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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承[gl]-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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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啥鬼?四点半就入场?早点儿不?电视剧里不是这么演的来!
  可现实是,一点儿也不早,若非如此,来宾一旦扎堆儿来,再强的接待能力也不够用的。
  能够按时抵达的当然是各界妇女,或者按上流社会的说法,各色名媛,再或者按二逼世界的说法,各种小三和小三预备役,她们从事夜间工作,一觉睡到下午两点,梳妆打扮一小时出门,这个点儿正正好,早一点儿起不来,晚一点儿饿死了。当然,糟糠之妻也不是不能有,但所谓糟糠之妻,贤者都要在家相夫教子,能者自然还在努力工作,偶有不贤不能者,按古老哲人的说法,谁要跟她糟糠!谁要!!!常言道:古老哲人毁三观,诚不我欺。
  山庄入口的露天签到处一字排开铺着金边白绒的长桌三张,盛夏时分蒸腾夕照瞎人眼,幸好策划方富有经验用心良苦,自三十米外的停车落客处开始即有专人撑伞,行至临近签到处十米更有遮天蔽日的阔大墨绿阳伞,衬上四周绿意融融鸟语花香,便切实地体现出张家南洋老绅士的体贴风度来。早几年林森柏眼红人家随随便便就把会场布置得低调奢华,花重金请来经常给张家做宴会策划的海天国际,浩浩荡荡地安排了一场源通周年庆,谁知暴发户是一种换血三代也成不了贵族的假冒伪劣商品,策划方说用八十一米的布就行,她骨子里自卑重重怕露怯,偏要提升品质用八百一米的;策划方说用国产餐具就行,她不,偏用进口的;靠成本提成吃饭的策划方笑歪了嘴,坏心眼试探她说要不要连警卫的制服也提升一下?她当即拍板,一人给订了一套DUNHILL燕尾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品味也许需要靠钱历练,风度却决计不是钱能堆出来的。只因风度是个“度”,合适的“度”需要适合的钱,过多的铜臭味只会突破风的“度”,一路带风,直冲下限。
  汪顾难得良心发现当一回孝子贤孙,这会儿正站在签到台的旁边,张鹏山的身后,为他扶轮椅,顺便笑意吟吟地握着一双双昨晚不知道撸过什么的纤纤玉手。她只恨自己装逼不到家,竟忘了戴手套!
  “别恨了,恨大伤身,”岑礼杉也在旁伺候着,仿佛是看出汪顾的恶心,嫣色薄唇几乎是贴着汪顾的耳廓建议:“就算你戴手套,与人握手时还是要摘下来的。这帮姑娘挑拨离间一把好手,挑刺能力更是一流,可不像你这么不讲究,不然怎么转正?”
  眼鼻通脑,嘴耳通心,故而嘴与嘴的亲近寓意暧昧,因为都通着心,嘴与耳的亲近同样暧昧,因为跟俩嘴相触并无太多差别。不信就试试,耳朵蹭耳朵其实跟接吻的感觉是差不多的。汪顾阅人无数,在这方面自然不是愣头青,问题是跟个老友接吻的感觉和跟师烨裳接吻的感觉天差地别,个喵的,师烨裳是不喜欢接吻,更不会这么自然而然在她耳边吹气,但光这么想着,汪顾就已经心潮澎湃血脉喷张,一时耳根儿痒痒,直用手去搓,语无伦次喃喃自语道:“不晓得金狮谁会来。。。”
  这话说在张鹏山头顶,他自然尽收耳中,艰难地仰起头来,扯着嘴角仿佛望天,“放心。。。就算金狮不来,霍氏国代,霍氏和百文我们分别发了三张帖子。毕竟一个碗里吃饭,张氏这点儿薄面,即便霍岂萧不给,文旧颜也会给的。”言下之意,汪顾听得真真的,他在安慰她,只要霍氏和百文来一个,那师烨裳无论如何也得来。师烨裳再摆谱也不能打自家老板的嘴不是?
  果然,将近六点时,汪顾一边心猿意马地握着手机等待阿三中介的电话,一边心有灵犀般从眼角余光中逮到了师烨裳。
  夏日六点,天色不暗,来宾不少,熙软日头挂在葱郁山头,渲染一片金色背景,正是入场的好时候。两辆车黑窗也黑的改装VOLVO驶过落客处而不停,汪顾头顶的天线登时竖了起来——只有霍家会用这种开路车。马达轰鸣都与众不同,似乎随时准备逃命。
  开路车之后隔了一段距离,便见两辆黑色SLS姗姗来迟。
  第一辆停稳,鸥门扬开,驾驶座里猫出来一个小小的身影,落地之后不摇不动,只手势娴熟地示意前车来人,车的另外那侧幽灵般人影隐约浮现,不刻便绕过车尾摇摇晃晃却极其迅速地抱起小人影闪过签到处往里直去。印章忘带,自知字丑,人家不签到,就不签到。
  第二辆停稳,鸥门扬开,两抹红得发墨的身形几乎同时折出,车子很快被人开走,汪顾终于看见师烨裳,当即双眸乌亮,视线发直。
  西改的男款小唐装是师烨裳一成不变省脑省心的恶趣味,多年来,她身形不变,连量体裁衣都省去,每季总有自动上门的新衣供她挑选。这种四袖自在,直肩直背的套装,比起刻意贴身的女款唐装随意太多,也潇洒太多,汪顾早就潜移默化地觉得师烨裳慧眼识珠,但从未想过这般不肃静,或者说,不禁欲的颜色会在师烨裳身上出现。
  红,一如被朱砂里调了青墨的染料泼洒周身,领口胸口留白几分,让纯白内衬上的祖母绿领钉顺势显出来,冥红配幽绿,半分紫色也无却是一副结结实实的喜丧意境。师烨裳浴血般朝签到处走过来。
  汪顾错愕地想到“红配绿赛狗屁”,继而想到“狗屁真特么美”,然后再来不及多想,赶紧罔顾形象地小步快跑上前,一把搀住师烨裳,生怕她捱不住暑热和劳累又要病死,赔笑,“昨晚认床没睡好吧?怪我,老惹你生气。乖啊,乖,没事儿了,晚上咱回家睡好不好?给你订的米妮毛毯回来了,你要不喜欢盖着,咱就垫着,睡她,成么?”
  笑话尚且惹不笑,更何况冷笑话,师烨裳微微侧头看汪顾,雾蒙蒙的眼里没有情绪,“汪董,请注意形象。”
  汪顾撇嘴,依旧扶伤员般搀着她沿着石子儿小路慢慢往里走,实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宣誓主权,“我的形象就是你的情人,所以我再怎么粘你都不过分,谁不知道似的。”轻哼一声,“谁不知道,我就让他知道。”张氏百年保守家风,到她这儿,就算彻底败干净了。如果说这也是为张蕴兮报仇的一种方式,她做得可真不赖。
  “看你的样子,这两天困扰你的事情。。。解决了?”师烨裳挣扎一下,终究脱不开汪顾的桎梏,只好作罢,“定额分红,张氏前所未有,张蕴然没有出面,是张鹏山协调的吧?”自张氏退了股,离了席,并不代表师烨裳撤走了安插在张氏的势力。相反,那群从她手里培养出来鹰隼在张氏人事更迭动荡不安的时期迅速展开了触角,稳健坐大,更辅有汪顾对其残党的信任,听之任之,放任自流。事到如今,早先的张蕴兮派,中期的师烨裳派,现在的汪顾派已经完整地独立成一片笼罩张氏的浓雾,难以捉摸,无孔不入,无处不在——有时连汪顾都没办法界定谁是“自己人”,或者谁又被发展成了“自己人”,师烨裳却在不闻不问中已是了如指掌。“那就是说,张鹏山连你的烦心事儿都给包办了吧?”师烨裳的脸色被太阳晒出些些粉嫩桃红,从那青瓷般的底子上映出来,别有一番透彻荏弱的风情。
  汪顾知道瞒不住师烨裳,如果这事儿被师烨裳从张鹏山嘴里套出来,那她非得万死不辞几个回合不可,遂,一咬牙一跺脚,干脆就在入场一路上合盘托出,反正到了这会儿,变数也不大了。师烨裳再怎么狗脾气也不至于在人命关天的事情上捣乱吧?
  师烨裳低着头,且行且听,雾蒙蒙的眸子里精光一闪再闪,最后噼里啪啦闪得几乎都要冒出明火来,到头,责怪的言语却是一句也无——倒不是她突然转性打算忍气吞声,而是真真气极了,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多希望自己会说脏话,如此,即便语无伦次地骂一通街,过过嘴瘾也好。
  汪顾看不见师烨裳的表情,却从她渐渐加强加快的脉搏中探出了她心绪变化之激烈,赶紧拍拍师烨裳后背,口气软软地调转话题,“我听你话来着,真的,我啥也没对他说,也没求他给我办什么事儿,他不知道哪儿来的消息,这不是,早上连我关在哪个派出所都知道,我还奇怪呢。”再一看,师烨裳咬着牙根,太阳穴上青筋都露出来了。这气性也太大了!“诶诶诶!师烨裳,不带这样的啊!你再把张鹏山气死一遭我半点儿意见没有!可你不能把自己气出个三长两短来,你这脑袋哟。。。”汪顾揉揉师烨裳的头顶,条件反射地想到这天灵盖是被锯开,摘下,又合回去的,心脏顿时像被谁整个揪住,狠狠地捏了又捏,一双拳头也捏了又捏,当下灵机一动,发狠道:“我不搭理那阿三了!几个肾也不买,白送也不要!张鹏山的恩情我受不起,那就不受了!我自己也能找到□□!”
  她在赌,赌师烨裳还没有因为对张鹏山的仇恨而丧心病狂。让一个活人变死,来日方长,让一个濒死的人复活,只争朝夕。她相信师烨裳。虽然她明知道这场赌博,一个不慎,说白了,只要师烨裳给出的答案是极端的,那结果,要么失去师烨裳,要么失去汪爸爸。
  师烨裳拾阶而上,左手被汪顾牵着,右手慢慢抬起,张口,她死死咬住食指指背,外人看来几乎是个含羞带怯的表情,唯有天知道她个鳖精咬得多么用力。直至走进酒店大门,她撒嘴,从侍者的托盘中抓过一杯烈酒,一仰而尽,“你做你该做的,我做我该做的。今后你跟张鹏山的事情别告诉我。但我怎么对张鹏山,你也别过问,省得大家为难。”
  汪顾知道自己这是赌赢了。师烨裳要的不就是她听话么?这有何难?小白领被权力推来攘去当惯了磨心,最擅长的就是阳奉阴违,只要两边顺毛捋,她总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师烨裳,跟我在一起,委屈你了。。。”汪顾一个转身,站到师烨裳对面,牵过那只可怜的右手,摘掉杯子,想亲下去,又觉得矫情,就只这么眼睁睁看着浓浓的鲜血从整齐齿痕中小珍珠似地涌出来。几十个人影在她俩身边来往错过,汪顾眼里仿佛只容得下那些细密的血珠,“我怎么能总让你这么为难。”
  “肉麻。”师烨裳眉间一皱,簌地抽手,面无表情绕过汪顾,笔直着腰杆快步往前走,留汪顾在身后边追边喊:“嘿!我去给你找创可贴!你乖,先别沾水啊!”
  

  ☆、岁月是把雕刻刀

  
  师烨裳才不乖,还没等她舔干净伤口上的血就被文旧颜抓走四处显摆去了——金狮集团娇生惯养七死八活不知道哪天就要面带微笑撒手人寰的唯一法定继承人在谁手下干活谁还不得用力推出她来彰显一下身份?
  “这点伤不用管它,一会儿让安姿给你上点药,要是留疤你唯霍岂萧是问。”文旧颜腥风血雨里来,枪林弹雨里去,根本不会把类似自作孽当回事来心疼。上星期她一掌呼到霍岂萧脸上,至今霍岂萧的眉角还咧着血口子也不见她心疼半分。
  该,谁对她女儿出狠手,谁就得遭同样的罪给她赔回来。
  “总奸教孩子是那样的,毕竟她自己是这么过来的,孰是孰非她心里有数,你也别老念念不忘的,再怎么说她也是为安姿好,何况安姿的腿似乎没什么大问题,倒是我看她头上的伤很不轻,差点伤到眼睛了。”师烨裳被文旧颜牵着四处走,脸上贴金无数,其实自己也知道不过是在陪文旧颜找人罢了。
  文旧颜犯起狗脾气来,较师烨裳有过之无不及。师烨裳还有生气作为过渡,文旧颜是连生气都不必的天生杀千刀。她手比心快,对霍岂萧尚且毫不手软,对别人更不留情。这种习惯十几年不改,时至今日,也根本没有了改的必要。但文旧颜自有心狠手辣的一面,却也不乏打一巴掌给颗糖的伎俩。对她来说打归打,爱归爱,打完该咋样还咋样,对她来说,殴打和心疼并不犯冲,这不,霍岂萧跑没影儿了,她掉头就去追,真真半点儿节操也无。
  “安姿才多大,再能跳又能跳多高,她手刀够不到就拿刀鞘去敲安姿的腿,简直活腻了,恼羞成怒也给我有差不多一点。长江后浪推前浪,她就不怕被拍死在沙滩上。”文旧颜轻哼一声,脸上照是春风和煦的笑,照是左右逢源,照是亲手捧起师烨裳,将她放在人前炫耀。
  师烨裳也知道自己是给霍氏当枪使的,自然荣辱不惊,只无奈地垮肩。没法儿,太子妃笑,她就陪着呗,与此同时,指背开始后反劲儿地疼起来。
  都说十指连心,指背则不然。指背是后娘养的,疼的时候不很敏感,好得更是不可思议的快,就在文旧颜寻得妻儿的短短几分钟里,它已然不疼了,所以师烨裳很喜欢咬它,三天不咬都难受。
  眼看那边厢,人一家团聚其乐融融了,师烨裳当然不想当电灯泡,正在转身要闪的档口,突然被一只小手揪住了裤腿,“小裳流血了,安姿有药哦~”
  师烨裳被相声荼毒太深,头也没回就条件反射地在心里作答:太好了,我有病!紧接着又好像有条大蛇缠在她腰上,继而右手被人抓住抬起,“哎呀,终于找到你了,跑得真快!”火光电石间,她东一条胳膊西一条腿,隐约有种快要被车裂的错觉。
  汪顾这才看见文家三口,尴尬之余,手劲儿半分不肯放松,表情倒是极其到位,“文董霍董您二位也在,刚才失迎了,招呼不周,还请二位见谅。”说着,左手绕过师烨裳的腰侧伸出,几爪客客气气地握了握,“安姿也来啦?”她笑着去看霍安姿,霍安姿也笑眯眯看她,车裂格局终究不变,大家该抓哪儿还抓哪儿。汪顾真怕她把师烨裳日渐松垮的裤子拽掉。
  文旧颜跟师烨裳情侣装似的也是一身红,只是人家盛年当值,绽放无虞,穿的是血红血红的金花团锦长旗袍,恶俗兮兮的也配绿,师烨裳配GRAFF领钉,她配DIY戒指,此外周身再无装裱,仍然光彩耀人,可见底气足得很。
  而霍岂萧气场诡异照旧隐形,她敢把那张苍白的脸遮住汪顾就敢无视她。
  “汪董刚不是在签到处待客么,那还哪里有失迎这么一说,已经相当周全了。多谢。”文旧颜在灼灼灯光下弯着唇角挑着眉毛暗讽,言语中因师烨裳受屈而愤懑不平的情绪显而易见,霍岂萧食髓知味,为免殃及池鱼,又抄起女儿,走没影儿了。
  气氛顿时凝滞。在场双方财权地位势均力敌,背后又各自揣着抹了洋灰装模作样的不顺心,有这么一瞬,潜意识里都恨不能啐对方一脸唾沫之后分道扬镳,别再徒劳无功的虚以委蛇,无奈教养和利益还摆在那里,啐易啐,收难收,她们对于舔舐彼此的脸庞毫无兴趣,唯有作罢。
  最终还是汪顾审时度势,屈尊绛贵,拿出小白领的功力,视一切刁难龟毛为无物,装傻充愣道:“没有没有,应该的,您能来,是张氏最大的荣幸,于我。。。”汪顾有一肚子冠冕堂皇的官话去应对,随便捡一句都能憋得文旧颜无处发作,威武过场,但她决不希望顺水推舟将老东家越推越远——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多一个敌人多一堵墙,面子远比不过人情重要。微笑着淡淡叹口气,她收起嬉皮笑脸,越过师烨裳的肩头,颔首,一股不知什么时候,被谁人捧出来的心气一直沉到腰里,摇摇头,仿佛自语,“说真的,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您要不在,我心里没底儿。”
  这儿正说着煽情的话呢,一个穿着网球服的外场侍应小跑到汪顾身边,俯首帖耳三言两语,汪顾笑着回头说多谢,只当没听见,脑袋搭在师烨裳左肩上,不分人前人后,抓着师烨裳的右手,避过师烨裳的嘴,越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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