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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无伤眯着眸儿笑容依旧灿烂得耀眼，抓起她的一只手：“小瑶瑶要不要再摸摸下面确定看看？”
……下面？
甄瑶目光再往下移，看着自己的手被引领着往那衣衫遮掩着的双腿间探去，甄瑶渐渐开始有些石化了。
“等、等……”终于清醒过来，甄瑶又惊又羞地想要阻止。
管她到底是不是真的男人，还是真的女人，她才不要摸！
“咔嚓！”一声响，有点像骨头碎裂的声音。
“哎呀！被咬了。”笑无伤垂眸看着挂在手腕上的狐狸，微微皱了皱眉。
狐狸抬眸看着她，目光冷淡却透着一丝逼人的寒意。
早知是这怪里怪气的女人会变男人，就该一爪拍死她！竟然还让她们一床睡！
一旁轩辕凌玉却是笑了起来，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早告诉你有只护主的狐狸，你还不知收敛。”
而一直处于惊惊状态中的甄瑶终于渐渐回神，用力抽回手，抱着狐狸便光速一般地从床上一直退到了墙角！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啊啊？！！！！”甄瑶紧贴着墙壁，悲愤地瞪着床上的人。
为什么一个女人会突然变成男人？
这个世界简直太疯狂了！
甄瑶现在只觉得，以前什么狐狸变人哪，树活了啊，鬼附身哪，跟这比简直就是小儿科！
还有什么比这更惊悚的事么？
笑无伤斜靠在床上，任手腕鲜血淋漓却并不在意，只笑脸盈盈地望着她：“小瑶瑶别这么激动嘛！”
“不激动才怪！为什么？！你本来是女的！不！你确实是女的啊！！你的胸部明明那么大！！”甄瑶实在无法相信更无法接受这件事！
而且看着自己的衣裳还被她穿着，突然间就很有种想撞墙的冲动。
笑无伤眉弯轻挑，笑得更为灿烂：“哎呀，小瑶瑶原来这么在意胸部啊？没事没事，其实小瑶瑶那样的大小刚刚好。”
“……我才不是那个意思！！”甄瑶两眼汪汪，就差泪奔了！
终于明白轩辕凌玉当初为什么说他的师傅是“老不死的怪物”了！
会变男人的女人，不，或者说是会变女人的男人，□之间来回转换，果然是个怪物！
她居然跟一个怪物同床睡，还被她一直吃豆腐！
没脸见人了啊啊啊啊！！！！
轩辕凌玉坐在一旁几乎笑抽过去：“瑶瑶，我早告诉你离她远一些，现在可明白了？”
笑笑笑！笑死你！你就幸灾乐祸吧！
甄瑶愤愤地瞪他一眼，伸手一指笑无伤：“她到底是男是女？！！”
轩辕凌玉微微一耸肩，挑了挑眉：“从我记事起，她便一直如此，听说父辈时便已见过她，几十年了……唔，有可能更多年了，都未曾变过，近日似乎越来越喜欢做男人了，说起来，我也很想知道她的真实性别。”
从记事起？！还父辈？！那笑无伤现在到底多少岁了啊？！
老不死一词的真正含义，甄瑶算是明白了。
虽然，对于她长久保持年轻的法子心存惊疑，但是，经历了这么多非科学的惊悚之事后，这种事情，好像己经完全不值得惊讶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妙不可言。
习惯之后，甄瑶已然学会了淡定。
但是，明明一把年纪了还装嫩，却是可耻至极！
甄瑶又找到一个鄙视她的理由。
第48章 狐狸的安慰
第四十八章
笑无伤随手一挥，挂在一旁的紫色衣袍便飞入了她的手中，而她受伤的手腕也不知施了什么法子，转瞬间伤口连同血迹都又消失了。
随意地将衣袍套在了身上，她美目微眯，笑看着甄瑶，一个媚眼抛去，引得甄瑶汗毛直抖，一阵毛骨悚然之感爬上背脊。
“小瑶瑶想我是男我便是男，想我是女那我便是女，随小瑶瑶挑选。”十分欠扁的答案，也是笑无伤式的答案。
变态变态变态！！以前她是女人时，觉得她只是有点无赖，心理变态一点点而己。
现在才发现，她根本完完全全是个大大大变态！身心都变态！！世上最不要脸的变态就是她！！！
甄瑶没好气地晒了她一句：“人妖！你比泰国人妖还人妖！”
更可恶的是，还欺骗她这么纯洁善良的心，简直就是罪不可赦、人神共愤、丧尽天良！
我鄙视你！华丽丽地鄙视你！用尽我所有的灵魂和力量一齐鄙视你！
甄瑶此时的愤慨已然不能用言语表达，今夜差点被杀就己经很倒霉了，现在又被人当猴一样耍的团团转，所有委屈和悲愤在一刹那都化为了泪水齐唰唰地掉落下来。
凭什么故意救她受伤搏骗她的同情心？！
凭什么变成女人接近她一直占她便宜？！
凭什么到现在还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继续调侃戏弄她？！
过分！不止一点点的过分！
她哭！死命地哭！！用力地哭！！！放肆地哭！！！！
不哭不足以泄愤！不哭不足以洗刷自己那颗受到严重创伤的心！
笑无伤与轩辕凌玉显然也没料到她会突然有些一招，不由齐齐愣住，随即是苦笑。
……难道玩笑开的太大了？
“你弄哭人了。”轩辕凌玉挑眉看了笑无伤一眼。
笑无伤有些无奈地眨眨眼，和衣下床，眉眼笑得弯弯，走到甄瑶身边，抬袖伸过去：“小瑶瑶不哭了，来来，给你擦擦。”
甄瑶拍开她的手，抽抽答答地怒目瞪着她。
“你骗子！”
“……我骗子。”微笑。
“你变态！”
“……我变态。”微笑有点垮。
“你人妖！”
“……这也要承认么？”微笑再也挂不住。
悲壮而惨烈的哭声依旧未止，甄瑶的确不负她的名字，哭的天摇地动的。
泪水一颗颗滑落，打湿了怀中狐狸身上的毛。
狐狸抬眸看着她，眼底带着一抹好气又好笑的神情，伸出一只爪，有些不温柔的却像似安慰性地在她胸前用力拍了几下。
实在是，一见到她哭就烦躁。
她不明白，一个女人，怎么可以有这么多眼泪？
至少，以前她从未见过。
因为，霜雪从不曾在她面前哭过。
而她自己，更是从不轻易掉一滴眼泪。
然而这个举动却似乎很有效的，哭声嘎然而止。
甄瑶抽搐着嘴角缓缓低下头看着怀里的狐狸，目光定格在她的爪子上，仍挂着泪痕的面颊转瞬之间羞红一片。
原因？那便是，她此时那只爪拍的地方，明明显显是禁区部位！
“狐狸，你、你……”甄瑶憋红了脸，“吃我豆腐”四个字终究没好意思说出口。
狐狸顺着她的目光，只淡淡看了一眼，便又若无其事地收回了爪，两眼一闭，便状似什么事也未发生一般。
甄瑶自然也不能揪着她说什么，早在当日此妖孽肆无忌惮地裸身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就该知道，此妖孽的字典里绝对没有“羞耻”这两个字！
好吧好吧！当初也占过她的便宜，这次全当还回去了。
而且，她也是为了安慰她……
等等！安慰？！
这妖孽居然懂得安慰人了？！！奇迹啊奇迹！同样令人惊惊之事！
只是，嘴角却又不自觉地微微扬起。
“小瑶瑶，不公平啊！对小狐狸就那么客气，对我却这么凶！而且狐狸还是公的，我是母的，不对，我是女的呀。”笑无伤轻慎一声，表示着不满。
你就恶心死人不偿命吧！
甄瑶刚好点的心情转瞬又被她给整没了，杀人般的眼光投射过去！
我心眼儿有些小，但是不缺；我脾气很好，但不是没有！
所以，现在别来惹我！
“师父，你再这副德性，我会忍不住想一脚踏平你那张脸。”轩辕凌玉说的悠哉，语气中却透着言出必行的威胁意味。
笑无伤转首看向甄瑶，带着一脸的落寞与悲叹：“小瑶瑶，看到没？教个徒弟不如养只狐狸，命怎么这么苦？”
你苦我更苦！
甄瑶小脸抽了几下，瞪着轩辕凌玉，再手指着笑无伤，一字字咬牙道：“这个变态的出现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轩辕凌玉收起扇子，轻勾起唇角微微笑道：“师傅喜欢远行游历，每三年回来一次，传信说好今夜归来，结果我去迎接时，却不见她的踪影，没想到会跟了你一起回来，其实，原打算带你一起去，顺便逛逛庙会，只是你溜的倒比兔子还快。”
在轩辕凌云睡下，他再出现时，甄瑶己经在庙会上逛着了。
笑无伤说的却是轻描淡写：“我不过是早到了一会儿，没想到今夜竟还有庙会，自然要好好逛上一逛，就这么逛啊逛的，结果被我碰上小瑶瑶了。”
甄瑶眯起眼盯着她：“你早就知道我是谁对不对？”
笑无伤美目含笑，凑脸上前，满是兴奋之意：“早就听小玉玉一直在说小瑶瑶有趣，今夜一见果真有趣的紧，我真是一眼就喜欢上了呢！”
甄瑶嘴角抽了抽，随即笑眯眯地看着她：“我也有一点喜欢你，对，就喜欢你一点。”
笑无伤一听，眸光立时亮了起来，更为欢喜：“真的么真的么？小瑶瑶喜欢我哪一点？”
甄瑶笑的更为灿烂，一字字情晰地说出口：“我、喜、欢、你、离、我、远、一、点。”
永远有多远，你就最好离我有多远！
笑无伤亮闪闪的眼眸转瞬又黯淡了下去，一脸伤心欲绝的表情：“小瑶瑶，不带这样打击别人的。”
“谁让你故意变成女人来耍我！”甄瑶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笑无伤无比委屈外带哀怨地看了她一眼，“我本来就是呀，更何况我也是为了救小瑶瑶才不得己如此，小瑶瑶不感谢我也就罢了，怎么能这样冤枉我呢？”
第49章 艰难的选择
第四十九章
靠靠靠靠靠！！竟然说她冤枉她，简直是恶人先告状！
甄瑶扯着嘴角笑：“那我谢谢你，谢你大爷，谢你全家，谢你祖宗十八代！”
甄瑶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但是，遇上某人后，这礼貌就跟她搭不上架了。
那个啥逼急了是会跳墙的，甄瑶被惹急了也是会骂人的。
“这一点我作证，瑶瑶，你还真冤枉她了。”冷不防，轩辕凌玉笑着开了口。
甄瑶怔了怔，不服气：“我怎么冤枉她了？她好好的做什么要变成女人出现在我面前？”
显然，在某人心中，已经完全把笑无伤当做异类了，既不属于男性，也不属于女性的一个尴尬地位。
“因为只有那个模样，才能入得了结界呀！”笑无伤表情越发的委屈，只是眼底透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让她无端又多了几分邪气。
结界？那是什么东东？
甄瑶愣了半晌，才终于记起那堵隐形墙。
那个阻着她没法离开的隐形墙，笑无伤却似乎丝毫不受阻碍，轻易地便穿进来又穿出去。
只是——
“为什么非要变做女人才能不受那什么结界的阻挡？还有，你为什么能变男变女？”她真的很想知道。
“这个嘛……自然是有很多原因的。”笑无伤却歪脸笑着伸指轻“嘘”了一声：“关于我的特殊体质，这可是连小玉玉也不知道的秘密哦。”
“……”甄瑶噎了噎，正所谓打听别人的武功和力量什么的，那是大忌，所以保密也没有错，那就不跟她计较了。
但是——
“就算你救我时非得是女人不可，为什么逃出来后还一直做女人占我便宜？！”甄瑶气鼓鼓的像只蛤蟆。
笑无伤摇头啧啧道：“我本来就是女人嘛，而且你这话说的也不对，小瑶瑶，明明是你一直在占我便宜，怎么反倒又冤枉起我来了？”
甄瑶悲愤了：“我什么时候占你便宜了？！”
“脱我衣服的是你，摸我胸部的也是你，要和我一床睡的还是你，这不是你占我便宜么？”理直气壮。
甄瑶忍不住又泪了。
她真冤，她比窦娥还冤！！简直是六月飞雪啊！
“小瑶瑶，你可要对我负责才行啊！”异常温柔的语声，带了些忍俊不禁的笑意。
一阵冷风吹过，带了些寒冬的萧瑟之意。
戏弄了她还要她负责？这叫什么世道？！
甄瑶紧紧抱住怀里的狐狸，落寞而又凄凉地笑了笑：“狐狸，这世界真是太扭曲太黑暗了，全都只会欺负我……”
“现在要走还来的及。”悦耳的清泠的声音蓦然响起，却是狐狸开口说话了。
……啊啊啊啊啊！！
甄瑶惊的张大了嘴，半天合不拢。
狐狐狐狸咋突然就出声了？！这这这里可是还有外人啊啊啊！！
转首看向另两人，甄瑶挠着头装傻：“啊哈哈哈，我在自己跟自己说话呢……”
“傻。”狐狸冷淡的目光看着那一直含笑的两人，不冷不热道：“你以为她们什么都不知道么？”
笑声蓦然止住，只因甄瑶发现，傻笑着的自己确实很白痴。
因为，对面那两人的脸上，完全没有因为听到狐狸的声音而露出半丝惊诧的表情。
哪怕是一点点的怀疑都没有！
其实想想，上一回轩辕凌玉曾说让她看好自己的狐狸莫要拆了这太子府，这一回笑无伤和雪人对战时知道对方是雪狐族的……
很显而易见，她们，其实根本什么都很清楚。
只有自己，傻瓜一样地在做遮掩。
“呵呵……呵呵呵……”甄瑶有些自嘲地笑了起来，笑容愈发地凄怆。
你就是傻，所以你活该被人骗！
你就是傻，所以你活该被人欺！
甄瑶，总之，你就是傻的无可救药，什么都是活该！
“闭嘴！再笑的这么难听就把你丢出去！”狐狸有些不耐地开口。
甄瑶很乖地闭了嘴，却有些委屈。
做什么对她这么凶？这种时候，应该抚慰一下她受伤的心灵才对吧？
“雪狐王族的小狐狸都不温柔呢！”笑无伤弯唇轻笑。
“比起某个不男不女的变态总要好的多。”狐狸不凉不热地反讥，紫眸冷冷在她二人之间流转，十分简洁地扔出两个字：“目的。”
知道雪狐王族的，不会是普通人。
而这般刻意接近，虽不知是为了她还是那个傻丫头，都必然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最有可能的，便也是为了“月之泪”而来。
笑无伤只是眯着眸儿笑：“小狐狸的警界心还是强啊！若真要说目的，自然还是因为喜欢小瑶瑶呀！”
说着，又向甄瑶飞了个媚眼过去。
别，千万别喜欢我！我受不起！
甄瑶汗毛一抖，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保持安全距离。
狐狸目光又冷了几分，伸爪一抓甄瑶的衣袖，“走。”
“走？”甄瑶怔了怔，茫茫然地望望门外漆黑的夜。
走去哪？怎么走？
狐狸大姐，麻烦先指条明路啊！
“如此冷的寒夜，小瑶瑶无依无靠的能去何处？小狐狸真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笑无伤摇着头幽幽叹息。
甄瑶看看狐狸，也犹豫：“狐狸？”
她知道狐狸是在怀疑笑无伤她们的居心，而她心里实际上并不想怀疑她们。
毕竟，她们都曾帮过她。
对于帮助过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