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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晓把姑娘从头看到脚,露出了春风般的笑容:“想请我喝一杯,是么?”
“嗯嗯!”姑娘很激动,连连点头。
“不过,应该是我请你。”司晓眯起眼,灯光在眼前聚成朦胧的光圈,“感谢你。因为你让我第一次感受到,心动的感觉。”
眼前场景好像渐渐模糊,米白的身影好像又近在眼前。
多年前,第一次相遇时,司晓也说了这句话。是猎艳的手段,也是衷心肺腑。
那是米白第一次去酒吧,红红的刚哭过的眼,又惊又怯如同一只小白兔。从她跨进来的第一步,就落入了司晓的眼里。
司晓看着她落寞地看着酒杯发呆,看着她快速地把淌下的泪一次又一次抹干,也看着她气恼地喝斥了搭讪的男人。她像磁铁一般牢牢吸住了司晓的视线,看着她胸口就好像有什么砰砰直跳。
快要跨入新的一天的时候,司晓按捺不住,上去逮住了那只醉得稀里哗啦的小兔子。
一番风骚帅气的开场白后,米白挂着满脸泪痕,睁着涣散的双眼,仰头盯着司晓的脸好久,然后突然抓住她的袖子埋进她的臂弯,一边哭一边喃喃:“秦……秦……”
司晓感到自己的袖口变得湿热起来,面前的这个人今天已经流了太多眼泪,自己都忍不住有些心疼了,只好轻轻拍打她的背,安抚着。
不一会儿,米白就脑袋靠在司晓身上,不省人事了。
司晓细细看着那张挂着泪的脸,恩,不错,闭着眼也能看出眼角上翘的弧度,睁着时更是勾人,发丝凌乱地粘在了脸上,却宛若黑白肖像画一般端庄,一副落难公主的模样。总之,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司晓当机立断地把美人儿抱了起来,塞进了自己车里。
司晓虽然过得着实五颜六色,但这却是头一回感受公主抱,尤其自己还是出力气的人。把米白塞进车里之后只觉得胳膊一阵酸爽,腿都站不稳了。心情颇好地发牢骚道:“靠,头一回这么累,等会儿在你身上都讨回来。”
后座的米白经过一番折腾好像有点醒了的样子,呢喃道:“秦老师……”
“我不是秦老师。”司晓通过后视镜看到米白那张喝酒喝得红通通的脸。
“哦,那你是谁?”米白觉得浑身都被酒精熏热了,眼前已经模糊,大脑却是又兴奋又困乏。
“我是——”司晓轻轻笑了一声,压低声音用阴森森的口气道,“禽兽。”
“哦。”米白仿佛很放心的样子,又闭上眼没了动静。
“……”
司晓有些不爽了,她到底喝了多少,车内都全是酒味儿。这么喝很伤身体不知道么。
太阳把地面都铺上白亮的颜色,米白才慢慢转醒。
面前的场景没有一处是她熟悉的,可仿佛又有些印象。
特别是边上这个穿着正经而低调的细条纹商务衬衫,却只扣了下面几颗扣子,正靠在床头墙壁上笑嘻嘻地望着自己的人。
“早上好,宝贝儿。”风骚而油腻的调调,司晓今天心情格外的好。
米白没有做声,在发现被子下的自己没有穿衣服之后沉默着找全了衣物穿上,努力调整着气息,不想再被这个阴阳怪气的人抓到一点破绽。
忽然,视线捕捉到床单上一小块血迹,米白抓着被子的手一紧,心脏被掐得有些窒息。
米白迅速地搜寻昨晚的记忆,逐渐红了脸,愤愤地瞪了司晓一眼。
小白兔凶狠的眼神让司晓心头花枝一颤,春水立马荡漾开了:“怎么了,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昨晚……有人可是说很舒服哟。”
司晓看着米白的表情从愣住的错愕,逐渐变成涨红了脸的羞恼,可爱得让她想立刻把她按在怀里。
米白看不下去司晓得意的样子,可是好像又没什么理由责怪她,也不想跟她纠缠,叹了一口气,认了这个亏。飞快地收拾好,只想立刻走人。
司晓毫不犹豫地扯住了米白,米白气不打一处来,冷声道:“你放手。”
司晓歪着嘴笑,凑近米白的耳边道:“睡完了就走啊……我可舍不得,你是我见过的最尤物的女人。”
轻飘飘的气息让米白的耳根一阵密密麻麻的痒,米白二话没说,一个上步,抓住司晓的胳膊,脚一绊,让司晓摔了个措手不及。
司晓狼狈地趴在地上,惊讶地话都说不出,瞪大眼看着米白整理了衣襟,然后大步流星走出她的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 司晓:“米小白我们来亲热则个~”
米白左脚碾地内旋右脚凌空飞起一个漂亮的横踢,随着司晓一声惨叫倒地,字幕缓缓升起:扫X打X
☆、第二十五章
二十五
司晓眼瞎了才会把米白当成小白兔。
米白由于身体不好,时常生个小病就被勾去半条命,家里只好从八岁开始就让她学习柔道,健体又防身。
柔道老师请了一个又一个,十五岁那年,一个男人走进了她家。
秦峰。退役特种兵。米白起初很意外,这个男人并不高大,身形和外貌都太平凡了些,永远留着板寸头,穿着简单干净的纯色T恤,更是寡言少语,让人觉得这个人仿佛毫无内容。
相处久了,米白却发现,他不高大健硕,却能轻而易举地抱起她;他的眼神总是宁静而沉稳,像波澜不惊的湖水;他话不多,却总有温柔得恰到好处的关照,偶尔也会跟她讲一些特殊任务中的故事。
秦峰不知道,在他说起那些以前的故事时,米白望着他仿佛望着一个英雄。
后来,米白出乎意料地选择了本市的警校。米白家是¤╭⌒╮ ╭⌒╮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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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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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家教严格,父母却最终被米白的坚持打动。既然是本市,回家探望的次数也便方便许多,可是奇怪的是,每次回家,米白都会先去探望秦峰。
学校里男生众多,漂亮得出众的米白成了众星捧月的焦点,可都被米白一一拒绝。碰了壁的男生都说米白是仿佛攻不破的堡垒,而米白也越来越明白,堡垒里住着谁。
警校里培养出的果敢性格,让米白选择面对自己的心。她找到秦峰,告诉他,他是她的英雄,因为他,她也想做一个英雄。
秦峰沉默着找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秦峰笑得爽朗,身旁的女人也穿着军装,英姿飒爽。
秦峰说,照片上的女人是他的妻子,在一次任务中牺牲了,但是他的心还守着她。
米白无声地哭了一路,然后撞进了一家酒吧。常听说失意的人应当大哭大醉一场,然后让一切丢在昨天。
可是昨天的事已经成为过去,新的事又会接踵而来。生活,是永远停不下来的。
司晓努力地想抛开与米白的种种,却发现自己越要抛开就越想她,越想她就越爱她。
最终还是索然无味地拒绝了走过来的姑娘,趴在吧台上呢喃:“米白真的不要我了,怎么办……怎么办……”
林逸人叹了口气,同是天涯沦落人,深谙其味,自己喝着闷酒。
“说起来,我们这两大律师,还真是难兄难弟。不过赵臻和米白还是不一样,赵臻是因为……那件事。而米白,从小被家里教育得白净得像一张纸,总觉得非黑即白,而且还……崇拜英雄。”司晓带着苦味反复嚼着四个字,“……崇拜英雄……”
林逸人摇头:“赵臻也是耿介的性子,眼里揉不得沙子,生长在简单纯朴的小村庄。只是她一直在努力接受着我,并不代表她不介意。何况……律师在外人眼里,总是个带着神职光辉的职业。”
说着,手机响了,林逸人眸色一变,听完电话那头人的报告后,林逸人说:“恩,你把照片传给我就行。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挂了电话,林逸人闷了口酒,就不再举起酒杯,低垂着的脸,眉间紧拧。
“林逸人,我怎么觉得你头发长了不少,是我太久没正眼看你?还是烦心事儿一多的时候真会有三千烦恼丝?”司晓看着林逸人的后背。
“我明天要去邻市。我找人去赵臻家附近调查,赵臻家那个小村庄总共只有几十户人家,彼此之间都很熟悉,事发那几天,有人见到两个陌生男人在村庄徘徊,但因为害怕而没有上前询问。这次我派人去调取了那前后五天的摄像记录,村庄总共只有村口有一个摄像头,拍到了那两人的车和其中一人的脸。可惜摄像头太老旧,车牌太模糊难以辨认。”
“邻市?B市么?你怎么知道到那找两个鬼影?”
“那两人只是被派去监视赵臻父母的。那人给我打电话时,归属地是B市,我也追踪定位过,也是B市。”
林逸人还是紧蹙着眉,越想越觉得奇怪,这似乎不是无意地找个替罪羊,而是处心积虑地想要陷害赵凯。
司晓心中复杂,面色也是复杂,许久才憋出一句:“好吧,祝你成功。只是……”
林逸人知道司晓想说什么:“就当再努力一次吧。为了我和她。”
这场酒不但没有酣畅地大醉一场,反而往心上压了更多石头。司晓走出酒吧的时候,被冷风吹得鼻子发疼,吸了吸鼻子,暗暗决定以后再也不要跟林逸人喝酒了,无聊得很。
想到家里的空荡和狼藉,司晓的步子变得缓慢而散乱,在夜里漫无目的地流浪着。
阳光卷土重来,黑夜带走了它的故事。
阳光洒在司晓脸上的时候,蜷缩了一晚的司晓腰酸腿麻,头也疼得厉害。可是头再疼,司晓也没忘了今天她是一个人了。再聪明的人也有留不住的东西。司晓用力地拉上窗帘把阳光收拢,动作失控得手背撞上了窗台。
林逸人天蒙蒙亮就去了B市,高速上空荡得视线范围内看不到别的车。早上的天蒙了一层雾霾,汽车划过空气两侧风吹草动,整个世界好像和她一样心烦意乱。
归兰被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折磨得失眠到凌晨,好不容易睡下了一整个晚上也都没睡踏实。
大早上,被抽离梦境的归兰瞪着眼看着天花板,感觉自己被一种奇异的温暖包围了。归兰掀开被子,狂喜地叫了出来,光着两条腿就跳下了床冲进了厕所。
蹲在厕所的归兰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感动得简直想哭,扯开一包卫生巾,在她心尖上磨了一晚上的小石子终于剔出去了。
“原来是你这家伙从中作祟!”归兰看着床单上的一滩血迹,恶狠狠地一把把床单扯下来抱进了洗衣机里泡着。
打开手机,竟然有4个未接电话,都来自郝姐。
“你个小兔崽子,昨晚你是怎么回事儿!孔老板说你溜了的时候我都懵了!你这不是砸场子么!”郝姐囤了一晚上的火药终于点着了,一上来就连珠炮似的连环爆炸。
归兰立刻感到了被强烈需要的热情,莫名燃起了熊熊壮志豪情:“放心吧郝姐!我什么事儿都没有,就是大姨妈捣的鬼。她提前来了,还让我乱想了半天,以为自己出事儿了。”
“真的只是大姨妈的事儿?来大姨妈也不至于中途落跑啊,你确定没出别的问题?”
“郝姐你这就不懂了,一来大姨妈啊,我就容易心虚气短,脾气暴躁,产生各种不良反应疑难杂症……”归兰歪着脑袋把自己从第一次来例假之后所有反应都搜刮了一遍,最后下结论道:“总之啊,不关别人的事儿,就是这大姨妈的错。”
“那,你以为自己出什么事儿了?”郝姐问。
“……”归兰不知道怎么回答,寻思了一会儿后一拍脑门答道:“我以为自己脑袋坏掉了。”
竟然以为自己对那家伙有感觉……这简直等同于脑袋坏了!
这件不耻之事归兰恨不得马上从记忆里删除,放在脑袋里万一哪天不小心被洞悉了怎么办?
“我不管你脑袋坏没坏,只要你好手好脚脸没花就给我道个歉去!那么得罪人的事儿你叫我咋办?”郝姐吼道。
归兰知道自己的莽撞有些让郝姐为难了,要了孔金平的手机号打算道个歉,顺便顺水推舟地跟郝姐几天假。
“你来月事儿了,我当然不安排别的给你。所以——你请的是工作假?你可好久不来跳舞了。”郝姐有些失落,宁玉和小如走了她还没缓过劲儿,当然主要是宁玉跟了她好些年,这潇洒地一走够郝姐消化好几天的。这会儿郝姐隐隐感觉归兰也开始若即若离。
“嗯嗯。”归兰换了一副林妹妹的语调,娇娇喘喘道:“一晚上两三支舞,得折腾到凌晨一两点。我这身子恐怕受不住。我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啊……哦,肚子好像又疼了……好疼好疼……”
“知道你还有你姨妈。”郝姐听到归兰这娇滴滴的调儿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吼了声:“你别忘道歉去!”匆匆挂了电话。
归兰难得地战胜了郝姐,心情大好,扭着小腰哼着歌就去洗了个热水澡。
一会儿,归兰洗完澡换了居家的睡裙出了浴室,赤着两脚踩在窗外投进来的细碎阳光上,在地板上留下湿漉漉的一串水痕。
手机响了,归兰站在窗边享受着阳光浴,一边用毛巾擦干头发,一边拿着手机接电话。
宁玉在家设宴,庆祝搬家结束,邀请归兰过去吃完饭。
归兰一口答应,打趣道:“这搬家效率真高啊,这就过上幸福的同居生活了。”
今天周末,小海也得从学校回来了。
归兰有些懒洋洋的,懒得下楼买菜,上本市的网上超市买了些新鲜食材。一会儿,买的菜就送上了门,归兰拎着食材进厨房,娴熟地给鱼切片,入锅加水,蛋液滑入锅里,再淋上香油,撒上葱花,白皙如玉兰的手灵活得跟上下翻飞的蝴蝶似的。蛋花鱼片汤在锅里温着。归兰又再煮锅里盛了一过清水煮沸,加了鸡汤底料,干丝、火腿和开洋逐一放入,脍不厌细地调着味儿,没一会儿火腿和开洋的鲜味就渗入细细的干丝中,鲜味扑鼻。
归兰尝了一口,也是很满意。一声钥匙开门的声音,小海回到家推开了门,归兰在厨房里听到了,头也没回道:“到家了啊?我这儿还有一道银鱼汤,一会儿就开饭了,等着尝尝你姐的手艺!”
归海把书包扔在了沙发上,闷闷地“嗯”了一声。
归兰果然没让弟弟久等,端着蛋花鱼片汤,跟模特似的就走出来了,跟献宝似的小心端上桌,叫道:“快尝尝,看我手艺有没有得咱爸妈真传。”说着,又跑去拿另两盘菜端出来。
归海抬头看着归兰,眼神有点怪怪的,犹犹豫豫地说:“姐……你能不能别穿成这样……”
归兰低头看自己,今天很正常啊,睡裙也不短:“怎么了?”
“在外面也是……穿得……容易让人误会。”归海眼神闪烁,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怎么,难道有哪个小屁孩跟你告状啊?”归兰笑说,“不许你姐魅力大,穿什么都性感么?”
“许,许。”归海躲闪着用食物把话咽下去,尝了一口鱼片,肉质柔嫩,仿佛入嘴就要化开了,再尝一口干丝,鲜而爽口,连忙叹道,“记得这大煮干丝可是以前爸妈的看家菜啊,你没有好的高汤底料也能做出这味道,绝了。”
归兰美上了天:“那是,你姐干什么不行。”
“姐。”归海突然小心翼翼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再开家饭馆,把爸妈的手艺传下去?”
归兰一愣,摇头道:“怎么突然提这个。我当年坚决地拒绝爸妈选择去学舞蹈,无论多少次我都会那么选。我做饭给你吃只是因为是你,给别人做饭我可是不愿意的。”
“哦。”归海眼里有点失望,埋头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