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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if you)-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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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铉,我听到了你的心跳声,好沉闷呀,你不开心吗?”K从阿铉的怀里退出来,伸手抚摸着阿铉的脸颊。
  “不,很开心。”阿铉抓着K手,让脸颊尽情地感受着K手上的温度。
  “阿铉,”K仰头亲吻了阿铉的薄唇,“你的嘴唇真薄。”
  “又要说我是个薄情的男人了,是么?”阿铉低头抵着K的额头。
  K摇摇头,在心底这样说道,不是的,你把你所有的感情都给了我,以后,没有人再能让你去爱他。
  “你在腹诽我?”阿铉挑眉看着K。
  K眨眨眼,发出一串不可遏制的笑声:“你猜?”
  “猜不出来,”阿铉捂着K的嘴,“不许笑了,你笑得很难看,不许笑了。”
  K还是一直在笑,笑得眼泪一直往下掉,滴在阿铉捂他嘴的手背上,滚烫的温度。
  “不笑了,我们不笑了。”阿铉单手圈着K,低头一点点地吻K脸上的泪水。
  “唔……”
  “你不哭了,我就松开。”
  K点点头。
  阿铉不再捂K的嘴巴,伸手擦掉K眼角最后一颗泪珠。
  K双手捂脸慢慢地蹲下来,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着:“阿铉……给……我……半……分钟……就好。”
  阿铉就那样看着K蹲在自己的影子里,肩膀一耸一耸地抽泣着,他什么也没有做,那样站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投来奇怪的、好奇的、鄙视的目光,阿铉照单全收,却也是静静地站着。
  又贤,你,大概,是,后悔了。
  大概是,后悔了。
  后悔了。
  后悔了。
  一个半分钟,两个半分钟,很多个半分钟过去了……
  “阿铉。”K终于抬起了头,看着阿铉,红红的眼睛,带着水汽,那样子像足了受惊的小麋鹿。
  “嗯,怎么了?”
  “我脚麻了。”
  阿铉没说话,伸出手。K搭着阿铉的手借力站了起来,顾不得头晕目眩的症状还没有消除,一头栽进阿铉的怀里:“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久么?阿铉摇摇头,比起那四年,不久的。
  “不是很久,你还可以再哭一会儿。”阿铉揽着K的肩膀,轻轻地说道。
  “呀!”K捶打着阿铉的肩膀,气鼓鼓的脸仰着头瞪着阿铉。
  阿铉轻笑,怀里的人儿显然是一只炸毛的小狮子,哪里是什么小麋鹿。
  “我们回家。”阿铉轻轻地吻了K的额头。
  “嗯。”K揉揉鼻子应了一声,任由阿铉牵着手往前走。
  脚下的这一条路要是没有尽头多好,这样,我们可以一直都下去。
  “先生,这是声先生最近常出现的地方。”R把一叠照片递给L,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等着接下来自家老板给派的任务。
  L随意地看了几张,视线停留在照片的人群里一个模糊的背影上。
  “R,最近阿贝有去哪里么?”L认得的,那个模糊的背影是阿贝,他不可能会认错。
  “贝先生最近似乎没怎么出门。”R略微地在脑海中想了一下,并没有确切的答案。
  “似乎?”L不喜欢这种不肯定的回答。
  R察觉到L不善的语气,立刻回答道:“对不起,先生,我立刻去了解。”
  “不必了。”L摇摇头,目光随即落回照片上。
  “是,先生。”R依然面无表情地立在L的边上。
  L拿起那叠照片翻看着,仔仔细细地将照片上的人群都扫了一眼,许久之后,揉揉眉心,拿起打火机烧了大部分的照片。L拿起剩下的几张照片,递给R,对他说:“送过去给阿铉,不要让K看见。”
  “是,先生。”R接过照片准备离开。
  “等一下。”L看着那些未燃尽的照片,喊停了R。
  “告诉阿铉,K只有他了。”
  “是,先生。”
  L听着R离开的声音,倚着椅背,等着最后一张照片变成灰烬,拿出手机拨了号码。
  “K么?”
  “嗯,有事?”K似乎很诧异L的来电,事实上,他们之间自从四年前那件事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单独通过电话了。
  “明天能见一面么?”L开门见山,懒得再去绕弯子。
  K疑惑了几秒,才悠悠地开口:“好。”
  “你不问一下是什么事情么?”L斟酌了一下,重新开口。
  “不问了,反正见面之后会知道的。”K这一次倒是没再迟疑,立刻回了一句。
  L握着手机,听见电话那头似乎还有阿铉的声音,忽然想起什么,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新婚快乐。”
  “嗯,谢谢。”K轻声笑了起来。
  L也跟着笑了起来,感觉有点回到当年,十几二十岁的年纪。
  L听见电话那头,阿铉正在说话,心里一动:“阿铉在吧?”
  “嗯。”K应了一声之后,愤愤地回击了一句正在边上嘲笑他的阿铉。
  L很不厚道地笑了:“噗,你们真是……能让阿铉接电有点事正好和他说说。”
  “好。”
  K很干脆地把手机递给阿铉,还不忘补一句“找你说体己话的”之类的语句,L听着不禁又笑起来了。
  “笑得鱼尾纹都快长到耳根子去了吧。”电话里的阿铉心情还不错的调侃着L。
  L当然也不会示弱:“哼,你的法令纹听说都可以做运河了。”
  阿铉倒是没再还击,快速地换了个话题:“怎么这个点打电话过来?”
  L当然知道阿铉要问的不是为什么这个时候打来而是为什么要打给K,理解到阿铉意思的他,也难得没有吊阿铉胃口:“没什么,想和他单独谈谈,我和他好久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聊过天了,再不说,可能没机会了。”
  “嗯。”阿铉知道L话里的没机会是什么意思,他们每个人都知道这里面有一个倒计时,而现在离最后的时刻不远了,有些道别似乎应该提前准备好,L正在做的,其实在他之前已经有人在做了。
  “对了,R会拿一些东西给你,你单独看吧,当然,看过之后,你的决定是什么,我不插手。”L把玩着一只银色的打火机,燃起又灭掉的火焰,在逐渐变浓的黑暗里有些羸弱。
  阿铉应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对了,新婚快乐,虽然和K说过了,但是也应该和你说一次的。”
  “等婚礼的时候再说也不迟。”阿铉语调稍稍地上扬。
  L沉默了几秒,重新换上笑容:“不,那不一样,阿铉。“
  阿铉知道L的意思,便重复道:“是不一样。”
  “阿铉……算了不说了,我挂了。”
  L在掐断电话之前,模模糊糊听见那头阿铉的声音:“好吧,给一次你先挂的机会。”
  L笑着掐断了电话,看着窗外灰蓝色的天空,心想,夜里可能又是一场大雨。
  

  ☆、30。

  30。
  R送过来的照片阿铉看了一眼,便知道L想说的是什么。
  阿铉点了一支香烟,吸了一口,思考了几分钟,看着站在自己旁边的R,问了一句:“他说什么了么?”
  “先生说,K先生只有您了。”R用没有感情的语调重复了一遍L交代的话。
  “我知道了,”阿铉揉了揉眉心,点落香烟上的灰烬,“你回去吧。”
  “是的,铉先生。”R转身离开,顺手带上了门。
  阿铉看着门被带上,摁灭手中的香烟,捻起那几张照片,看了一眼人群中的人之后,将照片装进纸袋中,抬手喊Jack进来把书房花瓶里半枯萎的白蔷薇换掉。
  阿铉扫了一眼被Jack处理掉的那束枯萎的白蔷薇,抬脚离开了书房,朝着K的琴房走去。
  K斜睨着倚在门边的男人一眼,闭上眼继续拉他的琴。
  “怎么不进来?”
  男人笑笑,踱步到窗前,倚着墙,看着男孩儿性感的后颈。
  一曲终。
  “Tchaikovsky的《忆怀念之地…旋律Op。42; Souvenir d'un lieu cher in E…flat major No。3 Melodie》,是么?”
  K放下手上的小提琴,挑眉看着阿铉笑了:“原来你知道啊。”
  “嗯,你说过。”阿铉走到K的跟前,揉揉K的毛发,笑着应了一句。
  K翘起嘴角,将提琴放进琴盒中,却没有去合上琴盒:“你记得呀。”
  “嗯。”阿铉看着K完成手上的动作,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纸袋递给K。
  “什么?”K疑惑地接过纸袋,抬眼看着阿铉。
  阿铉摇摇头,视线从K的脸上移至纸袋上:“你看吧,L给的。”
  K拆开,看着照片愣了几秒,面容平静,只是遗留在照片光面的指纹印显露了此刻不安的情绪。
  “对不起,又贤,我只是觉得你应该知道。”阿铉当然能感受到K一瞬间的心情转变。
  “不是的,阿铉,这个与你无关。”K摇摇头,看到照片那一刻,他读出很多东西,也知道了L那通电话的来意,大概不仅是久违的叙旧,还有别的意思。
  阿铉揽着K,尝试着抹去K低落的情绪。
  “我知道的,我猜到了。阿铉,我只有我自己了。”K把照片放回纸袋里,抬肩挣脱阿铉的手。
  “又贤……”
  K掏出打火机点燃手上的纸袋,看着蹿起的火焰,K轻轻地说:“阿铉,你从来都不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说完,抬眼看了一眼阿铉。
  阿铉隔着火焰看向K那一张平静的脸容,轻轻地说:“对不起。”
  “你看是吧,你都道歉了。”K将还在燃烧的纸袋丢在地上,没再去看阿铉脸,他知道那张脸上写满了心疼或者内疚的字样。
  纸袋在坠落地面的几秒里,渐渐失去了燃烧的欲望,火苗在冰冷的地面摇摇晃晃,最终熄灭了。
  K不是重新拿起小提琴,拉起那天他们在老桥上重新相遇时的曲子,那是K一直都学不好的一首曲子,也不是曲子有多难,只是他一直体会不到那首曲子的感情。
  那首曲子是弗里茨克莱斯勒的《爱之喜悦》。
  “阿铉,我以为我们不会有婚礼,所以我总是不愿意学会这首曲子。”K断断续续地拉着小提琴,琴声似乎有些人为的刺耳。
  “不会的。”阿铉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祖母绿,摇摇头。
  “我可是梦见我的葬礼。”K轻声笑出来了,带着一丝认命的悲凉。
  “不会的。”阿铉只是单纯地重复那个极度苍白的否定词,那一刻,他脑海里没有任何一个理由阻止K这样说道。
  “阿铉,我们,是不是在勉强别人陪我们幸福着?”K终于无法继续拉完那一曲喜悦的曲子,就像他们的爱情从来就不是美好的,譬如,那朵带血的白蔷薇,那枚流转他人数年的祖母绿,那颗偏离心脏一厘米的子弹。
  阿铉从背后抱着K,埋头在K的颈窝间,用暗哑的声音回答道:“不,我们是我们,他们是他们。”
  “可是,我们终究会分开,变成你和我。”K看着手上的小提琴,惨淡一笑。
  “不会的,没有你和我,只有我们。”阿铉手上的力气又收紧了几分。
  “别坚持了,你会累的。”K闭上眼睛,努力地让眼泪停留在眼睛里。
  阿铉摇摇头:“傻瓜,不坚持了,我大概就什么都没有了。”
  “阿铉,我爱你。”
  “又贤,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
  L倒了两杯红酒,将其中一杯推给了对面坐着的K。
  “七零年的红酒,酒味正醇,是他喜欢的。”L端起高脚杯,摇晃着杯中的红酒,暗红色的液体在杯中作旋涡状晃动,在灯光下有着异样的色泽。
  K也端着酒杯轻晃,盯着那杯液体,恍惚地觉得它和那天的血液很像,从阿铉的身上溅到白色蔷薇上的血一样的颜色。他抬头看了一眼L,带着半声苦涩:“他?”
  “他,阿铉。”L点点头,抿了一滴杯中红酒,左手修长的手指在雪白的桌布上轻轻地敲打着,他在思考着如何开口劝对面的人放手。
  K瞧了一眼L有节奏地敲打着的手指,露出一丝笑容:“呵,你倒是和以前一样,谈判前的小动作还是这个。”
  L听完K的话下意识地停止敲打,将左手收稻餐桌底下。
  “说吧,是关于哪个人的?”K放下酒杯,看着餐桌上的花瓶。瓶中是一大束小雏菊,洁白的细花瓣,嫩绿的叶子,充满了生机,带着几分生活气息。
  L也瞄了一眼雏菊,眼睛里泛起了点点亮光。
  “阿贝。”
  听到L说的名字,K愣了几秒,随即低头轻笑:“我以为你不会这么大度。”
  “事实上,我很大度。”L又喝了一口红酒。红酒的醇香里带了一丝的苦涩,残留在唇齿之间久久不能散开。
  “阿贝,关于他的,有什么需要说的么?”K端详着瓶中的雏菊,并没有理会L话语里夹杂着自相矛盾的情绪。
  L继续喝着他的红酒,挑起眉:“照片,他给你看了吧?”
  “嗯,所以呢?你想说,我只有我自己一个了,是么?劝说我放弃,是么?”K脸上堆起笑容,真诚得虚伪的笑容。
  L放下酒杯,掏出烟盒,递给K一支香烟,自己也点上了一支香烟:“放弃吧。”
  “不可能。”K点燃了香烟,吞吐着烟雾。
  “四年前那一次,还不够么?”L一手夹着香烟,一手摇晃着红酒杯。
  K看着在空中飘散的烟雾,轻声笑出来:“四年前……”
  “权家当年的遭遇不是W组织造成的,当时如果不是阿铉……”
  “我知道,四年前我没有弄清楚权家的事情,差点错杀了他,当然,我已经还了那一次的债,阿声给了我一枪,”K看着手中正在燃烧着的香烟 ,轻声地打断L要说的事实,“我以为这一笔帐可以就此揭过了。”
  “你这一次回来的目的是什么?当年你本来就打算以假死的方式离开S城的,为什么要回来?如果只是为了阿铉的话,那么你不必等到现在。”L摇摇头,看着K。
  “如果我是呢?”K吸了一口香烟,吐着烟圈。
  “我倒是希望这件事只是这样,但不可能,不是么?”L冷笑一下,倚着椅背,吸着烟。
  K弹落烟灰,望着天花板上那盏五彩斑斓的吊灯,他知道是他爱的男人为L他们两个人选的艺术品。那个男人,作为艺术收藏家时,格外地真实。
  “你倒是很清楚,可是,你大概忘了,我爱他。”
  “我知道,可是你动不得阿声。”L喝掉杯中的最后一点红酒,并续上新的一杯。
  “不到那个时候,你怎么知道?”
  “别赌阿铉这个筹码了,你知道的,你爱他,他爱你。”L望向K清亮的眼眸,语气里透漏着恳求。
  K冷笑:“可是,没有人祝福我的婚礼不是么?勉强着你们,我怕有一天爆发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不在我的一边,事实上,谁也不会站在我这一边。”
  “K?”
  “太贪心了,是么?”K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尽。
  L皱着眉头,摇摇头。
  “做杀手,没有是非黑白之分,我和阿声之间,不可能这么轻易地一笑泯恩仇,”K摁灭香烟,站起身,又看了一眼桌上的雏菊,嘴角弯起一个很好看的角度,“来年的这个时候,谁又为谁献上一束花呢?说不定是,一束雏菊呢!”
  K看着L猛地抬起头,眼里带着杀意,K不以为意地笑开了。
  L嘴唇翕合,看着K干净利落地喝掉杯中的红酒,将空掉的红酒杯倒扣桌面,留下最后一句话,转身离开。
  “当然了,也说不定是一束白蔷薇。”
  既然是一场带赌注的游戏,不到最后,谁又知道结局呢?你在意你的阿声,阿铉心疼他的又贤,这场游戏,由我这个叫又贤的人来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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