人云雀恭弥。”
  “我……爱他?”我不可置信地重复他的话。
  “不是吗?”
  “你是说……爱情?”
  “哈,看来你在生前并不明白男女之间的感情呐,你从未明白自己的感情是怎么一回事吗?”看着我仿佛坠入深渊的呆滞神情,川平笑着笑着忽然又叹口长气,“其实活了那么久,我也从没真正懂过,妻子有过,孩子有过,可是他们算什么?像阵风一样从脸颊上刮过,然后什么都没有留下。对我们这种人,这种感情一开始就不要的好。那个蠢小子。”他说着摇摇头,“消失之前估计也是什么也不明白。”
  “不要执念太深了,我只能这么和你说,贪图不该有的东西,最后都要付出代价。”
  “你不过孤独而已,爱情对你不过一阵风。”
  ******
  并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回去的。
  打开客厅的灯,昏暗的空间一下子盛满光亮。
  上川先生做好了晚饭,他自己记得带了食材,我买的东西没有派上用场。茶几上摆着两壶清酒,下面压着上川先生的纸条,前些天他便交代了要给云雀带两壶酒来,让我不要拒绝。
  云雀都不胜酒力的。我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两个细颈的翠绿酒瓶发怔。
  我想起最初到云雀宅的时候,宅邸的主人是个很爱喝酒的老头。他总和儿女们说喝了酒什么都能忘得干干净净,于是他的孩子在他喝醉酒时一直咒骂他,粗暴地对待他。那时我总是不满他的愚笨。
  现在想想,忘记并没有什么不好。
  我撬开盖子像喝水一样地灌,除了喉间的燥热感,什么都没有感觉到。眼睛扫过这间屋子的一切,处处都是他生活的气息。
  【你的所爱之人云雀恭弥。】
  【你从未明白自己的感情是怎么一回事吗】
  不,我不明白。
  记忆里反复出现他走在前面频频回头的身影,他看着明明是空气的我的眼神。他坐在对面吃饭的神情,他自然递过来的杯子,他夜晚回来告诉我不要等他的第一句话。
  不,我不明白。
  然后是他逐渐长高的个子,他越来越挺拔的身影,他和我并肩而行的侧脸。
  不,我不明白。
  我扔下瓶子,双手撑着脸庞,眼泪顺着指缝无声无息地落下。
  【贪图不该有的东西,最后都要付出代价】
  是,我贪图。我咬紧发抖的嘴唇,坚硬的指骨咯得我面部发疼。
  贪图那样的日子,他看得见我的日子,我们可以说话的日子,我碰得见他的日子。
  什么叫陪他走一遭啊……你这个卑劣的伪善者。
  【我们的契约只会持续到她对我没用了为止,那个时候她为谁而活都和我没了关系。】
  那我呢,对云雀来说,我有什么用。
  为他洗衣做饭?这样的事谁做不到。
  他会慢慢长大,他会从学校毕业,他会有自己的事业,他会有自己的女人。
  他并不需要我。
  想起宅子那无数个无人居住的日夜,自己日复一日重复着相同的事情,从未想过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不是没有必要想。我不敢想。
  没有答案就意味着一切都要结束。
  忘记并没有什么不好。
  耳边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我抬头,看见云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面前。
  “我。”我仰起头看他,模糊的双眼已经无法聚焦他日渐棱角分明的脸,张着颤抖的嘴一字一顿。
  【我是个死人。】
  忘记并没有什么不好。
  而我怎么能忘记。
  ******
  深夜的冷风从落地窗的缝隙里灌进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睁开沉重的眼皮,夜色正浓。
  脑袋涨得发疼,我爬起来,走到落地窗的位置打开窗。左手传来异常的灼痛感,把迎面而来的冷风撞得粉碎。我低下头,那点火光在指环上聚拢,由一点点的零星膨胀而起,我第一次看清它在夜里真正的颜色。
  雾气般纯粹的靛蓝色,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我走进庭院,着魔般地一点点地上前。
  下一秒冲天的火光升起,把我吞没在靛青色的夜色里。

  Chapter。20故乡

  Chapter。20
  朝我开了枪。
  ———————————————————————————————————————
  寒到刺骨的冷意骤然加剧,我下意识用发抖的手指拢了拢盖在胸口前的旧报纸,强烈的睡意早就被这傍晚的又一波寒风一扫而空。
  缓缓睁开眼皮,转动着眼珠环顾了下四周,我立马又闭上眼睛。
  真是够了,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这梦真的太长了。我在心里把可以骂人的话都骂个遍,把那张我昨天从垃圾桶里捡来的旧报纸遮在眼前,拿起放下,拿起放下,这样的动作做了十次左右。
  嗷嗷嗷嗷——老子不是应该好好在家里沙发上躺着吗?!已经过了一天了!!为什么这个鬼梦还没结束!我抓狂地扔开那张单薄的报纸,从墙角边站起身来,迎面的冷风让我立马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透过过道看着前方路上行人厚实的外套围巾,再看眼自己身上单薄得可怜的T恤,我又打了个喷嚏。
  喂喂喂,开什么玩笑,现在是冬天吧。
  自己昨晚咬着牙躲在建筑物之间的过道角落里过了一夜,心里认为今天醒来什么都会过去。然而,情况似乎没有我想的那么乐观。
  应该说,糟糕透顶。
  我哆嗦着身子往街上的方向走,身后陆陆续续有赶着赴约的人推开挡道的我,嘴里念叨着让我脑袋呆滞的语言。
  放眼望去一片身材高挑的白色人种。
  街道上的店铺鳞次栉比地紧密相连,抬头可以看见那些高高耸立的巴洛克风格的古老建筑,灰黑的建筑基调衬得傍晚藏青色的天空越发肃穆暗沉。越过喧嚣的人群,那些汽车的引擎声,火车的轰鸣,港口轮船的鸣笛都从四面八方飘进了耳膜。
  这是个港口城市。
  我低下头加快了脚步,穿过人群一路直走。
  直觉告诉我,必须一直走,不能再往后看。
  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难闻气味,那是火山灰的独特气味,周遭的居民早已习惯这种味道。我停下疾走的脚步,僵硬地回过头,视线穿过人头攒动的的人群和高矮不齐的古老建筑,那深藏在云雾里的连绵山脉在城市里的一片华灯中映入我睁大的瞳孔。
  对面冒失的青年一下子撞上了我,我被饿了一天头脑发晕,浑身无力地瘫倒在地面上。
  青年似乎吓到了,蹲在我面前不停地问话。见我一直低头没回答,急得要打电话叫救护车。
  “我没事。”我抬起头,嘴里吐出生硬干涩的语言。
  他打个招呼又急急忙忙地赶路。
  我颤巍巍地站起身,望向那快要隐没入夜色中连绵山脉。
  那是整个欧洲大陆最高的火山。
  “我从我的灰烬中再生。”我喃喃独语。
  一开始告诉自己绝对是错觉的心理安慰已经被击得溃不成军。
  如果这不是梦,那我脚下踏的这片土地,是我的故乡。
  西西里岛上的第二大城市,活在埃特纳火山阴影下的卡塔尼亚。
  ******
  不,这不可能。
  我不过是喝了两壶酒,难不成还能穿过大洋横跨大陆么。
  然而事实是,我真的做到了。
  老子一定是干了什么缺德事才会这么衰——我饿得前仰后合,蹲在墙角嗅着空气里的烤鱿鱼香气,还有那地道的芝士披萨气味,柠檬和柑橘的强烈果香。
  味道真实得让我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我体力不支地坐了下来,靠在背后年代久远的老墙上,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满城清一色的暖黄色灯光。
  我垂下眼睫,眼帘隔绝了夜色里的灯光。
  【贪图不该有的东西,最后都要付出代价】
  哈。那这报应还真是来得快。
  我无力地侧过头,脸颊贴在冰凉的墙面上,彻骨的寒意驱散不了我排山倒海般的睡意。
  好饿,好渴,好困,好冷。
  果然这座城,永远都只能给我带来这些东西。
  我合上眼睑,所有的感官随晚风散去。
  半睡半醒之间,那些颜色鲜艳的画面又一次涌上了瞳孔。
  “诶诶诶,里面怎么还亮着灯啊……该不会我早上出去没关吧……”铂金色长发的少女嘴里嘀咕着,叠起角落里的小凳子踩上去,个子并不高的她还要吃力地踮起脚尖摸着头顶吊灯里的东西。
  摸了老半天才摸出一把房门的钥匙。她动作娴熟地跳下来,把凳子放回原位。再把钥匙插/入钥匙孔打开房门。房里亮着灯,照亮她身后昏黑的夜。
  房间不大,普通的双人房。她脱了鞋,把钥匙随手放在鞋柜上,再把先前放在门外的一沓厚重的书籍搬进来。转身看见沙发上坐着的黑衣男人,吓得手里的书落了一地。
  “云云……雀?你怎么在这里?”
  “你太晚了。弱小的草食动物。”沙发上的青年放下手里的书,面无表情地开口,棱角分明的面庞在灯光阴影下一半冷硬一半柔和,“这么放松警惕,不是我的话你有可能就死在门口。”
  “啊……过几天不是要毕业考试啦,我忙着复习呢。”少女先前紧张的神情放松下来,把散了一地的书籍整理到书桌上,指了指那一沓书,“最近一直在图书馆泡着呢。”语气里有淡淡的疲惫。
  “泡一天对你有用?”青年微不可闻地冷哼一声,“你就一直吃这些?”说着把目光投向垃圾桶里的方便面盒。
  “啊……方便……”她被他的视线盯得有些发咻,不自觉地抬手挠了挠脸颊。
  “有人在信件里一直叮嘱我必须合理饮食,现在看起来那个人也很合理地饮食。”青年靠在沙发上,伸手扯松系在领口的领带,眼风里扫过一脸窘相的少女。黑色的西装外套被他脱下来,露出一身深紫色的衬衣。
  “啊啊,不说这个啦。”少女拿起水壶走到饮水机那里倒水,放在煤气灶上烧起来。“你什么时候到的这里呀,怎么信里都没说。”
  “有项临时的任务要处理,两个小时前到的罗马。”
  “哦哦。”她应合着走到书桌那儿给笔记本开机,“那怎么不在那里的酒店住下呢?草壁被你一个人甩在那了?”
  “你有意见?”
  “……我是想说这里的环境不怎么好……住酒店会更好……”她小声地辩解,输入电脑开机界面上的密码。
  青年看着她输下密码的键盘,面无表情的脸庞上有一闪而过的愉悦,“我的地方在哪呆都是一样的。”
  “呵呵哒= =。”少女随口应了声,手指在键盘上灵活跳跃。
  青年打着哈欠,一手撑着额头一手继续翻着先前看到一半的书。“看到不少低级的语法错误。”
  “纳尼——”打着字的少女回过头看了眼他手上拿着的书,身子靠在转椅上挥手,“那是我第一本笔记啦,别看别看……”
  “呵。”他毫不理会。
  “对啦对啦,你和上一次那个九条家的大小姐怎么样啦?”她歪着脑袋忽然问道。
  “哪个,忘了。”他连续打了两个哈欠。
  “什么叫忘啦……不就前个星期的事吗?我看过草壁给我发的照片了,长得很不错的,你不喜欢吗?我觉得联姻的话……”
  “我不喜欢,看了烦。”他眼神剜了过来,毫不留情地打断她。
  “看了烦……这种话被听到会伤心死的,云雀你真不能这样对女孩子……”
  “云雀云生。”他沉下音,“不要在我面前提女人。”
  被连名带姓叫的少女一惊,坐直了身子后继续嘟囔,“不提就不提,那我提男人→_→。”
  “你有见到迪诺先生吗?他前两个月就在这里了,还有斯库瓦罗先生,我们三个偶尔中午会去外面吃个饭。每次都缠着着斯库瓦罗先生掏腰包,他们都喜欢吃生鱼片呢,哪天回日本……”少女自顾自说着,没有注意到已经站在她身后的青年。
  “我会好好回请他们。”他咬字清晰地打断她,感觉到他气息的少女转过头,鼻尖刚好碰上他挺直的鼻梁。双方温热的呼吸打在对方脸上,原本冰凉的空气变得燥热起来。
  即使是面无表情,却也能感觉到那双狭长的灰蓝色眼睛捕捉猎物般的神情。长长的睫毛扑在脸颊上异常发痒。
  “水开了……”她猛地站起身,避开青年的目光,走到灶台那去关火。
  “以后你来卡塔尼亚,我不在的话你拿那个吊灯上的钥匙就好啦,我都放那里的,你今天是不是又爬窗进来的?”
  “啰嗦。”
  奇怪。
  好奇怪。
  为什么会做这种莫名其妙的梦。
  梦里的一切都好像真实地存在过。
  梦境刚刚结束,我就被冷风扑醒。抬头望向四周,城市只剩下微弱的萤火灯光,大概已经到了半夜。
  揉着酸疼的脖子从地面上爬起来,我发着抖一边往一个似曾熟悉的方向走,明明踏上是陌生的路,却好像已经走了上百次,那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我,让我无法抗拒。
  我穿过一条条狭窄的过道,上下坡的不停来回让我冷汗直冒,自己的身影在无数个静谧的昏黄光束下晃过。
  咸腥海风从狭窄的甬道扑面而来,带着深夜浪潮的低吟。舒缓的节奏仿佛温柔的海水从身上流过。身影慢慢穿过灰白墙角上那些波光粼粼的倒影,我忽然一点都不感到冷。
  面朝大海的时候我停下脚步,停在一栋矮小的房屋前,装修老旧,天蓝色的墙面。门窗边都摆放着盆栽,颜色鲜艳的花开得繁盛。门顶上那个老旧的吊灯垂下来,在暗夜里静静地亮着。
  好像在等人回来。
  我走上门口的两阶石梯,找到角落里的小凳子搬到吊灯下,动作缓慢地踩上去,吃力地摸着凹槽里的东西。
  摸到梦境里的那把钥匙。
  我看着那把金属钥匙发了很久的愣,插/入钥匙孔轻轻地打开门,门把上覆了一层灰,屋子的主人像是很久没有回来过。
  房间不大,简单的双人房。门外的吊灯照进来,照亮房里古朴简单的家具。东西收拾得很干净,使得不大的空间里有空敞感。
  我把钥匙放在鞋柜上,关上木质的房门,那微弱的光线还能从门缝,从半敞开的窗边溢进来。
  好静。
  我没有开灯,走到床边躺了下去,鹅绒床垫很舒服,疲惫的身子深深地陷进去。
  窗外的灯光漏进来,照亮另一边黑色的单人床。
  叠得整整齐齐的床单上仿佛躺着熟睡中的青年。
  “云雀你睡了吗?”极力压低的细哑声音。
  “没有对吧,我看到窗外那片花瓣落了。”
  “么么么,你明天就要走了吗?几点呐,这次任务危险吗?”
  闭着眼的青年睫毛动了动,没有答话。
  “诶诶诶,说句话啦……明天就要考试了,好紧张……考不好丢你脸了怎么办……”
  “本身就没有对你抱有期望。”青年睁开眼,灰蓝的眸子扫过趴在另一边床头搅手指头的身影。
  “呵呵,那还真是对不起了= =。”
  “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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