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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做做!你来我就给你办钻石vip!”莫皓然迫不及待的就在电话里开始吹嘘:“我告诉你,整个n市就我吧里的gay质量最高,想要什么类型都有,我现在就开始帮你……”
因为太过啰嗦,殷向北直接挂断了电话,简单收拾了一番径直开车过去。
莫皓然是他大学同学,主要经营娱乐相关行业,是殷向北身边为数不多的几个知道他性向的朋友之一,最近开了家酒吧,里面基本是gay。
殷向北从前有周景,自然不会去酒吧里。
但现在周景已经跟自己划清了界限,殷向北没了拘束,便也无所谓去哪里,至少凭他的条件,有的是男人前赴后继。
第54章
莫皓然的酒吧在城西,酒店则是在市中心。
殷向北开车过去,半个小时的路程只用了十五分钟。
车刚停稳,就看到莫皓然穿着一身酒保服笑意盈盈的站在酒吧门口迎接,亲自替殷向北拉开车门道:“欢迎殷总大驾光临。”
殷向北懒得搭理,长腿一迈走下驾驶座,略过了莫皓然直接进去。
莫皓然急忙赶上他的脚步,格外无语:“你怎么一来就摆一张臭脸,我又没欠你钱。”
殷向北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啰嗦。”
莫皓然愣了愣,觉得今天的殷向北好像有些不怎么对劲,虽然殷向北的确总是一副面瘫脸,但那是因为他觉得大部分人都很傻逼,今天的殷向北从头到尾都散发着一个信息——
他在生气。
人生气的原因有很多种,但殷向北破天荒的现身酒吧,便叫莫皓然不得不猜测,他是情感生活出现了问题,可那个殷向北,居然也会有情感问题……
莫皓然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十分义气的搭上了殷向北的肩:“放宽心,今天我保证给你找一个更好的。”
殷向北甩开了他的胳膊,转过头盯着莫皓然的眼睛,冷冷的道:“要干净的。”
“我这里可是正经酒吧,专门给高端人士服务。”说着,莫皓然便带着殷向北走进酒吧大门。
走进之后,殷向北很快发现这里的环境的确比一般酒吧要好上许多,没有乱七八糟嘈杂的音乐,也没有群魔乱舞的灯光。舞台上乐队歌手安安静静的弹唱着舒缓的音乐,舞台下松松散散的坐着三三两两的客人,着装颇为正经。
莫皓然把人领到吧台坐下,然后笑道:“喝点儿什么,今天我做东,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冰水。”殷向北面无表情。
莫皓然无奈的托着下巴:“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好不容易来一次,给我点儿面子行不行?”
殷向北无动于衷,又重复了一遍:“冰水。”
莫皓然气的要命,奈何他又不能把殷向北怎么样,只好替他接了杯水然后随便加了几块儿冰:“给给给,给你冰水还不行么!”
殷向北接过水,轻轻抿了一口,脸色却依然阴沉的紧。
他的样子,知道的是来猎艳泡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来处理商业机密。
可能够来这家酒吧的人,眼光都格外毒辣,纵然看不清殷向北的脸,但看他令无数男人黯然失色的身材还有身上价值不菲的打扮,一进门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刚坐下不到一分钟,就已经有好几个眼神有意无意的扫了过来。
莫皓然将这副场景看在眼里,心照不宣的朝那些人眨了眨眼,然后就对殷向北建议:“看到右边那桌的人没有,大学还没毕业,皮肤又白又嫩的,条件很高,很多人追都追不到,不过你肯定没问题。”
殷向北看也不看地:“个子太矮。”
莫皓然愣了一秒:“你还没看怎么知道的?”虽然那位的确很矮,也不知道有没有一米七。
“看过了。”殷向北神情冷淡,黑色瞳孔里没有任何情感波动。
莫皓然来了劲儿,又给他指了一个介绍:“那刚才那个后面桌那个金丝边眼睛,一米八五个子够高,有颜有才,是个著名的律师,我偷偷瞄过,屁股特别翘!”
殷向北用余光瞥了一眼:“太壮,肌肉练得恶心。”
“这个太矮那个太壮,那你得先给我个条件,然后我才能帮你找。”莫皓然颇为无奈的耸了耸肩。
殷向北沉默的看着眼前的水杯,一言不发。
就在莫皓然以为他根本不会开口的时候,他才缓缓地开口道:“身高大概一米八,不要太壮,也不要带眼镜,皮肤要白一点,性格安静不吵闹,暂时就这些。”
“唉,你等等……”莫皓然想了想,然后露出一个惊喜的表情,“别说,今天还真有一个这样的人在!”
不等殷向北做出反应,莫皓然立刻就从吧台里走了出去,没过多久便拉着一个穿着白衬衫的清秀男人走到殷向北面前:“他叫池承,单身半年多,你俩聊两句?”
池承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顶:“你好,我是池承。”
殷向北朝他点了点头:“殷向北。”
池承先是一愣,然后不可思议的道:“是我知道的那个殷向北吗?”
“好了,管他是哪个殷向北,先坐下吧你。”莫皓然拍了拍池承的肩膀,将他安排到殷向北的邻座,然后便很有自知之明的找了个借口消失在两人的面前。
莫皓然一走,池承变得更加拘谨,甚至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
看的出来,他的确没多少混圈经验。
而他的外表,也的确是殷向北所要求的类型,仔细看去,眉眼间也有些神似周宜,跟他没遇到周景之前的那些个情人是一个水平,只是更年轻。
按理来说,接下来的情节便是两人约去酒店里缠缠绵绵,解决成年男人都会有的生理需求。
但不知为何,今天的殷向北格外倦怠。
也许是因为不久前才刚刚见识过周景对他的毫无反应,让殷向北短时间内再提不起床上兴趣,又或许是他看不惯此人说话的语气,越听越烦躁的不行。
他开始后悔来这里,甚至开始准备找借口离去。
至于池承,显然没意识到这一点。
过了最开始的尴尬期,池承开始滔滔不绝的谈论起自己:“我刚刚毕业不久,现在在投行工作,压力是有,但更多……”
殷向北突然拿起水杯一饮而尽,然后道:“不好意思打断你,我还有事,我们改日再谈。”再待下去,只会让他的心情变得更糟糕。
池承愣住:“这么快……”
难道他来这里只是为了喝一杯冰水而已?
殷向北冲他礼貌的笑笑,连联系方式都没交换,便头也不回地转身向门口走去,直到出了酒吧,他才给莫皓然发了个消息告别。
正值炎夏闷热的天气,殷向北一上车就感觉到呼吸不畅,他烦躁的将领带扔到一边,然后打开车窗扬长而去。
不等莫皓然看到消息,他就已经将车开出了酒吧所在的街。
黑色的轿车在夜间的道路上疾驰,殷向北心情烦闷,眼前老是闪过周景那张嘲讽的脸。
现在他冷静下来想,就算周景找到了新情人并且跟那个人发生了关系,却也不会导致他那里变得毫无反应,真实的原因恐怕是周景最近身体太虚,外加他那时的动作太过急躁,没顾及的到抚慰一下周景。
如果他经常跟其他人发生关系,根本就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场景。
所以恐怕下午的那些话,是他一时生气。可就算是生气,他眼神里的抗拒与嘲讽,却做不得假。
殷向北向来喜欢安静乖巧的情人,一旦有人在他面前闹脾气,殷向北就会瞬间失去对他的所有兴趣,然而周景这次的脾气,却足足维持了大半年。
在这期间他既没有主动认错,更没有主动出现在殷向北的面前。
甚至当殷向北找到他,愿意跟他恢复从前关系的时候,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拒绝了也就拒绝了,反正终究只是替代品,殷向北大可以找到新人去顶替,然而当他来到酒吧,却发现这些人他一个都看不上眼。
这意味着什么,殷向北并不想了解,只是心中一直挥之不去的烦躁叫他静不下心。
他遇到这种状况的次数不多,所以更是让他觉得难以解决,思来想去,殷向北最终还是决定去找周宜。
因为父亲的缘故,殷向北从小就被培养成冷漠薄情的性格,也就偶尔在周宜面前才能表露些真实心迹。除了他喜欢他这件事,殷向北可以告诉他所有事情。
然而让殷向北意想不到的是,知道周宜住处的人不止他一个,选择在今天晚上来找周宜的,也并不是只有他而已。
周宜伸出双臂,怀里搂着一个看不清面孔的人,个子比他要稍低一些,肤色很白。
殷向北看到他们的时候,两人正在门口接吻。
基本是周宜主动,他怀里的人甚至有些抗拒,两人吻得太投入,以至于没人发现殷向北正站在不远处的身影。
仔细去听,还能听得到两人沉重的喘息。
那个人,是男人,是跟他一样的性别。
殷向北沉默地看着眼前的场景,脑海里一片空白,甚至找不到上前阻止的理由。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回过神来,然而眼前的人却早就消失不见,门紧锁着,门外与门里像是天与地。
他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原来不喜欢男人只是他的错觉。
不过奇怪的是,殷向北并未感到有多么伤心,大抵是他早知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或早或晚而已。
第55章
对于周宜,就连殷向北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友情还是爱情。
只是从小到大,习惯了这么一个人在身边,习惯了跟他分享很多事情,于是在殷向北发现自己性向不同于常人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选就是周宜。
所以后来他的情人,也大多长得有几分肖似周宜。
但殷向北却从没幻想过自己跟周宜在一起的场景,因为不管是他或者是周宜,他都无法想象有人会被男人压在身下的场景。
现在这样,反倒让殷向北放下了困扰他多年的心结。
更何况他很了解周宜这个人的性格,如果不是真心喜欢,恐怕根本不会出现方才的场景,只要那个男人乖巧听话对周宜衷心,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情。
想通这点之后,殷向北便恢复了往常的冷静。
他转过身,如来时那般安静,身形越来越小,很快就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
夜色已深,若是回平时的住处便有些浪费时间,再加上今天一天都在到处奔波,殷向北纵然身体强壮也有些疲倦,便打了个转向,朝距离这里最近的房子开去。
一路畅通无堵。
殷向北用指纹开了门,一进门就吩咐房间里的人替他准备洗澡水和睡衣,然而他却忘了,曾经住在这间别墅内的人正是今天傍晚对他的主动毫无反应的周景。
自打周景离开后,他便再也没来过这里。
因为助理有定时请清洁公司清洁的缘故,屋子里依然很干净,摆设也跟从前没什么差别。
殷向北没等到回应,这才想起周景早就已经走了,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他换鞋的动作顿了顿,下意识抬起头朝屋内看去,从他的角度,正好瞥道客厅明亮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箱子,在整洁的家居中显得格外突兀乍眼。
殷向北眉头一皱,换好鞋子后信步走到茶几跟前,然后打开了箱子。
箱子里面的东西很杂,大部分是奢侈品,偶尔也有一些不值一文,但毫无例外,这些东西都是殷向北曾经随手送给周景的物品。
不论大小不论贵贱,他都好好的保留着,直到他走,又全部都还给了自己。
殷向北翻了两下,本来已经有些熄灭的火气又因为看到这些东西开始冒出火星,眼不见为净,他干脆就给闻信发了个短信,要他明天就把这箱东西扔出去。
不过闻信似乎已经休息了,并没有回复他的信息。
殷向北简单的冲了个澡,又吹干了头发,一个人在大床上沉沉的睡去。
这一觉睡得颇为不安定。
第二天一大早,闹铃将殷向北早早的叫醒,他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皮准备洗脸穿衣,却突然听到一阵响动从客厅里传来,侧着身子从楼梯口看去,正好看到闻信对着那个箱子有些不知所措的场景。
殷向北冷声提醒:“还愣着干什么?”
“殷总……”闻信愣了愣,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殷向北。
他还以为殷向北是跟周景彻底闹掰了,所以才要把周景留下的东西全部都扔出去,可现在这个样子,殷向北似乎是昨夜来了这里过夜。
本来闻信还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些东西给周景送过去,但看殷向北一脸不爽的神情,闻信哪里还敢有半句异议,只好立刻做出行动抱起箱子:“我现在就扔。”
然而还没走两步,却又被殷向北叫停。
“算了,还是把箱子抬上来——”
闻信在背后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施施然转过身子,然后步伐极度缓慢的往楼上走去,生怕殷向北又要随时更改主意。
这一次殷向北到是没说什么,不过却全程脸色阴晴不定。
好不容易上了楼,闻信抱着沉甸甸的箱子,吃力的道:“殷总,把箱子放在楼上哪里?”
“就放这里。”殷向北用下巴指了指卧室的方向。
“好勒——”闻信抱着箱子走了进去,发现殷向北昨天果然是在这里过了夜,不过看样子只有他一个人,并没有什么暖床的小妖精。
他在卧室里转了一圈,正打算找个空地把箱子放下,却又听殷向北命令道:“不要在屋里,放阳台上。”
闻信无奈,只好抬着箱子,认命地推开落地窗玻璃。
因为长时间没使用,落地窗发出哗啦一声刺耳的声音,那声音让闻信与殷向北同时皱起了眉峰。
闻信揉了揉耳朵继续干活,但殷向北却因为方才的场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这件事大概发生在大半年以前,跟周景离开的时间相差没几天,但与现在炎热的夏天截然相反的是,那天外面下着大雪。
那个时候,周景被他按在落地窗上肆意侵犯,不住的喘息。
然后……
殷向北眼神暗了暗,心情复杂至极。
如果他猜的没错,那么周景的腿应该就是那天晚上被冻坏的,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没过几天周景便突然说要离去,而且一消失就是大半年。
再看到周景时,他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难怪他对自己冷淡至此,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情意。
“放好了。”
突然,闻信的声音从落地窗外传来,将殷向北从恍然中叫醒。
他下意识抬起头想要对闻信说话,然而一抬头,眼前却突然闪现过好几副被遗落在脑海深处的画面。
有两个人抱在一起的,也有周景看着他时温柔的眼睛……
然而这些,都已经是过去。
“殷总,有什么事吗?”闻信见殷向北神情有些不太对劲,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殷向北突然死死的盯着闻信的眼睛,一字一顿:“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周景的左腿是怎么一回事?”
“周景他……”闻信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对殷向北说出实情。
殷向北又道:“你实话实说。”
闻信看了一眼殷向北,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可能是跟总裁你有关。”
说是可能,因为他也不怎么确定。
毕竟当初在县里的医院周景所说的那番话,很有可能是为了刺激向南留下来的谎言。
但若说那是谎言,周景所受到的伤害却又是真实存在。
在场的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周景对殷向北的感情之深,闻信一清二楚,能够如此深爱殷向北的周景突然抛下一切来到乡村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