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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一再要求下,五哥终于同意了先去医院的提议。
当我们开车往城里赶时,透过车窗看见天上的乌云迅速集结,没多久,天上便乌云密布,预示着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我们进入医院大门时,只听一声闷雷响起,接着便是大雨倾盆。
☆、第97章 阵法
我们来到医院后;去门诊给五哥看伤。
医生给五哥的伤口消了毒,并且打了破伤风。我见他伤口深问医生要不要缝针;五哥忍不住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里明显写着“求放过……”
我心说;你也知道害怕了?去年冬天是谁非要按着我;让我手背上的伤口被缝了几针?
医生说,他背上的伤口有一半位于肩胛骨上所以必须缝针;不然一活动就容易挣开,天气又热;伤口容易发炎不爱好,而胳膊上的那道伤口只要别沾水就没有大碍。
于是;五哥趴在病床上;生生忍受着缝针的痛苦。
看着他额角都冒出了冷汗;我心里顿时难受不已。我站在床边,紧紧握着他的手,轻声说道:“转移注意力就不会那么痛了。要不,我给你讲网上的段子听?”
他闷声“嗯”了一下,我便捡最近看到的有趣段子讲给他听。
他的伤口一共缝了十针,看着那蜈蚣一样的伤口和针脚,我眼圈忍不住有些发酸。
这个家伙不是运气超好吗?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呢?难不成受伤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反倒是我,最近一直顺遂,难不成我的霉运都传染给他了吗?我宁愿自己背负这一切,也不想看到他受伤。在西北时,他受伤就已经吓坏我了,这一次比那次还严重。每次看见他受伤,我都心疼不已,我真心希望这个男人能够平安到老,少受些折磨。
他抬头看见我眼圈红了,用力握了下我的手,说:“没事了,缝完就不疼了!比我送走蟒二爷时,松快多了!别担心!”
我学着他揉我头发的动作也揉了一回他的头发,轻声说:“别再受伤了,不然跟你翻脸。”
他笑笑说:“好。”
他忍着伤痛开车带我回了宾馆,我们打算再住一晚,明天早晨上路回家。
夜里,他是趴着睡着的。虽然看着他吃了消炎药,但我依然担心他发烧,所以根本不敢睡,时刻留意着他的动静。
胡长河趴在我床上的另一边,早已阖上了眼睛。郎天月仗着自己白天得了胜利露了脸,也勇敢地跳上床并且趴到胡长河的身旁。见胡长河睡着了,它悄悄舔舐着胡长河肩上的伤口,眼里全是疼惜之色。而它自己背上的伤,只能自行愈合了。
此次事件,除了我之外,他们三个都受了或轻或重的伤,当真是出师不利。而最让人担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即使离开了荒地,五哥依然联系不上蟒二爷。他感受不到蛇形纹身里的能量波动,而之前他只要摘下指环念几声咒语,那里就会慢慢发热。如果我们回到家后还联系不上蟒二爷,那就说明是蟒二爷那里出了事。
一想到蟒二爷那么厉害的仙家有可能出事了,我们俩的心情便异常凝重。
五哥因此坚持明早就走,即使他的伤还没有完全愈合,他依然要尽快开车回去。
想到此,我忍不住看了眼对面床上的那个人,只希望他明天赶路时不要太劳累。
***
赶了几个小时的车程,我们终于在午后时分回了家。
五哥一进家门便去了书房,到堂单前给蟒二爷上香,且再次试着联系了他,结果依然联系不上。
“他那里怕是出事了!”五哥面色沉重地说。
我连忙安慰他说:“要不,我们明天去趟大龙山看一看吧,到底怎么回事,得先去看一下他在不在家。”
五哥点点头,同意了我的建议。我匆忙做了些吃的,他没有吃多少便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去了大龙山。
沿着上次的路往山上走时,五哥的眉头始终紧锁着。我知道,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蟒二爷出事了,因为蟒二爷是他的仙家,还给他留了特殊的标记,所以他们之间会有某种感应,就像上一次我感受到了胡长河在哪里一样。
不仅五哥神情严肃,连我身上的两位仙家都反应异常。它们俩蹲坐在我的肩头,时不时地四下望去。要知道,平日里胡长河基本上一天能闭眼睡上二十个小时,堪比树懒。而现在,它神情凝重地不停四处打量。
我问它们是不是感受到了什么,它们俩摇摇头,说是什么也感受不到,但就是觉得心里不安。
因为留意它们俩的神态,我稍微慢下来一些,再一抬头,心急的五哥已经走出了几米开外。再往前就是那片松树林了,林子里的地面因为积累了大量枯黄的松针而变得松软,会让人在上坡时有些吃力。眼见五哥先进了松树林,我便快走了几步试图追上他,结果刚要踏进松树林时,突然被人在后面拉住衣领拽了回去!
我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去时,却见胡长河和郎天月都已经化作人形站在我身后,而抓我衣领的正是胡长河。
见是他抓的,我顿时松了口气,问他们这是怎么了。我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跳下我肩膀的,当看见他们神情严肃时,我立刻意识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刚松下的一口气,瞬间又被提了上来!
胡长河指了下前方,缓缓说道:“我们进不去,有阵法。”
我不由一怔,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他上前一步就要往前伸手,却被朗天月阻止了,然后朗天月代替他做了这个动作。当他把手向前伸出后,只见他的手背上有电光游走,并发出“嗞嗞”的声音。他立刻收回了手,手背上却已经多出了一道灼伤的痕迹。
我大骇不已,不可思议地看着前面,却没发现任何能阻挡人的东西。
难不成这就是结界一样的阵法?看不见,但却是真实存在的?虽然知道会灼伤,但我还是忍不住伸出手去试了一下,结果却什么也没感受到。
“你可以进去,他能你就能。”胡长河说着指了下林子里五哥的身影。
对啊!五哥走进去了,走进阵法里了!我立刻着急起来,忙冲他喊道:“五哥,快出来!”
“他在里面听不见,你喊也没用!”郎天月告知我这个残酷的事实。
而在里面的五哥此时也发现我没有跟上去,他回头四处看了看,明明视线扫过我的方向,却依然没有看见我。他立刻焦急起来,开始大声喊着什么,而我竟然听不见他的声音!看他的口型,应该是在喊我的名字。
我急了,想要冲进去,却被胡长河拦下了,他说:“如果我们没猜错,这阵法你们虽然能进,但未必能出来。”
他这么一说,我便不敢轻举妄动了。如果我也进去了,而我和五哥却因此出不来了,那可怎么是好?而且胡长河和郎天月进不去,若是树林里有些什么诡异的东西怎么办?
见阵法里的五哥开始往回走,知道他看不见我,我急忙将手伸了出去。只要我不是整个身体都进去,应该就没有大碍。
看见我的手后,他明显一愣,然后快步走过来握住了我的手。但就像我们猜测的那样,他出不来了!就好像有堵无形的墙一样,将他生生关在里面,既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说话,只能看见我穿墙而过的双手。
我掰开他的手心,在其间写下“阵法”两个字。他看着我的方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我继续在他手心写字,告诉他,我暂时不会进去,会在外面想办法救他,让他别急。
他冲我笑了笑,然后神情严肃地在我手心里写下“多加小心”几个字。
该小心的是他啊!阵法里面会有些什么我们都不知道,我在外面好歹有两个仙家跟着,而他却是只身一人!
想到仙家,我立刻指了下他的指环。他怔了一瞬,便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忙摘下指环,默念了一会儿咒语后,突然抬起头冲我用力点了几下。原来蟒二爷也在阵法里!
他通过写字告诉我,他感觉到了蟒二爷的存在,而且感觉力量很充足,应该没有大碍,让我不要担心他,量力而行。
得知这些,我才略微松了口气。我让他尽快找到蟒二爷,毕竟和他在一起五哥才会更安全一起。而我这就回去想办法,我告诉他: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等着我!
他虽然看不见我,却冲着我温柔地笑了笑,然后在我手心写下:我等你。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走进树林深处,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背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立刻转身往山下跑。
我必须抓紧时间救他!即使蟒二爷在阵法里,我也放心不下。连蟒二爷都会被困住,可见这阵法有多不一般。能设下这阵法的人,恐怕就更不一般了!
我不知道是谁做的,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但我知道他一定是满怀恶意的!
只有尽早将五哥和蟒二爷救出来才行,不然夜长梦多!
我边跑边想,结果一不小心便被绊倒往前栽去。幸好胡长河及时拉住了我,不然我恐怕会一直滚到山底去。
他皱着眉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又犹豫了。迟疑了一会儿后,他才叹口气说:“我背你下山。”
胡长河话音刚落,郎天月便说:“我来吧!”说着,他还暗自瞪了我一眼。
我此时顾不上跟他们客气,不管谁背我,只要能尽快下山回家,就能为我争取不少时间。
胡长河瞪了郎天月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你有伤!”
说完,他便将我背起来往山下跑去。
☆、第98章 破阵
来到山下后;我立刻打车回了家。
路上我就想好了应对的办法,我自己是解决不了这事的,我需要找别人帮忙。
回到家后,我给包工头老刘打了个电话。幸运的是;即使过去了一年多,他的电话号码却没有换。电话接通后;我问他知不知道沈家兄弟的联系方式。他说当时这事是马师傅帮他办的,所以他不知道。我便直接管他要了马师傅的电话号码。给马师傅打通了电话后;我管他要了沈家兄弟的联系方式及住址。
既然蟒二爷都能被困,那么想救他就只能找全东北最厉害的仙家胡三太爷了。要找这位仙家;就必须先找沈家兄弟。
当沈暄接了我的电话后,我激动得一时间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我缓了缓神儿;然后告诉他我遇到麻烦了,需要找胡三太爷帮忙,他让我过去再说,我告诉他我会尽快打车过去。
跟沈家兄弟联系好后,我将家里的现金和自己存钱的银行卡都带在了身上,然后留下一张字条说了自己的去向,若是五哥他们能够自己破阵提前回来,也能知道我的去向。
我匆匆出了门,来到小区门口直接上了辆出租车。
司机师傅一听我要去梅河,登时愣住了,然后回头对我说:“去、去哪儿?”
“梅河!”我见他磨叽,有些不耐烦。
“艾玛,那老远了!我这不是跑线车,钱得按包车算啊!”
“钱不会少你的!赶紧开车!”
“好嘞!”见能大赚一笔,他乐不得地答应下来,一脚油门就将车子开了出去。
因为坐的是后座,加上最近身体很疲累休息也不好,我有些晕车。不过还好,因为最近一年总是坐五哥的车到处跑,总算适应了一些,所以晕车不算太严重。
到了梅河后,我和司机通过向路人打听,终于来到了沈家的慈恩堂。
沈暄和沈晖见我来了,连忙将我让到了院子里。但是进房门之前,胡长河和郎天月出声阻止了我。他们进不去,因为里面除了有最厉害的仙家坐镇外,还有好几个道行高的仙家。胡长河它们是外来的,不能随便进入别人的领地,不然容易被里面的仙家视为来掀堂口的。
沈暄见我止步门外,问我是不是因为仙家进不去了,我点点头。他想了想说:“要不,你让它们在门外等等?”
胡长河听后却不同意,它担心我一个人进去出了意外。我告诉它尽管放心,这么大的堂口必定规矩很严,不然那么多仙家如何管理。
最后,它拗不过我,还是留下来守在门外,但却告诉我如果出现意外立即喊它进去。
我感激地看了它一眼,便跟着沈家兄弟进了屋。一进屋子,我就感受到了一道冷冷的视线,随之看过去,是一只黄皮子,正是去年那只想偷袭我却被胡长河拍走的报马。沈暄冲它说了句“来者是客”,它便一闪身不见了。进到香堂那间屋子,我瞬间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扑来,额角瞬间便沁出了细密的汗。
毫无疑问,堂单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字全是真实存在的。即使它们没有现身,但我依然能感受到它们强大的能量。
此时已经临近傍晚,沈家兄弟见我着急也没多说废话,直接开始请神上身。
沈暄坐在供桌前的凳子上,沈晖坐在他旁边一边敲着驴皮鼓一边哼唱着神调帮他请仙。
我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待着。
因为我要找的是胡三太爷,所以他们请仙需要费点时间。期间有别的仙家上了沈暄的身,沈晖一见不是正主,便立刻送神,然后再请。
折腾了好久,终于一股强烈的冷意袭来,屋子里的温度瞬间降低了好几度,而沈暄的身上也被笼罩了一层淡红色的光晕。他猛地抖了一下,然后慢慢抬起头来,大而圆的眼睛此时因为半眯着,显得细长锐利。
“是你找我?”沈暄直接开口问我,嗓音已经与先前不同。
沈晖赶紧冲他喊了声“太爷好”。一般家里的小辈见了老仙家都是这么称呼的,我也赶紧叫了一声“太爷”。
他问我找他何事,我便将五哥和蟒二爷的事情跟他说了。
他微皱眉头,想了想说:“之前就听说天青丢了东西四处寻找,如今又出了这事……看来最近要有大事发生了……”
我也知道要发生大事了,可我目前最关心的是怎么把他们救出来。
他看了我一眼,又看向门外说:“让你的两位仙家进来吧。”
我一听大喜,忙将胡长河它们叫进来。一狐一狼进来后,都恭敬地给胡三太爷低头行了礼。
胡三太爷微微点下头,然后便让他们说说有关那阵法的情形。听完后,他沉吟了半晌才说:“这破阵之法,既简单又麻烦。”
我心说,您老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简单是因为凑够两个仙家一里一外同时使用破阵符就能破阵。”顿了一下后,他接着说:“难的是仙家进不去,所以很难凑够两人。”
“那怎样能联系阵中之人?”如果让蟒二爷在里面配合我们,应该就没问题了。
“联系不上。”他的回答一下便断了我的念头。
“不过,”他话锋一转,“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仙家进入阵法。”
“是什么?”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破阵的办法。
“让仙家附在人身上,一起进入。”他说着看了我一眼,“因为那阵法只有活人能进入,而被仙家附身的人依旧是活人,所以也可以进入。”
那就好办了!我可以让胡长河附在我身上,然后我们在里,郎天月在外,这样不就能破阵了?我瞬间转忧为喜,忙问他如何能让仙家上身。
“小恺!”胡长河在一旁立刻低声喊了我一句。当我回头看它时,它目光严厉地看着我,说:“不许胡闹!”
我一愣,问它为何这样说。不等它开口,胡三太爷做出了解释:“因为你体质太弱,被仙家附体会有生命危险。”
生命危险……我心里咯噔一下。
难不成我的死劫在这里应验了吗?陈起说