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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打算管你们之间的事情,阿铉也没有让我管,至于我和阿声之间的事情也无需你过问。”L的眼底浮起一丝不悦。
“他在哪里?”K知道自己踩到的伤疤让L很痛,却刚刚好。
“你认为他会告诉我?”L挑起眉头,眼前的K有着杀意,狮子睡醒了呢。
“你不说,阿贝就会去问阿声。”K在唇枪舌战上永远都不会是L的对手,这一点很早之前他就很清楚了,这是最后一击,他却没有任何把握。
L对于K这种过家家式的威胁根本不放眼里。
“这算是威胁?”
果不其然,L赢了。
“你觉得是就是。”
“很可惜,我不吃这套,阿铉从来都不是让别人掌控的人,当然,曾经有人掌控过,只是那个人不知道珍惜,还死了,哦,不,曾经死了。”L冷笑着看着K。
“你!”K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了,却不能做什么。
“别这样,这是事实。”L看着眼前的猫科动物,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摆出了送客的姿态。
“好,我知道了。”K站起来,理理身上的西装,冷漠地扫了一眼L,径直地走出了L的办公室。
L看着K走去办公室,重重地叹了口气,看了一眼两个月前自己、阿声和阿铉三个人一起拍的合照之后,立刻换上了生人勿近的神情,开始处理手头上的事情。
☆、04
04。
阿贝站在老桥看着那一栋被大火烧毁的公寓,心底滑过一声叹息,该结束的终究是要结束的,不论过程如何,穷途末路了,就会结束。
这么多年过去了,似乎一切都不同。
忽然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响起,阿贝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阿贝……”
阿贝听到在梦里那个人无数次呢喃的名字,幻听么?现在连幻听都出现了,真是糟糕呢!
“阿贝。”
身后再一次传来声音,阿贝听到有人下了车的声音,那人正朝着自己走过来,他身体有些不听使唤,像是被定住在桥上不得动弹,他甚至没有勇气回头看一眼身后的那人。
“阿贝,是你,对吧?”是他熟悉的声音,薄薄的,却又很好听的声音。
身后那人似乎更靠近了,阿贝努力扯出一个笑容,转身看向朝思暮想的那人:“阿声,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阿贝。”阿声看着眼前的阿贝,有点想哭,却努力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阿贝看着阿声的笑眼,心里只想到一个词语,命中注定,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身边的人从来都不是自己,可能现在连拥抱也要吝啬了吧。
“阿贝,欢迎回来。”阿声伸出双手,想要给阿贝一个拥抱。
阿贝看着笑容满面的阿声,终于接住了这拥抱:“阿声,谢谢你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你是阿贝啊,我的好朋友,怎么可以忘了。”阿声拍拍阿贝的后背,感叹道。
“好朋友?是啊,好朋友。”阿贝松开阿声,看着和自己比肩的阿声。
阿声知道他在想什么,却也不点破,在阿贝和L之间,他很早之前就已经做出了选择。阿贝,是阿贝;L,是L。
“阿贝,L也很想念你,对了,AGAIN还是老样子,你记得要像以前那样常常过来。”阿声像是老友问候般地将自己要说的话讲完,在话语之间不留任何话缝,没给阿贝丝毫感慨的机会就提早结束了这一场早就应该见面的见面。
“我知道。”阿贝知道阿声的用意,他回来S城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再这样躲下去也不是办法,大概阿声不见自己,有一天L也会找上门,当然除了问候,可能更多的是宣示阿声的所有权,因为L从来都不是被动出击的人。
“我先走了,阿贝,不要再躲我们了。”阿声伸出拳头轻轻地打了一拳阿贝的左肩。
“嗯,再见。”阿贝笑了笑。
“再见,阿贝。”阿声重新坐回车上,朝着阿贝挥了挥手。
阿贝点点头,看着阿声的车子离开,点了一支香烟,倚在栏杆旁,看着过往的行人,认命地闭上眼,果然,一切早该结束了。
K站在那栋烧毁的公寓前,看着握在手心的钥匙,心底一层层地凉意冒上来,最终驱散了残存的一点暖意。钥匙是很久以前阿铉给的,K从来都不敢把钥匙弄丢,包括那一次心脏一厘米处命中子弹,落入湍急的离江,他也紧紧地护住装着口袋里的钥匙。
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他害怕回不来,害怕有一天阿铉也忘记带钥匙,两个人只能傻傻地站在那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的外面。然而这一切都化成了灰烬,家变成了一个虚无的归属,或者说,他没有了能称之为家的地方可以容纳他这残破不堪的灵魂。
“阿铉,为什么?”
K推开不堪一击地大门,一步步走进几乎烧成灰烬的公寓。
阿铉,只有你,只有你才会对我这么狠。
也只有你爱我爱得恨入骨髓。
阿铉,我呢?你有问过我么?
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推开你,甚至不惜把子弹送入你的心脏,你想过为什么吗?
也许你想过,所以连机会都不曾给我。
K看着眼前残亘断壁,心底一片荒芜,这一片曾经燃起的大火救援队整整扑救了四个小时,什么也不剩。
L曾经说阿铉没有心,他只说对了一半,他是没有心,但只是对他将要抛弃的人没有心,比如要猎杀的货物,比如对待过去,比如对待现在的自己。
这样说也不对,他曾经有心,只是他把心交给自己,而自己太肆意妄为。
是我把你的心给弄丢了,如果有一天我找回来了,你还要么?
K站在烧得只剩下墙体的房间里,努力地回想每一个物件摆放的位置,仿佛还嗅到了一丝从窗户外飘进来的蔷薇花香,那个时候,他和阿铉还在一起。那个男人是个很无趣的杀手,却又是一个充满生活气息的人。阿声曾说阿铉是最不像杀手的杀手,当然话只说了一半,下半句是,但他又是最好的杀手。
K睁开眼,眼前的一切又变成了碎片瓦砾,他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阿铉,这一次,你真的要放弃我了,是么?
K揉揉心脏,努力地让自己压抑的胸口喘上气,获得新鲜的空气来拯救他即将凋零的生命。
“咚——”那个顽强地挂在墙上的时钟报了时,下午一点。
K抬眼看了一眼被大火焚烧后顽强保留的壁钟,便似魔怔了般,快步冲过去,站定在壁钟前。壁钟里面有一个很小的暗格,是K很久以前无聊的时候设计的,阿铉是不知道的。
K颤抖着手打开壁钟的暗格,其实他什么也没有放在里面,他只是想打开看看,可是打开的刹那,他愣住了。那是一个潘多拉魔盒的存在,里面有一封信,信封涂了一层厚厚地防火材料。
毫无疑问,阿铉知道这个暗格的存在,信是他放进去的。
K小心翼翼地将信取出来,却不敢拆封,里面或许是对自己的声声泣诉,或许是口口责难。他不敢知道阿铉想要告诉他什么,当年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是后悔也不可扭转。
他捧着那封信站在一片大火之后的废墟上,如同行尸走肉地了无生气。
阿铉,你不知道的,我想告诉你,我和你之间,你可以期待我向你走过去的。
飞机降落,阿铉睁开眼,拿开身上披的毯子,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杂志,抿着嘴看向舷窗外,神色疲惫。
又是一次漫无目的的逃离结束,最后的归属总是同一个地方。
阿铉抵着舷窗,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这样想道。
二十分钟后,飞机安全抵达法国戴高乐机场,一位空姐提着一个行李箱追着一个穿着休闲装扮的男人。
“先生,先生——”
阿铉转身望向朝自己跑过来的空姐,眼底掠过一丝惊讶,却在看见空姐手上的行李箱那一刻消失,神色的转变不过半秒。
“有事么?这位小姐。”阿铉露出笑容,颇有绅士风度。他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会让人误以为他很温柔,事实上,他对待女士向来温柔,尤其是漂亮的女士。
“先生,您的行李箱。”空姐递过行李箱,看着阿铉迷人的双眼,有些入迷。
阿铉并没有接,事实上,那个行李箱确实是他的,只是里面根本就没有东西。换句话说,他想将行李箱随便地遗弃在偌大的飞机场或者飞机上,然后让自己这个无理的行为成为他不需要再回来寻找它的绝佳理由。他有些无奈,他应该把它先带下飞机的,在机场大厅丢掉要比假装忘在飞机上更好。
“先生,你的行李箱。”貌美尽责的空姐又用职业的温柔语调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阿铉笑了:“这位小姐,你怎么确定这就是我的行李箱?”
看着阿铉的笑容,空姐脸颊爬上可疑的红晕:“虽然这样说很不好意思,但是之前我为先生您提供饮料服务的时候,有看见您打开了它,当然这样很无礼,我为此感到抱歉,但是您的行李箱很漂亮,有让人过目不忘的美。刚刚飞机抵港时,我发现您没有带走它,我猜,也许是您忘了,所以我擅自就直接帮您拿过来了。”
阿铉有些好笑,倒像是他自己在埋怨她做错了一样,心里微微地叹了口气:“谢谢,请你原谅我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好像有点为难你了,对不起。行李箱是我的,确实忘了。”
阿铉接过空姐手中的行李箱,转身离开。
“先生,要珍惜它。”
空姐的声音在后面响起,阿铉没回头,随意地挥挥手算作告别,走进其他下飞机的乘客人流之中。
珍惜?不太可能。阿铉从来都不是这种人,决定丢弃的东西没有重新拿回来的选择。
阿铉低头看了一眼又重新回到自己手上的手提行李箱,咧开嘴笑了笑,掏出墨镜戴着。
是的,行李箱又被遗弃了。
在离开机场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某条繁华的街道上。
阿铉很随意地把它放在了垃圾箱顶,坐上自己的专车,离开。
第十七个被遗弃的手提行李箱。
☆、05
05。
05。
阿声推开AGAIN最里面的私人包厢的门,看着坐在沙发上捏着红酒杯脚发呆的男人。
阿声微微皱了皱眉头,L上一次发呆的时候,是K和阿铉出事的时候,再上一次是阿贝和他们之间的事情,他感觉不是很妙。
L抬头看着站在门边不动的阿声,心里泛起些许波澜,他认真盯着阿声的轮廓,忽然想将那人拥入怀中,但他并没有动。
两人谁都没有出声,沉闷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转。
L给空了的酒杯续上红酒,首先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怎么站在门口不过来?”
“就过来。”阿声走过来,在L面前站定。
“阿声,我想抱抱你。”L头抵在阿声的腹部,脸蹭着阿声柔软的毛衣,两只手却抵在案几,没有像往日那样环着阿声的腰。
阿声的手揉着L的头发,没有说话。他知道L有话要说,但是这些话说出来,大概会将两人爱情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阿声想做()爱了,但是他知道眼前的男人一定不愿意。他们两人之间,主动的一方,从来不是他,而是L。可是他想这样,先主动一次。他俯身去吻L,L却避开了。
“为什么?”阿声捧着L的脸,认真地盯着L的没有波澜的眼眸。
“不想。”L往沙发后背靠了靠,不动声色地拉开和阿声的距离。
“我今天遇见阿贝了。”阿声主动往L的身上靠。
L的指尖微微地颤抖了一下:“我知道。”
阿声鼻翼紧贴着L的颈脖,用力地嗅着他身上的香气:“你以为我要离开你?是么?”
L觉得自己的脖子被阿声嗅着的地方痒痒的,心里热血翻腾:“是。”有时候比起躲避答案,痛快地承认自己内心反而更好。这是阿铉成为一流杀手的时候说过的话,那时候的阿铉不过十二岁,L认识他不过两年时间,却对这句话刻骨铭心。
“我不爱他,你知道的。”阿声搂着L的脖子,坐到L的大腿上,看着倒映在L眼眸里的自己,轻轻地笑着。
“你也不爱我,不是么?”L抱着阿声,自嘲了一句,“他回来了,即使你不走,心也动摇了吧。”
阿声微微地蹙着眉头,有些恼:“L,我们认识了十六年,十六年里,我和你之间,从来做选择的人都只有你。”
“阿声,我没有选择,我只有你。”L吻上阿声的唇。
“L,我也只有你。”阿声紧紧地搂着L的脖子,仰着头感受着L一路向下的吻,狂野的,温柔的。
“阿声,我要你。”L将阿声压在沙发上,染上情()欲的双眸盯着阿声因为沉浸在L爱()抚下而迷离的双眼。
“嗯,”阿声主动覆上L的唇,扯开L的西装,却因为那只近乎残废的手怎么也解不开衬衫的扣子,他有些焦急地看着L,“L。”
阿声的手是五年前的任务执行时为了救搭档阿贝阿贝而受伤的,一道痕很深地从虎口裂到掌心深处,至此,阿声退至幕后,不再拿枪执行任务。
L握着阿声的手,小心翼翼地摊开的掌心,吻了那道狰狞的疤痕,轻轻地带着他解开自己衬衫的纽扣,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处:“阿声,这里从来都是你的,你不需要主动,我便来爱你,如果你有一天要松手,我会放手,所以选择的权利一直在你手上,只是我会当恶人,逼你选择,让你错误地认为,选择权在我手上。”
“L,我不准你这样卑微地看待你在我们之间的位置。”阿声心疼地看着L,埋首在L的胸前,静静地听着L胸膛那颗心脏跳动的声音。
“阿声,如果你有一天你要走,别告诉我,你悄悄地离开,这样,我才能放开你,不逼你做选择。”L舔着阿声的颈动脉所在位置,似乎稍稍一用力地咬住,便会鲜血四溢。
“我不许你放手,L。”阿声揽着L腰,要扯开L的皮带。
“嗯,我不放开。”
K盘腿坐在飘窗边,盯着自己眼前的那封仍不敢打开的信。
他点燃一支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一个个烟圈吐出来,最终下了一个决定。他拿起信,颤抖着手拆开。
“此刻的你已经回到S城,而我已经离开S城,我们的公寓已经化为灰烬,如果上帝眷顾,我希望你能看到这封信。你恨我么?我不留余地地把我们之间的一切化为乌有,你也许会恨,我也希望你恨。可是,我知道你不会。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回来,也不想知道你是否对我们之间的过去有任何评价。
我恨你,这句话要比我想象中的容易说出来呢,至少比命中心脏简单得多,说出来也不会比子弹穿过身体更痛。
四年前,你送的那颗子弹,我留着呢。被我的血染锈了的子弹似乎很漂亮,我打算做一枚一模一样的,等你回来之后送给你,可惜了,那枚新做好的子弹被人拿去扔了,我很失望,没能让你尝尝命中心脏的滋味。
我不认为我们之间还存在什么,别以为留在这里的这封信会是我给你的机会。别企图我会原谅你,我们之间,不对,我和你之间,永远存在一颗子弹的距离。当然,除非我死了,不然,我们这辈子都不需要再见面,我不爱你了,也不恨你了,你终究会成为我生命中的过客,甚至是陌生人。
就这样吧,反正,我和你之间,从来都是不知道姓名的陌生人,只不过是相互暖了床,引颈之交,不值得用命来换。”
K颤抖着手放下信笺,仿佛看见那人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