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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枫抱着手臂看她那副略微有些小狼狈的模样,莫名的感到愉悦。“你起那么早,就是为了买早餐?”
“嘿嘿,其实是睡饱了。我买了好多东西呢,水晶虾饺,包子,还有豆浆和油条。”宫茗走到她跟前,把东西放在茶几上摊开,仰头冲着陈景枫说道,“诺,都是买给你的,我请客,随便吃。”
“……”陈景枫看着她好一会,才坐了下来,解开食物的包装,道了一声,“谢谢。”
宫茗只是望着她轻快的笑,并未作答。
早餐吃了一半,因着对面的宫茗总是盯着她瞧,陈景枫也不大吃得下去了。随意吃了七分饱,喝了一碗豆腐花,陈景枫看着摊在前面的残骸,漫不经心的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这个么……”宫茗抿唇,略微苦恼的说道,“今天国庆很多人,现在走是来不及了,只好等下午两三点或者晚上回去了,这个时候应该会不堵车。”
陈景枫闻言点点头,只说了一句,“回去的时候路上小心。”说罢,双手啪的一声打在膝盖上,站起身来,“好了,我也要出去上班了,你在家里一个人玩,到时间坐车回家。如果不想坐公车,床头那里我放有点钱,你可以打的回去。”
边说着,边朝着房间走去。她说完之后,想了一会还是有些不放心,扭头对着宫茗又道,“记住,路上小心,如果做出租车记得拍车牌号,发给我或者你哥。还有……”说着,她皱起眉头盯着宫茗,“不许再帮我打扫卫生,乖乖待在家,什么家务活都不许动。”
“……”宫茗抬头望着她,眼睛亮亮的,没有说话。
陈景枫叹了一口气,又道,“我上次怎么跟你说来着,你学习忙,就不要操心我的事了。你真以为我看不出来这个月我值班,每个星期天回到家里都是被打扫过的?这世界上没有田螺姑娘,除了你我想不到会是谁做的事。”
“我……”
“宫茗,你是不是已经开始不想听我的话了?”她盯着欲言又止的少女,板着脸,目光如炬。
“不是……我只是……”宫茗开口,着急的想要辩解什么,却被陈景枫挥手打断。
她说,“只是什么?没有只是。宫茗,你要是还听我话,就乖乖照我说的做,安静的学习,在休息的时间休息,我没有什么是需要你帮我做的,你也不需要帮我做些什么。”
“所以,宫茗,听我的话好嘛,不要再操心你不需要操心的事情了。”
她说着最后一句话,语气已然是无奈至极。失落的少女坐在沙发上,低头,避开了她的目光。半晌,陈景枫看到她轻轻的点头,气息微弱的应了一句,“嗯。”
陈景枫看着她的失落,莫名的惆怅翻涌而起,最终,也只是动了动唇瓣,迈着长腿转身进了房间。
她们之间,不知道是谁动的手,划了一道鸿沟,仿若天堑无涯。
自从那之后,宫茗在家宅了很多天,假期结束后,开始发疯了一样扑在了学习上面。不要去想,不要去听,不能放纵,也找不到委屈的理由,她只能逼着自己将心思投在了学习上面。
转眼,秋叶落尽,寒冬来临。
入了十二月中旬后,一场寒流袭击了这个城市。因着寒流,每天感冒发烧的人来的很多,在这个快节奏的国家,发个烧自然是不会等身体免疫机制运行或者配合药物治愈的,大多都是来医院问医生吊个青霉素以求快点好。于是,最近医院的急诊科和输液室都忙的不可开交。
陈景枫再次见到宫茗的时候,是在医院。
陈景枫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坐在输液室门口的长椅上,身上穿着厚厚的大衣,头发散开,低着头。身旁还有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陪着,陈景枫想那应该是她的同学。
她走过去,身姿挺拔的站在宫茗面前,俯视着对方,开口道,“宫茗。”
听到她的声音,宫茗抬头,目光柔弱。
兴许是高烧的缘故,宫茗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正常的潮红,原本清澈的目光也有些迷茫。陈景枫瞧着她这呆呆楞楞的模样,伸出手,探到宫茗的额头,随即皱了眉。
好烫,这是温凉的掌心传来的触感。
“多少度?”
“39°5。”宫茗没有开口,倒是一旁陪着她的女孩接了话。陈景枫扭头,这才把目光正式落在这个长相精致,皮肤白皙像个洋娃娃的女孩身上,带着探寻。
陪着宫茗来医院的参洛,看着这个自出现之后就一脸严肃的冷清女人,眼神有些好奇。这个女人,打一出现目光就全部倾注在宫茗身上,对她这个站在一旁的大活人好似一副没看见的模样,但是和记忆中一面之缘一般的淡漠冷清。
参洛见她问话,想着宫茗已经困倦到不想回答的情况,也就从善如流的接了过去。这个时候,陈景枫才像是注意到她一般,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基于礼貌,她还是做了自我介绍,“姐姐好,我是宫茗的朋友,参洛。”
参洛,陈景枫皱着眉头想了一会,便将宫茗口中的冰山小美人对上了好嘛。小美人倒是真的,冰山瞧着不像。陈景枫点点头,道,“谢谢你今天陪她过来,已经取药了对吧?”
“嗯,说是风寒引起的发烧,拿了药,在这里等着输液。”参洛点头,将方才医师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陈景枫见着输液室里那么多人,宫茗又一副受不了的表情,便继续问,“那输液的药物呢,你放进去了?”
“嗯。”参洛点头,这么应道。
陈景枫闻言皱了一下眉头,对着参洛说道,“这里排队太长了,我去把要输液的药液取回来,带她回去帮她输,你可以在这里替我再陪她一会吗?”
已经差不多是下班时间了,陈景枫想着自己今天已经没有手术,便果断的做了这个决定。
参洛点点头,便看着陈景枫转身进了输液室。不晓得她在里面跟护士小姐说了什么,总之,不一会儿就把药液取了回来。
又跑到取药窗口问了个袋子,陈景枫将东西提到手上,走回了宫茗的身前。她弯腰,伸手拨开了宫茗的头发,掌心贴着她的脸颊,低声说道,“宫茗,我现在带你回家打针,能站起来走吗?”
宫茗点点头,从干燥的唇瓣应了一声嗯。说着,一手撑着椅背,有些踉跄的站了起来。
陈景枫见她这般摇摇欲坠的样子,赶忙上前,将手从她肋下经过,把她整个人都揽在怀里。她架着宫茗,目光落在了一旁亭亭玉立的参洛身上,“参洛同学,我现在带她回家,老师那边……”
“她今天请了病假,可以明天回去,如果还不行,我会帮她跟老师请假。”参洛噙着笑,细声细气的应着陈景枫的话。
有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姑娘还真是省了不少心。陈景枫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把药给我吧。”
“嗯。”参洛应着,将药物递给了陈景枫。
陈景枫瞧着这纤细的女孩,有些不放心,“那你一个人回学校可以吗?知道回去的路吗?从这里坐32路就能够直接到你们学校。”
参洛点头,含着笑应道,“知道的,姐姐好好照顾宫茗,宫茗拜拜。”
窝在陈景枫怀里的宫茗压根不想回话,只有气无力的抬起手,全是回应。参洛看着窝在一起的两个人,弯了眼眸,望着宫茗又道,“这段时间就好好在家养病,不要再大半夜起来复习了,身体重要。”
陈景枫听到这句话,轻皱了下眉头,将怀里的女孩搂的更紧了一些。
参洛又笑了,说着,跟在这两人后面出了医院。
☆、第41章 说好的表白呢
【四十一章】
陈景枫是在临近下班的时候,才接到宫树的电话。说是宫茗发烧来了医院,他腾不开身,就拜托陈景枫好好照顾妹妹。陈景枫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宫树就放心的挂了手机。打小陈景枫对宫茗的事就十分上心,甚至比他这个做哥哥的还要像个亲人,宫树把妹妹交给她自然是十分安心的。
挂断电话后,陈景枫捏着手机,想了想,便给宫茗打了电话。没人接,于是根据宫树说的大概时间推算了一下宫茗的位置,便朝着急诊科那边走。
果然,遇到了宫茗,并把她接回家。
难得今天不用加班,按时下班的陈景枫自然是有很多时间去照顾宫茗。将人扛到了床上,陈景枫把衣架子搬过来,又用衣架挂起吊瓶,安置好了建议的输液场所,便赶紧的取了棉签酒精过来。把宫茗身上的衣服剥掉,哄着昏昏沉沉的病人躺在床上,陈景枫从被窝里抓出宫茗的手,用酒精帮她消了毒。
将吊瓶的输液管扎好,陈景枫调节了一下速度,弹掉针孔里的空气。便一手摁在宫茗白皙的手背上,一手拿着婴儿用的针头,扎进了宫茗手背上青色的血管里。
固定好针管,陈景枫坐在了床边,看着床上闭目的少女,伸手拨开她散乱的额发,低声道,“茗儿,手不要乱动,我现在去买菜做饭,要是不舒服你就喊我知道嘛?”
宫茗难耐的偏了脑袋,闭着眼睛没有回话。陈景枫摸着她的面颊,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房间。
准备好晚饭之后,霓虹灯已经点燃了整座城市。因着宫茗是在病中,陈景枫做了清淡的米粥还配着其他的小菜,端到了碗里。
输液的针头已经拔掉了,只在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一个青黑色的针孔。陈景枫端着东西放在一旁的矮柜上,扶着宫茗坐了起来。
刚输了液,宫茗的精神看起来比一开始好了一点。陈景枫伸手,探探她的额头,确定烧退了一点,也就放下心来。她看着宫茗苍白的小脸,柔声道,“能自己喝粥吗?”
宫茗点点头,很是乖巧。
陈景枫见状,叹了一口气,“算了,还是我喂你吧。”说着,抬起一旁的瓷碗,提起白瓷小勺舀了一勺慢慢的小米粥,递到唇边吹凉,放到了宫茗的唇上,“张嘴,啊~”
小嘴微张,陈景枫见状把粥慢慢给她送了进去。
一勺一勺的喂着这个生病的孩子,陈景枫惯来就是这么的温柔软心肠。
一边喂着她吃东西,陈景枫一边说道,“等会去洗个澡,衣服先穿我的,明天早上不要太早起来,明天的课也请了,等下午我下班之后再送你过去。”
“你明天好好休息,别担心学习的事了,知道了吗?”
“嗯。”宫茗点点头,干燥的唇瓣沾着水润的米粒,总算是有了点光泽。
“对了,你有参洛的手机号吗?把手机号给我一下,等会我打个电话给她,让她帮你递请假条吧。”
“好。”
两人只说了这寥寥数语,便安静的吃着东西。喂着宫茗吃了药之后,陈景枫便将一次性内裤以及自己的长袖睡衣取出来,帮宫茗放在浴室里。又帮她放了热水,这才把人扶到浴室里,让她自己洗澡。
趁着宫茗洗澡的时候,陈景枫问了宫茗要手机,给参洛打了个电话。也不知道怎么的,拜托完人家之后,陈景枫颇有些不放心的将参洛的号码记在了自己的手机了,又用自己手机给她打了一次。
这一次陈景枫告诉参洛,说宫茗下次再发烧,就直接打电话找她。这样,就不需要在医院等很久了。参洛自然是一口气应承了的。
学校的事情打点好之后,陈景枫给宫家打了个电话报平安,说是宫茗烧退了,又让宫树给宫茗班主任打电话请假,有了双重保证才放心下来。两人在电话里说了几句,陈景枫听得宫树说现在高三真辛苦之类的云云,跟着应了几声,就断了电话。
将应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好之后,陈景枫就开始帮宫茗洗衣服,好让宫茗明天能够穿到学校。
晾干衣服,等着烘干后,陈景枫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宫茗在浴室里呆了差不多四十分钟。心下紧张了起来,赶忙跑到浴室门口,重重的敲了几声,“茗儿……茗儿……你洗好了没有,洗好了就快点穿衣服出来,不然会着凉的。”
“茗儿……茗儿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她哐哐的敲着门,显得很紧张。
背对着浴室门口坐在浴缸里的宫茗听得身后的动静,抿紧了唇。眼泪漫过面颊,落在了唇角上,宫茗开口,应了一声,“嗯,我就出来了。”颤抖的声音在极力的维持着平稳,开口的一瞬间,她终于尝到了嘴角苦涩的味道。
抬手,宫茗用手掌拼命的抹掉又湿了面颊的眼泪,哗啦的从水中站起,用毛巾抹掉了泪痕,这才取过一旁的衣物,穿在身上。
宽大的睡衣松松垮垮的裹住了清瘦的身躯,宫茗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里面长发散开,面色苍白,双眼通红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气。握紧拳头,才慢慢转身,推开浴室门,走了出去。
看着从浴室的蒸腾水汽中安全走出来的少女,就连陈景枫也不知道自己刚才那提起的一颗心是如何的落回了原地。她望着少女长到腰的青丝湿漉漉的披在肩头,再一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由自主的跑进浴室,取了一条干净的浴巾盖在了少女的头上,牵着她来到床边帮她擦着发,口中念念叨叨的道,“茗儿,你还发着烧,头发这么披着你会着凉的,以后不要这样子就出来了,来,你先拿着毛巾,我去找吹风筒帮你把头发吹干。”
说着,就把手里的浴巾放在宫茗手里,到一旁拿了吹风筒过来。
干热的风拂过头皮,耳边响起了嗡嗡嗡的声音。宫茗握紧了拳头,低头咬紧了唇。
吹了好一会,头发总算是快干了,陈景枫这才收了手,将东西收拾好。虽然开着空调,可是冬天的房间仍旧很冷,宫茗裸露在外的手背很快就凉了。
陈景枫将她哄进被窝里,坐在床边帮她掖着被子,将宫茗用厚厚的棉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伸手,握着宫茗冰凉的小手塞进被窝里,“我今晚睡在隔壁,如果有事就叫我,好好休息,明天早上起来就会好一点了。晚安。”
她摸了摸宫茗的额头,说着站了起来。
可她的动作没有那么顺利,因为起来的一刻,衣角被人拽住。陈景枫看着她从被窝里伸出来的嫩白小手死死的拽着自己的外套,目露疑惑。
“为什么?”床上躺着的小小女孩,咬紧了唇瓣,用那一双泛红的眼睛死死的望着她。
陈景枫不明所以,顺势坐了下来,伸手握住了宫茗跑出来的小手,“怎么了?”
冰凉的手掌被温热干燥的掌心包裹着,宫茗撑起身子,从被窝里缓缓的坐了起来,她的一手被陈景枫握着,另一手用力的抓紧了被子。苍白的面颊让她看起来比平日里更加的羸弱,她望着陈景枫,潋滟的眼眸有些倔强的色彩,“为什么?”再一次的,宫茗盯着陈景枫发问。
陈景枫松了手,轻轻的压在她的手背上,目光专注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她靠在床头,身上穿的是自己的睡衣,很宽松,裹在肩头甚至能在领口处窥探到精致的锁骨。此刻宫茗直直的望着她,长长的发丝落在两颊上,更显得那张稚嫩的脸越发的清丽。
真是长大了啊。陈景枫这么想。
看着那张日渐美丽的里,陈景枫只觉得自己好似看着一朵鲜嫩的花骨朵徐徐开放。
她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有两个月没这么仔细的看着宫茗了,目光复杂的看着宫茗眼底含着的情绪。叹息挂在唇边,却始终没有飘逸出去,“宫茗,你想问什么?”
“呵,我想问什么?”她嗤笑了一声,盯着陈景枫满眼的嘲讽。陈景枫不知道这目光给的是谁,只知道被这么看着,心底好像被扎了一根针一般,入骨的疼。
“呐,其实你是知道的吧,你很早就知道了对不对?”宫茗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