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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如此美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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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的郊野大到连接天际,草浪起伏,翠绿一片,一条河蜿蜒东流,波光粼粼。
  楼澜脱了靴子光着脚坐在岸边,双脚浸在水里踩着水中光滑的石块,看着碎光繁杂的河面发出舒服的叹息声。一棵被压弯了腰的大树横斜在河面上,政鸿就骑在树上拿着一根钓鱼竿认真地钓鱼,河水哗啦啦从他脚下流过。
  一缕带着油香的炊烟在河边袅娜升起,曾是岚召国皇子的辰轩此刻正一身平凡羽织,坐在火堆边拿着一根插着腊肉的树杈烧烤,唇角勾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倒是很满足现在的生活。
  牧倾也坐在火堆边,尽管他热得想跳起来把楼澜扛着打道回府,但不知为何还是忍住了。他也拿着一根树杈,上面插着政鸿刚钓上来的鱼,放在火旁翻烤着,似乎在和辰轩较劲。
  “没想到王爷也会来,该多做些准备才是。”辰轩露出得体的笑容,目光温和地看着牧倾。
  牧倾懒洋洋道:“无妨,他年在战场什么没吃过。”
  辰轩笑了笑不再说话。
  楼澜跑过来兴冲冲道:“好了吗?”
  “还要再等等。”辰轩笑道,楼澜蹲在辰轩身边,低头看着兹兹冒油的腊肉,那一副馋猫的模样让牧倾很想吼他一句:本王没给你饭吃吗!
  牧倾不爽地看了楼澜一眼,转而问辰轩道:“在学堂应该能见到其他三方的质子,可有交流?”
  “这倒没有。”辰轩苦笑了一下:“南明的少君年纪尚小,性格不太好相处,瑞页而来的是位公主,也……不太好相处,至于鹿黎的少君,至今还没有和他说过话。”
  牧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们质子的事,本王就不管了,太子当初应当已经为你们准备妥当了。”
  辰轩道:“是,大炎朝国泰民安,在这里生活倒的确舒服。”
  牧倾淡淡道:“你倒是无欲无求。”
  辰轩笑而不语,将那块烤好的腊肉递给楼澜。
  楼澜凑近他说:“王爷说过不会砍你的头的。”
  “那可多谢王爷。”辰轩笑道。
  牧倾没说话,看着楼澜地目光深沉犹如古镜,楼澜也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然后怔了一下,又猛地低下了头啃那块肉。牧倾蹙眉。
  政鸿一扬鱼竿,一道水线在下面撩起来,晶莹折射着日光,“少君,看我钓了条大的!”

  第 12 章

  政鸿马上将刚钓上来的鱼料理干净,驾在火堆边烤,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跟楼澜如出一辙。辰轩看了看,的确是条大鱼,“这么大,该带回去炖才对,烤着不好吃。”
  “少君想吃炖鱼啊?等会回去的时候我再钓吧。”政鸿的声音清朗动人,大大咧咧颇没心肝儿的样子,“我烤鱼也是一绝,少君你再等等。”
  牧倾很诧异这位据说在岚召有神将之称的政鸿可以坦然自若地从至高无上的将军之位下来做一个山野莽夫,无权无势之时也依然可以这么护着他的少君。
  楼澜小口咬着腊肉,在政鸿把酒递过来的时候连连摆手。辰轩和他挨着坐在一起,两人轻笑着交谈,聊一些常事,政鸿则没心没肺地大口吃肉喝酒。牧倾放下烤鱼,起身道:“本王在这里想必你们也玩不尽兴,本王先走了。”
  他心有不悦,从早上开始楼澜就很不正常,直到现在话都没怎么跟他说过。
  “王爷慢走。”辰轩也不推辞,彬彬有礼地起身目送牧倾起来。
  楼澜仍然低着头啃腊肉。
  牧倾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这就走了,不过没走远,而是躲在远远的树后面偷窥。容王一走,气氛立刻变得高昂了些,牧倾离得远,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偶尔能听到楼澜传来的笑声,他心里更加不爽了。
  楼澜等人在河边吃饱喝足后原地休息了许久才收拾一下准备离开,途径树林,牧倾连忙躲得远远的。政鸿是岚召的将军,武艺在身,牧倾也不敢跟得太近怕让他发现了,一路跟做贼似的。回到闹市有了人群的掩护,牧倾才大摇大摆地走近了些。
  繁华的敬称长街熙熙攘攘,楼澜和辰轩一路走走停停,楼澜小孩心性对什么都好奇,这个要碰碰那个要戳戳。他看着鲜艳的糖葫芦睁大了眼睛,于是辰轩给他买了一支,楼澜又拿下一支,问可不可以拿两个,辰轩只好笑着再付钱。
  牧倾在后面黑了脸。
  “你喜欢吃这个?”辰轩问他。
  楼澜点点头,“小时候吃过一次,掌柜的说这个小孩子才喜欢吃,长大后就不给我买了。”
  辰轩颇为惊讶:“我还以为你是在容王府长大的。”
  “我前些日子才到容王府,王爷对我很好,比掌柜的还好。”楼澜舔着糖葫芦,又咬下一口。
  “也算是因祸得福。”辰轩低头看着楼澜单纯的脸孔,心里隐隐有些不安,那日在太子殿,瞧见的可不就是这张脸么,他与太子一模一样,容王又怎么可能不知。
  “你呢,你不是岚召的皇子么,为什么到京城来?”楼澜很认真地问道。
  “皇子……哦,我现在只是个质子啊。”辰轩无所谓地笑了笑,他把自己来京城为质详细地和楼澜说了一遍,轻声道:“如今皇位上是我的大哥,不过他可能把我送出来的时候就忘了我了,自古君王多无情啊。”
  楼澜懵懂地点着头,他有点理解了。辰轩是皇子,可是岚召有许多的皇子,楼澜觉得如果换了自己,肯定记不住那么多的人。皇子那么多,少一个不少,所幸辰轩也没有自哀自怜,他很坦然的接受了自己质子的这一身份。
  他们一路逛过去,辰轩给楼澜买了很多吃的,不过楼澜一直都每式两样,辰轩终于忍不住好奇道:“为何你什么都要两样呢。”
  “哦。”楼澜咬着绿豆糕说:“另外一样带回去给王爷吃啊。”
  牧倾忽然心花怒放,不等他高兴上多久,政鸿便道:“王爷吃惯山珍海味才不吃这些东西,你还是自己都吃了吧,趁着我家少君还有钱。”
  楼澜小小地哦了一声,似乎很赞同政鸿的话,便啊呜一口开始吃留给牧倾的另一份。
  这一幕看在眼里牧倾不禁又咬牙切齿,“谁家的小孩儿这么没立场!”
  “主子?”手里拿着一个纸包边走边吃的千鹤忽然发现了牧倾,走上前道:“您在这里做什么呢?”
  牧倾把手伸进他的纸包掏出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没好气道:“不知道。”
  千鹤莫名其妙,出来买点零食偶然遇见自己主子,这便也不回去了,握着刀跟在牧倾身边候命。他看着牧倾安静的侧面,稍微垂了下眼睫。
  玩至申时楼澜才甩着手里的柳条回府,牧倾也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跟了他大半天。
  长街上忽然从后面杀出一队人马,持刀那棍的汉子们把楼澜团团围住,牧倾蹙眉刚要上前去护着他,便听见为首的汉子说:“小子,看到刚才的淫贼了么?”
  楼澜被这架势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说:“我我我我不是淫贼!”
  “问你看到淫贼了么!”
  “我真的不是淫贼!”楼澜几乎都要哭了。
  “没说你是淫贼!”汉子说:“问你看没看到淫贼往哪边跑了?”
  楼澜茫然又害怕得指了个方向,汉子们大手一挥:“追!”一帮人又乌泱泱地穿街而过追淫贼去了。
  剩下惊魂未定的楼澜站在原地大口喘气,他被吓得不轻,恍惚了很久才回过神来,抹了一把冷汗喃喃道:“吓死我了,还以为要砍我呢。”
  听到这里千鹤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小子。”
  楼澜听到声音后回过头,千鹤一身鲜红武衣十分醒目,马上便被他发现了,接着是他身边的牧倾,楼澜被吓得苍白的脸上出现一丝古怪的神色。
  牧倾大步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呆子。”
  楼澜低着头闷不吭声。
  “你该不会连腿都被吓软了吧?”牧倾忍不住想笑。
  下一秒楼澜还真就点了点头,“我以为他们要砍我呢。”
  牧倾看了他一会,忽然弯下腰打横将楼澜抱了起来,迈开步子回府,同时口中道:“千鹤去看看那淫贼追上没,拖刑场砍了。”
  “啊?”千鹤一愣,塞了满嘴的绿豆糕点了点头,“是,属下这就去。”说罢催动内力鲜红的影子融入人群如水入大海,消失不见。
  楼澜被牧倾抱着脸上有些泛红,“你做什么?”
  “你不是腿软么。”牧倾目不斜视。
  回了府恰巧遇在门口遇上打算出去找千鹤的千寻,楼澜说:“千鹤追淫贼去了。”
  千寻一懵,“淫、淫贼?”他看着楼澜被容王抱回来,忽然面色苍白。
  “你想多了。”牧倾看他一眼,漠然道:“去安排一个教书先生,明日送到府上来。”
  “是。”千寻应声。
  牧倾抱着楼澜行至书房才将他放下来,楼澜仍旧是那副别别扭扭的样子,牧倾想起他在河岸边和辰轩笑闹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出来,冷声道:“既然你一直想着昨晚的事,本王就让你如愿以偿。”
  楼澜被一语道破心里慌得很,牧倾冰凉的手指强势挑起他的下巴,俯下。身,和他轻轻的亲吻。楼澜先是惊讶地收缩了一下瞳孔,而后害怕地闭紧了眼睛,不回应也不反抗。
  牧倾吮着他的下唇,单手箍在楼澜的后颈,两人的唇间再无缝隙,良久后他用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刮了一下楼澜潮红的脸颊,邪笑道:“平时看着什么都不懂,对这种事你倒是很清楚嘛。”
  楼澜抿了抿唇,终于抬起眼用清亮的眸子看着牧倾,“我问了辰轩。”
  “问了什么?”牧倾道。
  “……什么是侍寝。”楼澜犹豫了,还是说了出来。
  牧倾一怔,“什么是侍寝?”
  楼澜脸色涨红却没再退缩,他上前一步,双手环过牧倾的腰身,踮起脚尖才将将够上牧倾的唇,他轻轻碰了一下,眼底波光流转像是起了一层薄薄的雾。牧倾一动不动,站在原地随便他折腾。楼澜手有些颤抖地解开牧倾的腰带、丝扣,待他敞出大片白皙细腻的胸膛后,却迟迟不见动作,良久他像是放弃般抱着牧倾的腰身,把脸埋在他赤。裸的胸膛中不动了。
  “这就完了?你的侍寝怎这么奇怪,光解人衣服。”牧倾将手覆在他的背上,第一次用极近温柔的神色笑了起来。
  “我没、做过这种事……不太会。”楼澜磕磕巴巴道,“你教我吧。”

  第 13 章

  “本能之事,还得让人教。”牧倾脱了外袍,又重重在楼澜的唇上吮了一下,随后松开他,“热得烦,晚上再说。”
  楼澜暗暗松了口气。
  骄阳似火,檐外植物被晒得葳蕤一片。
  丫鬟端了冰镇酸梅汤进来,楼澜喝了一口立刻眼泪汪汪,“怎么这么酸。”
  他把酸梅汤递给牧倾,那小丫鬟刚要制止,都让他动了的酸梅汤怎还能再给王爷呢,谁料牧倾直接一口干了,淡淡:“哪里酸,是你刚才糖葫芦吃多了。”
  楼澜把碗放回去,那丫鬟心惊胆战地退了下去,楼澜忽然转身道,“你怎么知道我刚才吃糖葫芦了?”
  这下牧倾尴尬了,脸上风云莫测,片刻后漾起暧昧的笑意道:“亲你的时候尝出来的。”他摸摸一时哑声的楼澜的头发,轻笑道:“别老低着头,长不高。”
  楼澜脸上潮红未退,轻轻应了一声,跑出去玩了。
  他走后牧倾便收敛了笑色,坐在书案后沉默着,光影中他冷漠锋利的侧脸被圈上一层淡淡的暖光,眉宇间充斥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霸道,犹如磅礴烈日。
  书房的雕花双推吱呀一声,一道暗金色人影闪进来,是一个相当挺拔英俊的男人,他身穿飞鱼服腰佩绣春刀,赫然是朝廷的鹰犬,锦衣卫总指挥使!
  “王爷。”指挥使大人上前一步抱拳恭敬道。
  牧倾懒懒道:“说。”
  “仁亲王的确在调查密卷。”指挥使说,
  牧倾浅浅一笑,手中捻着一杆儿笔把玩:“让他查,人都被本王杀得干干净净了,他能查出什么来。”
  “另,仁亲王也有在劝太子尽快登基之事。”指挥使面无表情。
  话音一落,随着咔嚓一声,牧倾手中的笔杆硬生生折断,他冷冷道:“是吗,太子怎么说?”
  “太子的意思是。”指挥使比了一个手势:牧倾说了算。
  牧倾沉默着,没有出声。
  门外传来一串轻快的脚步声,指挥使刚要回避,牧倾抬手道:“不必。”
  指挥使站定,楼澜推门而入,看到一身华衣锦服的指挥使后微微一怔,他小心翼翼道:“我先出去?”
  “用不着,过来。”牧倾浅笑着向他勾勾手指,“手里拿的什么?”
  楼澜露出一个单纯无辜的笑容,把一块晶莹剔透的冰块捏给他看,“厨娘给我的。”
  “化出的水滴得到处都是,你怎么直接拿手里了,莫把手伤了。”牧倾说着随意伸出手,楼澜只听嗤啦一声,指挥使迅速撕下了一块飞鱼服的袍角递给他,牧倾用这块碎丝绸把冰块包起来还给楼澜,“别贪凉,这样拿着吧。”
  楼澜有点不太能理解指挥使的这个举动,懵懂地点点头,不知道该干啥。
  “出去干什么了?”牧倾说。
  指挥使静静地站在一边,等着容王问话或者遣他离开,然而容王均没有,只是在和楼澜交谈。
  “在王府乱逛,千鹤还没回来,没人跟我说话。”楼澜说。
  牧倾一手揽着他的后腰,将他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那我陪你说话。”
  楼澜不自然地挣扎了一下,跳下地,“不、不了,我还是出去玩吧,王爷你继续忙你的。”说着就一溜小跑了出去。
  牧倾纵容一笑,纤白的骨节轻轻在书案上扣出一声脆响,“让你盯着他,可有什么消息?”
  指挥使道:“他并没有直接和对方接触,暗地里倒是有差人传过一张纸条,半路让属下截获了一次,是生辰八字。”
  牧倾慢条斯理地起身,打开房中的暗格,拿出一张已经有些年月的黄纸扔到他面前,“是这上面的内容吗?”
  指挥使看了看,垂首道:“是。”
  “无误?”牧倾道。
  指挥使笃定点头,“无误。”
  “也罢,原本本王就没打算把楼澜藏起来,让他知道也好。”牧倾闲适地坐回太师椅上,以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就是有种被算计着的感觉,忒不爽了。”
  “王爷有何吩咐?”指挥使忠心不二。
  牧倾道:“暂时不去管他。”他抽出宣纸一张,迅速写了几个名字递给他,“这些人,随便按个罪名,要在朝堂中廷杖五十,你亲自执杖,尽可能当廷打死,以本王的名义去打别把太子牵连其中。”
  “是。”指挥使草草扫了一眼,一目了然,这份名单都是朝太子递过弹劾容王折子的庸臣,笨到这种程度,留着也实在无用。
  “太子近日如何?”牧倾问。
  指挥使马上道:“用膳准时,批折准时,安寝准时。”
  “他倒是乖了。”牧倾笑了笑不再问话,挥手道:“行了,你下去吧。”
  “属下告退。”指挥使退出书房,足下无声穿过长廊。千寻拉着刚杀完人崩了一身血的千鹤回来清洗,他无意中看见一道暗金色的影子在视线内一闪而过,轻轻蹙起眉。
  “怎么了?”千鹤轻轻捏了一下千寻的脸。
  千寻回过神,轻轻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没什么,你快去洗洗,让你杀个淫贼一刀捅了不就得了,非把人家骨头剔出来,白白脏了一身衣服。”
  “那淫贼连十二岁的小女孩都不放过,又惊了楼澜活该惹上主子。”千鹤冷哼一声说。
  “是是,快去洗洗吧。”千寻用很小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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